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楼回家。
徐长嬴背着书包晃着秋千,低头刚戴上耳机,这时却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人。
夏青背着书包看着他:“你知道哪里交电费吗?”
徐长嬴愣了三秒,才呆呆地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徐长嬴站在社区中心的玻璃门前像迎宾气球人一样晃了好久,才听见身后叮咚一声,夏青交好费用从门里走了出来。
徐长嬴手插裤兜,和来时一样跟着夏青身后回新闻社小区,路过糖水铺,路过花店,路过便利店,突然他感觉不太对劲。
之前夏青不和他说话的时候,徐长嬴乐呵呵跟着他身后去老小区晃悠没觉得什么。
但是夏青和他说话之后,徐长嬴的心情反而微妙了起来——他这时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家又不在老小区,他跟在人家后面的行为简直就像是死缠着要跟他回家一样嘛。
毕竟夏青不理自己还好,理了自己之后要是还自顾自回家,或者邀请他去家里玩都很不对劲。
徐长嬴的脸越烧越红,终于烧得他走不动,停下了脚步,而这时走在前面的夏青也察觉到,转过身看向他。
“怎么了?”夏青说了第二句话。
徐长嬴低着头,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摸到了一手的汗,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抬不起头,最后竟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我要回家吃饭了”,就转过身撒腿跑掉了。
徐长嬴的家在距离新闻社老小区两公里的地方,徐长嬴一口气跑到快要看到新小区的楼才停下来。
靠,我的自行车。
徐长嬴只觉得自己脑子有毛病,跑的时候也不觉得累,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自行车,但他现在也不能再跑回去,所以只能明天早点上学去骑走。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徐长嬴有些疲惫地沿着坡道往上走,突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猫在小巷子里。
李嘉玉,还有四五个看上去是他小跟班的男生。
徐长嬴心情正好不算美丽,于是就对着巷子里喊了一声:“喂,又干嘛呢?”
这时,徐长嬴因为心乱如麻而忽略了最反常的一点——李嘉玉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家旁边。
李嘉玉站在巷子里冲他挑衅一笑,“堵人,没见过吗?”
这人神经病啊,徐长嬴一瞬间都被搞懵了,他走进巷子里,站在李嘉玉面前问道:“你脑子坏掉了吗?”
李嘉玉这时背着书包向后一闪,巷子里其他四个人不动声色地围住了徐长嬴。
徐长嬴这时知道了李嘉玉原来是特意赶在中考前蹲自己,但他之前一对十个人的情况也不是没遇到过,所以也不慌张,冷道:“你来真的?”
李嘉玉不理他,徐长嬴就像往常一样释放了信息素压制,但下一秒,他就意识到自己是个傻逼。
因为围住他的根本不是lph,是李嘉玉特意找来的bet。
李嘉玉这种人作为lph最为自视甚高,平时几乎不与bet来往,所以徐长嬴一时没有想到他会专门找Bet来堵自己。
这下可真是阴沟里翻船,丢大人了,徐长嬴有些汗颜地想着。
徐长嬴不太擅长打架,或者说10岁之后就没有人找他打过架了,这时那四个bet已经围了上来,手里拿着家伙蠢蠢欲动,只等着第一个人打第一棒子。
徐长嬴此时已经做好了挨闷棍然后硬扛反击的准备,但突然他余光瞥见李嘉玉站在五米开外。
徐长嬴立刻恶向胆边生,在心里笑了一声,然后抬起脸看向李嘉玉。
李嘉玉做好了万全的计划就是为了今天蹲徐长嬴,他一个庆元李家人,在一个普通家庭的lph面前吃瘪了三年,早就积攒了无数怨恨,心里想着这次怎么都得敲断徐长嬴的一只手让他考不了中考丢一下人。
但在他与徐长嬴对视的一瞬间,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下一秒来不及跑,如同实质般的信息素威压就瞬间笼罩住了他,并死死扼住了他的呼吸。
“咚”的一声,围着徐长嬴的四个bet混混一回头,只见五米开外的李嘉玉倒在地上,不由得都有些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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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
“李嘉玉,你自己的信息素场只有五米吗?”徐长嬴站在巷子里一脸戏谑道。
李嘉玉脸色铁青,他扶着墙艰难地对着四人怒道:“快打啊!干什么呢!”
那四个混混才反应过来,又重新围住了lph,而徐长嬴在看见左边拿着棍子的混混抬起手的一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看准这人的小腿就要踢上去。
然后,他踢空了。
因为那不讲武德的哥们突然之间整个人飞了出去。
黑暗里,他没有闻到任何的味道,就看见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巷子里。
下一秒,那人的拳头砸在他右侧的混混脸上时,徐长嬴甚至听到了风声。
巷子很窄,非常适合电影《老男孩》里经典长廊打戏镜头那样的强行一对一暴揍。
五分钟后,徐长嬴和李嘉玉一起瑟瑟发抖贴墙站着,此刻仿佛这两仇敌才是同一个阵营,一起看着巷子里的少年松开最后一个混混,成为了唯一还站着的人。
等四个人都倒地了,靠近巷口的李嘉玉才反应过来要跑,徐长嬴也瞬间从信息素闻出他想溜走。
但下一秒,巷子里的少年就沉默地走了过来,揪起吓得腿软的李嘉玉的领子,干净利索地砸了一拳上去。
李嘉玉习惯性地惨叫一声,就又习惯性地躺在了地上。
所以直到15年之后,徐长嬴都能问心无愧地对天发誓道——他真的从来没有揍过李嘉玉。
此时正是18点30分,夏令时的城市灯光系统开始运行,全城的路灯骤然亮起,徐长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眉眼干净的面庞。
因为剧烈的运动,男生站在巷口呼吸还有些急促,连揍五人,他也只是脸颊蹭破了一道血口子。
“夏青,”徐长嬴热泪盈眶道,“你怎么来了?”
按照少年漫画里的套路,这时的少年应该平静地说两句诸如“路过”“不用放在心上”这类帅炸天际的话。
但夏青并没有走常规套路,而是,伸出手一把揪住了徐长嬴的领子。
徐长嬴的眼泪瞬间收了回去。
“徐长嬴。”
徐长嬴瑟瑟发抖地看着面前比传闻还“不好惹”的bet一脸阴沉道,“你明明看到巷子里有人,你为什么还要进来?”
“我,我以为他们是lph来着。”
徐长嬴一脸虚弱道,“我原本是有很大胜算的。”
“为什么你上次遇到lph不用信息素,这次遇到bet反而用信息素。
——你是笨蛋吗?”
人生第一次被这么纯粹恶意地骂笨蛋的徐长嬴简直想要顺势滑下去,和正在装死的李嘉玉躺在一起算了,但他的领子还是被一股巨力揪着,让他无法逃避。
徐长嬴还是决定自我抢救一下,他鼓起勇气弱弱地举起手:“可是老大你会打架但你上次也没有动手呢。”
“闭嘴。”
“嘤。”
就这样,因为李嘉玉的友情出演和导演策划,徐长嬴和夏青在这一晚从没话说的关系一下跃升到了没话不能说的关系。
中考前一星期的夏夜,夏青坐在长椅上,身后24小时便利店的自动门开启,徐长嬴拎着一兜子雪糕和OK绷跑了出来。
到了光亮处,两人才发现夏青不仅是脸上被划了一道口子,手肘和手指关节也蹭破了。两个私下打架斗殴的初三学生肯定不能去医院挂急诊——毕竟这一看就不是骑车摔的,所以只能自己买药处理。
徐长嬴撕开一张米菲兔创口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在夏青的脸上。
这是专属于小人的报复——当然第二天傍晚放学后他就会被夏青揍回来。
徐长嬴一边拧开碘伏一边好奇道:“夏青,你打架是专门学过吗?”
“我没有学过打架,”夏青此刻已经从战狂状态恢复到日常待机状态,像donghu,“但初中之前学过散打。”
“额,”徐长嬴将碘伏用棉签涂在夏青的手肘上,“原来如此。”
“我小学时候也想学跆拳道什么的,”徐长嬴有些遗憾道,“但是我妈咪去拜神的时候呢,有个算命的非说我之后会分化成omeg,于是她就给我报了画画、钢琴这类兴趣班,但是,最过分的是!
——她还丧心病狂地给我报了拉丁舞!我站在门口哭了一下午不肯进去她才罢休。”
“你的父母会迷信吗?”长期身居海外的夏青问道。
“这也不算迷信啦,就是一种,”徐长嬴一边给夏青的手肘贴上一串OK绷,一边歪着头思考了一下措辞。
“——传统文化层面的美好期望,毕竟按照概率我很大可能是bet呢,大人们都觉得成为能生孩子的omeg比bet要强点。”
突然徐长嬴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一脸惊恐地看向bet男生:“我没有那种意思——其实我觉得成为bet比当omeg要强,啊不对,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夏青点了点头,14岁的徐长嬴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的想法,但他却理解了。
把伤口处理好后,徐长嬴和夏青一人叼着一根雪糕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也不说话,但是徐长嬴却感觉这个世界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老孟和你说咱们俩要组队吗?”徐长嬴笑嘻嘻道。
夏青转过头看向他:“说了,我之前不知道你对机器人感兴趣。”
感兴趣个屁,徐长嬴在心里疯狂腹诽——两个星期前徐长嬴在课间无意听见孟玉林在办公室里对bet男生敷衍地说着什么“队伍已经齐了”,“你的成绩很平衡全面,应该不是竞赛生”,“你知道竞赛能力是需要时间培养的”,“老师相信你是一个踏实的学生”,“下次有机会再考虑你”这一类废话。
等到夏青走后,徐长嬴踩着上课铃进办公室,一边听着孟玉林的啰嗦关心,一边眼睛瞥向被放在一旁的报名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脑子一冲动,伸出手一指:“老孟,我要参加这个。”
但冷静之后,徐长嬴才后知后觉地浑身发冷——因为他压根不懂什么机器人和编程,他当时明明是因为偏科不对理科上心才被叫去谈话的,谁知道脑袋抽了,回过神已经报上名了。
拜托这可是已经算得上古早的2007年,除了林殊华那种接受全国第一梯队的家庭教育的小孩,能熟练掌握word的复制粘贴已经很牛了好吧!
但此刻,看着刚刚解除战斗状态的帅气少年,徐长嬴只能硬着头皮打着哈哈:“有点兴趣,但是之前没有机会专门学习哈哈哈。”
“没关系,孟老师给我们分配了指导老师,等考完试我们就可以一起动手搭建了。”
夏青扭过头看向他,在夏夜蒸腾的暑气里,他的琥珀色眼睛明亮湿润,清爽帅气的脸庞上还贴着极为抢眼的米菲兔。
“我来负责机械设计和编程方案,你如果不太熟练可以负责后期的调试工作,虽然我们只有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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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六周的话,抓紧时间是没有问题的。”
一个字也听不懂的徐长嬴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他好像预感到不久将来的新的灾难,但是此刻他还是强撑着以快乐的口吻道:“好呢,夏青,那我们现在就是拍档了。”
两人伸出手碰了碰拳头,至少在这一秒两人成了友爱亲密的好同伴。
至于一个星期后,坐在实验室里硬着头皮忙碌一上午终于敲出“hello,world”的优性lph如何迎接来自发现自己被欺骗的bet拍档的怒火,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总之,从组队到七月中旬的资格赛,再到八月的东京决赛,徐长嬴与夏青这只小队一路过关斩将也算得上有惊无险。
以至于在启程前,总带队老师孟玉林和他俩的指导老师尚向明站在一起,有些感叹道:“原来优性lph和bet这么适配吗?”
尚向明推了推无框眼镜,笑道:“谁知道呢,说不定这是个没人发现的王牌搭配呢。”
东九区晚上19点,羽田机场。
站在行李转盘前,徐长嬴背着书包,以最简洁的语言承认了自己隐瞒的李嘉玉事件,赵洋一边听一边以惊异的目光在隔着转盘相对的bet和李嘉玉等人之间来回移动。
“你让我缓缓,”赵洋按了按太阳穴,“所以你是因为被李嘉玉阴了所以不好意思说,而李嘉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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