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错愕,陈令容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过激了,立即又缓和
了语气。
“有劳弟妹费心,不必了,我确实不热了。”
岂止不热,她要冻死了好吗。
见她的两只手全都搁在了汤婆子上一动也没动,恨不得也想把两只手全都塞进去,温宴初脸上的笑容便越深。
她点点头,神情看着还有些可惜:“既然如此,那弟妹便不多事了,本想着今日叫大嫂出来已经是多事了,弟妹愚钝,也帮不上大嫂什么忙,却没想到如今连这点小事也帮不上。”
说着,温宴初又紧跟着叹了一口气。
陈令容沉默了。
温宴初这接二连三的是想要干什么?
她什么时候也这么好心了?
陈令容这人,最大的一个毛病,就是别人对她示好,她会最先觉得别人不安好心。
兴许是经商之人都这样?
总之温宴初不懂,但是这也是她结合前世和重生以后发生的这些事得出的结论,再加上解停云先前也与她说过,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总之应该能让陈令容闭上嘴了。
只要她不说话,温宴初也能得个清净。
果不其然,正如温宴初所料,陈令容就膈应这一套,笑脸应付完以后,陈令容就闭上嘴不再说话了,不论温宴初说什么,她都只是点点头,神色也是淡淡的,生怕温宴初会套她的话一样。
见状,温宴初就笑了,目的达成,她也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而陈令容也早就忘了,关于温宴初身边多出来的那个丫鬟,她可什么答案都没得到
马车外,祝知微正与翠竹在一起跟着马车走,出城的这条路可不短,翠竹也知道身边这人的真实身份,于是便凑近关怀:“还好吧?”
马车的另一边还跟着陈令容身边的丫鬟,隔墙有耳,翠竹便也没管那什么礼数。
祝知微也不在意这些,只是走了这么远的路确实是有点累,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温宴初肯送她出城,她已经很是感激了,面对翠竹的关心,她也只是摇了摇头:“没事。”
从一开始,陈令容身边的那个丫鬟就一直留意着她们这边的动静,但奈何两个人举止都很正常,看着就像是寻常的两个丫鬟而已,并没有可疑之处。
几人就这样各怀鬼胎同行了一路。
眼看要到城门的时候,翠竹在外提醒了一句:“两位少夫人,咱们马上就要出城了。”
这句话也算是个暗号,因为暗处,一直有自己人在跟着她们。
带着陈令容,既方便也不方便。
方便的是,有她跟着,温宴初出城并不会被人怀疑,彼此之间都有口供,一直在一起看铺子,也避免让那群人怀疑到温宴初的头上。
只是,不方便也确实不方便。
因为回解府以后,祝知微肯定就不能跟着了,那么又该怎么解释突然少了一个丫鬟?
这不难办,因为温宴初与解停云已经提前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在外,会有一个身形甚至样貌都与祝知微接近的人顶替上,这个人自然是谢锦给找的,绝对可靠。
方才匆匆一瞥,陈令容哪里能看清祝知微到底长什么样,就算她问,温宴初也能用一百句话给她搪塞过去,所以这个问题也不大。
而且陈令容也不是傻子,就算她真的知道怎么回事,但能说这事就一点都不会影响到解府吗?她若真想把温宴初可疑的举动告诉给御林军那群人,也得先好好想想,说了以后,解府会不会也跟着受到牵连。
她哪怕知道,她自然也不敢赌。
温宴初与解停云钻的就是这个空子,哪怕只有一点点,那也要钻。
眼看要到城门口了,温宴初也缓缓睁开了眼,一抬眸,就瞧见陈令容正坐在对面打量她,被她抓包以后立即就把头转过去了。
温宴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解停云喜欢偷看她也就罢了,陈令容这是干什么。
温宴初搞不懂,但她更懒得问,浪费口舌。
这一路上,抛去最开始说的那些没有用的废话,陈令容几乎一句有用的都没跟她说,至少也该聊一聊铺子的事吧?不然陈令容来这一趟是干什么的?
温宴初正冥思着,马车突然停了,门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
“下车接受盘查。”
京城里每家大户的马车上都挂着牌子,解家的也不例外,守城门的这些人离老远就看见了温宴初的马车,这些有不少都是温晏丘的手下,见状,自然就将这事报给了温晏丘。
而这时,温晏丘也想到不久前自家妹妹要出城的事,皱着眉就过来了。
眼下,温宴初与陈令容二人都下了马车接受盘查,并说明出城原因。
有自家三哥在,温宴初自然知道这次出城的事是稳了,多余的话没有再问,温晏丘只是多嘱咐了几句:“虽然最近没有人再惹事了,但是城外不完全太平,出城以后万事多加小心,另外,这些给你。”
说着,温晏丘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还有一个形似信号弹一样的东西。
“这是”
温晏丘言简意赅解释道:“匕首上面淬了毒,给你用来防身,多少也能管点用,另外,如果出了什么事,就点燃这个,我的人看到了会去救你。”
这可真是保命用的,温宴初想都没想,直接就揣进了怀里。
“多谢三哥。”
温晏丘笑了一下:“一家人,这么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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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做什么,好了,快走吧,天黑之前记得回来。”
温宴初笑着点点头,重新上了马车。
车外,再度响起温晏丘的声音:“放行!”
马车缓缓向前行驶,温晏丘一路目送马车远行,直到马车要即将消失在城门内,而温晏丘也要转身时,跟在队伍后面的、一个貌似不起眼的丫鬟缓缓转过了头。
沉默间,无声对视。
只一眼,那丫鬟便跟着队伍走远了。
温晏丘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随后倏地笑了。
不是喜悦的笑,也不是讽刺的笑,更像是
一切都了然于心的笑。
第77章 匪寇温宴初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出了城,之后便没有什么温宴初可担心的地方了。
到时看完铺子回城以后,只要趁着陈令容不注意,将祝知微与提前安排好的人换一下,此事便成功了,之后的路,就要靠祝知微自己走了,因为接下来有何打算祝知微并没有同温宴初多说,兴许是怕她知道的越多,就会越容易受到连累。
既然祝知微不愿多说,那温宴初也不会多问,因为不论如何,她都会支持祝知微的选择,只要她这一世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好好的活着,只要开心快乐,平安顺遂,就好。
想到这些,温宴初的心情都变得好了许多,这一点陈令容自然也都看在眼中,自打出城以后,温宴初整个人都好像放松了下来。
陈令容虽然不解,但她此刻也并未多嘴去问。
与温宴初一样,陈令容自打出城以后,也变得有些不太对劲。
虽然温宴初眼下已经没有方才那般紧张,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放松了警惕,但她并没有完全两耳不闻窗外事,至少对于观察陈令容这件事上,她并没有完全放下戒心。
所以她也很快就看出来了陈令容的不对劲。
首先,她光是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坐在位置上就如坐针毡一样,一点都不安稳,而刚才还没出城的时候她
还不是这副样子。
原本抱着汤婆子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也早就聚拢在了一起,而她原本用来取暖的汤婆子,似乎早就被她扔在了一旁,温宴初就看着她的那双手反反复复搅在一起。
陈令容的不安肉眼可见。
可是她在不安些什么?
温宴初忍不住开始回想,从出解府到现在,两个人说的话几乎屈指可数,若按照以往,陈令容一定会想方设法地跟她打听一些事,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沉默,说是来帮她,实际上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说,沉默的太刻意了。
就像是
突然之间对温宴初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了一样。
这并非是陈令容一贯的作风。
温宴初按捺住心中不安,决定先发制人。
“大嫂,你可是哪里有些不适?我看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
听到这句话以后陈令容就像是被吓了一跳一样,反应是前所未有的大,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更何况温宴初根本就没有大声说话,陈令容反应这么大,不是做了亏心事那是什么?单纯的走神被吓了一跳?
温宴初皱了皱眉。
反应过来的陈令容稳了稳心神:“方才想事情想的有些出神了,三弟妹不必多心,我只是坐了太久的马车,有些累了而已,要不我们先下去歇一会?”
温宴初抬眸扫了陈令容一眼,似乎是在观察她的神情。
果不其然,只见她眼下嘴唇微颤,眼神飘忽不定,甚至不敢抬头看温宴初一眼,俨然是心虚模样。
温宴初突然笑了一声:“好啊,大嫂自己下去透透气吧,我就不动了。”
陈令容听后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温宴初竟然会这么说,但是话都到这份上了,陈令容若是自己不愿意下去,就好像离了温宴初什么都干不了一样,于是临下马车之际,陈令容还十分“体贴”地与她说:“三弟妹也下来走一走吧,还有好长的一段路才能到。”
偏偏温宴初就不是什么会听被人话的人,陈令容越这样,她就越不想下去,于是她闭着眼摆了摆手,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温宴初闭着眼,自然也就没瞧见,转头时,陈令容嘴角勾起的一抹讥笑。
临时歇脚的地方已经离京城有了一段距离,再往前一点就是挨着京城最近的一处村落,那村子再往前,就是温宴初与陈令容今日的目的地。
附近荒芜一片,满目望去全都是雪,除了他们这一行人以外,几乎再没有多余人的身影。
陈令容歇了有一会了,温宴初靠坐在马车上,等的稍微有些不耐烦,今日本就打算是速去速回,温晏丘又总是嘱咐她最近城里城外都不太平,再耽搁下去,晚上回不来怎么办?
这般想着,温宴初已经掀开了车窗上的帘子,顺势往外看,入目便是白雪皑皑的一片,像是寸草不生的荒芜,只是颜色从土色变成了满目的白。
来时的路上尽是他们这一行人踩出来的脚印,还有马车的车辙印。
但温宴初发觉,不远处的四周,似乎还有别的脚印,一路沿着往两旁扩散,最终隐匿在距离他们有段距离的树林之中。
她在马车上敲了敲,唤来了一位脸熟的侍卫,低声问道:“这附近有人家居住吗?”
那侍卫摇摇头:“回少夫人,距离最近的一处村落,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城门今日才开,进城的人几乎没有,很少,出城的倒是多。”
进城的很少,谁又能闲着没事往树林里面走。
出城的倒是多
不知为何,温宴初脑中突然想起了前不久解停云与她说过的那些话,莫名其妙受了惊吓疯掉的宋文举,受了伤的温晏丘,还有下落不明的贼匪。
霎时,温宴初只觉心头一紧,几乎毫不犹豫,扬声下令:“快走!回京城,今日不去镇上了!”
这么一下令,所有人都愣住了,但温宴初的语气几乎是不容置疑的,陈令容还在外面拦她,苦口婆心地与她说着什么话,但是温宴初眼下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听。
兴许是死过一次的原因,温宴初这辈子对死亡格外敏锐,而在这里
温宴初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眼见着陈令容并没有上来的意思,反而还想要拦着她不让她走,这一瞬间,温宴初就什么都明白了。
难怪陈令容在陪她出城看铺子这件事上面先是反悔随后又很快同意,因为她有她的打算,她有她的计谋。
难怪陈令容在马车上的时候对于温宴初一言一行的搪塞根本就不感兴趣,因为在她眼里,温宴初已是将死之人,谁会跟一个马上就要死了的人斤斤计较呢?所以陈令容可以不在乎。
光是想到这些,温宴初就已经冷汗连连。
外面的人,包括车夫,都是解停云的人,护卫也全是她带出来的,现如今肯定都是只听温宴初的命令。
马车已经调转,扔下了陈令容独自往回行驶,但危险早就已经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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