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着想将快把自己撑爆的陌生情绪挤出体外。
他暂时不知该如何处置这种从未有过的感知,只能姑且全部忽略,重新向舞台投去目光。
一切气息从四面八方混杂着浸入感官。
他能嗅出右手边的涅槃帮首领身上那濒临死亡的老朽气息,能嗅出左手边的□□帮众压抑着的激动期待。
绝大多数观众都在放松地欣赏台上的戏剧;更远的舞台后台里,有两名大概是摇篮教牧师的人在虔诚地进行悼念。
——然后,他在这些混杂无序的气味中,嗅到了一股更加浓烈、更加整齐划一的信号:
GABA、肾上腺素、促甲状腺激素……是“恐惧”。
哈斯塔动作微顿,立即循着气味找向源头,在舞台之上对上一双双惶恐不安的眼睛。
那些眼睛被掩藏在演员佩戴的面具之下、浓妆之下,舞台的灯光一照,竟然没有一个观众发现演员的不对劲。
考虑到自己对达斯汀警探的承诺,哈斯塔:“——警探先生,你能扫描出台上演员的身份信息吗?”
系统忽然欢快地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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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触发隐藏任务:[心里有员工的院长运气总不会差]】
【任务奖励:5自由点】
哈斯塔:“……?”
意外所得多少冲淡了哈斯塔内心陌生、糟糕的情绪,他略微精神起来,又在“心里有员工”那句定语上反复看了几秒:
达斯汀警探什么时候算他的员工了?——算了,能产自由点的都是好员工!
达斯汀警探下意识地“什么?”了一声,但还是效率很高地照办:“——不能。他们还戴着面具呢!”
“我只能搜查凤凰区的普通居民资料,以及各地通缉犯的资料,他们显然不在这两者的行列之中。大概是柯兰·多米诺在别的地区请来的演员……?”
达斯汀意识到不对劲:“你为什么问这个?”
“他们在紧张。”隔着墨镜,G8273注视着舞台的眼睛闪烁了一下,墨绿色的光学瞳孔在黑暗中有一种非人的、诡异而魔魅的美感。
芬尼安前倾身体:“我去后台看看?就装作被某个演员吸引,想来个浪漫之夜,应该不会受到怀疑。”
*噢。*内心的声音也缓过来了,再次发出感叹,*多么优秀的眷属。*
哈斯塔不能更加赞同。
他目送芬尼安借着黑暗的遮掩,像黑豹一样无声而迅捷地潜伏向后台。视线刚拉回台上,身边就伸来一只手。
“?”哈斯塔条件反射地对几乎不带来好消息的AI产生戒备。
“只是一只耳机。”G8273在台上女王忧伤的高歌声中,将手里的东西又递近几寸,“虽然这艘船张开了‘黄衣之王的庇护’,但控制内部的电子器械还是没问题的。”
“我敢打赌,开船之前,船员一定搜查过窃听设备,但总有人能成功将窃听器安装在船舱的角角落落。”
达斯汀眼巴巴地看了那只耳机一眼,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自己没份,只能跟着现有的话题叨咕几句:
“猜猜是谁安装的?肯定不会是柯兰。这本来就是他的船,他想怎么安装都是他的自由。”
“也许涅槃帮两派的人都装了。”哈斯塔将无线耳机塞入兜帽下,“不然在看见彼此后,他们不会仍旧稳坐泰山。”
“之所以还按耐着性子在这儿坐着,大概是想搞清楚柯兰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也许柯兰和其中一方合作了。也许他想在今晚举行一场真正的‘膜拜仪式’。”G8273的手压在他耳边的那只无线耳机上,在不同的窃听器间切换,“——找到了。”
哈斯塔听见耳机中传来一阵滋啪作响声,某一瞬忽然变得清晰:
“……我说了,前面这些表演只是放松那群老狐狸的障眼法——”一道年轻的声音压着烦躁,似乎在试图解释。
但紧跟着另一端就传来拳头到肉的声音,另一道更沙哑的嗓音在年轻人的痛呼声中阴恻恻地低声警告:
“别以为我们看不透你那些小算盘,柯兰·多米诺。你在等待那些老头找上你,向你报价,然后你再衡量和我们之中的哪一方合作。”
“你打算利用哈斯塔的膜拜仪式,制造出一批人被邪神带走,选为祭品的假相,但*这批人*,可以是那群老不死,也可以是我们。”
沙哑的嗓音压得更低了,像子夜的枭号:“我们,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G8273迅速瞥了哈斯塔一眼,似乎担心哈斯塔会暴怒出手。
但事实上哈斯塔反而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世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好事。”
他给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达斯汀警探解释:“柯兰想利用仪式放松敌人的警惕,杀死涅槃帮中的其中一派——这意味着他必然会举行转让仪式。”
至于为什么转让、虔不虔诚,关他什么事?他又没打算收柯兰当眷族。
达斯汀听得一个头两个大:“重点难道不是他打算如何杀死敌人吗?——是不是黄金蜂蜜酒?我就知道那酒肯定有问题!那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慢性毒药?”
G8273支着额头听笑了一声,懒洋洋地点了下哈斯塔身边那杯混了威士忌的蜂蜜酒:“如果说酒里有毒,那全场所有的毒,大概都集中在你们院长这个杯子里。”
哈斯塔早就不动声色地把这杯酒放在自己和G8273之间的扶手上了。颇有种“我不是厨房杀手,绝无可能食物经过我的手,就会变掉Sn”的掩耳盗铃感。
他迎着达斯汀震惊之后恍然大悟——继而更加震惊的眼神,十分想为自己辩解几句,但基于事实胜于雄辩,他只能强行开脱:
“或许我只是想复原一下,真正的‘黄金蜂蜜酒’该是什么样。”
达斯汀警探无法理解:“可它甚至不是你调配的,你只是拿着它!”
哈斯塔:“……回到原本的话题上。”
他强硬地转折了话题:“重点不光是他打算‘如何’杀死敌人,还包括杀死哪些敌人。”
达斯汀警探的逻辑思维并不差,他只是缺失了某些信息。
哈斯塔冲着后台的方向示意:“那里有两名摇篮教的牧师,从我注意到他们开始,就一直在向——我祷告,念忏悔词。”
“他们对柯兰举办的这场宴会并不满意。”G8273无缝咬合上他的思路,“他们和柯兰之间有罅隙。”
既然如此,柯兰为什么还要邀请与自己不合的牧师参与宴会?
达斯汀迅速反应过来:“柯兰也想顺手解决他们?”
“不,不对,”达斯汀脑子动得很快,“那两名牧师估计会一直缩在后台祷告,不可能到剧院里来掺和柯兰的闹剧。”
“不论柯兰和哪一方合作,那一方都没机会在缠斗中分神,跑去后台解决牧师,牧师一定会立即趁乱逃走!”
“——这才是柯兰找那么多雇佣兵扮演水手的原因?为了——对付两个牧师??”
达斯汀感到匪夷所思。
哈斯塔同样无法苟同。毕竟那俩牧师闻着就很弱不禁风,柯兰自己拿枪都能乓乓解决。
那柯兰找那么多雇佣兵的原因是什么?
G8273姿势随性地坐着,端详着哈斯塔那杯致命的蜜酒:“他们没法逃走。”
“?”哈斯塔看向G8273。
G8273抬起头,那双光绿色的眼睛隔着墨茶色镜片,看着哈斯塔,像一张剪成墨镜形状的老式照片:“我扫描了整个船舱,游艇里没有一艘救生艇。”
“……柯兰不怕在乱战中被误伤?”哈斯塔感觉涅槃帮的左右两派打起来,估计比芬尼安还大阵仗,毕竟芬尼安还得顾着帮他保护游轮,涅槃帮不用,“如果游轮被打沉呢?”
G8273注视着哈斯塔,同样回以问句:“如果他有别的方法离开游轮呢?”
他敲了敲耳机。“滋滋”几声后,哈斯塔听见一段枯燥沉闷的宣讲:
“……饮用1品脱的*黄金蜂蜜酒*,我们将进入停滞的时空。”(注2)
“虔诚的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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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于此时手持*黄衣之印*,吹奏石笛,并大声念出如下祷词:”
“I! I! Hstur! Hstur cfyk vulgtmm, vugtlgln, vulgtmm! Ai! Ai! Hstur!”
“……拜亚基便会飞至法师身边,将法师带去心之所向处。”
“……”哈斯塔盯视G8273几秒,“你认为柯兰能召唤这个‘拜亚基’?”
G8273没有转开视线:“也许。也有可能柯兰疯了,不在乎自己会不会和游轮共沉海底。”
“但坦白来说,我觉得后一种可能不大,毕竟柯兰又是和涅槃帮谈合作,又是想干掉自己的竞争对手——”
G8273简短地解释了一下摇篮教的人员设置:“摇篮教的分教堂一般会分配3到4名牧师主持,柯兰显然是想干掉自己的另两名同事,独占分教堂的把控权。”
“有这样的野心,他不会想跟对手一起沉没。”
哈斯塔越听越觉得“拜亚基”真的有可能存在,但:“柯兰召唤拜亚基,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G8273看起来像是准备讲些不太可能让哈斯塔高兴的话,但嘴刚张开,他又忽地一顿,思忖少顷后,转而伸出手。
昏暗的剧院里,某个无人注意(达斯汀:??)的角落,一串淡淡的绿色流光倏然闪过。
G8273用足以改写现实的超凡能力,捏出了一个圆滚滚黄澄澄的蛋黄水母小纸伞,将伞轻轻搭在哈斯塔那杯黄金蜂蜜酒的杯沿:
“我在想,今晚船上的异类够多了,有我们两个足以。再多就会拥挤。”
“所以……如果柯兰真打算召唤拜亚基,你能不能确保他的召唤失败?”
他叩了叩耳机:“毕竟拜亚基在摇篮教的资料里,是属于你的眷族。”
“……”哈斯塔盯着那个像玩笑的小纸伞看了几秒,心想又来了。哈斯塔本人都不知道的设定。
他挺想问“怎么确保”的,但形象包袱又让他不乐意开这个口,只佯装淡定地应了一声“哦”。
《黄衣之王》的戏剧并不长,舞台不久便落幕。
达斯汀开始坐立不安:“芬尼安呢?怎么这么久没回来?”
哈斯塔瞥了眼右下角弹窗上的【愉悦值+3】、【愉悦值+1】,感觉他们现在要担心的不是芬尼安,而是走上台前的柯兰。
“咳咳。”在舞台上站定的柯兰笑容可掬,完全看不出刚被揍过一顿。
但哈斯塔闻嗅着空气中的怨恨气息,估计柯兰这会儿应该完全倒向了涅槃帮的老一辈。
他调整了一下话筒(这个难道不算科学的孽物吗?达斯汀没忍住这么问),以一句特殊祷告开头:“I? Hstur cf’yk ‘vulgtmm, vugtlgln vulgtmm!”(注3)
所有人都配合地跟着低语,没有人注意到船舱内的暖气忽然停转,一股怪异的咸腥味从剧院的后排,伴随无形之风刮向前排。
有穿得单薄的人打了个寒噤,但很快又被柯兰的举动吸引走注意力。
“克制一点。”
座位后排,G8273这次不是“抓住”哈斯塔的精神触须,而是被哈斯塔骤然暴涨的精神触须层层缠住。
他倒不怎么在乎这一举动算不算攻击,是不是对他造成冒犯,即便身上的衣服被触须蹂.躏得凌乱不堪,衣领扯开,他依旧坐在原处——或者说躺在触须的包围中央:
“这是你的船。损坏了可能折价。”
达斯汀早被哈斯塔拎甩到了一边,哈斯塔一遍把G8273当救急冷冻剂,一边盯视台上的柯兰:“但愿他少念几句赞美词,尤其是捏着黄衣之印时念。”
“轰!”
剧院禁闭的大门骤然被狂风吹开,门板撞在墙壁上的巨响,令柯兰——包括所有活人都被惊了个哆嗦,看向门口。
船舱的舷窗不知何时被狂风敲碎,风雨裹挟着海腥气一并灌进剧院。
“上……”有人下意识地想念上帝,又及时想起自己的信仰,慌忙改口,“哈斯塔啊,我记得今天该是个晴天?为什么会突然下雨?”
“我们还没有驶入公海,天气应该不会这么多变?”
“**……该不会是柯兰硬要演的这个什么剧本,真招来了什么吧?教义里说过!所有看过《黄衣之王》剧本的人都死于非命,或者成了疯子——”
柯兰再次弹了弹话筒,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回来:“如果伟大的黄衣之王,今天能够示现,难道不是我等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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