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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第 101 章 送走了见素,虽然三个……
送走了见素, 虽然三个孩子已经日夜期盼并把自己的小包裹都打好了,安州之行不是立刻提上日程的。
问真要将苴安的事情处理干净再走,派出的人手盯了老宅的新管家许久, 仔细筛查他所有往来之人,兼族中惹了事那几个浪荡子的交际情况一起查,总算查出端倪, 抓住两个现行。
人是趁夜悄悄捆来徐府的,问真坐在屏风后慢慢饮茶, 听着徐延寿撬开那几个人的嘴。
他做事一向干脆,在问真面前, 又干净讲究不少, 凝露看了一会, 想, 今晚可以不必摸黑偷偷打扫了。
被派出来做这种事, 多少是可靠的人, 嘴还算硬, 问真坐了许久才听到结果, 和她猜测的大差不差,其实从利益平衡上讲, 有嫌疑的无非就是那几家。
抓到这几个人, 只是为了将猜想落实, 并抓住把柄, 京中才好有动作而已。
问真不必侧首,含霜已提笔将供词凝练记下, 包括他们是如何接近徐家众人,如何拉近关系、利诱收买,比起徐家族人, 老宅的管家被收买显然用处更大,既可以堵塞京中徐家的耳目,还可以在苴安的产业中动手脚。
苴安发生了如此荒唐的事,半年过去,如非问真忽然杀到,京中徐家还无知无觉,不已说明问题了吗?
问真点点茶盏边缘,含霜会意起身,灯影一动,瘫倒在地的几个人立刻被架走,徐延寿立在屏风不远处,等候吩咐。
“明日一早,你亲自送他们回京,密密押送,不要引人注意。”
徐延寿立刻应诺,问真又问:“那几家苦主可都找到了?”
“找到了两家,他们走得不远,已带回来将土地田宅交还,其他数家走得远些,有一部分已知道地方正派人去,一部分还在打听,有了眉目。”
问真听罢,点点头,叫秦风:“这些人都要好生安置抚慰,他们能被人挑拨作乱,有作乱的本钱,终究是依仗徐家之势。延寿要回京,你将后面的事接过去。”
二人同时应诺,此事到此,在苴安算是告一段落了,田庄产业上的账目均已清查干净,苴安徐家办的几处义学账目混杂不清,问真干脆将主事的一起拿掉,这些人手都还好找,只是老宅的管事不好找。
老宅的管家,相当于徐府安插在苴安的一双眼睛,要帮嫡支注意着老家的每一点风吹草动,确定徐家的大本营不乱、根基不会动摇,自取灭亡,还要有决断之能,杜绝类似这次的阴谋算计。
从前的老管家一直做得很好。
苴安忠心的人手有,但水平不够,都被问真派去填补各处查账清洗之后的空缺了,能担此重任的还是难寻,而且又要深受本家信任,问真思虑一会,还是提笔写信,请家中祖父与父亲帮忙。
老管家当年就是跟着徐虎昶,后来被派回苴安的,如今不论她祖父还是阿父哪个出血,好歹派个人手回来吧。
问真神情平和,旁人难以从她脸上看出她究竟在想什么,昏黄灯影下,只能隐约看到一双应是极明亮锋锐的眼眸。
徐延寿和秦风跟她的年头都极长了,只管听问真的吩咐,令行禁止,问真对他们很放心,因而并不过多叮嘱,将事情吩咐得差不多,便摆手叫他们散去。
含霜看出她有点头痛,重新沏了芳香沁人的兰雪茶来,“夜深了,不喝浓茶了,稍微饮些醒醒神,郎君只怕还等着您呢。”
“人才难得啊。”问真叹了口气,不过苴安的事至此算是了结大半,她此次回乡的目的,就只剩主持祭祀一项没有办到,算了却大半的心事,值得松一口气。
头疼是连日饮宴、白日会客、夜里理事连轴转闹得,她这会只想奔回东院,不要这昏黄的烛光,只在清净洁白的月光下,屋子里会被月光照得清亮,会有人熏着淡淡的百合香等她,等到她后,替她按揉酸胀的头肩。
然而她现在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坐在这,最后一次核实要送回京中的账目。
这是今日下午又送来了最后一批,所以她才忙到现在,含霜将带回来的琉璃灯全部点亮,正堂后的小厅照得灯火通明,问真在榻上忙碌,只看上半身挺拔端正,即使时候已晚、她确实不大舒服,无人能从她身上看出半分疲惫软弱。
十月天,留州气候已经很冷,房中点了熏笼,问真伏案翻看,含霜便不住地将所有烛火挑明、添加炭火,问真的头不舒服,她便在熏笼里扔了橘皮,熏笼上薄薄铺一层茶叶,轰出来清新的橘皮味道和茶叶清香糅杂在一起,令人醒神舒心。
小炉上还咕嘟咕嘟煮着水,她又时刻为问真添茶,兰雪茶外还备了竹蔗水,偶尔奉去给问真甜甜嘴。
屋子里安静得能听清楚听到炭火燃烧、滚水沸腾、烛花爆裂和问真翻动账册纸页的声响,凝露悄无声息地立在窗边,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她皱眉推开窗的瞬间,眼中光彩大亮,逼人的锐意褪去,化为惊喜,“郎君?”
她转身要回问真,又忙要给季蘅打开后门,竟有些手忙脚乱,问真已听到动静抬起头,见她如此,露出一点无奈,“多大人了?”
凝露讪笑一下,打开小厅的后门,季蘅提着灯,正在廊下站定,向投来目光的问真温吞一笑,解释道:“明瑞明苓和问星都睡下了,我见娘子迟迟不回,便想着过来悄悄。”
他手中不仅提着灯,还有一个竹编彩金漆饕鬄纹食盒,凝露连忙接过,季蘅只把轻些的灯给她,进了屋,一边解开披风一边念叨:“我还带了些果子过来,昨日练霜送来的青柑味道不错,倒不怎么酸,还有些雪梨,燃了炭屋里便燥热,还是要多吃些清润的果子。”
他说话时总是笑着,年轻俊朗的小郎君正试图向成熟稳重迈步,身量愈发高大结实不说,面容较初见时似乎稍有变化,像是长开了,浓黑的眉俊朗中透着英气,但望向问真时一笑,好容易对镜练出来的成熟稳重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尤其他又如此絮絮叨叨地念着,满口家常话,更柔软可亲了。
问真对他这样子,只有含笑答应,对他的所有养生经全盘接受,说不出拒绝的话。
季蘅提着灯来t,虽然是送来深秋寒夜的水果问候,多少盼望着问真能早些回去休息,这会看到她手边厚厚的账本,就知道这个目的无法达成了。
于是他无声地叹了口气,自己洗了手,在问真身边找位置做好,先剥柑子给她,青柑的味道天然不如朱橘甜,但酸甜中别有滋味。
季蘅很喜欢,问真偶尔能吃两口,大多时间用来闻味,深夜里吃着倒是醒神。
雪梨的味道好些,甜而清脆,季蘅用小银刀剖开,这个他不肯与问真分着吃,用小银签子戳着,一口一口送到问真嘴边,问真吃一口下意识推给季蘅一口,季蘅连忙摇头:“阿真你吃,我不吃。”
“怎么了?”问真这才从账本中抬头看他一眼,季蘅笑着,“哪有分梨吃的?”
问真恍然,收回目光去开账本的时候轻轻笑了一声,告罪道:“是我疏忽。你不要总是照顾我,后边有两匣传奇本子,是她们最新送来的,你找感兴趣的看。”
“我想帮阿真些忙呀。”这些账目前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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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算的时候,他还帮着整理过,如今是最后一次复核审查,他就帮不上忙了,只能在一边干看着问真熬夜。
能做的只有往问真口中塞点吃的、手边添一盏茶——完全将含霜挤走了。
问真闻言,抬眼看向他,“你在这坐着陪我,便已经帮上我了。”
她说话时眼中带笑,神情柔软中又有一点无奈。
她终于知道那些早早红袖添香的纨绔子,为何往往无法在学业上取得极高的成果。
这谁能不分心?
幸而季蘅舍不得她总是分心,耽误时间,如今已近三更,若再耽误,不定要几时能睡了,干脆不再说话,只安静陪伴在侧,如问真所说的取了本传奇本子来看,偶尔将小块的鲜梨送到问真口边,再将茶盏添满。
深夜中,如此悄然无声的陪伴,于问真而言正是恰到好处的。
她这里忙到凌晨,外边四更的梆子敲响,她才舒了口气,将最后一本账目拍到一旁的账目山上。
苴安这边田产、义学、宅邸、店铺……账目凌乱交错,榻边的几上高高摞着,说是账目山半点不为过,问真最后一本看完,含霜松了口气,一边示意凝露尽快给装箱,一边取问真的斗篷来,“快些回去歇着吧。”
季蘅已是双目昏昏,全靠毅力坚持,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明日可不要早起了,这几日这样忙,熬到这样晚,再不好生休息,身体怎么受得住呢?”
问真笑着点点头,她情绪倒是很好,带着大功告成的轻松,眉目俱笑,温温和和的。
账目和人被秘密押送回京,还带去一些家信,季蘅和季芷去信询问季母可愿意过来一同过年,徐延寿带走了一部分人手,幸而老宅中的人已被清洗一遍,安全还是可以保障。
徐见晞跟着见素回了雍州,诏安留下了,这几日在问真跟前帮着打下手,处理各种杂事,问真打算回头将他扔进义学中,先让他锻炼两年,方便更好的观察考验。
苴安这一大摊子,需要的是一个稳妥、谨慎的当家人,心中要有成算,最好别有太大野心。
目前看来,他方方面面都还算合适,唯一的缺点就是年轻,暂时担不起这一大摊子,但没关系,左右问真已做好了这几年频繁往来雍州的准备,留州与雍州不过数日马程,她可以常来坐镇。
如此完事妥帖,问真心情顺畅,趁着还未落雪,天气不算太冷,带着问星几人又出去跑一日马。
苴安的田庄上养着猞猁猎犬,出去打猎浩浩荡荡一个大队伍,问真搭弓,哪怕射到只兔子,必有一群人欢呼喝彩。
问真若吃这套还好,偏偏她不吃,便只觉得浮夸呱噪,但知道他们是被她前阵子的大动作吓到,着意要好生奉承她一番,以得些她的好感。
因清楚这点目的,她有意要抚慰人心,故虽好笑,没表露出不满,只道:“我许久没有打猎了,技艺不精,不宜见笑于人,还是跑马!稍后组蹴鞠为戏,得胜者赏绢十匹!”
这猎再打下去,就不一定有人往林子里赶什么东西、安排何等夸张的戏码了。
话音一落,四下一片欢呼声,她提要求不怕,怕的是她不提要求!
几个孩子很高兴,对他们来说,骑马虽然威风有趣,但时间长了就坚持不住,腿疼得很!蹴鞠就不一样了,既热闹又刺激。
问真以罗刹形象在苴安打出第一拳,然后又从上到下杀了个落花流水,后来在徐家族人间虽然渐以和气可亲的形象露面,在底下人面前还是头一次。
今日随行者众,其中多有问真新提拔上来的管事,既是得问真提拔,要大展身手,又摸不清问真的性子,准备小心讨好,问真这边一提,他们的力气有了地方用,反而安心许多,齐心协力组织起蹴鞠队伍来。
这一日果然过得热闹有趣,蹴鞠赛精彩绝伦不说,乡间筵席颇有趣味,几个孩子玩得格外满足,徐家一众管事们陪了问真一日,自觉摸出问真几分脾气,安心许多。
最后一点收尾的动作安排好了,问真这边开始准备去安州的行程,徐氏众族人多少都听到风声,几位夫人特地登门来问,问真笑道:“还不是为了十七娘,她自幼入京,远别父母,转眼便是三四年没有见过,连自己阿爹阿娘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叔父忙于公务,叔母事务缠身,都无暇回京,我既来了这边,少不得带她过去,既是向叔父叔母请安,送他们一家团聚数日。”
苴安地方偏些,许多徐家京中已经人尽皆知的趣闻逸事这边还不知道,故而那夫人听完,还极认真地道:“这孩子自幼与父母分离,是可怜,多亏有县主如此疼惜。”
“祖母和我娘才疼她呢,真是当心肝宝贝一样。”问真笑着冲跑过来的明苓招手,叫她抱入怀中,轻理她的鬓发,“怎么了?找姑母有什么事?”
明苓眼珠滴溜溜地一转,趴在她怀里搂她脖子,“我想姑母陪我玩!您说好今日陪我放纸鸢的!”
问真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面上却很无奈的样子,“姑母这有客人,你和小姑姑、阿兄玩去,待会姑母再去陪你们。”
明苓干脆挂在她脖子上撒泼,“我不,我不嘛!我就要姑母陪!一回了老家,姑母都不喜欢我们了,每日都忙着!”
“这孩子爱娇,真是可爱又气人。”与问真想熟些的楚夫人笑着开口,“小娘子这是想姑母啦,县主想来是在京中常陪伴小娘子玩耍,回来之后诸事缠身,冷落小娘子了。为了您的耳根子能清静下来,还是快陪伴我们小娘子吧!”
她一开口,识趣不识趣的都明白了,连忙附和,纷纷笑道:“我们得告辞了。”
那个说家里有什么事,这个说下午还要去做什么,一时半刻,便都散干净了。
问真稳坐榻上,叫含霜代为相送,人皆散去,她笑着夹夹明苓秀气的小鼻梁,“瞧瞧我们苓娘,怎么这样聪明又机灵呢?”
“我是姑母的苓娘呀!”明苓笑眯眯地往她颈窝里趴,听到问星和明瑞进来的脚步声,又抬起头,眼睛亮亮地看向问真:“咱们真去放纸鸢吧,姑母!阿父给我们仨做了个好大的纸鸢,有一个人那么大!”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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