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停云身后探头探脑的温宴初。
这小姑娘看上去是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冒犯的胡话,第一面竟然直接去问他与花魁的关系。
现在光是想想温宴初就觉得尴尬,也不怪谢锦突然黑脸,但她是真的没忍住,神思全都被前世的事情给拐跑了,毕竟这事看上去似乎也关于面前这个第一次见的男人的生死,她太过急切地想要知道真相,话也就顺嘴说出去了,后来意识到如今是现实的时候,已经晚了。
所以现下,温宴初的神情便格外愧疚,这些谢锦也都一一看在眼里。
倒是没近墨者黑,脸皮比解停云薄多了,好歹还知道不好意思。
能怎么办?一个小姑娘,还是朋友妻,看起来还没什么恶意,也就只是心直口快,而且指不定是误会了解停云与花魁的关系,这事长久以来一直耿耿于怀,否则怎么会第一次见面就问出这种话来?
说白了,今日这尴尬的事,解停云难辞其咎!
于是谢锦的目光转而落在了解停云的身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解停云:“”
谢锦见他一脸防备的模样,没好气地嗤了一声:“真是苦了温四小姐了,嫁给某人以后,都被带坏了吧。”
说着,他将二人往屋里迎:“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你俩赶紧给我进来,一会再被人看见了,尤其是你解停云!”
他目光不虞地扫了他们夫妻二人一眼。
“你看看人家,出来一趟还知道乔装打扮一下,就现在这样,谁还能认出她是温宴初来?再看看你自己!往那一杵,谁要是认不出你是解停云那都是眼瞎。”
解停云:“”
温宴初:“”
说着,谢锦转过身去,一边往前走一边似感慨:“怎么都是一家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温宴初这是第一次见到谢锦,也是两辈子才知道解停云还认识这么一个人,在醉红楼里有这么一个朋友。
在温宴初的印象里,解停云的朋友竟是京中那些不务正业、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虽然面前这个人看着也不是很正经的样子,但与那些纨绔却是天差地别,在气质上面就大不相同,更不要说他话里话外都是对解停云的嫌弃与嘲讽,对她却并非如此。
而解停云身边的那些纨绔,则恰恰相反。
因此眼前的这个陌生男子,很快就吸引了温宴初的好奇与注意。
在这个人的身上,或许能解开解停云的秘密也说不定呢。
温宴初的目光一直落在谢锦的身上,谢锦背对着她自然看不到,但解停云却是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率先上前一步,挡住了温宴初的视线,他没有对温宴初说什么,而是朝着谢锦的背影不虞开口:“第一次见面,你别吓到她。”
眼下门已关,他们两个人也都进屋了,谢锦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更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当即便大咧咧地往座位上一坐,理直气壮:“是第一次见面,或许也是唯一一次。”
所以吓不吓到,会不会吓到,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一出,屋内的氛围几乎已经陷入了僵持之中,温宴初的神色更是有些尴尬。
她站在原地,一时竟不知是该进好,还是该退出去的好。
见状,谢锦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扫了她一眼,随后便重新落到了解停云的身上。
“你别忘了我这里的规矩是什么,你将她擅自带到我这里,已经在破坏我们之间的约定了。”
温宴初不知道他们之间所谓的约定是什么,但眼下,不用解停云解释,温宴初也已经明白了,他说的话并不是假的,那所谓的醉红楼的花魁,怕也只是解停云经常出入醉红楼的一个幌子罢了,他真正要见的人,就是这位自称是解停云朋友的谢锦。
她不知两人之间有着什么秘密,自然也不会随意的开口插嘴。
解停云看起来也不是想要防着她的样子,直截了当说道:“当初你我之间的约定为的是什么,你应该也没有忘。”
谢锦看了他一眼:“是不敢忘,只不过我现在要先提醒你一件事。”
说着,他目光若有似无地扫向站在一旁的温宴初。
“你要想好。”
再与温宴初目光交汇之前,谢锦就已经默默地收回了视线,因为温宴初便也不知,他说的这句让她毫无头绪的话,就是与她有关的。
也是这句话出口以后,解停云陷入了沉默之中。
几乎是与谢锦心照不宣的,同时勾唇笑了一下。
也是在这一瞬间,谢锦便懂了他的选择。
他选择继续瞒着温宴初。
不过说来也是,若是温宴初知晓了所谓的真相,怕是从今往后,温宴初与解停云二人,会是就此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吧,按照解停云的私心而言,他也绝对不会放任事情这般发生,所以要么彻底解决,要么就在解决之前,完全瞒着她。
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最无奈的
选择。
于是解停云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一般,带着温宴初往前走,顺带说道:“今日我来也是为了让她见你一面,好洗清我身上的冤屈。”
此话一出,温宴初眼睫一颤,眉心更是跟着一跳。
如此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温宴初怎能听不懂,这是解停云一贯的手段。
但她也知道,解停云这人看着不着调,实际上心里主意多的很,他若不想说,存了心想瞒着她,那不论她打破砂锅问到底,也什么都问不出来,还会平白无故惹了一身的气,那不值当。
夫妻之间过日子,哪里会有不瞒着的事,就像陈令容还会背着解停修偷。情一样,虽然温宴初觉得她和解停云之间不会出现这种事,但现实便就是这样,兄弟姐妹都尚且会如此,夫妻又有什么不一样的?没有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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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又突然被绑在一起,如果再没有什么感情,便更是如此了。
所以温宴初不会去歇斯底里地逼问解停云究竟瞒了她什么,因为如果不是他们二人成了亲,更如果不是她重生了,温宴初怕是依旧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每个人的人生不一样,选择更不一样,温宴初不会去做这种多事之人。
但这并不代表温宴初不会在意此事,日后若是解停云惹了她,她定然会将此事拿出来,好好与他说道说道,当然,这全都看以后温宴初的心情以及解停云的表现了。
这般想着,温宴初便也不再去想太多,而是顺着解停云的话,将目光转向谢锦,似乎是在等他的一个解释。
谢锦的眼神一直在二人身上反复流转,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既然两个人都想演戏,那他一个外人,也万万没有拆台一说,只不得不跟着配合。
他点点头,为解停云证明:“是啊,刚才我就说了,这小子平时来这边都不知道乔装一下,他自己的名声不重要,我家花魁的还重要呢。”
解停云:“”
谢锦没搭理他的臭脸,自顾自地与温宴初说:“而且我跟你说,这臭小子,从我认识他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对你”
“咳咳咳。”
解停云及时打断了谢锦未说完的话,还不忘幽幽地瞪他一眼。
这事是能随便说的吗?
也幸亏温宴初在这方面迟钝一点,否则早就听出来不对劲了。
谢锦看着温宴初那懵懂无知的样,只是勾了勾唇,又是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
今日这么一遭,他好像明白解停云这么多年为何都被温宴初吃的死死的了。
这小子的心眼多是多,但是另一位也并非表面上那般像个小白兔一样,解停云与她接触时间长了,多半看不出来,但谢锦活得久,早就是老油条了,是真是假,不敢说一眼就能看出来,但还是能看个七八分。
但这是人家小夫妻之间的情。趣,他一个外人,自然不可能跟着瞎掺和,解停云既然不让他说,那他也就不往下多说了。
谁都没再开口说话,这个话题也就这么揭过去了。
只是有件事情,温宴初还是耿耿于怀,她眼下不在意别的,反而是上辈子谢锦的结局,让她很是在意。
倘若上辈子解停云所谓的“冲冠一怒为红颜”当真是为了谢锦,而眼下这般看来,谢锦与解停云之间的关系绝非寻常的朋友,温宴初了解解停云,她知道,谢锦能这般肆无忌惮地调侃他,开他的玩笑,而他还没有生气,是一定将谢锦视作挚友了,那么上一世的谢锦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才会殒命?
第57章 朋友“还是弟妹好。”
温宴初看谢锦的眼神太明显了,几乎是藏都没藏,在这短短时间内眼睛一直黏在他身上,移开都没移开。
饶是谢锦脸皮再怎么厚,再怎么不拘小节,也经不住这样太过袒露的目光,更别说那人还是温宴初!是解停云的妻子!
不知为何,谢锦脑子里想的全是什么,“朋友妻不可欺”,他目光一阵闪躲后,终是捱不住了,将手中折扇展开,挡住了脸后轻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眼下的尴尬。
温宴初脑中想的尽是前世之事,只不过在出神之前,目光是冲着谢锦那边的,所以才会造成这一误会,实际上她心里可没想着别的,只有关于谢锦的死因,还有他究竟是什么时候死的。
若她没记错的话,当时她与解停云在醉红楼闹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很多年以后了,当时经过那么一闹,她与解停云之间的关系便更加势如水火,而在这之后没多久,温家就出了事。
所以谢锦的死应是在那之前。
可是谢锦这个人温宴初却是第一次见到,那么他在她与解停云的人生里,充当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的死,与上辈子的解停云,有没有什么关系?
不知不觉,温宴初一下子就想了许多,直到眼前晃过了一只手,紧接着便是解停云那张熟悉的脸。
只见他眼下正紧皱着眉头,表情似乎隐隐带着怨气,目光在她与谢锦身上来回打着转,最后语气幽怨说道:“他有什么好看的?能让你看得直接失了神。”
温宴初笑了一下,想都没想,直接回道:“难道要看你吗?”
解停云怨气更甚:“难道不应该看我吗?”
听了这话以后,温宴初的眼神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看你都看了多少年了?还有什么好看的。”
解停云:“”
听着俩人拌嘴,谢锦本来想放低自己的存在,但他看着解停云吃瘪的样子,谢锦着实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了,惹得两个人纷纷看向他。
谢锦笑容瞬间一僵。
他只能故作微笑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解停云闻言抱臂冷嗤了一声,眼见着温宴初的目光又追随着谢锦去了,顿时,他哼出来的声音更大了些,明目张胆地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
当然,这动静屋里另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谢锦只觉自己好像成了这夫妻俩打情骂俏的一环,温宴初则是羞恼又无奈,心中只暗自感叹:他怎么谁的醋都吃,更何况如今还是当着他朋友的面,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吃自己朋友的飞醋。
光是想想,温宴初都觉得尴尬,但解停云显然不是这么认为。
或许是他与谢锦的关系足够好,也或许是他的脸皮早已厚到了超然物外的地步,这些不痛不痒的小事都无法撼动他的心。
总而言之,不论是哪一种原因,他不尴尬,温宴初忍不住替他尴尬!
正想着该说些什么把这个话题轻松地揭过去,却见解停云看了她一眼,用那种轻飘飘的语气说道:“我不好看,难道对面那个三十多岁的大龄未婚男性就好看了?”
温宴初:“”
谢锦:“”
只一句话,又瞬间沉默了两个人。
温宴初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接话才好,因为她也没想到,谢锦这么一个看着风度翩翩的人,竟然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观他面相根本看不出来他年龄会这么大,温宴初方才一直以为他顶多也是像祝唯安那样的岁数。
这句话,倒是狠狠地让温宴初震惊住了。
她不语,但另一边的谢锦是彻底跳了脚。
只见他蹭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毫不客气地几步上前,气冲冲地拿着扇子往解停云身上打,一边打一边还不忘骂道:“你这个臭小子!你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你要夸你自己你就夸,你说我老是几个意思?!”
谢锦这人,心眼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混迹民间多年,早已练就了一身本领,尤其是在控制脾气这一方面,但他的脾气可算不得好,旁的都尚且还能忍忍,唯独年龄这一点,谁若说他老,他都是第一个跟着急,拐弯抹角那种的也不行!
但谢锦气归气 ,恼归恼,其实打解停云的时候手上也并没有用力,所以解停云也就没怎么躲,就当是挠痒痒了,也能让他撒撒气。
这一幕温宴初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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