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问真露出这个表情,就是要做“体面人”了。

    凝霜更不必提,她把脸一冷,跟在云姑旁边,两个人都煞气冲冲,看起来能联手按倒十头野猪。

    问圆得到音信,算好路程日子,这几日都率人候在码头,今日遥遥见到官船,便露出一点欢喜,“快,下车近岸。”

    她的贴身仆妇忙搀扶她下车,她比徐问真小三岁,如今年过二十,眉眼间稚气脱去,正值最好的年华。

    问圆容貌一半像母亲,一半肖父,徐纪随母相的冷锐锋艳与七夫人陈婉娘的秾艳昳丽结合,最后生出一张圆润秀丽的鹅蛋脸、一双英气逼人又眼角含情的凤眼,肌肤白皙如进上的合浦珠,阳光下似乎泛着莹润的光泽。

    她身孕已有五个月,动作不再灵巧,但手臂上还有少年时勤于弓马留下的痕迹。愈往南气候愈热,如今又已在五月里,问圆上身穿着件薄薄的红绡短襦,系着淡而雅清的松花色绫裙,乌发松松绾就,斜插一对嵌珠花簪,鬓边压着两朵鲜艳的石榴花,花朵颜色极艳,原本依照问圆的容色,只会起到锦上添花的点缀作用,然而徐问真打眼一瞧到问圆的面孔,却不禁微微皱起眉。

    众人甫一登岸,问圆已率众等在岸边,不等她靠近,见明双眼含泪地奔了过去,“姊姊!”

    七夫人的孩子是连着串生的,见明之后不久就是问满,问满后不两年生了见新,问圆出嫁时问显会走路了。

    如此情况下,年长的孩子便会不可控制地受到忽视,问满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问圆一手拉扯大,见明是长男,七夫人对他用心还会多一些,但在学业上难免有求全之毁,问圆心中不忍,对他多有开解,因而见明与她感情极深。

    及走到近前,徐问真面色冷了下来,“怎么憔悴得如此了?”

    问圆一愣,徐问真点点她的脸颊,“你往素簪再艳丽的芍药牡丹,无需用这些脂粉妆点颜色。”

    见明听了一急,问圆却愣了半晌后两眼滚出热泪来,哭着扑进徐问真怀里,“长姊!”

    徐问真紧紧揽住问圆,厉声问:“王铖何在?”

    守候在一旁的王家仆人不禁一颤,有几个甚至忍不住后退半步,问圆的陪嫁们却期期艾艾地扑了过来,哭着喊:“大娘子!三郎!我们娘子委屈啊——”

    这下动静可大了,这处码头是运河的一处要塞,往来车船极繁,除了运送货物的船只外,既有回京述职在此歇脚的官员、家眷,还有游学的士子、做生意的游商……岸上还有百姓挑担推车做生意,实在热闹非常。

    她们这一嗓子喊出来,可把周遭的眼光都吸引住了,王家一位管事打扮的老仆心道不好,一把扯过一个小厮吩咐:“快去给郎君报信,就说徐家大娘子与三郎已在码头下船!”一边快步奔上来,跟着用袖子拭泪,“徐家大娘子、三郎君,您二位可算是到了,我们家娘子这段日子为害喜所苦,日夜饮食不思、衾枕无念,实在是被这身孕害苦了,幸而如今娘家人到了,有大娘子与三郎相伴,一定可以聊解痛苦烦忧——”

    “我姊姊分明是受了你王家的委屈,纵你在这舌灿莲花,洗脱不了!”见明厉声道:“你们王家如此欺辱我姊姊,真是辱我徐家无人吗?”

    老管事忙道:“老奴不敢,老奴委屈啊!娘子有孕这段时日,我们宅中上上下下无不小心侍奉,京中的夫人闻讯,命人送来成车滋补药品,还特地派来两位有经验的妈妈服侍娘子,合宅上下再没有一个人敢叫娘子不顺心的!”

    见明皱眉道:“什么事只听你一口分说——”

    “见明。”徐问真打断他,码头上这段发挥足够了,老管事摆出一副弱势姿态,卑微乞怜,他们继续掰扯下去,只会让徐家的形象更加咄咄逼人。

    她道:“你是奉命做事的人,我不与你为难,我家娘子究竟如何,我自与你郎君理论。东西卸好了吗?”

    众人只见一个精干护卫近前,却只停在徐问真五步之外,恭敬地微微垂首,那护卫身材高大、脚步沉而稳,普通人看不出深浅,王家管事打小在随候府摸爬滚打历练出来的,却能看出,这个护卫只怕一只手能摁倒两个他。

    纵然对郎君和王家忠心耿耿,管事还是忍不住向一旁侧身,以期离这位护卫稍远一点。

    护卫恭谨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富贵大娘子》 30-40(第7/26页)

    回道:“还需有一刻钟。”

    “那就留人在这边候着,你点一队人,咱们立刻动身。”徐问真冷声吩咐道。

    问圆的陪嫁们哭哭啼啼地还在发挥,王管事姿态卑微,她们哭得更惨啊!徐问真拍拍怀里的问圆,“好了,带姊姊到你家中看看。看看什么样的人,能给我家四娘子委屈受?”

    声音很沉,如一把大锥重重地敲在王管事心里,敲得他心里发苦,还是得打起精神、鼓着勇气跟上,一时竟不知道是否该盼郎君快些回来。

    马车上,问圆自己擦干了眼泪,有些赧然地道:“叫长姊为我忧心了。”

    被她表情变化之快惊了一下的见明挠挠头——他呢?

    徐问真道:“与我逞什么强?若非含桃她们反应还算快,今日码头上岂不是我们失了先机?”

    问圆特意用脂粉装饰,就是不想她看出憔悴的意思,可她看出来了,当场点破,给问圆递了把梯子,顺势叫这码头热闹了一场。

    “叫姊姊一下船就为我担忧,岂不是我的不是?”问圆又低声道:“姊姊放心,这边的事情我已经料理妥了,只等家人一来,立刻能够了结。”

    徐问真一扬眉,“我看王家的意思,可不像如此。”

    问圆眼中微微露出一点冷意,“如今收场,我们还算好聚好散。他落个治家不严,我得个骄纵不吃亏,半斤八两地散了。可若他还执着纠缠,谋害嫡孙、针对徐家女的罪名就要落在他娘头上。只看他娘受不受得住,他这个孝子敢不敢让他娘受吧。”

    徐问真拧眉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问圆微微垂首挡住眼眸,低声道:“他刚对我示好时,大兄曾提醒过我,他虽是个仁善君子,为人诚挚,才华算出众,却有一个怯懦软弱的不好。当时我满心只想,他软弱又如何?待我好便够了,难道以徐王二家的家声门第,还能叫我们白受了委屈吗?且男人性情软弱些,倒不失为一门好处,至少不会性爆如火,他待我一心一意,他软弱,我就替他坚强些,我们携手走下去。不曾想……”

    她声音逐渐艰涩,咬紧了颤抖的牙齿,不想发出声音,用力半晌,才继续道:“不曾想他的软弱其实是一把剑,他待我软,处处听我的,自然会听旁人的。而我与他虽是夫妻,他母亲与他却是母子之义,除了恩义还有孝道,我如t何能比?”

    徐问真听到此处,便大致明白了,低声问:“这委屈你忍了多久?”

    “最初倒没受什么委屈。”问圆用帕子一点点压着眼角,声音逐渐平缓,柔声道:“在京中时,他母亲哪敢将我怎样?就是到这边来之后,离家渐远,那边才逐渐露出一些心思。最初是我过门一年未能开怀,他母亲要给他安排姬妾,他没告诉我,私下悄悄辞了,我知道后心中便想,此生能遇到他,已无悔矣……”

    她的声音渐渐飘远,似乎说话之人感到有些茫然。

    “不想没过两年,他便改心思了?”徐问将干净的绢帕递给她,“别擦了。脸上脂粉那样浓,不觉着不舒服吗?”

    问圆少年时便不爱装饰脂粉,她又生得玉面红唇,眉不画而黑,天然一张芙蓉粉面,真正是“却嫌粉黛污颜色”。

    彼时徐问真打扮她,多么珍贵新奇的料子都舍得拿出来往她身上披,再华丽繁复的艳色,穿到她身上是她的陪衬,彼年鬓簪赤红芍药的问圆,曾是京中最秀丽的芙蓉、最艳丽的花相。

    今日勉强做艳妆,却是为了遮住憔悴的面孔。

    问圆低声道:“我再不这样了。”

    她垂着头,一副很乖巧的样子。见明见了,不禁有些惊奇。

    徐问真看了他一眼,倒是夸奖道:“在码头上说那几句话很不错,极有真意气,又有力度。”

    见明闻言一喜,有些赧然地道:“您喊住我,我以为是我多嘴了。”

    “我喊住你,是因为说得足够了。”徐问真拍拍他,“真不错。”

    看见明惊喜得脸都要红了,问圆心中的酸楚散去,半酸半笑地道:“姊姊偏心,只夸见明了,我不配合得不错吗?”

    她挺着个大肚子哭得颤巍巍得吓人,何止是配合得不错?

    “你一开始若没想蒙混过去,才算不错。”徐问真冷着脸道:“还想骗我。”

    问圆讨饶道:“我想着您一路奔波,上岸先歇一歇,不想您为我忧心。哪想姊姊你眼睛还这么利。”

    “不过好,机缘凑巧,倒是打响了第一仗。”徐问真叫问圆,“继续说吧,后头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

    问圆知道问真有心试她的态度,定了定神,将这两年发生的事细细说来,“……如此过了一年,再到年节时,他母亲又来信叫他纳妾,他还要拒绝,他母亲却以绝食相逼。不久,他将一位年轻娘子安置在了别宅中,并未告诉我。我发现时已是我有身孕,他悄悄将人打发走。

    我当时想要发作,他却指天发誓与那娘子绝无半点瓜葛,只是为了应付他母亲。后来两相核对,他果然没碰过那边,我便……此事便作罢了。他又说他母亲只是为他无子而苦,我既有孕,他母亲必不会再计较这些。”

    徐问真注视着她,目光似如一潭静水,水中流淌着涓涓关怀怜爱。

    问圆忍不住鼻子一酸,却不肯哭出来,别过头狠狠擦了下眼睛,用力呼出一口气,然后语调如常地道:“我有孕的消息传回京中,她母亲送来许多补品药食,又连连来信,叫他命人好生照顾我,瞧着是很欢喜。可随信来的,除了两个擅长安胎养胎的妈妈,却还有四个年轻俏丽的女使。”

    徐问真微微蹙眉,问圆继续道:“他母亲说那些人是给来服侍我的,我不好反应太过激。他与我商量,等我的胎稳了,便将这些人打发回京,如此既全了他母亲的面子,没叫事情太难看,可以叫我眼前清静。”

    徐家内宅里,徐虎昶、徐缜、徐纪都未纳妾,大夫人掌家甚严,见明从未见过这等内宅阴私算计,不禁道:“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人成功送走了,才算两全其美。”徐问真看着这傻小子,心里叹了口气。

    罢了,还小呢,能教。

    问圆冷笑一声,“正是,人送走了,才能算两全其美。我胎息将稳,她们还算安稳,王铖更是从未看过她们一眼,进入内宅来去匆匆,只每日与我一同餐饭寝居。正当我放下心时,其中一个年岁稍长的却忽然在王铖酒后与他成了事,然后就是老夫人的亲笔,安排她给王铖做妾的。我若不认,就是嫉妒不孝。”

    见明急道:“当年是他王赟之在咱们家口口声声立誓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他嘛,倒是很为难的样子,既不想纳妾,又不愿辜负那自幼照顾他,如亲姊一般的婢女。他私下提出给那婢子百金,送她回乡,那婢子哭着哀求一场,见他还不答应,口中同意领金回乡,回过身,一根腰带将自己吊到了房梁上。”问圆眼中有几分讽刺,“幸而人还救下来了,她哭着说若不能留下服侍王铖,哪怕回乡,夫人绕不过她。然后,王铖便万般为难来求我了。”

    王铖完了。

    徐问真捏了捏眉心,心地柔软有些时候是把双刃剑,当年问圆选了性情相对怯懦的王铖,他们都觉着怯懦些好,至少不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富贵大娘子》 30-40(第8/26页)

    会欺负了问圆,两人又情意相通,有两家之力扶持,安稳一生,做一对安乐夫妻足够了。

    但王铖的柔软,却不只是对问圆,还会对他身边的所有人。

    从小照顾着他长大的婢女如此苦苦哀求,几至要丢了命的地步,王铖绝对无法坐视不理。又有他母亲在背后施压,这一局很简单,却已天罗地网地紧缚住了王铖。

    “你是怎么做的?”徐问真问。

    和离的理由自然不能是阿家给安排妾,即便如今民风开放,性烈如火的娘子不是没有,世俗对女子的要求还是更高一些。

    女子妒忌,虽是常有之事,却不能闹到明面上。闹出来了,就是不合礼、不合法。

    问圆口吻很淡,似乎是在说旁人的事,“我又能怎样?既是阿家之命,唯有欢欢喜喜、温良贤淑地认下了。我家的纳妾酒月前摆的,这杨城官宦豪商可都吃过,还不仅纳了一个,阿家送来四个里,凡是愿意的都纳了,谁不夸我一句贤惠?”

    见明见她如此,愈发揪心,低低唤:“阿姊——”

    “你的傅母应当劝过你。”徐问真轻轻为问圆整理鬓角,她的指尖微凉,落在问圆的鬓边,却叫她感觉到时隔良久的温暖与安稳。

    她忍不住信赖地贴了贴徐问真的手,才回答问真的问题,“她们自然都劝我。王铖待我有情,此事过后更是百般懊悔,发誓即便纳她绝不会沾染一分一毫,此生绝不会有异出之子。会与他母亲说清楚,绝不会再纳妾,只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