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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回了木琼居。
卞桥在木琼居待了一会就走了。
梁邱，黄娇娇，黄则吃了晚饭才离开。
黄则走的时候把二十二叫到了一边。
二十二问：“怎么了？黄则。”
黄则小声道：“把你衣服换一下，裤脚有血迹。”
二十二低头一看，果然，还好大家关注点没在她身上。
二十二蹲下把裤脚卷起来，然后起身问，“那边有什么风声没有？”
黄则意有所指地问道：“暂时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你心情好些了吗？”
二十二低头思考了几秒钟，才抬头看着黄则道：“不做我心里那道坎过不去，做了也不后悔。你放心，我只是让他受了苦，让他记住那种刻骨铭心的痛。不会致他残疾和死。”
黄则盯着二十二没说话。
二十二又继续说：“你看王斌和徐军的腿可是有后遗症。他却不会有，我已经很仁慈了。”
黄则抬头看了看夜空，凤都的夜晚一半被灯火点亮，一半藏在蒙了几层纱的薄雾中。
人会因为各种环境而变化，应该说是被环境改造。
黄则把目光落在二十二身上，眼底藏了些东西，“二十二，我走了！你也早些休息！”
二十二也有些心事，“好！我就不送你去车库了。开车慢点！”
二十二关了院门，进了大门。
王斌还坐在沙发上发呆。
二十二问：“怎么还不进去睡了？”
王斌不好意思开了口，“夫人，我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想着这些年存了一些钱，准备给自己安置个住处。”
二十二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水递给王斌。“这里房间足够了，你和赵晨住一处也有照应。是怕不方便吗？”
“这次的事故，如果不是我……”
“好了！”二十二打断他的话，看着他继续问了一句：“你跟在先生身边多少年了？”
“满打满算快六年了。”
“是啊！他还在读高中你们就跟着了，那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也清楚吧。”
“先生和夫人待我们都很好。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愧对……”
二十二望着王斌。
“早就知晓你做糕点花样繁多，我看好了一个场地。我同先生商量了，想把你从他身边借过来，帮我打理糕点铺子。”
王斌黯淡了几个月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他怎么会不喜欢木琼居，他只是怕自己是个废人，住在这里没脸。
他鼻涕眼泪掉下来：“夫，夫人！”
二十二见他第一次哭，快速站起身有些手忙脚乱，“你，你哭什么？你要是不愿意，那你给我说，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是，不是的。夫人，我愿意，我太愿意了。
我原来当保镖是因为赚的工资高，我真正喜欢的就是做糕点。
您这直接就让我打理铺子，我就是太高兴了。我……”
王斌抹着眼泪和鼻涕，看着可怜兮兮的。
赵晨出来，就看到这一幕。
“这是？”
王斌笑得眼睛只剩下一条缝，“赵晨。我可以做糕点了，你之前不是说想吃嘛，你有口福了！”
赵晨过来拍了拍王斌，“哟！轮到你眼热我了！那到时候我要多吃两块。”
赵晨郑重朝二十二鞠了一躬：“谢谢夫人！”
二十二只是点了点头，她有些累。
“你们不想休息就坐会，我要去休息了。”二十二说完从厨房接了一杯温水进了卧室。
徐军半靠在床头翻着书。
见二十二进来，徐军放下书。
“来，喝点水。”二十二递了过去，徐军喝了一小口。
二十二把杯子放在案桌上，去接了热水过来，给徐军擦了脸和脚。
“我可以自己洗了，不用……”
二十二低着头，仔细给徐军擦脚，“我想做。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感觉你需要我。平时大都是你照顾我。”
徐军就这么宠溺深情地望着二十二，他知道，这一段时间，二十二替他做了很多事，也背负了很多。
二十二洗漱好后，她依偎在徐军的旁边，他的体温带给她安心。
她终于能睡个好觉了，没一会儿，二十二就睡得很熟了。
徐军捋了捋二十二耳边的碎发，轻轻印了一个额头吻。
“好梦！”
徐军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单子，上面写了遗传疾病筛查。
一周前。
病房里没有其他人。
“文医生，你有话直说。”徐军问。
“我本来是要把这单子给你家属确认的，因为你说有问题要先给你说。”
“你先看看吧！哎！”
徐军看完单子，双手发抖，他反复看了几遍。
“这个只是暂时发现的，也许没有想得那么严重，发现及时，治疗也许没问题。
再则，因为你身上有伤也许是误判。
等过三个月后，你身体恢复了，再来复查一遍。”文医生在旁边安慰道。
“如果这种病是遗传呢？”徐军问。
“这就要看你的家族病史有没有类似的，如果有，这，”文医生直接停住了话头。
徐军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特别重的石头。
徐军把单子折上了数折，然后放在了最下层的抽屉里面的一个盒子里。
这个盒子二十二一般都不会去动，因为是徐军小时候徐泷送给他的玩具。
二十二睡得很沉，徐军替二十二掖了掖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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