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护住右腿,准确地说是护住右腿的膝盖,避免撞向可能有的障碍物。
有时候很地狱笑话地装瘸引他们担心,然后哈哈大笑说你们被耍了——真当他们看不出来吗?
明明已经痛得要死了,却还装得什么都没发生。明明是挑食到一点儿不喜欢的菜都要扔出去的家伙,面对真正的伤口,却又避而不谈。
在稻川秋没有回头的世界里,他们注视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细节。
“你是不是觉得骗我们很好玩?”
松田阵平恶狠狠地掐着她脸上的软肉:“或者,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人很别扭?小骗子,胆小鬼,大傻子!”
“——你以为这样就能推开我吗?哈!想得美!你就等着被我纠缠一辈子吧!”
稻川秋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
在明亮的、欲焚灭一切的火焰中,在松田阵平满盈她影子的眼睛中,她几乎分不清青年还是这场火更要可怕。
“……所以,我说过了。”
死亡并不可怕,爱恨才可怕。
她的嘴唇嗫嚅片刻,几乎以为自己下一秒就要死掉;但没有。这个认知让她松了一口气,又勉强提起了一点儿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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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他们求我不要死》 25-30(第3/12页)
“你这是假定我们两个都死定了,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吗?”
她伸出手按住了松田阵平的手腕往下压:“我们说过断交,你也同意了。”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是说同意就能同意的。笨蛋!当然是援兵之计啊!反正还有很多时间,不是吗?”
稻川秋友情提醒:“如果我们都死了,‘大把时间’就不存在了。”
松田阵平被她一噎。半晌后,故作轻松地笑了起来:“我们两个死在一块,不会被别人当成殉情吧?”
“……”稻川秋抖了抖,“麻烦你别说那个词,很可怕。”
“哪个词?殉情?怎么了!你还不高兴了!有我这样的大帅哥跟你殉情是你占便宜了好吗!”
“不,纯粹是很可怕……。你别说了。而且这也不算殉情吧。我们又不是小情侣。”
松田阵平当然知道用词不对了。而且这不是玩笑吗。他不爽地说:“你什么时候国文造诣这么高了?对词语这么挑剔?”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本来就是文字工作者呢?”
“文字工作者的意思是国文老师教我们写公文的时候,你在座位上睡觉?懒鬼。”
“唔。那是因为我早就已经会了……”
大火熊熊,眼看着就要将两个人吞进肚子里,烧成不辨形体的碳块。
但稻川秋实在太放松了:她甚至纠结的还是“殉情”这个词语的用法这种小事。
松田阵平看着她始终恬静平淡的脸,奇异地,死亡的威胁淡去了,恐惧慢慢褪走,他服气地笑了一下,坐到她旁边,和她靠在了一起。
“总之,等会我们没准就死了。”他说。
“嗯。”
“有什么遗言吗?”
“现在说这个还太早了。”
稻川秋说,“还没到那个时候。”
松田阵平感觉她的话怪怪的。但她说话一直有些奇怪、听不懂的就随风而去吧,放过她也放过自己。他看着火焰,放松道:“那假设到了那个时候,一定要留下遗言,你想说什么?”
不等稻川秋回答,他就开始自言自语起来:“我得跟hgi说两句。不然之后他也下了黄泉肯定会给我两拳。嗯……希望他能找到喜欢的工作,那份工作也能维持到他退休,这样他就一直有钱,能够买酒去我的坟墓看我。”
“还有金毛混蛋、班长、诸伏,我死了他们应该也会难过个一段时间。对他们要求不多,记得给我送花就行!别忘了我啊……”
“说到家里人。好久没回去了,结果收到的居然是我的死讯,肯定会很伤心吧。不过,别像老爸那样喝酒啊……好好地过自己的生活,这样我的灵魂也会安息的。说起来本来已经答应了……”
他的声音絮絮叨叨,在火烧木头的噼啪声中越来越低:“其实报警校的时候就想过了可能会死。我擅长拆弹嘛,但人有失手,没准有一天我会被炸弹炸死……我设想过这种可能。谁知道炸弹还没正经拆过,就要死在这里吗?”
说着说着,他猛地提高了声音:“所以说哪里来的火啊!让我知道了是谁放的火,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害得我死在这里……可恶……”
稻川秋发觉不对时,他的话已经开始打转,变得囫囵百转。
她侧身过去,拍了拍他的脸。
他眼神迷离地看了她一眼,将她的手一把抓住:“哦!说到你了。你以为我没遗言给你吗!你想得美!”
明明是遗言,抓着她的手却像是抓住了逃跑已久的猎物。他得意洋洋:“对你,我没什么话好说的。你之后一定要记得按时吃饭,不要挑食,就算挑食也不能太过分——连我都吃西兰花,凭什么你不吃西兰花!维生素摄入不够会生病的,就你这小身板,营养不够就是个大问题……”
“没什么好说的”,结果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不像松田阵平的作风。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化作气音,需要很仔细才能听得见。
说得这么吃力就不要继续说
下去了吧?可他一直盯着她,执拗地说下去。
“……”
稻川秋抽了抽手,不仅没抽出来,还激起了对方的逆反心理,松田阵平猛一收手,把她往怀里拉:“你又想跑到哪去?”
然后不满地嘟囔:“这么轻……你这几天吃过正经的饭吗?”
稻川秋:“……”
她面无表情地拍青年的脸,在他脸上甩出了几道红痕,像是跟人老婆偷情被回来的老公怒甩巴掌——可见稻川秋的力气和动作有多么不客气。
但即使这样,松田阵平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迟钝地看了她一眼:现在,他们离得这么近,近在咫尺——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能够直接望进对方的眼里。发烫的手掌心往心脏泵送电流,于是心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木头烧得热烈,摇落如熔岩碎金的火光,而这双平静的、铅灰色的眼睛如此格格不入,吊诡、神秘、充满吸引力。
和那天月夜下的都市传说一样。它们的共同点是——
在济济一堂的众生间,被赋予了,“我第一眼将看到你”的魔力。
松田阵平屏住了呼吸,有一刹那的清醒。但二氧化碳填充在大火燃烧的仓库里,也剥夺了他大脑的理智。
两三秒后,他的眼神彻底变得迷离,整个人的头垂下来,失去了意识。
失去了意识之后,人的肢体动作自然也该变得无力支撑。但稻川秋试了一下:见了鬼了,这人抓着她的手掌像铁钳一样,难以掰开,无法撼动。
“你这是真想死啊,”稻川秋说。
大火的威胁不止来源于其本身。熊熊的火焰带来了二氧化碳、浓烟、不断升高的温度。松田阵平的脸上沾灰,整个人姿势下意识转向蜷缩起来,看上去极狼狈。
稻川秋把他的脸擦了擦,忽然笑了:“看上去还怪可怜。”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是不是就真的死在这里了呢?”
“……不,拯救了你的,是你自己。”
与灰扑扑的松田阵平形成反比的稻川秋,在大火浓烟中没有任何变化。
她的皮肤仍然苍白得像薄雪,吝于展露血色,透明寡淡。她的头发仅在气流中微微拂动,却没有像松田阵平的一样被烧灼出难闻的味道。她的衣服上浮着灰尘,可是仅仅振袖,尘埃便纷纷落下。她干干净净、和走进仓库之前没有任何区别,格格不入得好像不存在于这个维度。
只在稻川秋能够看到的世界里。
来自于松田阵平的正面情绪,闪闪发光,金灿灿、明晃晃地被抽调出来,缠绕在她身上,发出欢快的呼声,为她挡住了来自物理世界的攻击。
她伸出手,一颗漂亮的金苹果在空气中凝聚,被她塞进青年的嘴里。很快,来自于原主人身上的情绪开始反哺、保护住主人的躯干。
稻川秋又看了一眼缠绕在仓库的一副桌椅上的负面情绪。它黑黝黝、黯淡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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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连向她靠近的速度都极慢。
“呼——”空气震颤着发声。
她将这颗有点儿枯萎的果实重新扔进了火堆里。于是,在这个密闭的仓库中,仅有她一人能够看到——
火势被笼罩起来、控制住蔓延的劲头,纵使张牙舞爪、气势汹汹,也再不可能往外一步了。
稻川秋托住下巴,看着火焰徒劳无力的挣扎,在火光中等待。她漫不经心地想。
还要过多久,才有人发现这里?
夜色如瀑。
确认了亭子里的舍管已经昏昏欲睡,萩原研二身手利落地翻过了高墙,滚进阴影里。
刚刚站定,他就觉得不对劲,转头去看,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小声点。”
诸伏景光的声音。捂住他的嘴的人是降谷零。伊达航在旁边望风,确定没问题后朝他们挥手。萩原研二回过神来,拍了拍降谷零的手。几人鬼鬼祟祟前进,远离了宿舍区后放松下来:夜深之后,巡逻人员变得松懈,巡逻的力度自然也下降了。
“原来如此,你们刚好碰上了……结果又和我碰到了。”萩原研二笑道,“要是还有别人跑出来和我们撞上,那可就有趣了。”
诸伏景光理智道:“一般而言,夜里是不会有人跑出来的……”
“所以我们的目标果然是同一个啰?”
“总不能真的视而不见。下午的时候她看上去摔得很惨……而且也没在食堂看到她。”
“我带了红花油。”
“正好,我带了面包,有点干巴,不过她对干巴的食物接受度更高吧?”
降谷零从口袋里翻出了几个面包,几人也都同时翻口袋。没有商量、却有志一同,他们的默契已经在这几个月里十分相合了。
萩原研二沉默片刻,主动提起了话题:“说起来小秋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班长,你不是有女朋友吗?女生一般生气的时候都在想什么,你应该有经验吧?”
伊达航脸上露出抱歉的神色:“虽然我是有女朋友啦……但是娜塔莎没和我生气过,我也不知道女生生气会是什么原因啊。”
他思索片刻,提出毫无建设性建议:“不过,不管怎么样,只要我们对稻川同学表达关心,她也会对我们回馈同样的感情吧!我们毕竟是一个小组的成员,没什么话是说不开的嘛哈哈哈哈哈!”
众人看着他毫无危机感的笑脸:“……”你在说什么梦话啊班长。
“回馈同样的感情”,你怎么会有这样异想天开的想法。你难道第一天认识稻川秋吗?
大家默契地忽视了暗暗炫耀女朋友的伊达航,讨论着可能,向着废弃仓库的位置走去。
能够被改造成禁闭室,仓库本身十分破旧,位置也极为偏僻,和警校的宿舍一东一西,正好在两个极端。
几人走了许久,才隐隐约约在夜色中看到了仓库的一角。
“你们有看到白烟吗?”
萩原研二有些迟疑地出声:“还是说那是天上的云?”
“不会有烟吧,应该是云……但是……等等。”
“那云怎么是从仓库上面传出来的?!”
几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凝重的神色。喂喂、不是吧?!
他们加快了脚步,不一会儿,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看到了那隐约被火光照明的天空时,他们再也顾不上低调,挥动手臂、狂奔向仓库。
密闭的仓库只在天花板上装了置顶天窗,因此他们无法通过窗户看到里面的情况。降谷零一马当先,手掌碰上铁门,下一刻狠狠咒骂了一句:“该死!”
铁门已经被烧得很烫。
仰头看,天空上的红光如同不详的征兆,逐渐扩大,笼罩着入目所及的大地,温度升高,就像海水正在沸腾。
几人顾不上商量。伊达航当机立断跑去找外援,一边跑一边大喊“着火了!”,降谷零等人脱下外套,试图用蛮力将大门踢开。
厚重的铁门被猛踹几下后,一点变形的迹象都没有。反而震得几人趾骨痛觉全无。
降谷零没有犹豫,观察地形,准备借屋边的老树爬上屋顶,看能不能从上面的天窗突破。
爬树的过程很顺利,像有一股子力气支撑着他,叫他三下五除二爬上了树冠。但树冠离仓库顶端仍然有一段距离。
脚尖卡住树枝,没有任何的畏惧、踌躇,青年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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