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露出为难的神色,逗他:“倘若我连准信也不同你说?”
“那我只能凭我的欲望走了。”
“你的欲望是什么?”
“咒术师都不知道自己的欲望是什么,常常后知后觉。”
他说着不知道,眼睛却定定落在她身上。其实根本不是不知道,而是太清楚了——反而陷在欲望之中茫然无措。
最后,只能伸出手,抓住泥潭中最后一根稻草——管它是不是稻草呢,总之,死死地抓住它,要么被救赎,要么一起沉沦。
稻川秋摸了摸脸,总觉得对方好像看的不是她这张脸,而是别的什么东西。这眼神太过直白、透彻、简直像是某种光,穿过了她的外表,直接擒住了她的灵魂,叫人毛骨悚然。
……原来少年已经有这样的眼神。
该说他不愧是咒术师吗?——每个咒术师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稻川秋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但总之,是因为我身上的这些线吧?”
她指了指自己身上蔓延而出的红线。
“缘这种东西,不本来就是用时间来堆彻的吗?如果你实在介意,为什么不来和我建立起相应的联系呢?”
“还是说,你没有这种把握?”
她脸上的笑容仿佛濒死之人呼吸间出现的幻境,大门半掩着,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五条悟无法拒绝。
他伸出手,果断推开那扇门。
“不,怎么没有把握,”刚刚才把学校爆破的少年斩钉截铁,又变成了相应的年纪,信誓旦旦地放大话,“你等着吧,我绝对会变成你最重要的人!”
“说说吧,你蓄意爆破高专的原因?”
总监部的审讯室内,五条悟翘着二郎腿坐得像个大爷,对面的审讯人员则坐得端端正正,好像两人角色反转。审讯人员问完之后,推了推眼镜,掩饰自己的慌张,背后偷偷落下冷汗。
五条悟语气散漫:“原因……教室、食堂、医疗室、宿舍……全部都太破了。”
“所以你为了这个把高专给炸了?”
“那倒也没有,”五条悟摊开手,露出无辜的笑容,“我是为了学校好啊。”
“你的意思是……?”
“破旧的设施不应该换新的吗?换新的之前肯定得把旧的拆了吧?我这是帮学校省了一大笔钱,学校就算不表扬我,好歹也不能这样——把我当成犯人——来审讯我吧?”
审讯人员听着他的话,刷刷刷地记录,反应过来自己写的是什么的时候,脸都青了。
实在是这份证词太离谱了啊!
破旧什么破旧,教室医疗室就算了,宿舍不是前几天才被你装修成迪厅吗?而且就算是破旧了,想要换新也得有个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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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你一言不合把人家给炸了是什么意思!
审讯人员还在绞尽脑汁试图挖出点什么消息来,五条悟已经不耐烦了。
他收起二郎腿,站了起来,扔下一句“账单送到五条家”,就这样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没人敢拦他。
他悠闲地哼着曲子,在走廊中漫步,与此同时,另外两间审讯室中,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分别咬紧了证词。
“不知道啊,他突然就发疯了。”
“我差点受伤,能不能给我点精神损失费?”
“他发疯关我们什么事,而且五条悟这个名字听上去就经常发疯呢,呵呵,与其问我们不如去问他
本人。”
夏油杰正在推卸责任,门外突然探出个白毛脑袋来:“杰,回去吃晚饭?绫子奶奶催了。”
说着举起手里的手机,上面的信息果然是绫子奶奶发的。今天是他们上学第一天,老人家可不知道学校不翼而飞的好……惨痛事件,还惦记着给他们做丰盛的大餐来庆祝。
夏油杰“唔”了一声,在审讯人员惊骇的目光中站了起来,原本束缚在他手上的符纸手铐随声而破。
“你……你,你怎么……”审讯人员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僵硬。
夏油杰笑眯眯道:“虽然你们制住了我的咒力……可是,我是咒灵操使啊。”
话音落下,他身后冒出庞然狰狞的咒灵,对着审讯人员露出獠牙大笑。后者在威压下瘫软如泥,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了出去。
家入硝子推开门走出来,满脸不耐烦:“你们怎么来得那么慢?早知道我就不动手了。”
夏油杰往里看了一眼,只见审讯人员正蜷缩着身体捂着手尖叫,家入硝子插在后腰的枪枪口倒是不冒烟了……他好心提醒:“你好像没上保险栓。”
“谢了,”家入硝子道,顺手扣上保险栓。
其实她本不打算开枪的,因为五条悟和夏油杰肯定会掀桌,她等他们来找她就行了。但或许是她看上去太过无害,负责审讯她的人居然色眯眯地将手伸向了……
家入硝子果断开了两枪,子弹是特制咒具,能够打碎符文,物理和法伤都兼容,审讯人员吃了两发子弹,如遭雷击,再反应过来时已经倒在地上哀嚎。
三人成功汇合,转向最后一间审讯室。
稻川秋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
“这里也不是,”她说。
“那就走喽?”
“走吧,回家吃饭。……没有宿舍了,所以果然,我们还是走读吧。”
第134章 Chpter134将目光投注到……
于是他们就开始走读了。
学校被轰了个一干二净,除了地下的建筑,地面以上几乎被夷为平地,属于是告诉别人这里曾是个学校会被惊呼,“什么!这不是片荒地吗!沧海桑田的速度也太快了吧!”的速度。好在高专们的学生数量很少,临时迁移到其他地方上课也没关系。
“但我们真的有课上吗?”
夏油杰发出这个疑问时,脚下正踩着他的第十三个目标。从嫉妒中脱胎而出的咒灵被他一通痛殴后成为他的宝可梦,温驯地跟在他身边亦步亦趋,长长的头发正如同海藻一般纠缠着他脚下的咒灵。
“显而易见,”五条悟耸肩,“只是用‘实训’的名义来雇佣童工而已。”
入学两个月,他们被派遣的任务超过半百。这个数量显然不正常,且分布的范围遍布全国,如果不是夏油杰有蝠鲼咒灵,那么恐怕他们每天都要在动车上辗转了。
“但以前还没有到这种离谱的程度……毕竟不是谁都像我们这一届一样厉害嘛。”
他高高举起手机,比了个wink,夏油杰敏锐地转过来,下意识摆出个漂亮的表情,咔嚓一声,一张照片新鲜出炉。
五条悟撇了撇嘴,手指飞快编辑彩信:【又在努力工作~今天也超级帅气~小秋在哪里?今晚要一起去喝一杯吗?你喝醉之后调戏我那种。】
夏油杰看了眼他的彩信,皮笑肉不笑道:“谁超级帅气?”
“当然是我了。难不成还能是小眼睛吗?”
夏油杰召唤出长发咒灵,咔嚓一声咬在他头上。他真是受不了这混蛋同伴——故意拍他的丑照陪衬自己的帅脸,至于那么心机吗!五条悟!
五条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抱着手机喜滋滋地不断发送骚扰信息。夏油杰嫌弃地转过头去,似乎不忍直视,然而手诚实地掏出了手机。
夏油杰:【任务已经完成了。小秋今天晚上忙吗?】
两个人背对背,踩在刚刚被他们轰成废墟的草地上,给同一个人发短信。
手机那头的人却迟迟没有回复。
……也很正常。
任谁被消息轰炸骚扰多年,都会练成面对手机铃声不断却面不改色的本事的。
“不需要接听吗?”青年迟疑着问。
“不用。”
稻川秋把手机收回口袋里,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人。
“恕我直言,”她酝酿了一下,礼貌而诚恳地开口,“我的记忆里并没有你的存在。”
坐在她面前的人对此似乎并不意外。然而,明白事实是一回事,理解它又是另一回事。青年眼中流露出的哀伤像一条已经蜿蜒许多年的河流,迟钝、沉闷、绵绵不绝。
“其实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想要碰碰运气,”他苦笑着说,“果然还是这样吗。”
稻川秋端详着他。棕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睛、穿着休闲的风衣,却下意识坐得很直,似乎常年在正式的场合中应酬接待着他人,他应当是生活在欧美地区,在饮食和环境的影响下,原本线条柔和的东亚人的面庞变得瘦了一些,线条变得更加凌厉,皮肤更加白皙……她可以肯定,在她短暂的十五年的人生中,从没有这样一张脸出现过。
然而没有出现过是一回事,是否感觉到似曾相识又是另一回事。她甚至一眼看出了违和,潜意识中认为他相比过去变化很多。
稻川秋常常想,如果大街上突然冒出来个陌生人和她说,“我们上辈子认识”,她会觉得诧异还是理所当然?这个问题在她心头萦绕了许多年,现在终于落实了。理所当然——这就是她被他叫住之后停下脚步,在他蹩脚的邀请中来到这间街边的酒馆的原因。
他显然知道她对烧酒的偏爱,叫来酒保时自顾自为她点了瑞泉,还娴熟地吩咐了她常喝的方法:“请多送一杯温水上来……”
他几乎比她还要了解她自己。绫子奶奶不赞同未成年饮酒,所以稻川秋也是上了高专之后才有了小酌的习惯。她逐渐摸索出自己曾经的爱好,这是一个尝试的过程,可他却好像站在了终点,自顾自地定义了她的喜欢,而她也真的喜欢。
所以他们上辈子真的认识。
她托着下巴看他一个人忙碌,仿佛独角戏一般转来转去,青年分明头都不敢抬起,眼睛却突破了主人的限制,一个劲儿地偷偷看她。好像少看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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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就是损失,多看一眼就是他赚。
她突然开口:“你不喝酒。”
“我……啊,我,我不怎么喝。”他被吓了一跳,竖起了兔子耳朵,惶惶地看着她,又不舍得这个话题被随便放过,他匆忙补充,“偶尔会喝葡萄酒,是在一些宴会上,如果不喝的话会被以为是不把客人放在眼里……Reborn定了品酒课程,我虽然很认真去学,却还是结业得很狼狈,最后……最后学得最好的,是你曾经说过很好的酒。”
他这段话里透露出的信息太多了。可她不置可否,又问:“为什么你学得最好的,是我说过
很好的?”
他的脸像一只瞬间成熟的苹果,红得让人不忍心再刁钻他。他下意识想要躲避她的目光,可她一直看着他,他又不舍得将它们挥霍,于是又将脑袋转回来,直视着她。
沢田纲吉望着这双暌违多年的眼眸。
平和的、深邃的、柔软的、像宇宙黑洞一样,向你警告快快远离,你却忍不住一头扎进去,只期望她更多地看向你。
青年觉得喉咙发干,胸口发闷,全身都僵硬。
然而心脏却还在跳,将他的心声慢慢挤出他肺腑,于是他的灵魂开始喷涌思念。
“因为……因为。”
“因为我喜欢你。”
世界在融合,这个消息是白兰先传过来的。
这一年,沢田纲吉已经二十二岁,那场没有任何人牺牲却有人离去的战役已经过去八年。在解除了彩虹之子的诅咒之后,伽卡菲斯短暂在他们面前露面,之后消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沢田纲吉继续成长,在伙伴的陪同下接手彭格列,已持续两百年的荣光在他手中继续光辉荣耀,少年逐渐成为合格的黑手党首领,地下世界尊敬他为教父,所过之处人人俯首,再没有人叫他从前的绰号“废柴阿纲”。
世界静好。
静好得让他们想发疯。
稻川秋的消失比死亡还要彻底。一个人纵使死了,好歹还是有尸体留在世界上的吧?她没有。她消失在茫茫的虚无中,仿佛从未曾出现在他们的生命里,一切尽是他们年轻时不慎踩进了树边的洞窟,结识的兔子是他们青涩的梦,醒来之后就破碎。
他们本该梦醒,却偏偏记住了梦中的点滴,无法忘记分毫,记忆残忍地折磨着他们,让他们痛苦无以言表。思念是酷刑,没有人能挣破它的枷锁,只能被它摧磨心脏,习惯长彻时光的疼痛。
初代从戒指中出现后,和他们描述了她的“家乡”。他们试着寻找她的故乡,为此日本超越北美,成为彭格列的第二大据点,彭格列的势力足够把世界上任何一处地方翻过来,偏偏找不到与她形容相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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