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她,手臂交叠在身后,脱掉西服,摘掉袖箍,扯松领带,最后解开皮带。
他这才松开江稚尔唇,问一句:“套呢?”
“没有。”
这一秒,程京蔚真的想掐死江稚尔。
她一个人在国外胡闹就算了,怎么能连措施都不做!?
谁给她的胆子!嫌命太长吗!
为了泄愤,他朝那处红痕咬下去,只有唇瓣碰到了才明白皮肤原来能这样滑腻。
江稚尔一瞬用力闭紧眼,脚趾用力抓在床单。
程京蔚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他嗓音很哑,言简意赅,让人买一盒套,报了江稚尔的公寓地址,交代:“半小时。”
江稚尔不知道他在意大利还能托谁买这样的东西。
而后他起身,走进浴室,很快响起水声。
江稚尔却是在这样的水声渐渐清醒过来。
天呐……
她刚才都做了些什么?
程京蔚洗得很快,不到十分钟,距离他说的“半小时”还有二十分钟,江稚尔不知道他们该如何度过这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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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悔了,也害怕了。
程京蔚只围了一圈浴巾,直挺挺地凸显出来,让她刚才触碰过的掌心也滚烫。
她看到程京蔚看了眼手表。
于是讪笑着附和:“还有二十分钟。”
那句“要不算了吧”还未说出口,就听程京蔚说:“不着急。”
“……”
接着,她眼睁睁看着程京蔚双膝跪在床下,当他卷起她刚整理好的裙摆,当他抓住她脚踝朝自己拉近时,江稚尔都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他表情太过严肃,像在做什么研究。
而后他低下头埋进去,江稚尔眼睛一下就睁大。
这完全超出她的认知,等、等一下!她的Elr导师还没有教她这么高阶的课程!
正好
二十分钟,门铃响了,程京蔚起身去开门。
拎着袋子再回卧室,便见江稚尔两条腿还垂在床外,人侧躺在床,呈“L”型,双腿不受控制地细细密密打颤,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淌,濡湿了枕头。
程京蔚停顿了下,大脑神经像被那眼泪凿了一记。
他在床边坐下,指尖碰了碰她眼角的泪:“为什么哭?”
江稚尔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她总不能告诉程京蔚,是因为太舒服。
那眼泪太多了,一颗又一颗,跋山涉水滚过他指尖。
身体像加了太多水而泥泞的陶土,她起不来,躺也躺不舒服,她没忍住发出啜泣声:“呜呜,你别管。”
程京蔚轻叹了口气,将刚送来的东西放入床头的抽屉,将她的腿也抱回到床上:“睡吧。”-
翌日,云檀和Elr是同时回来的。
两人一起进屋,Elr先看到餐桌上袋子里的大罐咸菜,大声喊道:“哦!那个中国男人来过了!”
而云檀则侧头,看到阳台上正准备晾衣服的程京蔚。
他手里是刚洗好的衣服,江稚尔的衣服,一条裙子、一件风衣,还有,一条内裤。
云檀挑了下眉,微笑看他:“尔尔呢?”
“睡觉。”
云檀和Elr对视一眼,表情变得兴味。
程京蔚毕竟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在这样的氛围下依旧神色自如。
“你们吃什么早餐?”程京蔚问。
Elr:“红烧肉!”
云檀笑着说:“Elr,没有中国人会在早餐吃红烧肉。”而后对程京蔚说,“都可以,谢谢。”
这是作为江稚尔舍友才有的附加福利,云檀知道。
昨天江稚尔喝了太多酒,难免胃不舒服,程京蔚煮了锅青菜粥,煎了几个鸡蛋,又蒸了些速冻的小笼包。
等江稚尔起床,云檀和Elr已经吃好早餐。
看到回来的室友,她愣了下,而后又看向另一边的程京蔚,她抿了下唇,脑海中一下子涌入那些太过荒唐的记忆,混杂滑腻的水声,以及她过分混乱的叫和哭。
……为什么她喝多了就不会断片?
Elr在朝她拼命眨眼,赶在她语出惊人之际,云檀借口让她陪自己去买水果,拽着她离开了公寓。
而程京蔚起身给江稚尔盛粥。
“身体还难受吗?”
她知道程京蔚的意思很单纯,但她还是忍不住想起昨夜濒临巅峰之际,她哭着揪着他头发,踩着他肩膀,抽抽噎噎说自己好难受。
程京蔚温柔而强势,温柔地说“乖,马上就不难受了”,而强势在动作,逼出她更崩溃地尖叫,她觉得她的身体成了被洪水冲倒的大坝,月光将地板上的水迹照出莹莹的光。
她低下头,几乎要埋进碗里,声如蚊呐:“不难受。”
今天是周六,没课。
“吃好再去休息会儿,以后别再喝这么多酒。”
“哦。”
徐因的电话在这时响起,告诉程京蔚他需要尽快回国一趟,有一个市政项目出了些问题,需要他亲自出面。
原本程京蔚打算这趟等周日晚上再回国。
江稚尔听到程京蔚让徐因订票,悄悄松了口气。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太混乱了,她需要时间放空脑袋好好整理一下。
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江稚尔吃完早餐,拿起碗筷准备进厨房洗,被程京蔚拦住:“我来,你去休息。”
江稚尔想说自己已经休息好了。
不知道跟那桩荒唐事有没有关系,她昨晚睡得非常深,跟昏过去一样,迅速恢复精力。
可此时此刻和他待在同一间屋子也实在煎熬,江稚尔还是回房了。
程京蔚一边洗碗一边重新思考他们的关系。
他一夜没睡,也已经想了一夜。
尽管他依旧存在那些顾虑。
可实在没有占了小姑娘便宜还不负责任的道理。
而这个决定到底多少出于责任,多少出于私心,程京蔚分辨不清,或许私心更多。
洗完碗,程京蔚推开江稚尔房门:“尔尔,我们聊一聊。”
江稚尔刚才也已经迅速从混乱的大脑中整理出一条思绪,怕程京蔚又说些让她难以启齿的东西,于是迅速抢在他前面道:“二叔,我们就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
这句“二叔”让程京蔚一下停住脚步,不再继续走入她房间。
江稚尔耸了耸肩,装出无所谓的模样:“更何况我们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说对吧?”
程京蔚的沉默让她心脏扑通扑通跳。
她学Elr的样子:“虽然稍微有点越轨,我们就当作异国他乡一场一夜情好了。”
异国他乡。
一夜情。
程京蔚简直要气笑了。
江稚尔现在是长本事了,这意大利没白来,什么一夜情、什么**都能轻易宣之于口,
像是生怕被他纠缠扯上关系。
跟程京蔚见识过的公子圈里头哄骗女孩的纨绔子弟没什么两样。
他最后什么都没再说,就丢下一句:“我走了。”
江稚尔依旧非常有礼貌:“好的,我送你,二叔。”
又他妈的是二叔。
程京蔚太阳穴一跳。
真想掐着她脖子让她好好回忆回忆,昨晚让她把床单地板都弄湿的男人是谁!看看她是不是还能回答二叔!
到玄关口,程京蔚不让她继续送,只是突然想起来:“避孕套放在你床头柜。”
“啊……”
怎么突然提这个。
程京蔚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笑话。
作为程京蔚被人拒绝得彻底,现在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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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还要劝她保护好自己身体。
“无论如何,爱惜自己,做好措施。”
“……”
江稚尔知道他早就误会了,但也不想去解释这种事,语速飞快:“好的,知道了,你快点走吧,飞机上睡一觉,昨晚辛苦了。”
昨晚辛苦了。
操!
这辈子都没说过脏话的程京蔚在心底大骂一句。
真想掐死江稚尔!
操!
第42章 惊雷江稚尔简直是被国外的自由散漫主……
江稚尔是真的冤枉,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觉得程京蔚照顾自己喝醉又呕吐辛苦而已。
屋内重新安静下来,她茫然放空地坐了会儿,才想起把云檀和Elr叫回来。
云檀:「你们这么快就聊完啦?」
Elr:「我们还在打赌你们是不是还要再来上一回!」
江稚尔:“……”
如今的意大利已经进入深秋,两人很快就赶回来,追问她昨晚是什么情况。
江稚尔依旧难以启齿:“昨天酒吧玩游戏,我喝多了。”
Elr“哇哦”一声,拍在桌上,“怎么样怎么样,爽不爽?”
她问得太粗暴了,江稚尔捂脸:“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
江稚尔从双手手掌抬起眼:“我要是说什么都没发生,你们信吗?”
云檀摇头,手往阳台指了指。
江稚尔扭头,便看到自己那条内裤晾在阳台,随风飘荡着。
“…………”
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稚尔再次逃避地将脸埋回掌心,滚烫的红迅速蔓延至耳后和脖子,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啊!!!
云檀大笑,拍拍她的肩膀:“小事儿,不就一块布么?”
……那能一样吗?
Elr在一旁眨巴眨巴眼盯着她看,非常求知若渴的样子,江稚尔最后还是开口:“我们没做到最后一步,我房间没那个……,就、就只是……”
再往后,江稚尔就说不下去了。
喝醉酒是一回事,酒醒后就是另一回事了。
明明是那么离奇难以想象的动作,但云檀和Elr立马一副了然的模样。
Elr问:“他技术怎么样?”
江稚尔不敢看她们,在追问下只好说了实话,无声的,点头。
“尺寸呢?这个总
看到了吧?”
江稚尔保持原样动作,点头。
Elr激动得像是看到最爱的球队踢进绝杀球:“yes!”
不知道在兴奋什么。
“江稚尔。”Elr站起来,端出宣布大事的架势,“很公平地说,其实哥哥,不,叔叔,也不错。弟弟虽然精力旺盛且持久,但因为太过年轻时常没有服务意识,只顾自己爽,一个能只顾你爽的男人是非常不容易的。”
这话实在太糙了,江稚尔求助地看向云檀,可云檀却笑着表示认可。
“更何况!”Elr敲一记桌,“他还给你洗内裤!做早餐!以我的经验,尺寸可观,一般不可能出什么大问题,我支持你选他!”
“好了,这样的事你得让尔尔自己好好考虑。”云檀将Elr拉坐下来。
为堵她的嘴,给她开了一袋吐司、一瓶咸菜——这是Elr的近期最爱,吐司夹咸菜。
江稚尔终于可以喘口气,托着腮看向窗外。
说到底,她还是介意程京蔚没有在酒吧游戏中举手-
最近的程臻集团,所有人都能察觉到低气压。
从前的程京蔚很少对底下员工疾言厉色,犯错是扣工资还是辞退都是公司章程规定的,无需由他的情绪来体现。
可这回他一赶回来就对着负责市政项目开发的部门经理发了好大一通火。
就连徐因听到办公室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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