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当天许多人登门拜访送礼。
待江稚尔放学回家,客厅内已经摆满了各类礼盒礼袋。
果真和程嘉遥之前说的差不多。
程京蔚从未在人前表现出什么特殊喜好,大家摸不准他的偏好,只力求不出错,大多都是名酒好茶古董藏品一类。
即便是名酒好茶,也都是家中数十年的藏品,有价无市,更不用说那些动辄出入拍卖行的古董藏品。
江稚尔一份份看过来。
越看越不好意思拿出此刻自己书包中那枚袖扣。
尽管她花尽心思、想方设法,可在这些面前,还是只显得她的礼物黯然失色。
这时,身后传来声音——
“瞧上什么了?”
程京蔚从书房出来。
身后还有一个男人,是上回在酒吧碰见的许致言。
江稚尔连忙摆手。
许致言懒洋洋地笑着,抬手朝她打招呼:“幸好没有,不然我那礼物都不知道该送给谁了。”
程京蔚斜睨他一眼,淡嘲:“不是说是给我的生日礼?”
许致言耸肩:“你要是能喜欢,我对你这么多年的了解算是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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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尔听不懂这一串打哑谜似的话,程京蔚朝她伸手:“来。”
江稚尔跟着男人往里走。
只见他推开书房旁的一间空置房门,步入其中,淡声:“喜欢吗?”
江稚尔没有想到,会见到那样漂亮的一组架子鼓。
漂亮的粉白渐变,锃光瓦亮,金属感帅气逼人,放置在昂贵的全驼毛灰色地毯之上,漂亮又精致。
不用问也知道,这份礼物是送给谁的。
许致言看她表情,笑着问:“喜欢吗?”
小姑娘连忙点头。
这样漂亮,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这个顶尖品牌的架子鼓价格高昂,江稚尔当初本就是偷学,从未奢想过有朝一日能拥有属于自己的架子鼓,还是这样漂亮的架子鼓。
可——
“这太贵重了。”
她不能收。
江稚尔也不知道许致言为什么会送她那么贵重的礼物。
谁知许致言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程京蔚,不掩饰的嫌弃鄙视:“我说阿蔚,原来你这养孩子是这么养的?都说了女孩儿要富养,你也太抠了吧!”
“……”
“抠”这个字眼和程京蔚可实在扯不上任何关系。
许致言接着道:“妹妹,你不如跟我走吧?哥带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
“……”
这一连串的话机关枪似的,都远超出她认知。
江稚尔茫然无措地扭头看向程京蔚。
男人懒散靠在墙上,双手环胸,宽肩长腿,映在暖色落地灯旁,显得格外矜贵而宠溺。
他一字一字教小姑娘说话:“说谢谢哥哥。”
如果她不知道那组架子鼓的价格,那这句“谢谢”便也能轻巧地说出口,可她知道那架子鼓组价格起码得数十万。
她不好意思收,可程京蔚已经开口,最后嗫喏半天,还是说了句“谢谢哥哥”。
“喜欢就好。”许致言笑起来,道,“不枉费我托人去买这定制款。”
“这……很贵吧?”
“不贵,要不是想着你或许喜欢,这礼还真是送不出手。”
“……”
这还送不出手。
江稚尔不自觉攥紧书包带子,那她准备的礼物呢?
“不用觉得有负担。”程京蔚揽过她肩头,“这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投机取巧罢了。”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这怎么能叫投机取巧?你瞧瞧外面那些生日礼你能记得都是谁送的么,但只要咱妹妹喜欢,你就肯定得记着这架子鼓是我送的。”许致言说,“人周幽王千金买一笑,我这一样的道理。”
闻言,程京蔚抬眼,江稚尔也看去。
许致言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辈分都颠倒了。
哪能用周幽王和褒姒比他们叔侄俩?
程京蔚没细究,揭过话题:“走,吃饭去。”
许致言没留下吃饭,说约了女朋友一块儿。
程京蔚闲聊间问及打算何时定下来,许致言笑着摆摆手道他和他女朋友两人都是不婚主义。
“不婚主义?”待他走后,江稚尔轻声询问。
她只在网络上听过这个词,却从未在现实生活中见过真正的践行者。
“嗯。”程京蔚说,“他们觉得现代婚姻荒诞利己又麻烦,何况一旦结婚就牵扯两家庞大的利益关系,索性不婚丁克。”
江稚尔眨了眨眼:“那二叔你呢?”
他的情况又和许致言不同。
许致言在家族中没有继位可能,更没兴趣被困在集团内,坚持不婚虽会让长辈烦心,但不会动摇集团根基。
而程京蔚如今已正式掌管整个程臻集团,他就不再是他程京蔚个人那么简单,他身上背负家族百年命运和数万员工生活家计,从来不可能随心所欲。
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说轻点,他婚否意味集团血液能否得以延续;说重些,那些从前刀山火海闯出来的老董事们若真生出异心,只要他没有后代,他们想要夺权都有一条最简单的路——随便安排一场车祸即可。
但程京蔚没跟她说这些,只是漫不经心道:“老爷子过世后我算是把那群董事得罪完了,往后可能真要成孤家寡人了。”
“真的吗?”
小姑娘到底天真没城府,压根掩不住自己情绪,眼睛都亮晶晶。
程京蔚看着她表情,挑眉:“我孤家寡人你开心什么?”
“啊……”
江稚尔一哽,想再藏起表情已经来不及。
程京蔚还盯着她。
江稚尔只好费尽脑筋想出个由头:“因为、因为……如果你结婚的话,我就不知道该去哪里了……我总不能……”
她说不下去。
不到万不得已,她实在不愿将两人的关系放置在这样的辈分上。
江稚尔耷拉眼,小小声说:“我总不能,跟你和你老婆住在一起吧。”
程京蔚故意逗她:“那怎么办?”
江稚尔抬眼偷看他,胆子渐渐大起来,打着商量的语气:“二叔,你能不能、至少……等我高中毕业后再考虑结婚的事啊?”
等到高中毕业,她就成年了。
就不再是小孩子。
等到那时候,如果她跟程京蔚说喜欢,或许就不会显得那样奇怪了吧。
“等到那时候,你二叔可都三十了。”程京蔚笑道,“要是被你耽误得找不到结婚对象,你打算怎么赔偿我?”
“……”
找不到结婚对象和赔偿连在一起,总让人顺势浮想联翩。
江稚尔眨了眨眼,脸颊逐渐红了。
明知程京蔚没有那个意思,她只是羞耻于自己的神经反射。
“你想要什么赔偿?”
程京蔚忽地想起自己刚将江稚尔带回家时外界众说纷纭,其中一种猜测便是说他未来不打算娶妻生子,这是借着江老太太的口给自己培养继承人呢。
他扯了扯嘴角,半开玩笑道:“要不尔尔索性给我当女儿好了,连结婚这一步都免了。”
江稚尔一愣。
而后噌得站起身往卧室方向走。
程京蔚下意识攥住她手腕:“怎么了?”
她抿唇没说话。
“生气了?”
小姑娘那眼眶不知何时红了,回头看向他,漂亮清澈的瞳孔罩了层雾气,透着点无可奈何的委屈,鲜活地瞪向他。
“二叔,你能不能别乱开玩笑。”
程京蔚并不觉自己那话过分,也不觉得自己若作为父亲有什么太大的缺点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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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大抵每个人对父母都有不同的情感,容不得旁人乱开玩笑,江稚尔和他这样从小独自长大的不同。
“二叔错了,只做你二叔好不好?”
不好不好不好。
江稚尔只觉得自己想要的太多太多,多到几乎可以称作贪得无厌。
程京蔚将她重新拉至身旁:“才吃了多少?再吃点。”
“……我吃饱了。”
小姑娘看样子还没消气。
和她刚来时的脾气倒见长。
好事儿。
他程京蔚养大的姑娘就该有点气性。
男人笑了笑说:“怎么也不跟我说生日快乐?”
江稚尔一顿。
只见小姑娘反身拿过书包,拉开拉链,从中小心翼翼拿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她两手递过去,看着他眼睛认真道:“二叔,祝你生日快乐,天天都快乐。”
程京蔚没想到还会收到江稚尔送的礼物。
毕竟自己从来没同她说过自己什么时候生日。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听嘉遥哥说的。”
程京蔚看着盒子上的品牌logo,忽然隐隐意识到前不久她挣钱是为什么。
“我能打开吗?”程京蔚问。
“嗯。”
江稚尔看着他拉开丝带,动作很慢,或许也不慢,只是这一幕在她眼中慢速播放,也让她的心一点一点提起。
她下意识解释道:“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我手头的钱也不多,选择不多,就想着这个不管你喜不喜欢,应该都能用上……”
程京蔚打开盒子。
里头一枚袖扣在灯光下折射出幽暗又贵气的光芒。
这个牌子的袖扣,但凡带钻,价格就得翻倍。
程京蔚终于确信,江稚尔一反常态去酒吧打架子鼓挣钱,就是为了靠自己给他准备一份生日礼物。
生日那么多礼物。
唯独这一份,让程京蔚感受到真切而热忱的真心。
他想,江稚尔于他,的确是难得的珍宝。
这一刻,他心尖轻轻震动。
他这个年纪,这样的阅历经验,实在不该因一份礼物就轻易掀动波澜。
可这一刻,他的心似乎又诡异地再次陷入父亲去世的那除夕夜,小姑娘靠在他怀里轻声说“对不起,我太小了,什么都帮不上你”时的心境。
也让他那颗长久在黑寂飘摇独行的心,少有地觉得孤独。
都说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那此刻的孤寂,是不是也正说明,这是他28年人生中,难得觉得温情的时刻。
江稚尔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见男人垂眼看着那枚袖扣,久久未言动。
“二叔,你喜欢吗?”
“喜欢。”
程京蔚一字一字,认真道,“尔尔,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第16章 潮湿赔罪礼。
三月中旬,气温回暖,南锡市正式开了春。
春上枝头,屋内窗帘拉开,春风徐徐拂动,傍晚艳丽的夕阳平铺倾洒,照亮小姑娘漂亮精致的侧脸。
江稚尔看着窗外半明半暗的黄昏晓,在心里静静地想,春天来了,或许这个春天,她也该缝补自己心底的春。
三月底,学校举办一年一度的英语节。
每个班都要出节目。
高二(1)班决定策划一个全英语舞台剧,选定《白雪公主》其中一则片段。
而这“白雪公主”的人选则不出意外地落在江稚尔身上。
她英语成绩好,口语也好,更不用说形象更是符合,那皮肤白得太阳底下都发光,可不正是白雪公主。
邵絮正趴在桌边试图劝说她同意参演。
可江稚尔抗拒得厉害。
让她在全校面前穿着公主裙表演,光是想想
就觉得难堪。
可当邵絮问她“为什么不要演”时,她又说不出什么来。
似乎自幼在唐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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