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眼前一黯,熟悉的香气扑入鼻息,只听到“砰”的一声闷响。
紧接着,楚懿漠然道:“青云,把江小侯爷押去军营暗牢,交给慕昇,我要好好审问。”
青云应声上前,一把扣住江天凌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江天凌捂着腹部,疼痛难忍,抬起眼帘看清来人,咬牙切齿道:“楚懿,你是不是疯了?!我爹可是有丹书铁券之人,你凭什么……抓我!”
他疼得呲牙咧嘴,脸色涨红,又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人现眼,恨不得咬碎后槽牙:“我要到陛下面前狠狠地弹劾你!楚懿,你这么狂,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楚懿目光淡淡扫过江天凌,将他的谩骂全当成耳旁风。半晌,扬眉道:“第一,围猎盛会行刺杀之事的漠北暗探就潜伏在杏莺楼内套取消息,你时常出入杏莺楼,接触身份不明的人,该查。”
“第二,和亲使臣尚未出现在上京,不知所图为何,你却敢当街妄言,随意编排皇室宗亲,该抓。”
听完这两条,江天凌脸色剧变,后背的冷汗悄然渗出。旁边的狐朋狗友顿时跑开,唯恐殃及自身。
他狠狠吞了口唾沫,脑中嗡鸣作响:“什、什么暗探?”
他的确在杏莺楼结识过一群有口音的人,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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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醉酒狂欢,压根没当回事。如今再回想,才意识到也许不知不觉中,他就入了漠北人的套。
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罪名,若真被扣上勾结敌探之嫌,别说侯府,连江氏一族都要受牵连!
“第三……”
楚懿顿了顿,目光微冷,“你对陛下的血亲行污秽之语,甚至调戏动手,不知收敛分寸,有损侯府颜面……”
少年的嗓音不疾不徐,透着压迫感:“——该打。”
江天凌怒目圆睁,几乎是嘶吼着道:“楚懿!你别血口喷人!光凭你几句话,就想把本侯扔进军营暗牢?你有证据证明本侯与漠北暗探有牵扯吗?还有,我根本没有碰到她们……”
这时,孟芙缓步上前,俯视江天凌,声音清冷:“江天凌,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你今日所作所为,我会原封不动地告知祖父。你若清白,自然不会冤了你,好自为之。”
楚懿笑了笑,唇角的弧度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是否有牵扯,审过就知道了,带走。”
“是,主子。”青云道,随即要将江天凌押走。
江天凌大喊:“楚懿……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楚懿二话不说,一掌击在他的后颈,待刺耳的诅咒消失,他短促地叹了声气,“吵死了。”
江天凌这人,既蠢笨又好色,一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楚懿倒不会觉得他真的能做出什么通敌叛国的事来,但不给他点教训,他永远不会把“低调”二字放在心上。
江天凌被青云带走后,楚懿冲孟芙礼貌颔首,含笑道:“孟芙,夜晚人多眼杂,我找了人送你回府。”
孟芙摇了摇头,语气客气又疏离:“不必麻烦,我……”
“孟姑娘。”一道低沉的男声骤然响起,打断了她的推辞,孟芙一愣,下意识抬头望去。
前方不远处,有一男子牵着马,静静地伫立在月色下。
他身着一袭圆领虎牙铠甲,银色为底,金色点缀其间,肩头和腰间的龙虎雕塑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衬得他整个人锐利如刀,气势逼人。
“陆统领?”孟芙反应过来,随即收敛神色,朝他颔首,“你怎么在这?”
陆玄枫唇角微动,扯出一抹极淡的笑意:“方云朗今日跑出来玩,我下值以后奉父亲之命,来接他回家。”
男人鲜少有表情,乍一看不容易接近,再或者是方云朗总是在外宣称哥哥的凶悍可怖,所以众人都不太敢直视陆玄枫。
孟芙身子微微怔住。
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非但没有从男人的神情上察觉到冷冽,反而……看出来一丝柔和?
孟芙自认为与陆玄枫并不熟稔,微顿,开口道:“那就更不该麻烦陆统领了。”
话音刚落,马车里探出来个脑袋。方云朗双眼亮晶晶的,一副热心肠模样:“不麻烦啊!车夫可以送我和莲葵姐姐回家,子瞻哥和小六姐自行回家,我哥可以送孟姐姐诶!”
方云朗平日里没个正形,但在某些关键时候,还算有点作用。
陆玄枫咳了一声,道:“如果孟姑娘不介意的话,可以一起同行,顺路。”
拗不过大家的好心,孟芙终是点头道:“那就辛苦陆统领了。”又转向楚懿和容今瑶,微微福身,语气诚恳:“今日之事,谢过小将军和六妹妹,改日我会登门道谢。”
“举手之劳。”
荷风街热闹如常,无人关心街角处发生的小插曲。
楚懿依旧站在原地,目送他们渐行渐远,随后回过头,低眉凝视容今瑶,问道:“有没有受伤?”
方才及至街口,他眼见几人对峙,容今瑶手中还持着簪子。直觉告诉他,定是江天凌又出言不逊,为难于两个姑娘。
簪子虽可作为自卫的利器,但若在争执间失了分寸,反倒可能伤了自己。楚懿思量了一下,指尖微动,先将容今瑶手中的簪子击落,而后再解决江天凌。
容今瑶神色微动,并未察觉到簪子何时被震落,只记得江天凌那句“护不护着你都未可知”。
她缓过神,开始细细琢磨楚懿的话,盘算来盘算去。
有没有受伤……
容今瑶抬眸轻扫他一眼,眼底漾起些许促狭。忽然“哎呀”一声,身子软了下来,像是失去重心般向楚懿倾斜。
夜色下,少女衣袂轻扬,宛若一片落入风中的梨花。
她毫无预兆扑进了他的怀里,楚懿下意识伸手,稳稳环住容今瑶的腰。
容今瑶轻轻伏在他怀里,贴着他的胸膛,眼波流转,学着下午投壶那对年轻夫妻的语气,娇嗔道:“夫君。”
她眨了眨眼,仰头看着他,声
音柔得能滴出水:“脚扭到了,走不动,要抱着。”
楚懿:“……”
楚懿:“?”
……
虽不知容今瑶为什么突然犯“少女花癫”,但在她的软磨硬泡下,楚懿无奈只能抱着她上车。
夜色微晃,马车缓缓行进,车厢内烛火晃动,将几近重合的两道人影映在了车窗上。
楚懿坐在一侧,额角青筋突突地跳动,后背紧贴车壁,肩膀略微绷紧。
沉寂了一会儿,他开口道:“你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了。”
容今瑶整个人半挂在他身上,微微屈膝,闻言又贴近了些,“不下。”
“车里有药膏。”他道。
“什么?”
楚懿眉心微动,笑了下:“你不是脚扭了?我替你上药。”
容今瑶心头一颤,“不……”用!
不容她出声拒绝,楚懿的手臂绕到容今瑶的小腿处,打了一个横抱,把她放在车厢另一侧的位置。旋即长指一伸,顺势扣住她的脚踝,轻巧地将鞋履褪下。
鞋底与肌肤分开的瞬间,微凉的夜风从窗缝中钻入,带起一丝细微的战栗感。
容今瑶缩了一下脚,不免有些心虚:“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楚懿头也不抬,目光落在她的足踝上,“我帮你岂不是更为方便?”顿了顿,看破不说破地调侃她:“还是说,你又在骗我?”
容今瑶认命,瓮声瓮气道:“怎么会骗你呢……”
反正她也可以抵死不认。
楚懿平静地睨了她一眼:“抬脚。”
容今瑶依言微微抬起脚,裙摆顺势滑落几寸,露出纤细白皙的足踝。
她的脚踝比寻常女子略瘦一分,骨节玲珑,偏偏此刻隐隐泛着一丝红肿,像是雪地里落了一点嫣红的梅影,莫名多了几分惹人怜惜的脆弱感。
容今瑶垂眸看了眼,略一吃惊。
扭到是假的、走不动也是假的,先前只不过觉得有些酸胀罢了,未曾察觉竟真的红肿。想来是徒步走至现在,从百戏坊到荷风街,不曾歇息,又被江天凌耽搁了一会儿,才有了如今这般模样。
容今瑶安心地靠在车壁,理直气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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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总把我想的那么坏做什么。”
楚懿不置可否,随手取过一旁的药瓶,倒出些药膏,指腹轻轻揉开,药香淡淡弥漫在狭小的车厢里。
而后覆上她的脚踝,回答:“还不是因为公主心里对我别有所图,万一掉进你的圈套,恐怕被卖了还要替你数钱。”
“……”容今瑶转了转眸,思索片刻,又问:“那我若是骗了你,你当如何?”
楚懿眸色微沉,在她红肿的地方用力一按。
容今瑶嘶了一声,险些又要缩回脚,耳边便传来楚懿的一声漫不经心的冷笑:“疼就对了。”
他嘴角微勾,缓缓道:“你若是骗我,我就让你这娇皮嫩肉的身子,疼上个千倍百倍,再把你绑起来关进白羽营。”
容今瑶愕然:“真是够狠。”
紧接着,她又干笑了两声以表“忠心”。而后静静地看着眼前低头替她上药的少年,心绪莫名复杂起来。
他的指尖温热,带着战场磨砺出的薄茧,轻轻碾过肌肤,不知为何竟带着一点发痒的意味,让她不自觉地蜷了蜷脚趾。
楚懿向来与她争锋相对,从小到大从未示过好。可现在,他却自然地、主动地替她上药。
这般反常的顺从,倒令她有些惊诧。
“江天凌说,漠北有使臣带着和亲文书前来上京,有意与大昭和亲。”
容今瑶语气随意,像是不经意间提起,探询地望着他道:“你知道他们要求娶哪位皇室宗亲之女吗?”
楚懿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嗤道:“脚都肿了,还有心思关心这些?”
容今瑶歪了歪头,“我不过随口一问。”
楚懿亦随口答:“漠北的和亲文书,我又怎会见到?”
容今瑶状似无意地分析道:“漠北王廷向来狡诈,也许这个消息只是他们打探大昭虚实的手段。一旦传开,陛下、朝臣、大昭百姓,自然是希望通过和亲,兵无血刃地止战。”
楚懿未置可否,挑了挑眉,“你知道的还挺多。”
容今瑶微微一滞,目光落在他的侧脸,声音不轻不重:“楚懿,你也是这么希望的吗?”
楚懿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指尖停留在她脚踝上半息。片刻后,他轻轻提起她的脚踝,将她的鞋履重新替她穿好。
少年眼底意味难辨,轻嘲地笑道:“为人臣子,奉君之命。我掌白羽军精锐,为大昭基业征战四方,除了海清河晏、天下太平,并无别的希望。”
容今瑶愣了愣。
他答得理所当然,字字句句皆是大昭将领该有的气度,忠君为国,护佑江山,言语间不夹杂任何私人情绪,仿佛天下安宁便是他唯一的追求。
——可她总觉得,他的答案未必如此简单。
车厢内一时间沉寂下来,只有马车碾过道路的沉闷声响。
容今瑶若有所思地垂下眸子,随意拨弄着衣角,似是在思索什么。
“还不是因为公主心里对我别有所图……”
他知道。
楚懿一直都知道,她对他别有所图。
先前她佯装倾慕、费尽心思撩拨,所图不过是让这段婚约如期履行,不曾深入到感情这一层面。
可现在,因为江天凌的话和楚懿捉摸不透的态度,她无故生出一丝不安,总觉得自己头上正悬着一把剑,不知何时便会骤然落下。
仅是相敬如宾,已然不够了,她须得多走一步。
譬如,让楚懿喜欢上她,从而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会需要她、护着她。建立另一种关系。
容今瑶望向窗边人,目光不自觉收紧了一瞬。
今日夏至旬休,他未着平日里操练的劲装,而是换了一身常服,勾勒出肩背凌厉的线条。浅色锦缎在烛火照耀下隐隐泛着冷光,少了几分甲胄加身时的肃杀之气,反倒衬得他皮肤稍显冷白,几分禁欲和矜贵。
容今瑶轻轻勾了勾指尖。
此时此刻开始,她所想所图,只为楚懿的心。不过这只狐狸太过心机叵测,她得一步步慢慢攻陷。
……
檐下的灯笼渐次亮起,暖黄色的光在夜里缓缓晕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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