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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总会过去,春天来了,万物复苏。
阳春三月,百花齐放。
农历三月十五日,傍晚六点多,二十二已经不能承受疼痛了。
徐军算好日子早就回来了,他去和黄则见了面。
只是没在二十二面前露面。
“怎么又瘦了这么多?那些也没用吗?”黄则问。
“黄则!以后别怪我!”徐军没回答,只是对他说了这一句。
“我怪你什么!到时候二十二,你总得在你有限的时间给她一个解释。她过的很苦。”
徐军保持沉默,因为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女人生孩子是最脆弱的时候,你应该进去陪她。”黄则望着徐军说道。
“你替我进去,我不想她看到我受刺激。”徐军避开了。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我去算什么,我以什么身份进去,你让二十二如何面对我?”黄则吼了起来。
“黄则,我的事只有你知道。所以,你替我进去最合适,我信任你。”徐军脸色平静,丝毫没有当爸爸的喜悦。
最后没办法,黄则因为不放心二十二,还是进去了。
二十二见黄则进来,扭头不让人看见她的脆弱和委屈。
徐军,你连这个日子都不愿来看我们吗?
黄则差不多二十四小时待命陪着二十二,身边自然有很多风言蜚语。
二十二对这些事无所谓。随便别人议论什么,她已经不入心了。
黄则像是个专业奶爸准备了各种婴儿物品。
是他陪着她进了产房。
三月十六日,凌晨十二点十六分,一声啼哭打破了只有医生护士的声音的病房。
黄则亲眼见一个女子如何从一个女子变成了妈妈。
二十二那苍白的脸上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
他明明听见隔壁病房女人的尖叫和哀嚎,还有骂骂咧咧。
可二十二硬是一声没吭,她的嘴唇咬出了血。
“来,爸爸抱一下。看这模样一个样,跟爸爸一样,是个帅哥。然后爸爸抱去给妈妈看看。”护士把包裹好的孩子递给黄则。
“我不是……”
“不是啥,赶紧的,给妈妈看了,孩子抱去打针,妈妈留在里面观察两小时。”医生打断了黄则的话。
黄则接过来,准备说不是孩子爸爸。他赶紧抱过去给二十二看。
“二十二,看,是个男孩!刚哭的声音真洪亮。”
二十二只感觉浑身无力,身体轻飘飘的。
她只看了孩子一眼,就扭头转过去了。
“好了!妈妈就在这里,爸爸抱着孩子去另外房间打针。”
黄则抱着孩子在门口,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擦肩而过,他怎么会不认识。
黄则朝他点了点头。
穿着白大褂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徐军。
二十二躺在床上,闭着双眼,苍白的脸没有血色。挂着点滴,他心揪疼。
“二十二,对不起!我擅自替你做主,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只是想给你留个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气。”
他站了一会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另一个房间,黄则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不细的针尖。
“这么粗?他疼不疼?”
“孩子痛感神经没发育好,不痛。”
一针打进去,孩子哇哇哭了起来。
“那他为什么哭?”
“药物的作用,这个以后会灌脓疮,不管它就是。”
“好的,谢谢医生。”黄则看着奶娃娃,越看越喜欢,像是有一根线牵着他。
黄娇娇和梁丘过来,就见徐军刚好走到廊道上。
“你要走了?”梁丘问他。
“嗯,她没事就行!”徐军说完看了他们一眼就想快步离开这里。
“站住!徐军,你就这么走了未免对二十二太不公平了。”黄娇娇喊住徐军。
徐军转身道:“这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不公平,我们这么渺小,能阻止吗?”
“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们认识的徐军不该是这样的人。你当初有多爱她,你现在就有多绝情。她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对她?”黄娇娇很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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