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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10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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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一般抢先到她近身,正要扶起她时,江铃儿陡得避过他的手,脚踏迷踪步越过他的身边,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一把将墙上《苦昼短》的字幅扯了下来!

    甚至不光如此,她径直将那字幅置于燃烧的灯芯之上!

    所有人都怔住了,包括裴玄。

    “铃……铃儿姐……”袁藻喃喃着,恍若被狠狠打了下骤然惊醒,连忙上前拽住江铃儿,欲将江铃儿手中的字幅夺回来,奈何力有不逮,只能抱住她的胳膊急得快哭了出来,“铃儿姐,这是老镖头留下的唯一遗物啊,你怎么能……你怎么能烧了它!”

    小和尚被解了定穴,但是哑穴没解,此刻也着急的围上前,口中咿呀不断地阻止她。

    “铃儿姐,我知道那对你有多重要,你……你在生我气对不对?”烛火的光忽明忽灭得映在江铃儿的脸上,让她的脸显得晦暗不明。眼见字幅燃了起来,袁藻终于崩溃大哭起来,一抽一搭的,抱着江铃儿的胳膊央求她,“铃儿姐我错了,我都告诉你……我全部都告诉你,你别气了……你……”

    袁藻说着一顿,忽然听到身旁传来一道如玉石相击的冷冽声音,是那位陌生的俊美的青年忽然道:

    “这就是……白蛇之盟。”

    她顺着青年的视线,还有小和尚呆怔的视线看向那烛火里燃烧的字幅——

    竟隐隐浮现出若干鲜艳至暗红的小字。

    灯芯跃动的烛火在江铃儿一张俏白的小脸上渡了一层金色的光,清晰到绒毛可见。

    她因烛火映照显得熠熠生辉的杏眸闪着奇异的光,怔忡得盯着那燃烧的不断显现文字的字幅,极轻的如梦呓一般唤了声:

    “……爹。”

    第94章 094我要你成为你口中上无愧于天地……——

    【知道错了么?】

    那是一个和风对细雨,朝霞对夕阳①的午后。

    在爬满碧绿地锦②的红墙下,一梳着双鬟、身着红衣,看起来至多不过八九岁的少女摊开双手被罚站于红墙绿瓦前,摊开的本白嫩的掌心火辣辣的疼,瞧着都肿了。

    在她面前的是一身着灰衫的儒雅青年人,一手拿着戒尺,像个教书先生一般却又不同于一般的教书先生。通身气质沉静、内敛,却又暗藏着一丝锋芒,就像他另一手攥着的小小金色飞镖,在夕阳映射下,总有一丝金光掠过雅静的眉眼又悄无声息归寂于地锦的苍翠之中。

    他盯着眼前的少女,神色不动,又问了一遍:

    【知错了没有?】

    掌心火辣辣的疼让少女额间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看了一眼青年手中的金色飞镖,方才闷闷道:

    【……知错了。】

    【错哪儿了?】

    少女懊丧着脸:

    【金镖……乃老镖头之物,唯有天下第一镖总镖头方可持有,我……不该私自去拿……】

    虽嘴上这么说着,但视线没有离开过半分青年手中的金色飞镖。

    青年听着,眉心掠下轻微的褶皱:

    【还有。】

    少女一顿,气虚了些:

    【还有……屡次再犯。不该让师叔费心……】

    青年没有放过她,甚至戒尺在掌心中拍了怕,凉凉道:

    【还有。】

    【还有……还有……】在戒尺的恫吓下,额间不禁又布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少女低眉思索良久,终咬牙愤愤不平仰起头来,一双杏眸映着漫天红霞,好像两簇燃烧的火苗瞪着眼前高大她不少的青年:

    【我爹是天下第一镖四大堂之首的老镖头,而我江铃儿是天下第一镖少镖主,未来的总镖头!金镖本就是我之物,我取它来有何不对?何……】到底还是敬畏的,在青年凉凉的眼神下,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细弱蚊蝇:

    【何况……何况我只是取来玩玩,又不是不还了……】

    【伸出手来。】

    少女长睫颤了颤,踌躇地伸出了手。

    【再伸长些。】

    少女脸色白了些,还是依言伸了过去,将摊开的掌心放青年眼皮子底下。

    【其一,不问自取为盗,该罚。其二,金镖为总镖头之物,遑论你是谁,不该肖想,更不该以下犯上,该罚。其三知错不改,目无尊长,该罚。可有不服?】

    少女一张小脸几乎没有血色,艰难地摇了摇头。

    【好。】

    青年淡淡落下一个“好”字,戒尺接连在她掌心落下一记更比一记重的拍打,少女咬牙全部受下,硬是没发出一个字,喊过一声“疼”。

    一虎头虎脑的少年,瞧着和少女一般大,怀中抱着一个奶声奶气的女娃娃,女娃娃一头海藻似的卷毛,两颊红彤彤的,就像年画里的娃娃一般。

    他抱着女娃娃在暗中观察,见青年俨然真动了怒,暗道

    了声“不好!”抱着女娃娃冲了出来!

    “何五……”才吐出两字猛地住嘴,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何五叔生气动怒时,最厌他们唤他“何五叔”套近乎,不叫还好,一叫罚得更重。

    在“青龙堂堂主”和“何庸师叔”之间斟酌了下,少年果断选择了“何庸师叔”,听着亲切些。

    他忙将女娃娃放下来,自己则向青年跪下,规规矩矩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

    【何庸师叔,二师妹她知道错了,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青年并不领情,眼神凉凉的扫了少年一眼,更落在少年身侧尚还只知吮吸手指、不明世事的女娃娃身上:

    “逍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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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算盘,让开。”

    少年脊背蓦地一僵,耳闻青年更重的用戒尺拍打着少女的双手,急了。拉住一侧女娃娃的小手,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低声道:

    【你哭呀,平时这么爱哭,怎么这会儿不哭了!】

    女娃娃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在同她玩,也学着少年的样子去拽他的手,嘴里发出咯咯地笑。

    眼见青年一把戒尺都要拍断了,少女双手震颤,快要撑不住时,少年咬咬牙,决心下狠手拧女娃娃一把,将她拧哭,可临到头到底没舍得拧她,只恨恨地将她吮吸真的小指从嘴巴里拽了出来,暗骂了声:

    【小藻,你二师姐都要让师叔打死了,还只知道傻乐!】

    没想到这一拽,女娃娃失了乐趣,呆了一瞬后嗷嗷大哭,那嗓门几乎要把苍穹撕裂了一般。

    青年忍了忍,还是受不了这高频的哭闹声,高举的戒尺怎么也落不下去,最后收了回来,冷冷盯着少女:

    【不知错就继续站着,站到你知错了为止。】

    话落抱着哭闹不休的女娃娃扬长而去,决心将女娃娃丢给她的父亲玄武堂堂主袁闻康去。

    而少年立马利落地起身跟了上去,还不忘回头冲少女努了努嘴,无声道:

    【二师妹,一切交给我!】

    少女,也就是年仅八九岁的江铃儿扯唇本欲笑的,奈何十指连心,这一笑好像哭了似的,疼得她龇牙咧嘴,杏眸瞬间湿漉了。

    那厢青年抱着哭闹不休的女娃娃一个转角便看到了鬼祟的老镖头,扫了一眼他怀中的瓶瓶罐罐,嗤笑:

    【心疼啊?】

    老镖头正值盛年,一张周正端方的面容不怒自威,此刻被青年讥讽一句,老脸一红,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竟然也是同少女如出一辙的被教书先生训斥的读书郎一般,喏喏道:

    【五弟……】

    【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铃儿生性顽劣,不服管教。此刻若不加以……】

    何庸本沉着脸训斥,奈何怀中的女娃娃如同一个烫手山芋,魔音绕耳,放下不是抱也不是,额角鼓起一道青筋,恨不得立马丢给她的父亲!当下也不说了,指尖一弹,金镖便落在老镖头手里,匆匆丢下一句后立马走了:

    【自家闺女,自己看着办吧!】——

    这厢少女仍站立在红墙绿瓦前,虽然颓丧着小脑袋,但脊背挺得直直的,宛若初生的芦苇,纤瘦又坚韧。

    也像个小刺苗。

    她不服。

    日头西斜,天边灼灼泛起好似火海一般的红霞。

    忽然身前罩来一道人影,来人捧起她的双手:

    【五弟…怎么打的这么重……不疼不疼,爹给你上药……】

    来人正是老镖头。

    小江铃儿却是把头一扭,双手也挣开了,偏过身去不看他。只是眼眶瞬间红了,但是她固执地不让泪珠掉下来。

    看到她这样,老镖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来回踱步了好几圈,猛地想起了什么,连忙从他带来的一大包裹中拿出一罐物什,碰到少女面前。

    【看爹给你带了什么,这是你最爱喝的牛乳……】

    小江铃儿仍是固执地不肯瞧上一眼,眼圈反而瞧着更红了些。

    老镖头急得心急火燎,忽然见他来来回回,不知在忙活些什么,小江铃儿终于忍不住,悄摸看去。

    只见老镖头寻来一张白纸,又寻来一火折子,将那火折子燃起,放在白纸下烤着……

    小江铃儿不知老镖头在鼓捣什么,不由得探头去看,但见那张白纸在火的炙烤下陡得浮现朱砂似的十个大字——

    铃儿莫要再气,饶了为父吧。

    小江铃儿一怔,仰面望着老镖头,双眸贼亮,瞪得极大:

    【这是戏法么?!怎么做到的!】

    老镖头见小妮子终于不气了,心下松了口气,两个父女埋头在满是苍翠的地锦下,鼓捣着,又演练了一番。

    【看到了么?只要将沾着牛乳在白纸上写下,待它干后置于火上烤,便能出现这样的奇景。】

    白纸这会儿出现的大字是——现下可以喝牛乳了么?

    小江铃儿笑开了怀,喜笑颜开地捧着剩下的牛乳畅饮,可惜双手被打得烂红,一碰就是痛彻心扉。还得是老镖头手忙脚乱地喂她。

    到底就这么一个女儿,老镖头堂堂九尺男儿竟红了眼:

    【唉,你但凡少犟一句,五弟又何尝不疼你?何至于……】

    小江铃儿却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还盯着那白纸上的红字,眸光晶亮:

    【不管这个,好厉害的戏法!爹爹是怎么知道的!】

    老镖头微微一怔,见望向他的、肖似亡妻的一双杏眸没有一丝杂质,更没有一丝怨念,忽然觉着她这性子犟是犟了些,倒无不好。

    【像你娘。】

    【爹,你说什么?】

    老镖头失笑地摇了摇头,拇指揩去她嘴角残留的牛乳汁,转而捧起她的双手,一面细细涂抹上金疮药,一面道:

    【爹倒不如你了。说起来这个戏法,还是你教得爹。】

    小江铃儿愣住。

    在老镖头温和的细语中,暮色渐渐西沉。

    【你娘……你娘身子不好,去的早。你爹我只能一边拉扯着你长大,一边处理公文。在你足月的时候正是最顽劣的时候,比现下的小藻还要顽劣十倍不止!哄着你喝牛乳也不喝,走也不是,抱也不是,好不容易喝下的牛乳尽数都吐在公文上,爹又是给你整理衣物,又是拿火烤着公文这才发现了这件奇事,寻常倒是用不到,没想到用来哄你正好……】

    小江铃儿听着老镖头说着往事入了迷,等老镖头说完,药也上完了,双手掌心清清凉凉的,舒爽上不少。

    老镖头收起金疮药,脸上和煦的笑收敛,屈膝蹲在少女面前,正色道:

    【告诉爹,为什么几次三番来爹这儿偷取金镖?】

    小江铃儿急道:【我没有偷……】

    老镖头打断她:【觉得金镖很好看,还是觉得拿着天下第一镖独一无二的金镖很威武?】

    小江铃儿刚想争辩,可是在老镖头的视线下渐渐偃旗息鼓,红了脸。

    觉得羞耻,因为老镖头说对了。

    老镖头看她这样何尝不知道,可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牵过小江铃儿的手,与她一同坐在苍翠地锦下,黄昏的最后一抹透过斑驳的地锦落在父女俩的脸上。

    光斑错落,忽明忽暗。

    老镖头忽然道:

    【金镖是总镖头的信物,唯有天下第一镖的总镖头才可执有。铃儿,你觉得何为总镖头?】

    小江铃儿微微一怔,又听见老镖头说:

    【或者爹换句话说——何为“侠”?】

    小江铃儿不由挺直腰背,童声稚嫩,一字一句却掷地有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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