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天赐良媒》 20-30(第1/28页)
第21章 聘礼果真是天定的缘分啊。
时隔短短一段时间,温宴初与解停云的婚事又成了京城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谁能想到,温家大肆举办的一场曲水流畅宴,实际上竟是奉着皇命特意为温宴初办的绣球选亲宴。
而更让人觉得啼笑皆非的是,那宴上前前后后众多名门清流世家的子弟,最终温宴初竟然一个绣球砸到了解停云的头上,听说当时温宴初都傻了,原本她想要抛绣球砸的是另一人,可这绣球最终却是奔着解停云而去。
任谁知晓这事以后,不都得感叹一句:果真是天定的缘分啊。
就连天庆帝得知此后都当场龙颜大悦,即刻下旨拟了赐婚的令,分别送往温、解两家。
君无戏言,如今这赐婚的圣旨一下,便是当真无法再推脱了。
彼时的温宴初看着温郢亲手接过那道圣旨,心中只觉五味杂粮。
那一日,她特意看准了才将绣球扔下去的,分明那时山水斋前空无一人,她原本会让徐公公无功而返,让这如同儿戏一般的绣球选亲化作一场空谈,可她只是短短转身的一阵功夫,就出了岔子。
她明明算准了时候,但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解停云竟是那最后出来的人。
像这等无聊的宴会,他理应早早坐不住离席才是。
想到这,温宴初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
她此时正随着温家人一同跪在地上,脑中却不自觉地回想起那天晚上。
当时她站在阁楼上,与他在明灭的光影中对望,二人眼中俱是愕然与无措,直到徐公公最先反应过来,朝着解停云道了声“恭喜”。
恭喜什么?
恭喜这对冤家终于可以永远绑在一起,互相折磨,最好搅得妻离子散、家宅不宁。
那时徐公公兴许怕他们两人吵起来,压根没给他们互相说句话的机会,只全都由他去同解停云解释,又着手派人将温宴初送回了府中。
想来这个最终的结果,是天庆帝最为满意的。
想起这些来,温宴初稍有恍惚,再抬起头来时,眼前的家人都已纷纷站起身来。
她身边的慕情瞧出了她的心不在焉,只以为是她对此心中有所怨怼,面有哀色,俯身将她从地上搀了起来。
待送走宫里的人后,温郢与谢云秀二人这才转过身来,瞧着温宴初的模样,却是叹了口气,霎时,温宴初看着面前的双亲,只觉得他们好像在一瞬间老了整整十几岁。
尤其是温郢,那双原本精明的眼如今竟是显得有些混浊不堪。
他盯着温宴初看了半晌,最终却只是叹息一声,上前难得地抚了抚温宴初的头。
动作虽僵硬,却已是稍作严厉的父亲能表现出来的极尽温柔。
“我知你心中待停云那孩子其实早已有所不同,如今绣球定亲,就算砸错了人,你也并未哭吵,可见心中已是早早便有了打算。”
说到这,温郢神情已是疲惫,却仍强撑着笑眼看着面前的小女儿。
“你如今也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无论如何,你的余生都要为此负责,往后离开我与你母亲的身边,凡事都莫要再任性般肆意妄为,但如若当真受了委屈,为父就算是散尽这一身的功绩,也定要为我温郢的女儿讨个公道。”
话音落下后,一旁又走上前一人,玉面长身,貌若冠玉,正是先前一直在刑部任职未曾归家的温晏云。
只听他紧跟着附和:“没错,我与母亲还有老三,都会为你撑腰,日后去了解家,凡事只求问心无愧即可。”
一瞬间,温宴初看着眼前珍她爱她的家人,眼中早已不自觉蓄满了泪。
上一世,是她搅乱了婚事,搅得两家都不得安生,但当她回门提及解家人频频针对她时,温郢竟亲自登门解家,以一身官威功绩作为敲打,替温宴初撑腰,却也在今后埋下了决裂的种子。
原来前世种种全都有迹可循。
重生一世,她比之从前循规蹈矩,搅乱婚事几乎都是解停云一人所为,在此期间不论外面的风声如何,解家却从未解释过一句话,倒也叫温家早早看清了这家人的嘴脸。
温宴初知道,倘若她这一世不想嫁去解家,温郢定然会为了她拼尽全力退掉这桩婚事,但那便是抗旨,会成为天庆帝心上的一根刺,会将温郢打成谋逆之臣,那是温宴初不愿看到的。
所以她会接受,毕竟她早已走过这条路不是吗?
就像不论她是娇纵亦或是乖巧懂事,她的家人都一直在她身后,为她遮风挡雨,为她踏平前路。
而今她既已知晓了温家的命运,便也绝不会坐以待毙,她不会再让温家的形势雪上加霜,她会与温家举步并肩、扶摇直上。
于是温宴初上前一步,朝着自己的父母兄嫂,行了这整整十六年来唯一的一次大礼,以做养育与教导之恩、血浓于水之情
温宴初与解停云的婚事定在了三月后。
听说这大婚的日期是天庆帝特意命司礼监推敲定下的,正是宜婚嫁的好日子。
而这三月之内,男女双方不得私下见面,温宴初如今定了亲也不好多抛头露面,一直留在家中待嫁,与谢云秀和慕情二人学习女工刺绣,以及如何打点府中的内务。
上一世,她在婚前都一直被关在屋中,忙着与父母暗中较劲,什么内务一概没上心,导致后来在解府受人冷眼,后宅一事上半点话语权都没有,只任人摆弄,这一次,她自然不能再走上辈子的老路。
只是
温宴初看着眼前册子上这密密麻麻的一串,只觉得头疼欲裂。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认真学过这些东西啊!
待嫁的这段日子,简直是温宴初最难熬的一段日子。
她甚至连个能与她说些知心话的人都没有。
自从她在祝家落水后,那件事就像是突然之间被人压了下去一样,再也没了下文,而祝家与温家的来往也渐渐变弱,就连祝知微,温宴初都已经许久没有听到有关于她的消息了,尤其是她被天庆帝赐婚后,更是连祝知微的半个人影都不曾再见过。
哪怕上辈子,祝知微都在这期间来看过她,可见那次事件是当真让两家就此疏远了。
温宴初在心中盘算着祝知微上一世出事的日子,似乎就在这一年内,在她婚后不久。
但眼下来看
她连祝知微的面都见不到了,如何能避免让她走上前世的悲剧呢。
温宴初就在这胡思乱想中安稳地度过了一个整月。
八月初一,是温、解两家该交换温宴初与解停云庚帖的日子,这一日,解家理应下聘,开始着手筹备大婚相关。
一大清早,温郢与谢云秀二人就已收拾整齐,早早便在会客厅等候,但一等便是整整几个时辰,眼看日头高悬已临近正午,解家却迟迟没有来人。
登时,
温郢的脸就黑透了。
温宴初坐在一旁却显得安静自在许多。
毕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天赐良媒》 20-30(第2/28页)
竟前世,也有这么一出。
那时解家以温宴初百般刁难为由,聘礼故意拖了整整一月才点齐送来温家,虽出手阔绰,却也是被赐婚的无奈之举,怠慢亦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件事也几乎将两家的龌龊摆在了明面上。
但那时是因为温宴初闹事在先,解家为了找回面子,也情有可原,而今世温家一点过错都没有,解家竟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吗?
温宴初正这般想着,耳边已传来温郢气怒的话:“解家若存心想要让宴宴难看,让温家蒙羞,那这桩婚事我就是闹到殿前,也断然不会让他们好过!”
然而他话音刚刚落下,就闻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外传来,好似春日暖阳一般瞬间便叫冬雪消融,打破了方才此处焦灼的气氛,正如天边高悬的日光一般耀眼,一下子便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去。
只见解停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外拐角处,如今正大阔步地往前,只是身形似乎不如往日那般挺拔。
他今日穿着一身殷红色阔袖暗纹袍,乌发以金冠梳成了马尾,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左右摇摆晃动,日光下,他笑容粲然,虎牙明晃晃映在众人眼中,笑得既肆意又嚣张,浴着阳光,尽显意气风发。
殷红色这等夸张鲜艳的颜色,男子中也只有解停云敢穿出来,也只有他穿,才显得既不女气,又不失贵气,衬得他更加唇红齿白,容光焕发。
温宴初只是一个恍神间,他人已经走到了屋中,位于中央,朝着温郢与谢云秀二人款款行礼。
“小婿解停云——在此见过准岳父、准岳母。”
见到解停云后,温郢面色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阴沉,他冷哼一声,没什么好气说道:“你与宴宴还未拜堂成亲,如今也不过只是一纸婚约的关系,少在这胡乱叫人。”
解停云闻言立即应道:“是停云唐突。”
经此一举,解停云脸上也收了方才那有些不甚着调的笑意,如今已严肃垂首,不敢再抬头。
一时之间,屋内除却几人的呼吸声,便再无其他声响,而解家,如今也仅仅只有解停云一人独自站在这屋内,面对着温家几人。
霎时,温郢勃然大怒:“这就是你们解家的意思?!派一个黄口小儿来下聘,解晟铭呢?!竟然敢如此怠慢我们温家!”
眼看温郢当真发了怒,温宴初都已有些坐立不安,她目光一边打量着温郢,一边又留意着解停云的反应,倘若二人今日当着起了冲突,她也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但出乎意料的是,解停云今日竟冷静的不像是他。
只见他缓缓抬起头来,直视着位于上首的温郢,面上含笑,神色未有半点难看与哀怨,反而毕恭毕敬尽显谦卑姿态。
他再次行礼作揖。
“温大人,家父近日抱恙在身,时至今日也未曾有所好转,家母日夜陪伴侍奉,神色憔悴不堪,他们二位都不便来温家下聘,担心会将病气过给温家众人,便由停云代为。”
见他如此不卑不亢的模样,温郢点点头,稍微收敛了些怒气,语气也有所缓和。
“那你的兄长呢?”
解停云继续回道:“家兄说了,娶妻一事是停云自己的事,要娶温四小姐的人也是我,既不是我父亲解晟铭,也不是我的几位兄长,所以下聘也自该亲力亲为。”
说到这,他话语稍作停顿:“停云不曾娶过妻子,对这些礼数也一窍不通,只知聘礼越丰厚,便是夫家越为重视,新嫁娘的面子上也有光,所以停云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特意备下了这些聘礼。”
说着,他起身回头,在众目睽睽之下拍了拍自己的掌心。
下一瞬,便有人前前后后抬着箱子走进了院中,来来回回间不曾停歇,整整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院中才重归寂静,而温家人也在同时数清了聘礼的数目。
整整有九十九箱聘礼。
当年太子迎娶太子妃之时,也才只是九十九箱,自此,便再也无人出的起如此丰厚的聘礼。
而今日
温郢瞬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一凛:“你方才的意思是说这些聘礼,都是你凭一己之力出的?”
解停云如今未曾入仕,吃喝玩乐都要靠着解府供着,他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拿出整整九十九箱,这是骇人之谈,也自然而然引起了温郢的注意。
只听解停云倏地笑了一声,随后便脸不红心不跳地应道:“是啊,都是我在解家库房亲自精心挑选的,连清点加上装箱共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
这话虽有投机取巧的嫌疑,但温郢听后却是点点头,没有再过多的为难他。
毕竟九十九箱聘礼,也不是谁都能出的起的,这般重视之举,传出去后自可抵消今日解家的怠慢,正如解停云方才那番话所说,温宴初嫁的是解停云,又不是他们一整个解家,将来与她过日子的人是解停云,听今日这小子的一番话,温郢也算是稍微放下心来。
大智若愚,将来必能成就一番大作为,可惜,出生在了解家。
下了聘以后,便只等大婚了。
今日也将是温宴初与解停云婚前见的最后一面。
屋内终于少了方才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而解停云也才敢在这时看向一旁的温宴初。
但也仅仅只是一眼,二人目光相对的那一刻,他又飞速移开了视线,像是在刻意躲避些什么一样。
不论是那日南山寺的巧遇,亦或是山水斋的对望,他们都没有说上一句话。
而这两次,温宴初的目光每每与他交汇时,都会换来他不自然地闪躲。
今日亦然。
温宴初不懂他再别扭些什么,日后她们二人还要朝夕相处,她可不想再像上一世那样打打闹闹地过日子了,怪累了,若他当真心里有什么芥蒂,还是要尽快解决的好。
于是在解停云作别转身时,温宴初下意识想要开口叫住他,却在看清他动作的那一刻猛地止住了声音。
先前他进来的时候,温宴初尚没有仔细去看,如今从方才起目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