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
萧淼清也想到身后张仪洲, 又思及自己叫段西音带给薄叙的信件里所写内容, 一时连忙先又退至张仪洲身前加以防备道:“师尊, 之前我请西音师姐带给你的信里许多处写得并不准,你千万别……”
薄叙没叫萧淼清往下扯完,即打断了他道:“我都知道了, 此番正为此前来。”
萧淼清看他平淡的态度, 心中多了些安定, 回身又让开一步, 自让薄叙和张仪洲面对面。
“师尊。”张仪洲也是此时才开口叫了薄叙。
薄叙面无波澜地看着他:“你随我过来。”
张仪洲也没有迟疑,与薄叙一同进入室内后回身当着萧淼清的面合上了门。萧淼清被关在门外, 想要凑上去听听门内的动静, 又不敢擅自靠近,只得在院子里转圈徘徊。
及至另有房门打开, 邵润扬与付意看着院中只有萧淼清一个, 这才出来。
他们对薄叙的突然到来全无提前意料, 又不知是为什么, 心中总有忐忑,然而出来院里也无甚交流,只能加入远观那扇紧闭的门的行列。
萧淼清心中不知为何总有些忐忑无依, 似乎是某种不妙直觉的影响,他的目光恨不得直接穿透门板看看里头的场景。
倘若大师兄真走火入魔,师尊必要将张仪洲带回云瑞宗去的,只是当下萧淼清又有颇为矛盾的心理,一时解不脱。
也许是在面对更大隐忧的时候人,人总容易忽略掉面前看似可掌控的问题。
大约一刻钟,那扇门终于开了,萧淼清迫不及待往前快走了几步,身后还跟着邵润扬与付意。
“师尊,”萧淼清叫了一声,忐忑的情绪在此刻达到了极致。
不过从室内走出的薄叙和张仪洲脸色似乎都很寻常,薄叙看见萧淼清脸上的关切,开口说:“你师兄的情况不过是修炼时的常事,何足你大惊小怪。”
薄叙下了定论,萧淼清心中松快许多,虽然多少还有疑惑,不过此刻先露出了笑容来。
邵润扬他们听见薄叙的话多少也推测出师尊过来的缘故,心中终于不再作它想。
方才萧淼清他们未回来的时候两师兄弟已经将这些日子在皇城发生的事情全都和薄叙说了一遍,只是未曾从师尊那里得到明确的表态,此时便等他们师兄弟聚齐了后再看薄叙是否有指点。
萧淼清之前是写过信事无巨细地和薄叙说过,不过到底是几天前,此时又将自己身上发生的改变也都告诉了薄叙。
“师尊,我似乎有点懂了。”萧淼清在掌心瞬息变幻出水火等元素来,叫其他两个师兄见了也觉得惊奇,纷纷为他称喜。
薄叙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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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淼清掌心变幻出的元素,伸手过去在他手掌上方虚虚一抚,那些元素化灭不见,而虽然是虚空中抚过,却也好像有相触之感,让萧淼清一怔,却听薄叙在耳畔道:“不错,也算你大有精益。”
萧淼清面上一喜,不过想到当下的局面成迷,又无暇自喜,只问薄叙:“师尊,怎么会有这样的邪神现世呢?”
薄叙淡淡道:“一切自然都有因果定数,你们此番下山遇见了,便是你们要过的难关,至于邪神自然当诛。”
张仪洲从屋里出来以后几乎未曾开口,只听见这当诛一句才抬眸看向薄叙。
薄叙的口吻如此自然淡泊,依旧是那清心寡欲高洁淡然的师尊,似乎完全与张仪洲的推测相悖了。
甚至刚才在房间里时,薄叙运气探入张仪洲的脉络也与从前无异,好似真的半点没有改变。
他说当诛究竟是冠冕堂皇的表面言辞,还是真的是这样想?
萧淼清未有张仪洲那样的推测,只听当诛二字心中甚为欣然,正要多追问,却听薄叙又说:“不过这是你们的劫数,我不好多干涉。”
这是薄叙一贯的性子,超脱于大部分俗世之外。
“师尊见了太子和皇上吗?”萧淼清问。
薄叙声有轻视:“那等蠢人有何可见?”
他来的悄无声息,并没有宫人发现,便是有人见了薄叙也有法子不受打扰。
薄叙的目光落在萧淼清身上,深看着他似有感慨:“下山一趟,你到底是大有不同了。”
“从前我叫你呆在我身旁修炼,想来这回事了,你也不愿再受束在山上了吧。”
萧淼清笑说:“怎么会呢,此番事了我必然回去跟着师尊再行修炼的,只是若师尊准我偶尔下山那便更妙。”
薄叙未接这话,只是见萧淼清的情态亲昵,不免笑了笑,再开口却是要走。
萧淼清不想他才来就走,倒好像有别的要紧事办似的,然而虽不太愿意,却也无法拦着。他们这些弟子素来是最清楚薄叙的决定不容置喙的。
等见薄叙离去,萧淼清便走到张仪洲面前,眸中的忧色显然减淡:“师兄,幸好幸好。”
而后师兄弟一同进入室内,终于得了空再商讨起后面的计划筹谋。
魔界的魔神像已经毁了,下一步就要着手于人间的神君庙。只是一来这庙香火鼎盛比起魔界的魔神有过之而无不及,二来他们在魔界行事得以方便全靠后来闻柯也与他们站在一边,人界帝王会是什么反应着实难测。
第75章 第七十五章 即便太子是欲妖,但他的年……
前路未卜, 也许未来艰险重重。
萧淼清站在张仪洲身后,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师尊说师兄无恙当然最好,可萧淼清渐渐想到, 如果薄叙说张仪洲大有问题, 要将他带回云瑞宗,他又会怎么样呢?
他竟然想即便是那样, 他也不太想叫师兄离开。薄叙不在, 萧淼清尚且不会觉得如何, 可是张仪洲不在, 他便有种事情可能脱离事态的发虚感。
萧淼清为此看着张仪洲的背影晃了晃神, 接着他余光瞥见一旁屋柱上的花纹,人却愣住了,有一段早前的记忆忽然闪回入脑中。
那点记忆来自于他刚下山初见凌时的时候, 确切来说是在见到凌时被召唤出来之前, 他跟着那群假扮成行商的人前行时, 看见过的他们衣摆上的浅色暗纹。
萧淼清立刻睁开眼睛看向房间里的屋柱, 确认上面的暗纹的确同属一种后,他也无法完全确定这种纹路究竟是皇城独有还是人间百姓通俗会用的。
萧淼清沉入自己的回忆中细细索引起来, 又想起那些人在召唤中的诵念, 字字句句都是京城口音。他好像走近了自己回忆里的那个场景中,那几个人抬刀砍掉碍事的藤蔓时, 手中所挥动的刀。
寒光之下, 锐利的刀刃延伸到刀柄处, 也均是这样的暗纹。
萧淼清从回忆中挣出, 如抓住了这一丝灵光,不可置信地就着月光审视屋柱上的纹刻。
是谁召唤了凌时这一直是叫萧淼清疑惑的,现在答案好像就摆在了眼前。
是皇家的某人。
所以一路上凌时才会几乎和他们在向同一个方向行进。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想, 那么现在凌时是不是也在京城里?
这个召唤凌时的人,具体是皇帝还是太子?
邵润扬看见萧淼清盯着屋柱发愣,奇怪道:“师弟,你看什么?”他跟着也看向那屋柱,却不知这柱子有什么可细看的地方。
萧淼清伸手摸了摸那暗纹说:“这样的纹路,是寻常百姓可用的么?”
邵润扬和付意不知,张仪洲却道:“不是。”
他的语气肯定,其他人也就立刻收了怀疑。张仪洲博览群书,知道的是他们之中最多的。
“这世间大约有十数种纹路装点,当今只有皇家可用,皇家当中又分品级,”张仪洲道,“不过这些纹路之间的差别十分微末,你在其他地方还见过一样的吗?”
萧淼清肯定点头。
“之前我刚下山的时候就见过这种纹路。”萧淼清忖度着将那场召唤仪式又说了一遍,不过谨慎得没有提到凌时的名字。
尽管萧淼清现在极想要摇一摇拨浪鼓,看看凌时是不是真的在京城里。可是又怕张仪洲和凌时在这种时候针锋相对起来。
神君是一个麻烦,凌时又可能是另外一个麻烦。
按照古书上记载,邪神一旦被召唤过来,必定是要满足召唤者的一个愿望的。而会召唤邪神的人会许下什么良善的愿望么?那愿望必然扭曲而肮脏。
掌握了至高权利的人并不为此而感到满足,甚至拥有比常人数倍数十倍的欲望,如一道深深难平的沟壑一般,叫寻常人只看一眼都通体生寒。
“你们离开这些日子,我仔细观察了这附近的院落,的确从太子的寝宫往外延伸,一点点荒芜起来。”邵润扬说。
太子可能是欲妖的猜测越发被坐实。
“以及太子和皇帝的相处。”付意也说,“的确十分怪异。”
那种表面和内里的主次颠倒,高低错位,以及太子妃的古怪,不止萧淼清一人看出来。几个师兄人情事理见得比他多,自然会觉得更加奇怪。
“但你们不在的时候,我们见不到太子与皇帝,故而难以多观察出点什么。”邵润扬说。
这也是奇怪之处。倘若他们真的是因为尊重仙道,又怎么会如此差别对待,除非萧淼清和张仪洲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
“可能是因为我。”萧淼清说,“当时在神君的夜宴上,太子曾经见过我,他认得我。”
如果太子真的是欲妖,他必然会对神君的祭品动心,那对于欲妖来说是比寻常生灵好上千百倍的补物。
“所以我想,不如就用这个作为突破口。”萧淼清提议,“我去做诱饵,你们就可以见机行事。”
他现在已经不像第一次面对欲妖的时候那般手足无措,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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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淼清甚至想,倘若太子真的是欲妖且欲行不轨的话,他应该能有余力轻松压制对方。
确认太子的身份,以此为线索解开其他问题。
皇帝扮演了什么角色,明显给了他们提醒的太子妃又在其中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萧淼清觉得这个方法十分可行,正眸中有笑意,抬眼却见他的几个师兄均露出不赞同的目光。
“与其让你涉险,”张仪洲说,“不若直接面见皇帝,向他陈述我们在魔界的所见所闻,神君的邪性,观望他的反应岂不更好?”
“皇帝倘若赞同他们毁除神像的举动那边顺水推舟,解决完神君之事再看皇城中的其他杂务。倘若皇帝不赞同,到时候同样也是撕破脸,那便不必再分先除谁的次序了,一道全都除了便是。”
“对也不对。”付意沉思道,“只是这皇城到底不是其他地方,倘若在这里大动干戈,关系的也不只是京城一地,甚至会是其他城中的,全国上下的百姓了。”
云瑞宗虽然不受制于人间帝王,但却与人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可能放任事情大乱而不顾。
邵润扬也不赞同张仪洲的法子,那太极端了一些,好似除了小师弟的安危外已经全不管其他人如何一般。
如此商议到矛盾处。
“魔神在魔界不知不觉铺陈了几十年,连魔族的几大势力都被它所利用,在人间帝王这里必然也是差不多的路数。”张仪洲道。
这话不假,他们一路走来,大大小小的神君像见过无数个,百姓几乎无不笃信。这样的信仰从上而下蔓延开来,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即便太子是欲妖,但他的年纪也不过二十多,除去懂事之前的那些时候,真正能掌事并不算很多年,起码不够完整见证神君在人间扩充信仰的版图。
能与神君有交易的只有皇帝本人。可皇帝现在偏偏一副老弱之态,反而叫太子喧宾夺主了似的。
“为此我们愈发不能大张旗鼓了。”萧淼清扯了扯张仪洲的衣袖,“万万不可叫云瑞宗站到他人的对立面去。”
仙门虽然深受敬重,可是萧淼清能够想到倘若他们几个云瑞宗弟子对外宣称神君像有问题,最好全都毁除,恐怕他们才会变成众矢之的,连云瑞宗的名声都要叫他们带累了。
为此来回商议,他们终得出一个折中法子,明日想个办法再见避开太子再见皇帝一面,也许能有其他探知。
第76章 第七十六章 太子与他之间多了个萧淼清……
欲妖受欲望所困, 一旦陷入迷局便难以自拔,对所渴求之物更无抵挡之力。
是以,倘若太子真的是欲妖的话……
萧淼清思忖间耳畔传来宫人抬着坐撵的错杂脚步声, 人已经从宫墙角落走出, 抬头看向了坐撵当中端坐着的太子。
“殿下。”萧淼清温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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