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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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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门迁诧异:“怎么会?因为沈南风的缘故,枕风楼得罪了许多人,司渊出身于枕风楼,在江湖上没几个朋友,其中最志同道合的便是你们青山城的庄荣。”

    钟晓还是摇头:“我确实不曾见过师父与枕风楼的往来。”他扭头问贺承:“师兄,师父与你无话不谈,他可曾跟你提过枕风楼?”

    “不曾。可是我……”贺承话刚出口,目光扫过钟晓,忽然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下一刻,他眉头微蹙,伸手抵着心口,弱声道:“我,心口突然疼得厉害……”身子一颤,歪歪斜斜地往躺椅的一边侧倒下去。

    “师兄!”钟晓离得近,横跨一步,将贺承疼得发颤的身子稳稳扶住。

    南门迁只在几步之外,快步上前,抬手便搭上贺承的手腕。

    钟晓心急如焚,紧紧盯着南门迁。只见南门迁眉头紧锁,眼中闪过犹疑不决,迟疑了片刻,伸手探向贺承胸口,轻轻摁压,迟疑着问他:“是这里疼吗?”

    贺承身子猛地一颤,闷哼一声,抵在胸口的那只手一翻,握住南门迁的手腕,声音发颤:“对,疼,疼得厉害……”

    “我知道了。”南门迁点头,招呼钟晓将贺承扶回躺椅上,交代他,“你脚程快,这几日对我这里的方位也熟了,去南边的药圃帮我采株草药回来,你师兄得用。”

    钟晓应了声“好”,小心翼翼地把贺承扶着躺好,眼巴巴地看着南门迁。

    南门迁胡子一抖:“看我干什么?还不快去!”

    钟晓老老实实地解释:“前辈,您还没有说要采哪株草药呢?”

    南门迁被他问得胡子又抖了一抖,不假思索道:“你到了之后,就挑药圃里最正中的那株草药,把它长得最完整的三片叶子带回来给我。”

    钟晓得了命令,忧心忡忡地看他师兄一眼,足尖点地,几个起落,向南而去。

    待到人走远了,南门迁才冷哼一声,挣脱开被贺承握住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起来吧,人走远了,别装了。”

    话音刚落,潘妩就惊讶地看着上一刻还虚弱无力地歪倒在躺椅上的人,撑着椅子扶手,慢悠悠地坐起来,看着她抱歉地笑了笑:“要委屈前辈的药圃收留一下钟晓了。”

    潘妩看看贺承,又看看南门迁:“这是怎么回事?”

    “我给他把脉时便觉得古怪,他脉象虽弱,却十分平稳,不像有什么突发的急症,接着再去探他心口,他一把拉住我,手指在我手腕上轻轻叩了两下,我便猜到,这小子是在装病,其实一点儿事也没有。”

    贺承笑着拱手一礼:“前辈英明。”

    “少给我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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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魂汤。”南宫迁嘴上不屑,手上却一刻没歇,将刚刚慌乱中滑落的毯子拉高,给贺承盖上,问他,“让我支开你师弟,是有什么话要跟我们说?”

    阳光明晃晃地落下来,眼前的空地开阔敞亮。

    此刻,此处,别无旁人。

    贺承撑着坐起些,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他的眉骨生得高,显得眼窝略深,神情严肃时,目光越发幽深黑亮。他扶在躺椅的扶手上,脸色依旧苍白,声音还是略低,却他神色端肃,语气坚定,丝毫不令人觉得这是个孱弱无力的人。

    四下无人,贺承的声音虽低,字字句句却都极为清晰:“既然你们要打听的人是枕风楼的人,那为什么不出谷,亲自去一趟枕风楼打听呢?”

    “我刚刚也说过,我们答应过司渊,此生绝不踏出百花谷半步。”

    贺承低头看着自己苍白清瘦的手,似乎暗自盘算着这只手究竟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他重新抬起头来,问南门迁夫妇:“如果你们不是自己踏出百花谷,而是被人挟持带出百花谷的呢?”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求医贺承到百花谷,根本……

    百花谷机关重重,仍有人前赴后继地往里闯,被带出百花谷,南门迁夫妇悠然平静的生活势必要被打破。无论枕风楼是否放下了前尘往事,神医夫妇重出江湖,必定会招惹来许多与当年的沈南风一样的人,福祸未知。

    南门迁夫妇怎么也算是贺承的救命恩人,他提出这样的假设,其实很无礼,本以为南门迁夫妇会勃然大怒,却没想到潘妩细致而敏锐,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一针见血地指出:“所以你千方百计进入百花谷,根本不是为了治伤,而是为了来请我们出谷。”

    这不是问句,而是斩钉截铁的论断。

    贺承点头:“我来百花谷,是想请前辈出谷救治两个人。”

    “两个人?”

    贺承略一迟疑,四下环顾,再三确认没有旁人后,压低声音,坦言相告:“我的师父,青山城掌门陆岳修,和西江逐月阁阁主的小儿子孟元纬。”

    孟元纬是年轻后生,南门迁夫妇并不认得,可陆岳修年少成名,南门迁和潘妩既然知道庄荣,便不会不知道比庄荣名声还要大的陆岳修。当初爱妻龙吟仙子林音病重时,陆岳修曾悬赏千金寻找他们夫妇二人的下落,可惜那时他们被沈南风囚在枕风楼,得知此事时,一代佳人林音已经香消玉殒。

    多年来,南门迁夫妇对于此事总觉遗憾,如今听见陆岳修的名字,他们一齐低声惊呼:“陆掌门?”

    南门迁定了定神,多问一句:“陆掌门怎么了?”

    “半年前,师父他——”贺承停下来,像是仔细回想了一番半年前的某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以想见,那一日的情境不会太好,南门迁夫妇眼见贺承的脸色一径苍白下去,仿佛被梦魇扼住咽喉般,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气息都沉重凝滞了几分。

    他深吸了口气,将嘴唇抿得发青,再开口时声音更艰涩许多:“半年前,师父被我所伤。我怕被人发现此等不孝不义之举,便带走重伤的师父,送至枕风

    楼休养。可拖了大半年,师父的伤势仍不见好转。我在枕风楼偶然见到二位前辈早年留下的手札,追问下得知二位神医隐居百花谷,才斗胆闯进来,想请二位前辈出山救我师父。”

    百花谷与世隔绝,江湖风雨一点儿也透不进来。

    南门迁与潘妩自然是不知道半年前青山城不仅一夜间丢了掌门和掌门得意门生,还在无涯洞外发现一地血泊,四大门派当家人的爱子死的死伤的伤。一夕之间,四大门派之首的青山城成为众矢之的,风雨飘摇。

    潘妩不知前因后果,皱眉打量贺承:“我看着你,也不像是个不敬尊长的人,怎么会伤你师父?”

    贺承脸色雪白,低敛着眼睫,沉声道:“是误伤,我不是有意的。”

    潘妩又问:“你师父此刻在何处?”

    贺承回道:“枕风楼。”旋即,他想起南门迁夫妇与枕风楼的旧怨,忙道:“前辈请放心,沈南风已经过世多年,如今的枕风楼楼主沈懿行是我的至交好友,他答应我,必不会再与前辈为难。”

    南门迁与潘妩相视一眼,未置可否。

    只这样静默了片刻,待转头回来再看贺承,南门迁便觉得贺承脸色气息都不对劲,拦住还想追问的潘妩,上前一步,扣住贺承的手腕,脸色一沉,喝道:“我们又没说不救,你急什么——”

    说话间,他抬手在贺承后心处用力一拍,只见贺承身子猛然一颤,呛出一口暗色淤血来。

    潘妩与南门迁多年夫妻,心意相通,只消一个眼神,便知道丈夫想要什么东西,伸手自南门迁怀中摸出针灸包,利落地摊开。

    南门迁瞟了一眼银针,道:“左起第三枚针,落在神藏,两寸深。”

    潘妩点头,抬手捻起银针,刺入穴位。

    “再来。”南门迁又道,“挑最细的针,中府、期门,各一寸……”

    两人忙碌一番,几枚银针入穴,贺承的气息总算渐渐平稳下来。

    他伏在南门迁手臂上,又接连呛出几口血,仍不忘挣扎着向南门迁争取:“师父命在旦夕,医者仁心,求前辈……”

    南门迁没理睬他,拍抚着他的脊背,直到他将堵住心口的淤血呕尽了,才将人扶回躺椅半躺着,给他裹了裹毯子,没好气道:“歇会吧,自己的身子已经糟蹋成这样了,还要操心那么多事,怎么养得好?”

    贺承经脉不畅,气血亏虚,一番折腾下来,神色恹恹,目光涣散。可他显然没打算歇会,撑着扶手翻身而起,一跃落在潘妩身边,一手扣住她的肩膀,一手虚虚掐在她的脖颈上。他分明伤病缠身,虚弱难支,可招式之间干净利落,眨眼之间制住潘妩,也便拿捏住了南门迁。

    “得罪了……”他闷闷低咳,声音越发低哑,“前辈侠义,不愿,不愿违背承诺,这罪名,由,由我来担……”

    南门迁知道贺承的心思。

    他刚刚说,他又没说不救,可见他与陆岳修并无旧怨,不是因为仇怨不肯救人,却迟迟不肯答应出谷救人,说到底,还是因为早年间对司渊立下过“不出百花谷”的承诺。

    南门迁拧着眉头看了潘妩一眼,将目光落回到贺承身上,神情严肃:“不用你担什么罪名,我们只要你一句话,你当真要我们出百花谷?”

    “自然是的。”

    南门迁看着潘妩:“既然是他出口请求,阿妩,我们便走一趟吧。”

    此刻的贺承心中只挂念着伤重的陆岳修,并没有深想南门迁这句话语意里隐约的古怪,只松开潘妩,分头向两人抱拳行礼,欣喜道:“多谢前辈!”

    南门迁夫妇出谷虽是为了救陆岳修和孟元纬,可在陆岳修伤愈之前,贺承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的下落,这个“太多人”也包含了陆晓怜和钟晓。

    于是南门迁夫妇替他想了套说辞,只字不提要出谷救人的事,只说他们夫妇二人相识于阳城,恰好贺承一身伤病需要调养,他们索性同他们一道出谷同行一段,待贺承伤势大好了,正好拐路去阳城故地重游一番。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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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怜和钟晓因为南门迁夫妇一路同行,能随时调理贺承的身体,十分高兴。金波喜欢热闹,眼见多了两人同行,兴致也很高。齐越则是为能再多些时间向南门迁夫妇请教医术药理,也是欣喜非常。齐越一高兴,赵戎津不消说,也是高兴的。

    如此一来,所有人都很高兴。

    南门迁夫妇随着他们一同出谷的事,便这样定了下落。

    可究竟何时启程,大伙却总是商量不出个结果来。

    隐约猜到自己这副五劳七伤的身子正是南门迁夫妇拖拖拉拉不肯启程出谷的原因,贺承借着南门迁为自己诊脉的机会,关上门来,与南门迁夫妇开诚布公谈一谈。

    贺承开门见山:“前辈迟迟不肯启程,是因为我的缘故吧?”

    南门迁也不瞒他:“从这里到枕风楼路程并不算短,舟车颠簸,你刚刚从鬼门关外转了一圈回来,必定受不住。”

    “所以呢?”

    “所以我和阿妩想在出谷前,治一治你的伤。”

    贺承笑笑:“劳前辈费心。其实我在半年前就该死透了,这条命本就是捡回来的,不必太精细地看护。救治师父要紧,我们还是尽早启程,即便我在路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枕风楼如今的楼主沈懿行也会替我安置好两位前辈的。”

    他话音刚落,潘妩当即沉下脸来:“呸呸呸,小孩子口没遮拦的,说的是什么浑话。快呸掉,再敲敲木头。坏的不灵好的灵!”

    贺承愣愣地看着潘妩,有一瞬间的恍惚。

    他很小的时候就被乞丐贺老头捡到,被他用薄粥野果,同他的亲孙子贺启一起艰难地养大。后来他从一只野狗嘴里抢半个肉包子的时候,被路过湘城的庄荣发现根骨奇佳,是习武的好苗子,顺手带回了青山城,想方设法让他拜青山城掌门陆岳修为师。

    在他经过的那些时光里,他好像很少被当做“小孩子”对待——

    老乞丐把他捡回去养,是因为他能跟贺启作伴,又比贺启年长几岁,能在老乞丐死后照顾贺启。他过早地懂事,张牙舞爪地去与人争夺半个馒头、半碗清粥,从来没有机会像贺启一样,趴在老乞丐膝头撒娇。

    庄荣把他带回青山城,陆岳修破例收他为徒,都是因为他经脉奇绝是练武奇才。那时他不过六七岁,还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钻进母亲怀里哭闹的年纪,可无论是庄荣还是陆岳修,对他的要求都极为严格,要他将一招一式练到最好。

    贺承对自己的父母毫无印象,因此也不会从虚空里生出什么思念。

    可看着贺启,看着陆晓怜,他有时也会无法控制地假想,如果他在自己的父母身边长大,是不是他也有机会当个孩子?是不是他也会被母亲点着脑门,笑骂太过顽皮?是不是他也会被父亲按在地上拿细木条抽打,到了最后父子一同红着眼眶?

    他如今已经长成二十来岁的大人,这些念头其实已经很少出现了,可偏偏潘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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