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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1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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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袁藻呼吸一滞,极低的声音似乎怕惊动他一般,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唤了一声:

    “……赵逍。”

    师哥——

    此刻江铃儿正在回去的路上。

    她一路躲过金兵的眼线,从屋檐上一路使轻功纵跃,终于到了柴房跟前,还未进去便听到了一道急促的惊呼声。

    是马轻眉的声音。

    江铃儿微微一怔,不再迟疑,直接翻窗进去!

    “马轻眉!裴……”

    江铃儿一顿,抬眼便看到大黄低吼着,而苏醒过来的裴玄居然将马轻眉压在墙上……

    登时火冒三丈,一把抄过身侧马轻眉研磨药粉的研钵砸了过去!

    “臭流氓道士!”

    马轻眉大惊:“等……等下!”

    可惜终究来不及,研钵精准无误地砸在年轻道人后背上,裴玄好不容易苏醒又晕了过去。

    ——

    一刻钟后。

    “幸好幸好,幸好没伤到根骨……”

    马轻眉检查过年轻道人后背的伤后,长舒了一口气。继而向脸色不好的江铃儿解释道:

    “你……你也太冲动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大黄时常会捡些我不要的药渣吃,今日就误食了会让牲畜发狂的药渣,这位道长是为了救我这才闹了误会……”说完也不由疑惑道,“道长哪有像你说的那么……那么色令智昏的人,他明明那么通达晓意,彬彬有礼……”

    江铃儿难以置信:“他?就他通达晓意,彬彬有礼?他可是有前科的人!”

    一旁裴玄扶额苦笑:“原来我在你心中是这样的人。”

    江铃儿眯着眼冷笑:“下次这厮敢对你动手动脚就告诉我!”

    江铃儿嘴上这么说,但是动作上却很关心,以掌心抵在他受伤的脊背上,用内功为他运气疗伤。

    裴玄嘴上苦笑,眼底却很受用。凤眸美目流转间,荡漾着浅浅的笑意。

    马轻眉默默旁观着两人良久,突然语出惊人:

    “敢问道长……不是好好的日月堡少堡主怎么突然从了道?”

    话音一出,江铃儿和裴玄同时愣住,异口同声:

    “啊???”

    江铃儿几乎结巴了:

    “你说什么?他……他不是日月堡少堡主,他才不是纪云舒!况且我和谁伉俪情深?”

    说完才意识到,她和纪云舒和离的事确实除了他们,甚少……不,几乎是没人知道。

    裴玄也一脸嫌弃,颇愤懑:“裴某与马姑娘无冤无仇,怎么能将贫道和那种人相比?”

    江铃儿:“……”

    岂知马轻眉比他们更惊讶,看向江铃儿有些歉意,但更多是不能理解。她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样子,嘀咕着:“整个金陵城谁不知道你和日月堡少堡主伉俪情深?我看到你为了这位道长又是走街串巷的寻医,又是为了他向我下跪,还被大黄咬了,还以为他就是你夫君呢……”

    说者无意,裴玄长睫陡得一颤,掀起眼帘,顷刻间那抹促狭的笑意自那张苍白的几乎没有半丝血色的俊容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定定地看着马轻眉,嗓音还有些哑,凤眸黑得惊人:

    “……你说什么?”

    一字一句,低沉的嗓音好像在风沙里磨砺过的样子。

    蓦地还未等到马轻眉的回答,余光看到江铃儿腕上沁出的血,登时仿佛变了一个人,眨眼间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裴玄已然一手执住江铃儿的手,倾身而去,声音很淡但字字清晰,不容拒绝。问她:

    “怎么伤的?”

    一旁本还在发狂的恶犬不知为何忽然呜咽了一眼,躲在马轻眉身后,将头也埋了下去,浑身瑟瑟发抖竟不敢张望。

    第104章 104“我要你活着。”——

    玄武堂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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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月当空,时不时有云雾漂浮而过,在榕树下投下斑斑暗影。

    少年怀抱着长剑坐在榕树下,暗影掠过他愈来愈显得严峻肃冷的眉眼,有蚁群驮着腐烂的昆虫尸体沿着青石板路小心翼翼地绕过少年,蜿蜒爬行……

    天下第一镖玄武堂这别院藏得隐蔽,护院也只有一个聋哑的老奴仆。袁藻只远远地向老奴仆点了个头便走了,再也没回来。

    期间城外纷纷扰扰,奔走相告,而别院内一直很平静。

    越平静越叫人不安。

    老奴仆来来回回换了三次茶了,可惜两位少年均无心品茗,老奴仆只好将冷茶倒了,又沏了壶热的。

    蓦地少年毫无征兆地仗剑起身,踩死不少蚁群的同时隐怒声划破胶着的寂夜:

    “不行,我要去找她!”

    他悔了。

    他就不应该答应袁藻,什么一个时辰,他半个时辰都等不下去了!

    他动静太大,惊得老奴才才烧好的一壶热茶打翻在了地。

    甘子实一顿,连忙过去将狼藉收拾干净:

    “哎,对不住……实在对不住。老伯,你也别忙活了,我们这就走了!”

    甘子实本就是个急性子,收拾完后,也顾不得老奴仆咿咿呀呀的阻拦,当即大步绕过树后,看到莲生龟缩在一角,许是吓傻了,手里捧着什么念念有词着,应该是佛经吧,自从出了城门后就是如此。

    抱着佛经不离手,哪怕有人为他以命相护,哪怕兵临城下。

    金兵铁骑之下,民不聊生。他并非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名门弟子,跟着师兄弟们打自下山以来见过不少众生相。见过有人妻离子散者,浑噩潦倒。见过抛妻弃子者,苟且偷生。也见过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为了护子女可以以一敌数十名金兵。

    他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或舍身故意,或忍辱偷生,或像那日在武道场上残害同袍背信弃义、吃里扒外的文山真君,可唯独见不惯莲生这幅窝囊样。

    他们道士有仇当场就报了,而和尚只会念阿弥陀佛。

    袁姑娘一介女流尚可为了全城百姓安危可以只身赴险境,而他们两个爷们儿龟缩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算怎么个事儿?!

    甘子实忍了忍,没忍住,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少年和尚的领子提起来:“如果你还是个男人……”

    莲生猛不丁受到惊吓,怀中的册子掉落在地,他也好似被猛地惊醒了一般,口中念念有词被打断,忙捞起落地的册子不住的用衣袖擦干净其上的脏污,昨个下了一场雨,少不得满地淤泥。

    他好是一番清洁,方才仰起头来,望向甘子实的一双眸澄澈见底,既窝囊畏惧又冒着傻气,似是不解。

    不解他为何突然如此。

    “……甘、甘少侠?”

    甘子实:“……”

    甘子实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噎了好大一口。

    跟江铃儿的约定只剩一天了,他想不通江铃儿和那番邦青年为何拼死也要护住这个窝囊的小和尚,仅仅因为《长生诀》?若是因为《长生诀》又为何会交托与他?

    他更想不通《长生诀》怎么会在这样的人手上?

    虽然当时乌泱泱隔了老远,可他也看见了莲生露出了刺满奇怪文字的小臂。

    不止他,天下人都瞧见了。尤其那金人的走狗文山真君,看到的瞬间,眼睛都亮了,几乎抢着飞奔过去。

    他不明白那是什么,听周旁众人的惊呼才知道,那是《长生诀》。

    人人趋之若鹜的《长生诀》居然在这样貌不惊人又怯懦的如惊弓之鸟的小沙弥身上。

    甘子实眉头一拧,正要说什么,忽然耳朵一动:

    “……有人。”

    甘子实本抓住莲生衣领的手松开,转而扣住他的帽檐深深压下去。

    “别出声。”

    下一刻,别院的大门被踹开。

    金兵终于还是寻到了这里。

    有数十名金兵鱼贯而入,为首金兵看到同样穿着金兵服饰的甘子实和莲生二人一顿,面朝离他最近的莲生,粗声粗气说了句什么。

    说的是女真语,莲生听不懂,可即便他听懂了也无可奈何,在金兵眼神扫来时,小和尚登时浑身僵硬,怀里紧紧抱着那册子,藏在帽檐下只能窥见一角的下颚煞白煞白的,被吓得。

    金兵登时眉头拧了起来,更显凶神恶煞:

    “哪路兵?我怎么没见过你?”

    但见那小士兵穿着并不合身的军服,见他盘问更瑟缩成一团,他正要上前逼近这个连眼神都不敢正视他的小士兵,忽然眼前多了个人,挡在了小士兵面前,虽然也是低垂着头颅,但声音不卑不亢:

    “我们走散了,这里只有一个老奴仆,没有异样。”

    小凌霄七子此番下山历练,除了锤炼武功,体验人世百态,领略风土人情,一路来也学了不少,也怪金人实在猖獗,甘子实即便不想也会几句女真语。

    好在为首这个金兵官阶并不高,也没有再过纠缠,扫了眼这无甚起眼明显捞不出一滴油水的别院,再扫了眼那又聋又哑的老奴仆,兴致缺缺地撇了撇嘴,当即撤兵离开。

    甘子实余光瞧着,紧绷的双肩略略松了些。

    那数几金兵本已鱼贯而出,最末的金兵忽然说了句:

    “我看那奴才手上戴着的倒是好东西。”

    话落的同时,大刀直直砍向老奴仆,竟要直接剁了老奴仆的手!

    老奴仆又聋又瞎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身前又道疾风掠过又霎时停住,紧接着一道滚烫的、腥臭的液体溅到了面上——

    是血!

    老奴仆虽面有错愕倒也算震惊,能在玄武堂别院做护院的也不是一般人,倒是一旁的莲生软了腿脚,瘫在地上。

    金兵胸膛被一柄长剑贯穿,长剑抽出,尸身落地时面朝莲生,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陡得与记忆中无数张望向他同样死不瞑目的脸庞重合起来……莲生脸色煞白,竟呕了出来。

    少年第一次杀生,手有些抖,声音还算镇静,他先向聋哑老仆说话,眼睛却是望着别院外:

    “麻烦老伯……处理干净,我去去就来。”

    甘子实提剑,脚踏迷踪步追了出去。

    一刻钟后,近乎浑身浴血,回来了。

    莲生看着提着剑的、浑身浴血如修罗、步步向他走近的甘子实,一瞬间被血模糊了五官的脸又与这数年来每个接近他只为杀了他的人脸重合起来,莲生面容煞白,下意识喃喃着:“不……不要杀我……”

    抓头正欲逃跑时,被甘子实一把抓住后衣领提到了里屋。

    打了盆水将身上的血污洗净,见莲生身上也沾了血污,且莲生本就灰头土脸的,甘子实又抓了他来,此时莲生好似还沉溺在过去的梦魇之中,浑身僵直,像是惧怕到极点,甘子实见他不动,不耐烦地拧了拧眉,当即将他摁在水里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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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冰凉水面刺激了一下倒唤醒了莲生的神志,终于回过了神,也知道求救了:

    “少……少侠……可以了……救命……”

    甘子实抓着他的领子捞了起来,不耐烦道:“磨磨蹭蹭的,终于清醒了知道求……”

    说着一顿,视线落在莲生一张毫无血色的苍白的脸上忽然顿住了。

    莲生呛了好大一口水,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回头见甘子实盯着他不放,微怔:

    “……甘少侠?”

    只见少年阴恻恻盯着他好一会儿,忽然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你以后给我离袁小姐远一点。”

    莲生:“???”

    甘子实不再理会他,松开了他后,开始翻找别院内的衣服。

    果不其然别院内一应俱全,他先将身上染血的衣物全部丢下寻了件普通的灰色衣衫套上,本也想丢件给莲生,无意间翻出了件女子的衣物,想了想将女子的衣物丢到了身材较一般男子更为瘦弱的莲生身上:

    “换上。”

    走之前将袁藻留下的毡帽复又扣在莲生头上,这才别了老奴仆离开——

    甘子实就这样带着男扮女装的莲生一路躲避金兵,一路寻找袁藻。

    让莲生换上女装,一来因莲生的体型较一般男子更瘦弱一些,穿上金兵的服饰不伦不类,反而遭人怀疑。二来既然文山真君和金人遍地在找他这个和尚,让莲生换上女装更掩人耳目。

    决定将莲生做女装打扮原也是一念之间,可等莲生穿上女装才知道他这个决定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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