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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8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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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应和:“自古以来,太后与摄政王共掌朝政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反正都是辅弼幼主,何必讲究东风西风?”

    这些奸滑小人!成王宽大的袍袖下攥紧了拳头。

    无论如何,他现在不能认下这封密诏,否则今后行事处处掣肘,收拾了一个皇帝,还得再收拾一个周家。

    然而面对这些人精一样的大臣,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尽管这样做会露怯,成王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霍巡,想从他口中讨到点主意。

    霍巡起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成王立刻露出惊疑不定的神情望向外头。

    徐复祯一直眼观鼻鼻观心地候立在一旁,余光却时刻留意着成王。

    见到成王往殿外觑望,她便知道霍巡对成王说了什么:

    长生殿已经被她的人围了起来。

    北狄战场厮杀出来的铁骑每一个都以一当十,控制长生殿里的这些文臣简直易如反掌。

    那些先锋兵士起先藏在四皇子的寝宫。她带着四皇子离开时,牵着四皇子的手轻轻朝殿内做了个跟上的手势。

    当时霍巡就站在她的身后,难道就是那时被他看出来的?

    徐复祯不由佩服起他的洞察力来,微微抬了眼睫看过去,不料正好撞进他那双如曜石般璀璨幽深的瞳仁里。

    她心神一颤,下意识要移开眼睛,却又觉得不能露怯,便把转了一半的眼眸重新移回去,可是霍巡早就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视线。

    七尺余高的金丝楠木多宝格挡住了光亮的烛火,在他坐着的地方投下一片阴影。

    金斑一样的光点透过多宝格上陈置的古器书鼎,细碎地落在那张玉璧般的面庞上,半垂的长睫划下一片细长的阴影,仿佛刚才的对视只是她的错觉。

    徐复祯垂下了眼睛。

    成王心头天人交战,他虽有谋逆之胆,到底还是惜命。终是松了口:“好,好!既都是圣谕,吾自当遵循不悖。”那声音里却没有方才的志得意满了。

    彭相高兴了,长满细纹的脸上绽开笑容,一想到要说的话忙又整肃了神情,一锤定音地结束了这场混乱的议事:

    “皇上驾崩,兹事体大。虽然遗诏立了新君,然而晏驾突然,又逢大朝会前夕,为防生乱,此事先不宜声张。待明日一早宣二府三省六部、翰林院、秘书省、御史台的长官到政事堂里,同成王殿下和皇后娘娘,细细议过章程,再替皇上发丧。”

    如今已过三更,轮番惊乍之下,几位上了年纪的大臣们均疲惫不堪,闻言纷纷应和。彭相率先起身撩袍而出,参知政事、中书侍郎和门下侍郎也跟着退了出去。

    成王铁青着脸,也站了起来。走到周诤身边时,冷厉地瞪了他一眼:“枢密使,我现在能出这间屋子了吧?”

    周诤不明所以,腿长在成王身上,问他干什么?自是哂道:“殿下请便。”

    成王忿忿甩袖而出。

    霍巡跟在他身后,目不斜视地从徐复祯身旁走过去了。

    徐复祯看着他冷淡的侧脸,心中莫名涌起一层晦涩:

    当初在平霄宫后山的草庐,他坦诚地向她透露过不臣的心思。今夜她拿出来的密诏,可谓是精准截胡了他的谋算。虽说她是凭着前世记忆做的决断,可是他肯定会觉得是她辜负了他的信任。

    转念一想,她自进宫以来便在筹谋的事情今夜终于尘埃落定,不偏不倚,与她料想的分毫不差,明明应该开心才是。

    既然做好了斩断前尘的准备,为什么又总是庸人自扰呢?

    她徐徐吐了口气。

    四皇子从宝椅上跳下来走到徐复祯身边,泪盈盈地仰头看着她:“女史,我是不是没有父皇了?”

    皇帝对他并不亲厚,然而孩童天生便有孺慕之情。

    徐复祯伸手拭去他眼角的泪花,冷起脸来说道:“殿下今后就是万民之主了,不可以哭哭啼啼。”

    四皇子低头抹泪。

    周诤走了过来。

    “徐女史。”他的语气中竟透出一丝礼敬。

    周诤看了看殿内的胡总管,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到中宫去看看皇后娘娘吧。”

    围在皇后宫外的殿前司人马已经撤走。

    宫内灯火通明,烛台上堆了一层厚厚的烛泪,没人有心思去清理。就连中宫的太监宫女都知道今夜出了大事,所有人都低着头心事重重。

    直到周诤和徐复祯走进来。

    四皇子年幼,什么都不懂。可是担了天子的名头,明早的议事必然要四皇子在场,徐复祯让他先回去睡觉了。

    周诤来不及喝上一口热茶,先跟皇后大致讲了一下今夜长生殿里发生的事情。

    当听说自己即将成为摄政太后,皇后愣在原地,半句话也说不出。

    周诤一看皇后那样子,便知道她对密诏之事一无所知。

    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徐复祯:“徐女史,皇上怎么会在你那里留下这道密诏?”

    徐复祯道:“自然是我向皇上求的。”

    皇后能摄政,她得拿头功,这个时候可不能谦虚。

    周诤又道:“徐女史怎么会想到去求这样的密诏?皇上又怎么会同意?”

    皇后道:“徐女史有仙家缘份。当初吕妃、瑞嫔的事便可见一斑。后来过继四郎到本宫名下,女史是不是已经预料到有这一日了?”

    徐复祯进宫一年多,不知耗费了多少心血才从皇上手中弄到这封密诏。而周诤久经官场沉浮,并不像皇后那般好糊弄。

    她也知道言多必失,并不打算详细告诉周诤前后始末,便顺着皇后的话道:“娘娘,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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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事虽已敲定,明日彭相还要召集众官商议皇上的身后事。娘娘明天当着各部长官的面,得把威仪立住才行。”

    皇后并不是一个有主意的人。她听到徐复祯的话,不免有些慌张:“明日议事我该说什么?”

    徐复祯握住她的手:“明日我会跟娘娘一同前往。枢密使也在,娘娘不必担心。”

    皇后点点头,又道:“对了,文康知道没有?明天议事把她也叫过来……”

    “娘娘。”徐复祯打断她,“这个事先别让公主知道。娘娘最好派人禁了公主的足。等朝局稳定了,再放公主出来。”

    “怎的……”皇后知道徐复祯跟文康公主不对付,她虽对徐复祯礼遇有加,然而文康公主是她如今唯一的骨肉,让她委屈文康公主,那也是不忍心的。

    徐复祯虽是跟皇后说话,眼神却看向了周诤:“公主在外头行事有多张扬,娘娘应该有所耳闻。从前有皇上纵着便罢了。如今成王掌了权,难道他还会由着公主胡来?现在公主就是娘娘和周家的弱点,难道你们要放任这么个弱点在成王面前不管么?”

    徐复祯说这些,虽是公报私仇,可她说的都是实话。前世公主就是因不满成王摄政,被成王当出头鸟打了。如今成王虽然没有前世那般大权在握,可是对后党的围追堵截只会更加猛烈。

    皇后闻言大怒:“他是摄政王,我也是摄政太后!他怎么就敢动我的儿?”

    周诤却沉沉道:“徐女史说得是。请娘娘现在即刻派人去把公主府管控起来。”

    皇后不敢违背周诤的话,只好派了内侍过去传话。

    徐复祯仰头饮尽杯中的茶水。

    文康公主跟霍巡私下怎么往来都行,可是在宫里、在她眼皮底下,她不要看到他们俩一起出现。

    此时离卯初还有一更天。

    徐复祯回到重华宫,此刻也无心睡眠。水岚服侍着她洗漱了一番,倒是精神了许多。

    殿里点了两盏灯,黄蒙蒙的,落在梳妆台上,像洒了层金纱。

    水岚在给她挽头发。长生殿里发生的事,水岚已经知道了。明天是小姐第一次见朝廷重臣,她得帮小姐打扮得光彩照人才行。

    徐复祯看着锃亮铜镜里的女郎。未施脂粉的玉面淡拂,睥睨间有种从容弘雅之风。她跟从前比变了很多。

    她从前珍视容颜,眉毛要画成细而弯的罥烟眉,杏脸桃腮,弯眉月眼,是娇柔无边的贵族小姐的风姿。

    后来没了心情打扮,眉毛也不修了。其实她本来的眉生得长而直,兼之不画而黛,颇有几分英雅风姿。

    她想起从前回徐家的时候,为了壮胆气,还特意让锦英帮她仿着文康公主的妆容来画,好像画上了那丰神冶丽的妆容就能震慑对手一样。

    想起那时候初出茅庐的自己,徐复祯不由微微一笑,转头对水岚道:“不必特别打扮,跟平时一样就行。”

    待她梳好发髻,换上女史的宫装,外头仍是蒙蒙的月夜。

    然而徐复祯记挂着早上的议事,吩咐水岚看顾着四皇子,自己提前出了门。

    早议在政事堂举行。

    她从前没有机会踏足政事堂,如今趁着住在宫里的便利,决定早点过去熟悉一下环境。

    政事堂在宣政殿的东配殿。宣政殿将宫城一分为二,外宫城是京城各府部衙门的官署,内宫城就是禁苑。

    徐复祯在宫装外面披了件蜜合色暗纹花缎氅衣,迎着仲春晓寒往政事堂走。

    此时宫道上已有杂役宫人在忙碌,见到徐复祯纷纷低头行礼。他们不认得她,不过是在向她那一身衣服行礼罢了。

    有几名太监候立在政事堂外,却没人过来拦她。昨夜长生殿里发生的事情早就不胫而走,传遍了宫里的每一个

    角落。

    此时不过寅正过一刻,政事堂里应当是没人的,却点着透亮的烛光。

    徐复祯打了帘子走进去,动作忽然一僵。

    霍巡已经坐在了里面,此时循声抬头望过来,正好撞进她的眼底。

    他正随意地坐在一张圈椅上,手中还拿着一卷书。

    此刻他抬起头来,徐复祯从俯视的角度,正好看到他挺正的鼻,红润的唇,乌浓的眼。除了清瘦些,他跟从前比并没有什么变化。

    是曾经无数个午夜里魂牵梦萦的那张脸。

    然而即便是在梦中,她都竭力地回避他。相思是毒药,她好不容易才戒掉的。

    徐复祯未及反应,身子已经下意识地转身退了出去。

    可是他一句话把她定在原地。

    “徐女史。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第76章 还玉她心里忽然涌起一丝委屈。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当然有啊,怎么会没有。

    最初的时候,徐复祯恨不得能立刻去到霍巡身边,质问他是否真的与公主有染。

    平心而论,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公主的话;可是那枚玉佩却分明地提醒着她,从前世到今生,她从来不是会识人的人。

    冷静下来以后,她反而不敢去探究其中的真相,宁愿让它不明不白地悬在那里:

    没有得到他的亲口印证,她就能留存一分冀望。所以她把他的人软禁了起来,斩断了一切联系。只要见不到他,那份真情就能永远悬而不决地存在着。

    再后来,她无可避免地想到自己的前世,意识到自己正在重走来时路。当她的立身之本从秦萧换成霍巡的时候——或许霍巡和秦萧确实不同,然而她还有一条命去赌那“或许”么?

    徐复祯并不怀疑他曾经的情意是作假的。

    那些桩桩件件的好,月光下的表白与誓言,雪夜里的守护与温存,那乌深潋滟眼眸里倒映着的她的影子,那贴在温热的怀里时砰然如鼓的心跳,那萦绕在鼻尖的清冽暖润的气息……

    两年了,其实她一点也没有忘记过。

    然而回忆越是美好,她心里越是惶恐。

    如果她对霍巡没有感情,或许她可以对任何背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姑母一样稳坐主母的位置,一样能过得很好。

    可是她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所以才不能接受这份纯洁的感情出现一点点瑕疵,更不能接受他将来会有变心的可能。

    她没有办法,只好给自己织了一张自缚的茧,企图躲开那些曾经伤害过她、以及未来可能会伤害她的人。然而茧未作成,又被公主的一巴掌血淋淋地扯了出来。

    自此,徐复祯总算明白:既定的命运又岂是逃避可以改写,无论是秦萧还是霍巡,凭他们的本事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等真到了那时,她的体面也失了,自尊也失了,重活这一世,只不过是反刍一遍从前受过的苦罢了。

    无数个痛苦的日夜,她终于看到了自己。只有自己不会辜负自己,何况她还比别人多知晓一些后世之事。她开了这个天眼,难道只是用来给自己挑个未来的靠山吗?

    她为什么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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