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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春夜我可能比你想象中下流。
窗外海浪不间断地拍打礁石,一波接一波,又快又重,声势汹涌,浪花四溅,泛开白花花的水沫。
翌日,江稚尔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她不记得昨晚是怎么入睡的,意识很模糊,只剩下澎湃不止的潮水声、狂乱地拍在礁石。
此刻身上很干爽舒适,看来已经洗过澡,睡衣和内裤也都已经穿好了。
江稚尔意识很缓慢地回笼。
程京蔚不在卧室,窗帘紧闭,一丝光都漏不进来。
她口渴得厉害,好在床头就备着一杯水,还温的,应该是程京蔚刚放好不久。
她伸手去拿杯子,指尖不小心触碰到旁边的珍珠链子。
她动作一顿,脑海中被塞入一段记忆,她呼吸又紧了,仿佛再次没入昨夜的潮水之中。
珍珠勒进去,凹陷,回归原始的夹在蚌肉之中,金属蝴蝶吊坠耷拉着,用力,重,快,她呼吸不过来,潮水一涌一涌,连蝴蝶都淹没。
而此刻,链子被整齐地放在床头柜,摆得很正,就像昨夜的一切也都只是梦境。
可她分明看清原本泛着绸缎粉光的洁净珍珠现在却似蒙了层灰,其实不是灰,只是斑驳的水渍。
江稚尔闭了闭眼,几乎是绝望地又重新一头栽进了枕头。
好讨厌。
又在床上磨蹭了会儿才起床,重新冲了澡,打开行李箱换衣服,忽然瞥见那件比基尼,她指尖一顿,将比基尼塞进行李箱最里层,不敢穿了。
换好衣服,她拉开门出去。
程京蔚即便抽出一周的空闲旅游,可这样大的集团他不可能做甩手掌柜,此刻正在客厅开一个临时视频会议,重新换回正装,看到她出来,程京蔚直接暂停会议,而后关闭语音,将摄像头往下压。
“醒了。”
他将江稚尔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搂着她腰,问:“还难不难受?”
江稚尔抿唇。
即便已经关闭语音,可还是不自在:“你别问。”
程京蔚轻笑:“昨天胆子那么大,怎么今天就不准问了。”
江稚尔瞪他,气鼓鼓的,要捂他的嘴。
程京蔚将她别过的脸转回来,亲了亲,又不甘心浅尝辄止,逐渐深入:“宝贝,抱歉,我可能比你想象中,也比我想象中,下流。”
“……”
江稚尔没想到他承认得那么干脆。
就是下流,还坏,和平日里的程京蔚完全是两个极端。
床上的程京蔚就是混蛋,还是暴
君,虽然口头上依旧温柔哄诱,夸她、表扬她,毫不吝啬,说着好乖、好厉害,可行动上却强硬粗鲁,充满破坏欲。
她看着此刻西装革履的男人,几乎是恼他人面兽心、表里不一,于是小猫伸出爪子,将他衣服胡乱拉扯揉捏到凌乱。
程京蔚耐心等待她作乱结束,而后将她搂进怀里,听她瓮声瓮气地抱怨:“好讨厌。”
他轻笑:“嗯,谢谢宝贝,迁就我。”-
两人就在酒店餐厅吃了自助餐,在大堂看到一张巨幅海报,是蹦极广告。
“我们去玩那个吧?”昨天的帆板还未尽兴,江稚尔还想继续玩。
在三亚蹦极应该能看到非常漂亮的海岸线和环海岛公路。
程京蔚一顿:“这不安全。”
“我之前做过攻略的,设备很安全的,双重保障,不可能出意外。”
其实江稚尔也并非热爱极限运动,她只是觉得,和程京蔚一起玩这种极限运动很浪漫。这样年轻的年纪看不到什么出生入死的可能,但却憧憬那样的极端浪漫主义,于是只能寄托于这种平替。
程京蔚挑眉:“不怕吗?”
“不知道会不会怕,应该还好吧。”江稚尔说,“毕竟跳伞我也没觉得太害怕。”
程京蔚是知道江稚尔和程嘉遥一起去跳过伞的,在意大利,和她朋友们玩真心话时得知的。
只是那时候也正是他们关系最尴尬的时候,程京蔚没有细问,只是17岁生日那天去跳伞——那时正是她误会自己和申觅海关系的时候。
“跳下去的瞬间,你在想什么呢?”程京蔚问。
江稚尔愣了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停顿片刻后,轻声道:“在2500米高空下坠时,我告诉自己,从今往后再也不要喜欢程京蔚了。”
程京蔚觉得自己心脏忽然抽痛了下。
他知道江稚尔勇敢,她的爱意更是坦荡,可在那样的年纪,她却无论如何无法将爱意宣之于口,只能借以这样盛大而无声的方式放弃。
“走吧。”程京蔚说。
“啊?去哪?”
“蹦极。”
江稚尔惊喜道:“你也要去吗?!”
“嗯。”
对于程京蔚这样的家族而言,极限运动一定是被明令禁止的,若是被程嘉遥母亲知道他曾经跳过伞,恐怕是要被吓得从此不许他独自离家了。
这样利益庞大的家族,每年光是各项体检都得至少两回,生存完全无忧后,最忧虑的便就只剩下健康。
程京蔚作为程臻集团董事长,更应该对此避而远之。
更何况他从不将极限运动与勇敢、自由、强大一类的词挂钩,他只认为这是对生命的不负责任,也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人该将生命攥在自己手里,由自己决定生或死,而非一条未知的绳索。
只是此刻,他忽然也想和江稚尔一起从高空跳下,去弥补她17岁那年的伤心。
江稚尔立马发了定位给他,一路到海边。
程京蔚仰头看那从悬崖处延伸出来的铁架跳板,还是忍不住皱眉。
这不是一个理性的决定。
程京蔚清楚,但他还是和江稚尔一同坐上了显示“60”楼层高的电梯。
当看到周围关于“严禁蹦极人员”的各项警示后,太唬人,江稚尔还是有些后怕了。
万一呢?
“要不,还是算了吧?”
程京蔚笑了笑:“敢和嘉遥一同跳伞,不敢和我一起蹦极?”
“……”
江稚尔简直是被这一句问话架在了原地,退也退不了。
他们买了票,跟着人群往准备台上走。
从这里往下看,已经很高很高,几乎都能感觉眼前的云触手可及。
忽的——
“程京蔚?”他们身后传来一道女声。
江稚尔循声看去,甲板上的漂亮女人已经穿好防护衣,后背扣好绳索,下一个就轮到她跳了——申觅海。
江稚尔完全没想到在这里会看到她。
上次在程京蔚办公室看到她时她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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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浅棕色的发,此刻却成了耀眼的红。
江稚尔下意识仰头看向程京蔚,男人朝她礼貌性点头:“申小姐,好巧。”
“你也是来蹦极的?”申觅海问。
“嗯。”
申觅海笑起来:“程总全身上下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来蹦极的。”
接着她便又将视线看向她身侧的江稚尔,他们俩的关系在最核心的圈层中早已经不是秘密,评价不算好,毕竟差了那么多岁,算是程京蔚三十多年来唯一的“污点。”
当然,申觅海不认为那是污点,甚至觉得程京蔚这样才有个人样。
她刚想说什么,蹦极工作人员便喊她准备。
她没在跳台上多作犹豫,只是叮嘱一旁的短发女生好好拍,一定要出片,便张开双臂,干脆地跳下去。
很快便轮到程京蔚和江稚尔。
工作人员问他们谁先跳,程京蔚看向江稚尔,让她来决定。
一开始其实江稚尔并不紧张,毕竟这点高度完全不及跳伞,可看着跳下去后还有因绳子弹力的连续失重,她便有些怕了。
“我先吧。”程京蔚说。
江稚尔一顿,抬头,程京蔚揉了把她头发,便转身走入防护门内。
由工作人员给他穿上防护衣,告诉他可以面对或背对跳。
他忽然转过身,看向江稚尔。
高处的风很大,长发都被吹得翻飞,可江稚尔在这一瞬间忽地静下心来。
“江稚尔。”程京蔚的声音不轻不重响起。
他还没说什么,江稚尔的心已经怦怦跳动起来。
接着,他张开双臂,说:“我爱你。”
并不是喊的,就是正常说话的音量,还被风声盖没部分,可却乘着风几乎要和她的灵魂融合在一起,直击心灵,连四肢百骸都麻了。
程京蔚说完这句,便干脆地往后倒下去。
江稚尔还因他那句话愣在原地。
上一次跳伞时,她在一跃而下时大声喊,程京蔚,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而此刻,她亲耳听见程京蔚在跳下去时说,江稚尔,我爱你。
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程京蔚这么说了,可此刻在风声呼啸的高空,听到他在极限项目一跃而下前说出这一句,那种几乎要贯穿身体的宿命感还是将她冲击透了。
紧接着便轮到她。
被那句告白赋予勇气后,江稚尔跳得很干脆。
那种剧烈的失重感和来回晃动拉扯,确实比跳伞要折磨人得多,也要刺激得多,跳伞只是前几秒的失重。
而这种剧烈的失重感,让江稚尔莫名想起程京蔚的前半生,在既定轨道中如此认真、如此努力地前行,她的确是他人生中的一条分岔路,一条通向全然不同的程京蔚的分岔路。
……
被拉上来后,江稚尔还是被绳子来回晃动的拉扯弄得面色发白、有些恶心。
程京蔚已经解开绳索,他头回接触极限运动,可看着却丝毫未受影响,连面色都没有变化,他拧开水喂给江稚尔:“先坐着休息会儿。”
江稚尔不想让他担心:“我没事。”
“嘴唇都白了,还没事?”程京蔚蹙眉。
他自省不该带江稚尔来蹦极,即便安全措施到位不会致死,但那样的高度和重力,以及弹力,若是角度不对,骨折还是很可能发生的。
江稚尔看他一眼,疑惑:“你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他轻挑了下眉,没说话。
“这是你们程家的天赋吗?你和嘉遥哥都是,他跳伞也一点不带怕的。”
程京蔚无声地在心里“啧”声,问:“还要喝水吗?”
她摇头。
“想吐吗?”
“有一点。”
“以后不要玩这种极限运动,更不要和嘉遥鬼混,他太没分寸,容易带坏你。”
“……”
什么带坏。现在她怎么可能还单独和嘉遥哥一起去玩极限项目。
“听到了没?”他又问,偏要听
到江稚尔亲口答应。
其实江稚尔并不热衷极限运动,无非是想和程京蔚一起经历一次,她想和程京蔚一起经历所有没有经历过的,仅此而已,有过这次就够了。
可听到他这么问,江稚尔还是忍不住嘟囔:“你怎么管那么多……”
她都能想象程京蔚会掰扯什么理由,为了健康、为了生命,一副为她好的长辈姿态。
可昨天他那样强硬恶劣,弄到凌晨两点,熬夜还对身体不好呢,还那样消耗精气神。
哼,双标。
程京蔚在她面前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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