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宁瑰露不放心,走上前拍了拍他后背,又摸摸他脸颊额头试体温,没有察觉其他异样,面色稍霁,她正色道:“听我的,明天必须去医院,我不是和你打商量。”
他哑然片刻,在她较真的目光里只能点头应好。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宁瑰露就把庄谌霁提溜去了市医院挂呼吸内科。
时间太早,医院还没什么人,挂上号没等几个人就排到他们了。
全国各地医生大概流程都一样,问了几句病情状况,开了单子先检查三项血常规和肺部CT。
他觉得太麻烦,先不说要排多久,拿结果至少就要等两三个小时。今天还是工作日,她是请假离岛的。
“小露,检查就算了,只是普通感冒,去诊所买点药就好。”他不想将在一起的时间浪费在医院里。
宁瑰露反问他:“今天感冒的是我,你会跟我说‘算了,拿点药就好’吗?”
他无言以对。
“那就别废话,走,去抽血。”她雷厉风行拍板做了决定。
他撸起袖子给人抽血时,腕部的烫疤暴露在了医护人员面前,小护士有些错愕,起先冒起的粉泡泡在看见他伤疤时变成了谨慎的紧张,拿着棉签给他消毒时惊疑不定地看了他好几眼,仿佛在看什么怪物。
他沉静温和,面色依旧平静。
抽完几管血,宁瑰露扶着他坐到一旁止血。
室内空调温度合宜,不冷不热,他的皮肤却冰凉异常。宁瑰露挨着他坐下,张开手掌摸了摸他胳膊。
“冷吗?”她问。
“不冷。”
“那怎么手这么凉?”她攥着他冰凉的掌心,手指上滑,又划过他手腕的烟疤。
见她留意,他笑着问:“是不是很丑?”
“很蠢,笨蛋。”她滚烫的掌心环过他手腕,触感像握了一支瓷瓶,摸不到一点热气。
她嘀咕道:“我这气血看起来都比你足,你怎么回事啊庄谌霁?”
“可能天生的,我妈年轻时候也很瘦,也吃不胖。”
她“啧”一声:“阿姨我不知道,你肯定是吃少了。昨天的饺子,我都吃了四十个,你吃十几个就饱了,这怎么能行?我不信一顿吃四十个饺子,一天吃一百二十个饺子,还这么清瘦,一点都不健康。”
他玩笑说:“我要是吃胖了,你不喜欢了怎么办?”
“你又没胖过,怎么知道胖了我就不喜欢了?”
他坐正身,转开目光:“你这个人,我不赌。”
宁瑰露嘴角的笑顿住了。
她无语,圈着他手腕,往后靠了靠,头抵着墙,看着抽血厅内人来人往的身影,心里一阵阵发愁。
安静了一会儿。他又看她几次,见她出神,没来由地惴惴。他轻咳一声,道:“开个玩笑。有一段时间健身戒碳水,后来就习惯了少吃东西。”
“嗯?”她不明所以地抬起头,好像没听清他说什么。
庄谌霁和她对视了一会儿,闷闷咳了一声,扭头说:“没什么。”
宁瑰露心里琢磨着事,一下没听清他话,见他臊眉搭眼,立刻道:“我在想你的事,你不是搬来南岛分公司办公了吗,我们可以在市里租套公寓,工作日在单位吃食堂也可以,周末就叫厨师上门做饭,你得好好补补才行。”
“你不是不愿意搬出来住吗?”
“你都病了还得天天给我做饭,我良心不安。”她哄道。
他笑了,几次闭眼又睁眼,感觉喉管处像哽了一根鱼刺,刺得胸腔处麻痒钝痛。他侧过头又轻咳了起来。
宁瑰露回过身来拍了拍他后背。
他清了清嗓子,回头摇了下头,表示没事。
“血止住了,没事,我们去CT室吧。”他松掉医疗棉签起身道。
CT室闲人免入,宁瑰露只能站在门外等待。想起他可能无心的玩笑话,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和他相处得越久,宁瑰露越发觉出他非常非常缺乏安全感,下意识地忽略自己的一切感受,哪怕不舒服慢慢积压到要膨胀,他也只会若无其事地说“我没事”。
用心理学的话来说,这就是一种“自毁”倾向。
他心里紧压的这个气球一直膨胀膨胀,却不松开,总有一天会炸掉的。
十来分钟后,他从CT室走了出来,宁瑰露已经调整好了神情,问他:“有说什么时候出结果吗?”
“一个小时左右。”
“那等等吧,拿完结果就去吃中饭。”
“今天辛苦了。”庄谌霁温声说。
宁瑰露看了他一阵。
庄谌霁:“怎么了?”
宁瑰露没说话,只是张开了手臂。
他在微愣后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怎么,是不是等得有点累了?”
她没回答,只是收紧胳膊用力抱了他一下,像确认他的存在。
“我以为我不会后悔。现在看来还是有点后悔了。”她慢慢说。
“嗯?后悔什么?”
“我对朋友好像都挺能包容的,但对你脾气一直很坏。”
他摸摸她毛绒绒的炸毛头,啼笑皆非:“怎么会这么觉得?”
“我在想,如果我以前对你多一点耐心,再好一点点,你是不是也能学会多爱自己一点点?”
他落在她头顶的手指定住了。
她皱着眉头自我检讨:“你对我很好,一直都很好很好,比我爸妈对我还好,我都能理解他们,居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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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没站在你的立场想过,没问过你为什么要一个人出国,在国外一个人过得还好吗,住在哪里,吃得习惯吗,有没有人关心你,生病的
时候有好好去医院吗……”
他低头,闭上颤动的眼皮,抿上了她喋喋不休的唇。
她是他少年时代的英雄。她不坏,她很好很好。
正直、善良、勇敢、飒爽,是个让人一旦靠近就没办法离开的小太阳。
他会记得她朝向他的所有笑容,记得她环抱他的体温,记得她给过他的所有糖果与偏爱。
“我把感冒传染给你了怎么办?”他声音轻哑。
她捧了捧他脸颊,“那就一块休息,休息又不犯法。走累了就停下来,病了就休息,你还可以依靠我,如果你掉下来我就接住你,但别跳得太高,会把我砸扁的。”
“我不跳。”他将下颌埋进她颈窝里,几乎要将自己揉进她身体,“我舍不得了……如果你以后对别人也这么好,我变成鬼也会疯掉的。”
“那你得把身体养好,你比我大,也会比我老得快,你如果比我先走,我就找个新老头做伴……嘶——!”
他咬住了她颈侧的肉,重重地咬下一圈牙印。
“庄谌霁!你恩将仇报!”
“再胡说八道还咬你。”
“……狗才咬人,我要报警抓你!”
第65章 第六十五章“……小露,这里是公共场……
医院检查结果出来了,血常规和肺部片子都没有大问题,只是有点炎症,白细胞数量偏高,属于普通的伤寒感冒。
体温正常,也没有发烧,只是咳嗽,医生建议他再观察几天,不用挂水,给他开了一些感冒药和补品回家服用即可。
宁瑰露还是不放心,去护士站要了一杯水,盯着他先吃完一回药,才领他出去吃饭。
正好到了中午吃饭的点,小姨给她推荐了一家口碑不错的中餐厅,让他们去了后报她的名字就好。
饭点时间,餐厅人多到有游客拖着行李箱排队拿号。
宁瑰露报了小姨的名字,走了VIP通道,乘电梯上三楼贵宾专属包厢。
喧闹的大厅被楼层隔开,三楼中空的水池水声潺潺,流水沿着光线从两侧水道流向各个隔间。
进了包厢落座,宁瑰露先问:“你们这的招牌是什么?”
服务生递过一份菜单:“您可以看看我们今日主推,古法油盐蒸翡翠鲩,黄焖佛跳墙,瑶柱炖鸽蛋汤都是特色招牌菜。”
宁瑰露翻了翻菜单,光看高端菜名就没什么胃口了,她轻啧了一声,问庄谌霁:“你不吃鱼,对吧?”
“没关系,今天可以。”
“那就三个招牌都要,”她将菜单递向他,“你再看看你还想吃什么。”
庄谌霁翻了一下菜单,转而问服务生:“这都是商务宴请的菜,你们还有另一份菜单吧?”
“我们还有一些家常菜,您看的这份菜单是我们会员定制的,比较清淡。”
“你们一楼生意很好,还有哪些主推菜吗?”
“我们的糖醋小排,手撕包菜,还有鲜虾鸡翅煲都是日常比较畅销的。”
这些名字听着都开胃多了。
宁瑰露道:“那再加一份糖醋小排,你们这有肉沫蛋羹吗?”
“菜单上没有,不过我们厨师可以做。”
“那再加个蛋羹。”
“好的,两位还需要酒水和饭后甜点吗?”
“不要酒,要两杯果汁,甜点你们看着上吧。”
“好的,您稍等,十五分钟左右就可以上菜了。”
服务生拿着菜单退出了包厢,为他们拢上门。
不吃辣,竟然也不点酒水了。
庄谌霁有些意外,问她:“今天怎么都点这么清淡的菜?”
“你感冒了,嗓子发炎,我还吃些爆炒肥肠、夫妻肺片、辣子鸡不是显得很缺德吗?”
“没关系,只是一点点咳嗽。”
宁瑰露叹气:“你能不能把你的‘没关系’换个表达方式?”
“嗯?”
“‘我有点不舒服,但你想吃我可以陪你吃’。”
“有区别吗?”他皱眉不理解。
“先说你的感受,再说你的意见,这种沟通叫商量,‘没关系,都可以,都随你’这叫附和。庄谌霁,你是应声虫吗?”她侧着头,支着脸颊看他。
他伸手,捏起她的脸颊肉掐了一把:“宁大小姐,跟你意见不同也不行,附和你也不可以,你不觉得很为难人吗?”
宁瑰露伸手掐回去,“我哪有庄大少爷脾气大,一会高兴,一会不高兴,一会唱红脸,一会唱黑脸……”
她两只手捏住他脸颊,发现把他脸捏起来还很可爱,没忍住,凑过去啵了一口。
他伸手抵着她额头把她推开:“觉得我脾气大,那就不要碰我。”
嘿,不碰就不碰!
她撒开爪子,撕开湿毛巾擦了擦手,又将干毛巾铺开垫在腿上,懒得再搭理他。
服务生来叩了叩门,端着餐前冷盘和果汁走进,俯身给他们布置餐具。
庄谌霁掩着唇侧头,声音沙哑地刻意咳了几声。宁瑰露依旧不搭理他,拿了一瓣红美人剥开叼住,自顾自吃起来。
他低下头,又压着声咳嗽了几声,原本浅色的唇很快充血嫣红了。
见客人咳嗽,服务生留心着,询问他:“先生,您需要喝点温茶吗?”
他看一眼无动于衷的宁瑰露,俊朗的眉宇微微蹙起,对服务生挥了下手指:“不用。”
“有姜茶吗?”宁瑰露笑吟吟问服务生。
服务生道:“有的。”
“再上一份姜茶,多放姜,谢谢。”
“不用了,我不吃姜。”庄谌霁道。
宁瑰露慢悠悠说:“他不喝我喝,姜茶,加辣加倍,谢谢。”
“……”服务生等他俩你一言我一语,争出胜负了,才同宁瑰露道,“好的,我让后厨为您特调一份姜茶。”
服务生再度走出包厢。
宁瑰露拿起手机看消息,又端起果汁抿一口。
庄谌霁手搭在桌面上,在她放下杯子时往旁一移,想往她手上搭,宁瑰露往后一靠,又换了个手拿手机。
神色淡淡的,视线也不往他身上看了。
“我们果汁好像不太一样,我这是橙色,你的怎么是绿色?”
宁瑰露打开了一个电子文件打发时间,懒懒道:“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一个壶里倒出来的。”
“嗯,我尝尝你的。”他来拿她的杯子。
宁瑰露一抬手,盖住了杯口:“我洁癖,喝你的去,别碰我的。”
庄谌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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