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下来,只有一线耀眼的光从窗帘中间的缝隙泄下,打在书桌和地板上。
宁瑰露趴在床上伸手摸过床头的遥控器,把空调打开,利落调到16度。
庄谌霁看了直皱眉:“温度太低了,要着凉的。”
“先降下温,太热了。”
她躺倒在床上,咸鱼一样摊开身体躺了会儿,忽然感觉有一股难以忽略的酸臭和红花油味,鼻子冲得实在受不了了,爬起身道:“太臭了,受不了了,我得洗个澡。”
空调冷风淌下来,冷热交替。
她起身往衣柜走,路过他身侧,被拉住手腕带了过去。
“干吗?”
庄谌霁拉开她书桌边的椅子,落座后的姿态不像坐在一张老旧的书桌后,倒像是在自家办公的书房里,优雅,游刃有余。
他一只手扶着她后腰,将她带着转了半圈,转向书柜位置,说:“什么时候印出来的?”
她扭头一看。天杀的,她刚扑下去的相框被扶起来了。
宁瑰露:“……”
好在她脸皮早就够厚,只在心里犯了下嘀咕,很快泰然自若道:“照片拍出来就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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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看的啊,怎么?你觉得这照片不好看?”
“好看。”
他抚着她后腰的手环过她的腰,轻轻低下脖颈将下颌抵着她小腹,那双孤高清冷的眼睛仰视她,他说:“我在书房摆了这张照片,不想见你,就把照片盖下,可又忍不住想摆起来。我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有时候真恨你……”
午色如此静谧,沉凝,浮动的空气中流淌着夏的气息,那是一种诚挚而炽热的气息。
他这样仰头看她,姿态俯低,像让渡领地,叫人心头膨胀,飘飘然,她轻笑着,用手指挑挑他下巴,轻声道:“恨我什么?恨我不公开介绍你?”
“不。”他低声说,“光是呼吸,就足够让我恨你了。”
“太可怕了。”她佯作吓倒。
他的手紧紧圈着她的腰,一字一句道:“你逢场作戏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要我知道你哪天要和别人谈婚论嫁,我一定……”
他唇抖了抖,脸色也苍白,像自己将尊严撕在脚下践踏,却放不出有震慑力的恫吓。
她有多情的资本和底气,遑论她现在单身,在感情这场游戏中有挑三拣四的权力,就是结了婚,她爱玩也只能叫人拿她无可奈何。
想起她身边围绕的那些男人,他能气得浑身发冷:“……宁瑰露,你不能那么对我。”
小楼如此寂静,掩上门,他们像在窄室内背着所有人偷情。
她一生下来就是明珠,被人高高捧起,这辈子不懂什么是服软退让,谁待她强硬,她更要硬碰硬,偏偏经不住他在她面前低头,委曲求全。
她受不了他眼眶微红的模样,索性岔腿在他膝上坐下,两腿并和,双手一撑,将他禁锢在座椅中间,正色,“庄谌霁,我没有待别人这样心软过,你不能拿着我一个软处使劲摁。”她伸手端起他的骨相明晰的脸颊,“别人和我这么闹,我早让人滚蛋了。可我哪次没有心疼你?我对你的偏心还不够明显吗?”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他一遍遍吻她潮热的皮肤。……
一楼,次卧。
宁华胜洗了把脸从外头进来。江文娴正坐在床侧反手用胳膊肘敲打肩颈,嗵嗵作响。
“肩周炎又犯了?”
宁华胜站在床位,低下腰给妻子捏了捏肩膀。
江文娴长长叹气:“开了两个小时会,坐得腰椎也疼,真是老了。”
“谁坐久了都疼。这肩膀硬邦邦的,要不要拿筋膜枪按按?”
“算了算了,”江文娴摆手,“别麻烦了,摁会儿就睡,下午还有事。”
“等明年退了,就别操心家里的事了,跟你那些朋友报几个团,出去玩去。”
江文娴阖眼笑着,侧头握了握丈夫的手掌,
无言默默按了一阵,感觉肩膀松快许多了,她道:“可以了,睡吧。”
“还得是年轻人精神好。单位里几个小年轻,中午也不用午休,下午喝杯咖啡就生龙活虎了。”
夫妻并肩躺着,盖着一床薄薄的空调被。江文娴闭着眼睛“嗯”一声,应道:“毕竟年轻。”
“文娴,”宁华胜慢慢沉下声,低声叹息,“你觉不觉着老爷子最近精神劲儿没以前好了,睡的时间也长了……”
江文娴知道他的意思,握了握他干燥的手背,淡淡说:“别胡思乱想,夏天天热,我们都困,更别说老爷子。”
“但愿吧。”
室内静下来,老房子隔音不算很好,外头电视机的声音若有若无地传进来。宁华胜翻了个身,听了听外头动静,说:“小露上楼了。”
江文娴没有应,好一会儿,她才出声:“你说宁宁今天带小庄回来做什么?”
“来看老爷子的吧。老爷子今天还挺高兴,还是爱和年轻人打交道。”
江文娴转了身,敛眉问:“你是真不记得,还是跟我装傻呢?”
“唉。”宁华胜知道她说的是什么,踢了脚被子,抻直腿,“那都老黄历了,现在都这么大了,谁还拿以前的事说事?”
江文娴轻哼一声:“当初让我棒打鸳鸯时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当初都小……现在都三十好几了,要是真在一块了,那我乐见其成。小庄也是个知根知底的,品性不坏,沉稳有能耐,不过……”
江文娴冷声说:“我可不想有那样的亲家!”
宁华胜叹气:“唉,人心都是偏的。”
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庄家的小儿子那年中考。中考前两个月,庄家的那位二婚太太拎着礼找上了门,张口就叫江文娴“亲家”,让她走动走动,将他们“康明”放到十四中去。
江文娴何等修养,都被那厚颜无耻气笑了,没绷住怒意,险些要将人扫地出门去。
宁宁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再没有比宁宁更聪慧、更可人疼的小姑娘了。她待宁宁,比待自家小子更用心,不止是做小侄女,是真真切切当闺女带大的。
小孩青春期有些懵懂的交往也是正常,她看在眼里,没有横加干涉,是尊重宁宁的意愿和隐私。他们算什么东西?竟还蹬鼻子上眼拿孩子那点事对大人恫吓拿乔起来了?
小庄是个礼貌、懂事的孩子,待他,她是迁怒。但正如华胜所说,人心都是偏的,十指尚有短长,她也不能免俗。
那时宁宁正要升高三,也是至关重要的一年。
和小庄谈过后,这孩子就懂事地明白她的意思了。此事从此盖过,再也不提。却没想到俩人至今还能做朋友。
或许她是不该将过去的事仍记挂在心上。
江文娴轻叹口气,合紧了眼睛。
二楼,晦暗书桌后。
宁瑰露扣在庄谌霁后背的手掌一紧,将痛喝压在了喉咙里。他一口咬在她肩膀上,像要将她嚼碎了吞下去,她疼得眼泪横飚,起身想往后退,又被箍紧了腰。
“你大爷的——”宁瑰露压着嗓子痛骂,“我**……”
“你来操!”
他那双一贯不显情绪、冷淡、矜傲的眼眸里盛满了如火石迸裂的怒火,“你对我有偏心?宁瑰露,你鬼话说多了,自己还辨得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吗?”
肩膀疼。她气得心口起伏翻涌,抬手紧掐住了他下颌:“你还要怎么样?祖宗?你把我拉黑,我腆着脸把你加回来,你闹失踪,我就差没把整个京市翻过来……你还要我怎样?为你拦飞机还是为你和家里人决裂?”
“我什么都不要,我就要你一点真心,我要你爱我,只看着我!”
如同剧烈膨胀的氢气球撞上熊熊燃烧的烈火,“砰”一声激烈爆燃,火星纷飞,然后一点点泯灭,火光点点地沉散飘落。
她像被猛地扎了一针,爱-欲的酒精灯烧过,烫到近乎灼骨的针透穿脊骨。叫她弯不得腰,低不下头,也退不了步。
他索求什么,她都能找出百八十个借口含糊过去,可他偏偏要“爱”。
她在玩世不恭里早就忘了要怎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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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一个人。
感情就像一场角色扮演的游戏,两个人暧昧纠缠,在困境倾轧来时毫不犹豫一拍两散,才是当代“快餐爱情”。所谓“爱”不过是寂寞的都市男女用来疗愈孤独的浪漫幌子,本质都是酒肉关系,是体温、是无意义的聊天记录、是两具身体的抚慰,是在某一时刻自以为有人懂得了自己,在一段段浮萍关系中寻找如尼古丁般短暂而又麻醉的慰藉。
没错,爱就是当代人的尼古丁。
她自持自制力强,明知有害,也依然在感情游戏里游刃有余。可当他那样决绝地逼视向她时,她无言以对,清醒的理智和自控力给不出任何参考答案,她低头,摁着他的脖颈重重吻他。
像抽一支明知会呛嗓的烟,仍将烟雾吞下嗓,经过肺,火燎的烟雾刺痛铭心刻骨,而又无处可逃。
靠椅倾倒,撞向桌沿。
他没有找抓手,自愿倾覆,跌破头也无所谓,只紧紧地、像拖宿敌入地狱那样圈紧她。
她跨坐在他腰上,掌心一用力,衬衫上精致贝母扣被生生拽掉。
他仰靠着,仰视着她。
冷白的皮肤苍白清透,碎曜石般的眼睛狭长发红。时间总是偏爱美人的,曾经的青涩如今都化作一张成熟的面具,只是那张假面在她面前不堪一击。
眼里的怒火已全数化作了难堪和委屈。
该怎样形容那种眼神?像一个明知此题无解,却还执意要写上过程的人。
他抬起手掌,想用掌心拭掉那滚落的,无用又难堪的眼泪。
她拿开了他的手,亲吻他的眼眶,低声说:“别哭。”
她拿他还有什么办法?他一掉眼泪,她就觉得什么都是她错了。
她解开他的皮带,将拉链往下拉,跟他说:“抱紧我。”
他真恨她,恨死她了。
可又爱她。
血直冲上脸,他仰起头,脖颈青筋和额角青筋都迸起。
他从未想过会这样混乱的发生。在这样的场合、以这样的时间、以这样的姿态。
她高高在上,理性、冷静,干燥的指腹抹过他眼尾泪痕,可他眼睛一眨,眼泪又倏地滚落。
她是心疼、怜悯,还是单纯想要?
他不清楚。
他甚至不清楚她是不是还能对别人做同样的事,还能同样温情地替别人擦眼泪。
“唔……”
呼吸声压得又低又沉,他搂着她,将鼻尖埋在她颈侧里,黑色碎发搔过皮肤,麻麻痒痒,他一遍遍吻她潮热的皮肤,声音哑得像重感冒,“宁瑰露……你不能只贪新鲜感,不想负责。”
她声音也很哑,捂住他喘息不止的唇:“祖宗,楼下有人,安静点儿。”
昏暗的室内漂浮着淡淡的腥膻味,垃圾篓里扔满了纸团。她身上只有一件白衬衫,热汗将枕头和床单都濡湿,一只手臂紧紧搂着她,将脸埋在她下颌下,过了会儿,他又抬起头,将她按进自己怀里。
宁瑰露身上每一个细胞都散开了,懒得不想挣扎。
楼下有开关门的动静,她说:“我大伯他们上班去了。”
“嗯。”
他低低应,将她嵌在怀里,四肢八爪鱼般将她缠住。
她又躺了会儿,估计老爷子也醒了。她道:“我得洗澡了,真的臭了,你闻不到吗?”
“没有。”
“嗯?”
“没臭。”
他将她紧紧缠住,像绞索,要将她勒进自己身体里。
骨头都疼了,宁瑰露睁开眼,把他往外推了推,“有点热,别搂着了。”
他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说:“不管你承不承认,在我这都是了。”
“嗯……什么?”
“我不会再接受你身边有其他男人。你要么跟我在一起,要么我们孤独终老。”
她哑然,没回答。
他不知道她沉默的那几分钟里,是在思考怎么回答,还是在懊恼怎么打发他。
他们的呼吸越来越轻,像要再度睡过去。但不一会儿,她推开他,起身避开话题说:“我洗澡了。你待会要洗澡的话,我给你去拿套我哥的衣服。”
他的手指一点点泄力,松开手,放她去浴室,只“嗯”了一声。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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