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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0-104(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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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星已经反应过来,笑着扑过来挽着问真的手臂,“好阿姊,我知道错了,日后定将功课放在心上,绝不敢再怠慢了!”

    “你心里有数便好。”问真看着她眉开眼笑的模样,心中百感交集,摆摆手,叫旁人退下,问星茫然,“阿姊有何事吗?”

    问真注视着她,问:“你可愿留在安州,随父母居住?”

    问星大惊,忙道:“阿姊为何忽然如此问我?阿姊不要我了吗?”

    她攥紧问真的袖子,仰着脸看她,眼中顷刻泛上水光,“可是我做错了什么?阿姊哪怕不要我,叫我做个明白鬼!咱们说得好好的,说好过两日便回苴安过年,明年开了春就回家呢?阿姊怎么忽然要将我撇下了?可是有人对阿姊说了什么?”

    问星说完,似有了悟,紧紧抿着唇,正要转身,被问真拉住,无奈道:“这要做什么去。”

    “我死要死个明白,看看阿姊为何不要我了!”问星两眼挂着泪珠,转头倔强地看着问真。

    问真一叹,“无论叔父叔母说了什么,于我都不要紧,你自幼养在京中,这两年一直跟在我身边,我又岂有为外人的三言两语便不要你的道理?”

    问星抹了把眼泪,定住神,“那是有什么事,叫阿姊不敢带我回京去吗?”

    问真闭目,便是默认。

    问星眼泪顿时决堤,扑在问真怀里,“我不怕,天大的事我都不怕,阿姊……阿姊,你让我做个明白鬼,万一,万一没那么严重呢?”

    “圣人有意,选你为儿妇。”问真轻抚她的长发,语调柔和,眼中却有凉意,“圣人之意时,待十年后,如今这几位皇子,哪一个做了太子,哪一个就是你的夫婿。”

    他选问星为儿妇,不仅是给自己选儿妇,更是为大雍选定了下一任皇后。

    所以问星现在并不确定会成为谁的妻子,她只是成为了下一位储妃的候选人而已,谁赢了,谁有可能是她的夫婿。

    当然,问星此刻被选定,不代表最终一定会成为储妃。

    她被选中后,内廷会赐下女官负责教习问星宫廷礼仪、皇族谱系,同时是在考察问星,这期间问星的表现如果不合圣人心意,婚事便作罢了。

    但问真和徐缜都清楚,只要走出第一步,这门婚事就算稳了。

    问星会作为徐家女,给徐家带来下一份辉煌、富贵。

    一如问真当年。

    但这是一条好走的路吗?

    问真目光中含着爱怜、柔和与极轻的悲色,显然不是的。

    这是一块蜜糖,是一个巨大的陷阱,无论对问星而言,还是对徐家而言。

    无论她还是徐缜,都并不看好这一场战线拉得过长的投机行为,十年,这其中能出现的变动太大了。

    第104章 第 104 章 被钦点嫁给储君,做板……

    被钦点嫁给储君, 做板上钉钉未来皇后,而且是在皇帝承诺,无论谁为储君, 徐氏女都是储妃的前提下,这似乎是祖坟冒青烟的无上荣光。

    但这块蜜饵真的有看起来那样甜吗?

    如果是,问真此刻应该已经麻利地收拾包袱, 带着问星飞奔回京叩谢君恩乐。

    忽然听到这种几乎会影响她一生的消息,问星惊愣之后发现自己竟然还算冷静, 没有丧失理智惊慌失措。

    她灌了口茶,顾不上烫口, 含混地问:“这里面是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多得是, 值得你烫自己嘴来愁?”问真皱着眉捏开她的嘴, 就着灯细看, 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松开手, 含霜拧来湿巾子, 她擦擦手, 示意问星坐下。

    “圣人如今说取你为未来储妃, 可未来坐上储位的那一个,能够顺利坐到皇位上吗?哪怕他坐到了, 徐家于他算什么?情势未明的这十年里, 所有听闻风声的皇子都会试图拉拢徐家, 徐家倘不入局, 等他拼杀出来再支持他,他心中必有芥蒂。”

    “即便一切顺利, 日后你主位中宫,可天家情薄,恩义更寡, 皇后之路、外戚之路,又岂有一条坦荡平顺的?”问真慢慢道:“你看如今承恩公赵家,于他们,竟已经算是好结果了。”

    至少只是死了太子外孙,而非被卷入夺嫡谋逆之争,牵连九族——这样的先例,本朝前几位皇帝时可不少。

    见问星神情严肃,问真压下一声叹息t。

    说到底,对如今的徐家而言,从龙之功、外戚之贵都算得上是烫手山芋。

    常言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徐家光耀从徐虎昶开始兴复,自徐缜开始扶摇而上,如今已可谓是大雍皇族之外第一等的人家。

    如此富贵,岂可求万代延续?天下尚不能万代以一姓相传。

    已是烈火烹油之态,再添柴加火……只怕烧了自家屋梁。

    原本,按照大长公主等长辈们与问真、徐见素的默契,在徐缜致仕之后,徐家就应该收敛羽翼,重新开始厚积薄发,以图安稳延续。

    问真和见素在未来要做的,就是相互配合,一个在朝中稳妥为官,一个严格约束好家族上下,共同培养徐家的下一代。

    站队新帝,从龙之功,再续辉煌,确实是便捷划算的买卖,可哪有能在赌局中一直赢的人呢?

    当年站队今上,是因大长公主与今上亲善、徐虎昶手握重兵备受觊觎,徐家不得不站队。

    当年赢的一局,为徐家迎来十几年风光,以徐缜的谨慎,今上在位时,这份风光应当会一直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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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富贵大娘子》 100-104(第9/11页)

    下一代的输赢,难道还要继续赌下去吗?

    风险太大了,既非困局陌路,何必总在悬崖峭壁上行走?

    可惜,这世上许多事,总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问真从前不会将这些事掰碎、揉细了说给晚辈听,外界风雨他们尚能阻挡,何必揠苗助长,该叫孩子们长大、知道这些事的时候,他们只会知道。

    但如今,问星半只脚踏在局中,继续隐瞒对她而言便非保护了。

    她必须稳妥快速地成长起来,无论这门婚事成不成,是进是退,她不能再天真懵懂。

    问星听罢,沉吟半晌,“意思是,这门婚事对咱们家弊大于利?”

    问真点点头,问星小声道:“那……能推辞吗?”

    “所以我问你是否愿意留在安州。”问真道:“圣人未发明旨,只是询问你伯父的意思,这是一份包容,说明圣人还念着往昔旧情,愿意给咱们家选择的余地。”

    问真如此说,情况似乎还不出错,不愿意,拒绝便是。

    可若情况还好,值得她如此凝重吗?

    问星眉头紧皱,思索半日,脑中忽然摸到一点光亮,面色却更为难看,“可圣人给咱们家的条件宽容至此,咱们若是拒绝,岂不显得不识好歹?”

    “左右已在两难之地,拒绝不算什么,你只管放心。”问真安抚她,“只是你若不愿留在安州,拒婚的借口便难找了……”

    她原本的想法是,大不了借十叔母之故闹一场,问星留在安州,京中稍加运作,牺牲一下十叔父与十叔母,毁掉圣人结亲的想法不难。

    家族之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十叔夫妇能在安州有如此安稳富贵,全赖徐家之势,为徐家安稳牺牲一点不算什么。

    但问星若不愿留在安州,事情就难办了,拒婚不能过于刻意,不然岂不是打圣人的脸?

    ——虽然拒绝圣人的好意本身,就不是那么安全了。

    问真心中沉闷,面上却不见愁容,慢慢轻抚问星蓄了两年,已有些长度的柔滑乌发,轻笑着道:“总不能咱们两个都出家吧?那过于刻意了。”

    “拒婚很不容易,对么?”问星心里闷闷的,仰脸看着问真,“并没有阿姊所言的,我留在安州便可以避开这门婚事那样轻松吧。”

    问真沉默一瞬。

    问星思路渐渐清晰,“圣人宽容偏爱,给我们的条件十分优容,直接许诺的便是储妃之位,而非任意一个皇子,这对于帝王而言,是多么大的退步——圣人结亲之心已诚,咱们家却想方设法要借故避开婚事,圣人心中会作何感想?”

    “咱们家真有外人看起来那般富贵安稳吗?”问星望向问真,“若果真如此,阿姊为何就不能再嫁?不正大光明地与小姊夫成婚?为何还会有人想方设法想要算计咱们家?”

    问真陷入良久的沉默。

    问星说的每一句话都对,她既震撼于小妹的成长,心中又闷闷地发痛。

    她抬手想要按住问星,最终只是轻轻搭在问星肩上,替她拂去一点飞蛾而已,“两权相害,总要取一方。你不要想这么多,家里有这样多的人,事在人为,总能取出万全之法。”

    “阿姊现在还当我是孩子吗?”问星面色微微泛白,双目却极亮,锐利冷静,“阿姊,比之忌惮十年后可能的风雨,难道不是现在失去圣心更为可怕吗?”

    问真终于叹了口气,她对着问星这双眼,再不能将她当做孩子看待。

    正因不将她当孩子看待,问真才从未有过促成这门婚事的倾向。

    “为常人家的息妇难做,为帝王家妇只会更难做。”问真以平等的目光注视问星。

    “从你被选为未来储妃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徐问星,你不再是一个人,没有人会承认你的喜好、性情、选择……你的一切,都必须为天家荣耀、皇室尊荣服务,你只是一个名为‘未来储妃’的壳子,内里需要填装的一切,都由他人掌控。你的言语无需出挑、才学不必出众,正要中和平稳,与人无害,又不能完全没有脾气,要施威施德,御下有术、处事有道。你走的每一步,都有无数人在注视、考察。”

    她说这些话时平淡得仿佛与自己毫无干系。

    问星却双目一热,心内酸楚难言,猛地抱住了她,“很苦吧,阿姊……”

    “我当时并不觉得苦,我只觉得,世间苦难施加于我,叫我承受住了,总会叫我得到想要的结果。”问真目光遥遥看向窗外,隔着千里月色,她似乎正注视着京都中静静伫立百年的宫城。

    “有野心支撑,所以多少艰难咀嚼下来,都能尝到回甘。”

    问真目中锋锐之色转瞬而逝,轻轻笑起来,“可惜,你阿姊我是白熬了,忍了那么多年,甜头还是没吃到。”

    问星头砸在她怀里,不欲叫她看到通红的眼眶,只闷闷地道:“阿姊你就是吓唬我!”

    问真轻抚她的背,叹了口气,“这条路真的很难走,你连寻常人家的息妇都不想做,又谈何天家妇呢?帝王之家,更容不得妻子有二心,你不能是你自己,只能想君主所想,思君父所思。”

    “阿姊当年是如此打算的吗?”

    问星只问一句。

    问真沉默一瞬,恕她无能,修行十年,没练到能容忍这样的日子一辈子的境界。

    让她吃苦,是要有甜头的。

    要她做藏在鞘里的刀,持刀的人就得放血喂她,喂着、喂着……总有喂不下去的一天。

    届时,她会做什么呢?

    问真闭了闭眼,总归做一世柔弱顺从、天下妇人典范,非她所愿。

    问星闷闷笑了起来,“还吓我吗?”

    “我说的都是实话。”问真看着乌油油的后脑勺,到底舍不得将她拨弄起来,只拍拍她的背,“这条路没那么好走。”

    问星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终于抬起头,眼边还挂着一点泪,方才她故作轻松与问真说笑,只是不欲叫问真担忧而已。

    如今看来,她果然没修行到能瞒过问真的境界。

    “阿姊,不战而退,有何意趣?”她握住问真的手,目光端正坚定。

    问真叹了口气,她今晚叹了太多气,当年被人围着监视学习,绷着一股劲往前走的时候,她没有叹气;周元承死了,万般皆空不知前路在何方时,她没有叹气,这几年对着这几个孩子,才偶尔忍不住叹息。

    今夜她大概将一年的气都要叹完了。

    问星做下决定,心中反而不沉重了,轻快地展眉一笑,道:“阿姊,你说两权相害,却不取其轻,这可不明智。盛极必衰、烈火烹油那都是多少年后的危机,你若是教好了我,我能将储妃、皇后这个位子坐得稳稳当当的,咱们家不就什么危机都没有了?”

    问真知道她是故意说轻快俏皮话,却还是忍不住气得发笑,“我是为了谁?”

    “为我,为我。”问星做唯唯诺诺讨好状,给问真捏着肩膀,“阿姊你就放心吧,我保证能学好的!从此以后,阿姊你指哪我就打哪,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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