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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0-95(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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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已破,可他们又再次陷入昏迷。

    “元吉,他们的灵力在快速消耗。”亓官上一脸凝重地将他的发现告诉元吉。

    “阵法已破,是又其他东西再吸取他们的生命力。”

    “蛊虫!”元吉偏头,深深看了眼众人,她从兰无思那里获得的丹药只能压制蛊虫,并不能真正祛除。

    她抬眼看着逐渐消散的魂魄,这人的魂魄竟然只是一部分。“我们追,那人身上说不定有解决方法。”

    元吉闪身追上那魂魄,才发觉自己竟然来到了后山那处山洞之中。

    幽暗潮湿的山洞中水汽弥漫,时不时倒挂的蝙蝠飞过惊起一片气流涌动。腥臭的气息随着元吉的深入越来越厚重,呛得她咳嗽好几声。

    “元吉,戴上这个会好些。”亓官上递过一块面纱,他担忧地拉过元吉的手,为她附上一层隔怪异气息的结界。

    “小川是我的义子,他死了。那他的过错便由我来承担,也算是我这义父最后能为他做的事。”

    穆德忠带着股视死如归的决心,跪在元吉面前,郑重道:“待我送少主子回到穆家后,我便以死谢罪。”

    元吉:……?

    元吉怔了怔,有些莫名地瞧了这小老头一眼,她要穆德忠的命干什么?

    “阿统,他在说什么?”

    阿统琢磨片刻,客观地解释道:“通俗来说,穆德忠与岳天川是父子关系。所以他应该是想将岳天川身上的因果揽到自己身上,然后把他的命给你以偿还因果。”

    闻言,元吉敏锐地捕捉到“父子关系”“因果”这几个字眼。思绪快速流动,片刻后,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元吉顿了顿,难以置信道:松盈子猛得摇摇头,将这个荒诞的念头抛出脑袋。

    自己一定是魔怔了。

    另一侧,元吉看着熟悉的小青剑出现在自己面前,绕有兴味地挑了挑眉。

    “知节?”

    小青剑听到元吉唤自己的名字,顿时更加高兴了,“嗡”的一声发出剑鸣。

    若是它此刻能幻化出剑灵,恐怕早就高兴地在地上一蹦三尺高了。

    穆德忠被知节的出现吓了一跳,手攥紧了武器正欲防备,待他反应过来时心中一喜,“知节剑!”

    “这不是祁琰修士的佩剑,难道他也在这?”

    祁琰可是天极宫的弟子,为人虽清冷不爱搭理人,可却是个匡扶正道除恶扬善之人。

    更何况,先前祁琰便和元吉在山洞之中救了他们。因此穆德忠此刻看到知节,心中的欣喜不甚言表。

    话音刚落,只见两道身影落在他们面前。

    “元修士,穆长老。”祁琰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落后一步松盈子听到这话,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个大马哈。他脑海中灵光一闪。“元修士、元?难道这就是传言中那人?”

    他想着宗门中近日流传的小道消息,一时间倒吸一口凉气,莫不就是她?

    让大师兄痴迷的那位女修!

    怪不得知节一副“孔雀开屏”的模样!松盈子心中惊呼一声,深觉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一时间眸子极亮。

    元吉点头,“好巧。”她的目光越过祁琰,落到他身后看着自己眼神锃亮的松盈子身上。“这位是?”

    “见过前辈,晚辈天极宗松盈子。”松盈子端端正正行了个礼后,乖巧立于祁琰身后。

    元吉颔首,眸光在松盈子身上停留一瞬,语气笃定,“你们遇到寄生之物了?

    祁琰将知节唤回,闻言他手中的动作一顿,表情凝重,“是。你们也遇到了?”

    “嗯。”元吉应了一声后,只见祁琰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瓶来。

    众人低头瞧去,隐隐可见其中有一黑色叶片状之物在里头贴着瓶身活动。

    “先前在宗门内弟子身上发现,此物可操控人的行为举止、甚至神识也可被侵蚀。”祁琰缓缓道来。

    元吉接过白瓷瓶,指腹碰到上头残留的余温,一丝白光不动声色伸入其中没入一片黑色叶片内。

    熟悉的令人厌恶的气味顺着白光传回,元吉蹙眉,眼底闪过一丝不悦。“是同一种。”

    松盈子探出头来补充,“我们顺着踪迹查到这,但是这东西太狡猾了东躲西藏,还附身在林师兄身上逃走了。”

    “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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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从未听闻过。”松盈子挠头。

    元吉眸子微眯,若有所思。

    一旁的穆德忠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眼神一暗悄声对元吉道:“河神大人,二房的寄生植只对穆家人有效果。这背后恐怕还有其他人掺和了进来。”

    “去看看就知道了。”元吉将手中的白瓷瓶还给祁琰。

    话音刚落,元吉同祁琰齐齐扭头望向左侧身后的一丛灌木之中。

    有东西在监视他们。

    元吉指尖一勾,火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灌木丛。

    “噌”的一声,不到一息之间,松盈子与穆德忠还没反应过来那丛灌木便化成了灰烬。

    祁琰赶过去看了眼灰烬后摇头,那东西跑得很快,已经趁机逃走了。“追。”

    话音刚落,他和元吉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留下茫然的松盈子和穆德忠大眼瞪小眼。

    等等师兄,你把我给忘了!

    松盈子环顾四周,颇为尴尬地挠了挠头,“哈哈,元前辈烧的真干净啊……”

    “那个,穆前辈,你看到我师兄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吗?我……”

    他将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实在没好意思说自己光顾着看那堆灰烬,自己没反应过来两人就不见了。

    穆德忠沉默:……

    巧了,他也是啊。

    “所以,穆德忠是想认我做父亲?”

    “没错,就是这样。”阿统肯定点头。

    等等好像不太对。

    “元吉你是女娃,不能称父亲。”

    “不是!他没想认你做父亲!”

    阿统慌得死机一瞬,一定是我系统紊乱了所以才会出现乱七八糟的画面。

    这种让人跪下来喊父亲的恶霸行为,怎么会出现在它的乖乖宿主身上!

    阿统抱着自己的小脑袋,一时间有些崩溃。

    而元吉心安理得地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任谁多了个比自己大上不知道十几轮的孩子,谁都会无法接受的。

    她将储物镯中的那枚魂珠取出,淡红色的魂珠被吞噬了许多的力量,只剩下一丝以勉强维持住岳天川的神识。

    “给。”元吉陡然醒来,她诧异地看着自己凝为实质重新获得所有力量的手,心中猛地一怔。

    “阿统!”

    她环顾四周,却再也找不到那只蓝色的小章鱼。

    “元吉,不用找了。”

    一道空灵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带着些熟悉的语调。

    是阿统!

    可是,这是怎么回事?

    “元吉,其实我并不是什么河神培养系统。”

    “我只是天道的一缕残念。”

    “我的出现,是天道对龙族的不舍,它将我分出,让我引导你成为‘神’,去正确使用自己的力量。”

    “为什么?”元吉虚虚地握住手,心中空荡荡的。“天道不是散了。”

    那声音落在元吉耳畔,“元吉你忘啦,你以身祭天,修补了天道。”

    “元吉。”一旁的亓官上突然揉了揉鼻尖,有些不自在地拉着元吉,转移他的注意力,“我们出去吧,他们都在外面等我们。”

    元吉:?

    她狐疑地看着亓官上,心中隐隐有个声音告诉她,阿上不对劲。

    “噫,这会倒害怕了?”那道声音带着些打趣,“元吉,你不是获得了最后的一份记忆,你看看就知道为什么了。”

    话音落下,亓官上暗暗瞪了眼天空,再低头地瞬间,他耷下眉,整个人变得可怜兮兮起来。

    “元吉……我们不看好不好。”

    元吉硬下心,咬紧后牙。

    记忆中,自她祭天后,天下了场雨,缓解了世间的干旱。

    春雨落下,万物复苏。

    除了阵法之外的亓官上。

    他跌到在地,整个人被泥泞污染地看不出本分干净模样,可他却浑然不知,整个人呆呆地将阵法中的土一捧一捧揽入怀中,好像这样,他所爱之人便能重新回到他的怀抱。

    可一切都是徒劳。

    雨水冲刷,再怎么用力,那些土终究顺着雨水没入大地,不曾在他的怀中多停留半分。

    他就这样呆呆地躺在阵法之中,祈求阵法再次开启将他带走。

    一天、两天、一个月、一年……

    元吉将魂珠丢到穆德忠的掌心,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了一步。

    阵法再未亮起。

    亓官上入了魔。

    魔气侵染了他的心,寻找元吉成了他的道。

    他浑浑噩噩游走在世间,寻找那一缕属于元吉的灵气,可一切都是徒劳。

    亓官上他疯了。

    他怨恨抢走元吉生命的一切,他开始肆意屠杀。

    天地间最后一条龙,实力强悍无人能敌,一时间,哀鸿遍野。

    天道出现了。

    它同亓官上做了个交易。

    亓官上将他的力量归还天地,天道让元吉的魂魄重新转世投胎。

    亓官上毫不犹豫地拔剑自刎,以身祭天,换取元吉的一线生机。

    龙族向来是被天道偏爱的一族。即便是亓官上做出此等事,天道还是不忍心。

    它叹息一声,将亓官上的部分记忆还给他。随着一次次他的重生,他的记忆也会逐渐恢复。

    而它将自己的一缕残念幻化成“系统”,投入元吉的脑中。

    当亓官上和元吉能为了世间万灵无怨无悔地献出一切,天道也会垂怜它所偏爱的一族留下一丝生机。

    至此,元吉和亓官上都寻到了自己的道。

    元吉成了名副其实的河神。

    而亓官上,能永远守护着元吉,这便是他的道。

    元吉对上亓官上有些心虚的目光,她叹了口气。

    亓官上正心中忐忑,却觉脖颈间一道力拉着他往下。

    旋即,柔软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嘴角的笑意止不住的涌出,亓官上的心落下了。

    他紧紧环抱住怀中的身躯,加深了那个迟到了万年的吻。

    至此,谁都无法将他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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