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如果人家不喜欢自己怎么办,这样的话岂不是会很尴尬吗?”
“就是啊,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情。队长你说得轻松,是因为你没有喜欢的女……唔唔唔唔唔!”
最后一个人的话说到一半,就被别的队友捂住了嘴按到了后面去,知道内情的队员都发出了尴尬的笑声:“队长,这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别和他计较。”
被按到后头去的是这半个月才入部的新人,尽管已经和队友们熟络起来,却还有很多事并不知道——
比如说萩原研二虽然会参加联谊,但从来只是拗不过队员们的请求,实际上从来不会主动搭讪、且会回绝所有可能到来的艳遇。
比如说萩原研二有一个喜欢的人,已经喜欢了四五年,而这个年限或许还会无限延长,并得不到任何回应,因为他喜欢的人已经牺牲在了一次任务中。
比如说和萩原研二形影不离的发小,隔壁队的队长,松田阵平,他同样有一个喜欢的人。而这个人其实和萩原研二喜欢的那个是同一个人。
他们是警校时期的同学,后来一起进入**处理班,成为了同事。原本不出意外他们后半生的人生轨迹将会重合,可四年前,某个人的死亡打乱了一切。
萩原研二亲眼看着对方乘坐的摩天轮爆炸、最后现场找不到完整的尸体。他消沉了半个多月,回到岗位上时仿佛一切如常,但熟悉他的人会发现他左手尾指上多了一枚素戒。
这是宣示自己从此不婚的意思。
没人敢问这枚戒指的详细,只私底下有人揣测它多久会被摘下。有人说半年,有人说一年,有人说三年,反正没有人猜测永远——
永远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命题,就像人们总是不相信有人长情一辈子。
但过了四年,这枚戒指还戴在萩原研二手上。
他生活中不常提到她。别人自然也不会不识趣地说起。“稻川秋”这个名字在萩原研二的生活中淡化,仿佛一次呼吸的更迭,很快就会消散在空气中。
但或许还会有下一个四年。四年又四年。
萩原研二看着紧张的队员们,并没有生气,反而弯了弯眼睛。
“嗯,你说得对,”他说,“哪里是那么轻松的事……对一个人说喜欢什么的。”
他的声音很轻:“我只是有点后悔,那时候不该撒谎的。”
如果能够早一点,早一点地说出自己的心意,是不是会不那么遗憾呢?
是不是就能忘记她,就能把自己的生活推到新的轨道上呢?
萩原研二在四年的时间里明悟了,稻川秋说的是真的。爱很可怕啊。爱真是一种诅咒——
心甘情愿被诅咒的人到底是傻瓜还是天才?
他缓和了语气:“抱歉,无论怎么说,今晚的联谊我都只能缺席了。大家玩得开心。”
大家不好再劝,看着他推开门离开,青年插着兜,半长的头发被风拂起,背影颀长,说不出的风流韵味,这几年明里暗里有许多人跟他说过喜欢,只不过都被回绝。
被按到后面的新人。终于回过味儿来,喃喃道,不知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被队长喜欢?那个人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吧?好幸运。
早就入部、认得稻川秋的人却神情复杂道,但对于喜欢她的人,却不知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当初处理班里的人也有对稻川秋起过心思,幻想过力压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最终抱得美人归。但随着她的死亡,当年的人有的离开,有的转职,有的留下,再提起她时,仿佛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个很任性的人呢……哈哈,当时我还想过追求她来着。”
“那前辈有没有那位的照片呢?真想看看她的样子啊。”新人说。
“我没有……那时候队长很凶啊。不过队长他倒是有,只不过宝贝得很,你大概是没可能看到了。”
“怎么这样……”新人惋惜道。
“说起来,我才想起来这时间……怪不得队长不去联谊。”
“这时间有什么问题吗?”
“明天……是稻川的忌日啊。”解答新人疑惑的前辈说,“原来已经四年了。”
原来已经四年了。
四年时间足够坟头草长好多茬了。割也割不完的草,永远也不停的春风,人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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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也能这样自在地活着,想来世间也就没有这么多痛苦了。
萩原研二走进墓园的时候,守门人正有些昏昏欲睡。初秋时分,落叶飒飒地飞舞,隔着玻璃,他敲了敲窗台,提醒对方。
守门人看到是他,问,一个人吗?又示意他自己在桌上的本子上登记。
松田阵平临时有任务,他于是先来了。倒不是故意不等待发小,只是想和她短暂地相处片刻。
萩原研二扯过本子,开始写登记信息。厚厚的本子已经用了一段时间,许多人的字迹在上面斑驳地交错着,往前翻,会看到许多回他的字迹,斜逸优美。旁边常并着松田阵平的。此外还有几道被他看得熟悉的字迹也常出现。
人间的面,见一面少一面。死了之后,见面的日子居然更少。有的人在墓中几十年,亲人不过逢年祭拜。有的人已经被后人忘了存在,骨灰都预备着被迁出。但也有的人,来得太频繁,连这里少有的几个活人都记得他。
守门人说:“你又来了,萩原先生。”
萩原研二笑了一下:“我又来了。你已经记得我的名字了吗?”
“因为很少有人像你这样经常来。”
“但还是有的吧。”
“所以我把你们几个人的名字都记住了。其实,三年前我调来这个岗位上之后,我每次看到你们,都会想你们什么时候才会不再来。”
“看来这里的工作很无聊。”
“是啊,为了微薄的薪水,所以每天在这里无聊地消磨自己的时间。话再说回来。我有在心里和自己打赌,赌你们多久之后不再来这里、第一个不再来的人又是谁。”
“你赌赢了吗?”
守门人叹了口气,他说:“全输。现在我想,也许你们会来这里一辈子。”
萩原研二写完了自己的信息,淡淡地说,谁能保证一辈子呢。
他往门外走,路过玻璃窗时,看到自己的影子很浅地映在一片透明上。尾指上的戒指能保证一辈子吗?钱包里的照片能保证一辈子吗?关于她的回忆能保证一辈子吗?
他顿了
顿,重新抬起步子走了。
坟墓都是类似的东西。冰冷、苍白、在大地上列成一排又一排冰冷的颜色,生硬而死寂,形成一个难以辨认的整体。
萩原研二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他靠近的时候,一排飞鸟刚好隐入云层,在地上投下掠过的灰影。被风吹得人忽然觉得很冷。他蹲下来,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哪怕常来,但灰尘还是薄薄一层,将她的面容遮得模糊。
他抹去了灰尘,她的眸子便穿过了第二维的限制,直直看向四年后的他。
他抿平了嘴唇。
他靠着她的墓碑坐下。
说是墓碑,其实她的尸体都没有找到、搜集完全,坟墓中的不过是她的一些物件,算是衣冠冢。
下葬的时候萩原研二才发现,她给他留下的东西很少,填不满一个小小的坟墓。他们也不舍得将她的东西就这样埋在冰冷的地下,于是墓里算得上空荡荡。
他现在等于是在和一个空荡荡的世界对话了。
“那个炸弹犯最近被放出来了……我和小阵平等在附近,套麻袋给他狠狠打了一顿,后来不解气,又打了几顿。”
“我昨天发现了一家不错的新开的店。你肯定是不喜欢吃那里的饭了。但我还是得说,那里的酒不错……所以给你带了一瓶。怎么样,我贴不贴心?”
“你喝酒太多了。在天堂不会因为喝酒太多被抓起来吧?那样可就太乌龙了,你倒是收敛一点啊。”
“前天网上酒类网站的评选名次出来了。好遗憾,瑞泉还是没有打过月桂冠,你听了这个消息会不会气得跳起来打我?”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不知自己该说什么。
飞鸟掠过时在他的脸上一起飞快溜走的影子,没有得到回应的所有述说,一个来得太频繁以至于被看门人都记住的失意人。
尾指上的戒指。
不能被保证的一辈子。
——她。
你说得对,爱是一种可怕的东西。我已经能够理解你为何对爱如此畏惧,理解你为何如此彷徨地一遍又一遍地向我确认。
可我又对它失去了畏惧心。
唯独想一遍又一遍地打破那个谎言。
和你说。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稻川秋,你这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
第55章 错过降谷零你的如雷贯耳的名字
第一次。
四年前的一个黄昏,降谷零路过街边的电器店,那时摆在外面电视机刚好播放新闻。
“昨日在户町游乐园安装炸弹的嫌疑犯已被抓捕归案,经调查,犯人承认安装炸弹是为了报复……”
电器店的老板坐在柜台后边昏昏欲睡,门外倒是有好几个闲得无聊的无业青年在蹭电视看。从柜台借了遥控器换台,几个人嘟囔着讨论刚才一闪而过的新闻。
“怎么突然有炸弹狂魔啊?好久没有听说过爆炸案了,现在听到消息真叫人害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谁会为了报复你去安装炸弹啊?”
“我就说说嘛。而且也有被无辜牵连的可能吧?那样的话不就惨了吗?”
“说起来,刚才的炸弹狂魔是要报复谁来着?”
“管他呢……NHK……正好!是我喜欢的剧!”
几个小年青换台的时候,降谷零就靠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栏杆边等人。
几个月的时间里,他已经褪去了警校优等生的那股子气质——现在他支着一条腿、手臂摊开在栏杆边倚靠,金发被吹起时,露出的眉眼冷淡而不驯,叫人一眼看出他绝不是善茬。
前不久,他的潜伏终于迎来了成果,组织准备考核他。他现在就在等那个考核他的人过来。
而为了缓解心中莫名的不安和焦虑——他将之归结为对马上到来的考核的激动——他正在喝酒。
喝的当然不是容易上头的烧酒,而仅仅是作为消遣的啤酒。如果稻川秋在这里,绝对会嘲笑他的品味,不过,他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地想,反正那家伙不在,倒是能避免这番挖苦。
啤酒的度数太低,起不到醉人的效果,反而让他头脑更加敏锐。他听着几个年青人的谈话,又想起了电视机上的信息,发散思维想道,不知道会是谁去拆弹?松田和萩原他们有很大可能,但也不一定……秋呢?她也加入了**处理班,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不等他想出答案,车子就来了,他随手将易拉罐捏扁,扔进了垃圾桶中,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车子扬长而去。
他走之后不久,小年青们的聊天声越来越大,把老板给吵醒了。老板没好气地走出来把人赶走,重新换回了最开始的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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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的结局虽然让人大快人心,但我们不得不悲痛地宣布一个坏消息,昨天前往拆弹的警官已经确认死亡,如今……”
……
第二次同样是在四年前。
距离电器店那次已经过了几个月,经过严密的监察和考核之后,降谷零成为了组织的代号成员。针对他的监视、监听都被撤去,一时之间,压力陡减,他甚至觉得无所事事。
虽然还是不能马上用从前的手机,但别的方面已经可以放松一点。他便开着车,在东京的街道上随意地游荡。几次路过警视厅,几次路过警察学校,频率都很低——夹杂在他的行进路线中,并不显眼,自然也不引人怀疑。
频率如此之低,他当然也不指望着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只是,意识到自己的游荡真的只是“游荡”的时候,他还是感到几分怅然若失。
这样的怅然若失持续了一会儿,他仍然踩着油门,直到黄昏降临,不经意地抬头一瞥,却在车窗外看到了一个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背影。
说陌生是因为他和对方本无交集。说熟悉是因为,对方实在是太过特殊——“情敌”的那种特殊。
山崎樋。
降谷零挑了挑眉,在意识到山崎樋即将进入的地点居然是一个公墓之后,便更加意外了。
不是祭拜亲人的节日,他去公墓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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