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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77(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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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一只手,艰难地侧过身,按响了床头呼叫铃。

    半天时间,宁瑰露终于搞明白了她现在的情况。

    她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现在所在位置是南岛某秘密特种部队医疗区。

    她的任务完成得很圆满,正因如此,现在上级有一个更重要的任务需要她完成。

    这简直是耍流氓。

    她现在形同瘫痪,胳膊打着钢钉,后背拍进海里,骨头没碎,但整片淤青。每回护士给她上药时,宁瑰露都感觉自己是过年待烤的刷酱乳猪。

    尽管她伤残至此,这帮“老流氓”仗着她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说着“不着急,等你好好恢复”,实际上一点没给她考虑的机会。

    趴床上看着窗外椰树掉完第十颗椰子,宁瑰露长长地叹了口气,捞过军用对讲机道:“帮我联系你们首长,就说我同意了,赶紧放我出去!”

    还有两天就是中秋节了,打捞队依然没有传回一个好消息。

    宁江艇重伤,宁瑰露失踪。

    得到南岛传回的消息,弘媛媛当时就昏厥了过去。

    当天,宁家所有人都乘专机赶到了南岛。

    南岛市最好的军区专科医院,宁江艇两进两出手术室,仍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还在重症监护室隔离观察。

    那一枪打破了他数个内脏,体内大出血,两天内几乎用光了医院公共血库储存的所有匹配血液。

    宁瑰露在众人眼皮子下掉下海,搜救队却只在第二天找到了曹志立的遗体,泡了一天一夜,尸体已经浮囊发白了。

    打捞持续到第三天,范围扩大到二十海里,出动了南岛所有捕捞队,依然一无所获。尽管所有人都清楚希望已经微乎其微,但没人忍心对着声嘶力竭、哀痛欲绝的家属说请节哀。

    打捞持续到第七天,官方搜救队已经尽力了,再不忍,也只能向家属宣布停止搜救。

    私人救援队入场,每天燃烧着高昂的经费,顺着这时节的洋流方向,不分昼夜地展开打捞工作。

    中秋节是哪一天过去的,庄谌霁已经想不起了。

    当他终于感觉到时间的流逝时,京市已经入冬了。

    宁江艇在住院一个半月后脱离生命危险,转院回京市。

    宁瑰露父母在一夜之间仿佛老了数十月,头发长出了星星点点的白。

    所有人都沉浸在巨大哀恸中,只有庄谌霁依然冷静,把每件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包括高薪聘请打捞队继续工作,在周边多个国家海域发布私人赏金令,还悉心留意岳父母的身体状况,支撑着他们走过最艰难的那段时间。

    整个城市的树叶在一夕之间落光,京市又走入了寒冷萧瑟的季节。

    他开车从龙翔台出来,副驾驶还放着岳父母强塞进车里的山参、鱼油、野生蜂蜜和虫草酒。

    每回他走,岳父母都眼巴巴地盼着他再来。

    从南岛回京后,宁江艇工作迁回了原单位,办了病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愿出门、不愿见人,整日阴沉沉的没有丁点笑脸。

    宁启明和弘媛媛对女儿尚且还不够熟悉,对三十多岁的儿子更是束手无策。

    庄谌霁来了,拿着小露学生时代的相册,逐张和他们说说照片背后的故事。每当这个时候,宁江艇也会摇着轮椅出来待一会儿,看看小露以前的照片,也不插话,只是沉默。

    从宁家出来,开车路过她以前最爱吃的那家卤煮,庄谌霁停车进了店。

    店铺重新装修过几次,已经不是过去小小的一间卤煮店了。

    跑堂的伙计吆喝着让他随便找位置坐,扫码点单,脚不停蹄地从后厨端出一碗又一碗卤煮。

    他点了一份,卤煮上桌后掰开筷子尝了尝。

    味道和从前已经大不一样了,大抵是针对游客口味做过改良,浓郁的香辛料味道掩盖了卤煮本身油脂和酱香的丰富层次,吃两口就得喝口水漱漱。

    他吃了一半,结了账,离开了。

    心里总想着卤煮的事,正好趁晚高峰之前去了一趟菜市场,按着网上的食谱,买了做卤煮的香料和猪下水。

    回了万喜路的房子,他将脱下的鞋收进鞋柜,穿上并排两双情侣鞋中的男鞋,按开灯,进了厨房。

    将岳父母送的礼分门别类收进柜子和冰箱,又将新鲜的猪下水放进洗池内淘洗。

    哗啦啦的水声和橙黄的灯光笼

    着这一间小小的厨房。就像这座城市里数以百万计的普通家庭一般,筹备家人的晚餐。

    猪肺、肥肠、猪肝、猪心都仔仔细细从里到外地淘洗干净。

    切断、切块。

    又择尽香菜、大葱,洗净生姜、大蒜备用。

    猪下水焯水。又开一炉火,起锅烧油下大料。

    一个半钟头后,他按掉定时的闹钟,打开蒸汽高压锅放气,然后拧开了盖子。

    浓郁的卤煮味扑鼻而来,他心情不错,用筷子蘸了点料尝了尝,也不咸。

    盛出一锅卤煮端上桌,又拿了两个碗盛上米饭。

    他反复用洗手液洗干净手,摘下围裙,走出厨房。

    客厅的吊灯和射灯都亮着,餐厅的灯也都亮着,他将筷子放在对面的碗上,支着下颌望着热腾腾的卤煮,笑了笑。

    “第一次做,好像没太翻车,是不是还不错?”

    他亲了亲中指上的戒指,又轻声道,“今天去了你以前爱吃的那家卤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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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尝了尝,味道是不行了,还没自己家里做的好吃。”

    “下次做应该能比今天更好吃。”

    他看着氤氲的锅气,没有动筷子,直到一锅热气慢慢冷了下去,汤面酱汁慢慢凝结成油脂。

    他回过神,轻轻问:“吃完了?吃饱了吗?”

    没有人回答他。

    他又亲了亲戒指,笑着道:“我来收拾。”

    没有动过的米饭倒进垃圾篓,凝结固化的卤煮摆放在厨灶台面上。他收拾了厨房,将垃圾袋拉拢打结,放在门口,以便明天出门时将垃圾带走。

    做完这一切,他无事可做了,便转一圈一间间房间地将灯打开。落座在客厅沙发处,转头望向窗外。

    玻璃窗外天色已经黑了,对面楼里亮起盏盏灯。

    他看见了倒影中的自己,看见了空旷的屋子。

    他自言自语道:“灯都开了,你怎么还没回来?”

    “是不是京市太远了,路不好走?”

    他换了个坐姿,仰靠着沙发椅背,静静看了天花板良久。

    夜深了。

    他进了浴室清洗。

    花洒哗啦啦地喷洒着温水。

    他闭着眼睛。

    隐约中感觉她好像轻轻地从他身后拥了上来。

    微凉的唇软软地落在他脖颈。

    他没有动,直到温水彻底变凉。

    他关了水龙头。

    擦干净身体,拿出刮胡水,仔仔细细地将下巴上每一处胡渣都清理干净,确保自己看起来很精神。

    他换上了一身黑色西装,翻来覆去挑了好几条领带才选中一条最合适的。

    在手腕、领口处喷上淡淡的男士香水。他换上浴室门,堵上浴缸水漏,放上满满一缸的温水。

    淡淡的薄红慢慢染红了一缸水,他搬着为给她洗头准备的小马扎坐在浴缸边,慢慢的,感觉有些疲惫了。

    他低下头,枕在了胳膊上。

    朦朦胧胧中,他看到的不再是她落在海面时错愕的面孔,而是一张嘻嘻哈哈笑着的脸。

    她侧着头看他,拿着水笔在他伸出的手腕上画上了一块手表。

    “谌霁哥,都下课了,你还睡啊?”

    阶梯教室已经人走楼空,只有他们还坐在教室里,他开心地想抱她,胳膊一伸,忽然抱了个空。

    他醒了。

    浴缸的排水塞松了,一缸水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流空了。

    他手腕上那道伤痕已经凝固出一道血痂。

    他坐起身,有些头晕目眩。

    看着狼藉的浴室,只能苦笑起身,将脏污的浴缸重新冲洗干净。

    脚下松软,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自己扔回床上的。

    一夜无梦。

    再醒来时,天光已经大亮了。

    他抬起胳膊挡住眼睛,反复品嚼着昨晚梦中她和他说的那句:“谌霁哥,都下课了,你还睡啊?”

    好像冥冥中,她又推了他一下,把他推回了人间。

    他茫茫然坐起身,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从医疗箱里找卷纱布将手腕处的伤疤包裹起来。

    清晨,正是早高峰阶段。

    他拎着垃圾袋走出门。

    对门正准备出门的老人看见了他,笑呵呵招呼道:“小庄,去上班啊?”

    “对,您这是要去锻炼?”

    “是啊。你这脸色怎么看着这么差?”

    “可能昨晚没休息好,我钥匙忘拿了,您先走吧,我回去一趟。”

    “哎,好。”

    邻居先走了,他拎着垃圾出门,扔进垃圾桶,又发动车,往寺庙里去。

    一整个上午,他都呆在寺庙里。

    等到中午时间,他简单吃了一碗素面。又开车去了最近一家花店,买了一束向日葵和白菊。

    花店店员已经眼熟他了,笑着问一句:“今天也是去接女朋友下班?”

    “嗯。”

    他抱走花束,放在后座上,漫无目的地在这座城市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开累了后,他便靠边停车,开始查最近一趟去南岛的机票是什么时候。

    心已经空了。

    无论去哪里,无论做什么,都找不到该被填满的那一部分。

    他甚至不知道,该去哪儿祭奠她。

    天南地北,他的想念是否一句一句地传达到了她的耳边?

    如果时间能斗转,他多希望消失的人是他。

    她那么年轻,有幸福的家庭,有那么出色的成就、漂亮的人生——

    即便没有了他,她也能找到更好的另一半,过好自己的人生。

    可他不行。

    没有她的人间,乏味到一眼能望到头。

    他苦苦支撑。

    只是,还有点贪心,他还想再看她一眼,无论是怎么样的她,都没关系。

    他都想亲眼看她最后一面。

    是什么时候掉下眼泪的,他没有感觉,等意识到时,眼前的世界已经模糊了。

    城市汽笛声此起彼伏,有人却在人声鼎沸中抵住心脏,痛不成声。

    一口咬在干巴压缩饼干上,宁瑰露感觉自己最近上火已经很严重了。

    她一只胳膊还吊挂在胸前,有气无力道:“我是个病人,能不能给我吃点好的啊?”

    “你又不能吃海鲜,船上除了鱼、海带和紫菜就只有这个了。再忍忍吧,马上到C国了。”

    “早知道就不该答应你们。天天吃干巴饼干,我都要便秘了!”

    “别怕,我们有开塞露。”搭档安慰她道。

    宁瑰露:“……”

    “如果我男朋友在这就好了,他肯定心疼死我了。”她越啃干巴饼干越觉得自己太可怜了,简直想飘下两行宽面条泪。

    不靠谱的搭档鼓励她道:“做完这个任务你就可以回家了。首长说给你包专机,送牌匾,排面办得妥妥地送你回家。”

    “不让我回家我忍了!凭什么不让我给家里打电话?我都失踪俩月了!”

    “首长说,你家里那边他们会给交代的,你就安心完成你的任务。”

    宁瑰露真是信了他们的邪。

    她还是个病号,胳膊上还打着钢钉,后背勉强好点,刚能走了,立马就跟人一块打包发上了船。

    她已经在海上飘了三天了,飘到她这辈子都不想看海了。

    她这回的任务是作为一个带着机密跟境外势力交易的工程师,深入敌腹。这角色扮演专业性要求太高了,不是专业的人开口说三句话就会露馅,而且不仅得专业过关,还要求心理素质过关,不能三两句话就吓尿了裤子。

    之前货船上,宁瑰露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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