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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你就不会亲我吗!
经年往事,虽然还是有撼动情绪的效用,但毕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那一瞬的气愤涌动过后,更多的还是应激般的烦躁,和某种微妙的、难以启齿的丢脸。
就像大人们说的,那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可她却偏偏要这样在意、较真、赌气,乃至因此感到挫败。
这种隐隐下沉的情绪,让她有点无力,暴走的速度越来越缓,到最后忽然就提不起劲,停在草坪上的一颗大树前,席地坐了下来。
于是路面上晃动的两道影子,也终于在月色中变得沉寂。
喻了了垮着张脸,泄愤似的,一下接一下拔着跟前的杂草,直到面前那一小片都快被薅没了,搞破坏的手才倏然被扯开:“再拔就秃了。”
“那又怎样!”其实从刚刚在包间起,她就一直没太敢往边上看过,也说不清为什么,虽然大家都在笑,可她就是不想看某人也这样,尽管那好像只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不怎样。”时霁捏捏她的掌心,又带远了些说:“换一片拔。”
喻了了哼了一声,把手绕回来:“我就要拔这片!”
“行。”时霁也没再阻止,隔了会儿才轻笑着补充:“单赔一片还便宜点儿。”
“……”
她这会儿对笑声很敏感,蓦地便抬起头,见他神情松拓,隔着镜片的眸色柔和,带着点儿纵容,的确是在笑的,却又似乎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说不清为什么,她好像并不反感这样的笑,却偏还要嘴硬:“想笑就笑!”
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儿。
强撑着说我才不需要安慰!
时霁眼底笑意更浓,见她手闲下来,似乎已经对拔草失去兴趣,便又扯过来,一点点拍开掌心的草屑:“没什么好笑的。”
喻了了哼声:“我才不信!”
明明脸上就还挂着笑!
时霁没应,只是把拍干净的小手拢进掌心,冷不丁问了句:“他们说你,就那样让他们说了?”
喻了了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小时候开她玩笑的那些人,当即便拧了下眉,挺直脊背说:“怎么可能!”
他眉梢轻挑,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嗯?”
她无端就有种在解决一道难题之后,被人赞许地询问你是怎么做到的感觉,忽然就又点儿傲娇,一副这其实也没什么的表情,扬起脖颈娓娓道来:“一开始就是跟他们讲道理啊,后来发现没用就学会变通了呗……”
几乎是从记事开始,她每逢外出都必被调侃一遍”
呀!这不是沅可嘛“,然后再顺着被人科普,喻坚强就是觉得她丑才不给她用这个名儿的故事,摆明了就是想看她什么反应,等她生气了,就又要一副老好人的模样,煞有介事地开始哄:“奶奶说错了,是了了是了了”、“爷爷就开个玩笑,这怎么还能生气呢”、“这暴脾气,还真是随了老喻……”
无休无止,一遍又一遍。
他们打着开玩笑的名义,行的却是嘲讽的事实,更有甚者,她的表现越应激他们就越兴奋。
一开始她不懂,以为只要反驳的声音大一点,盖过他们就可以了,结果就是喉咙都扯破了,对面却还在哈哈大笑,更别说是在得知她因为这事,一次次地跑回去要跟喻坚强决斗之后,延伸出来的新版本有多变本加厉。
她就一张嘴,当然谁也吵不过,碰到同龄人,或许还能动手解决问题,但事后她同样也会挨上喻坚强的一顿揍,可如果对面是长辈,又说只是开个玩笑,那她甚至连动手的由头都没有。
吃的亏多了,慢慢就学了聪明,既然她没有泄愤的理由,就同样要让他们有气没处撒!
自那以后,但凡有长辈开她玩笑,之后他们戴上的假发就会脱不下来,泡水清洗的假牙会彻底消失,抽烟会被辣椒粉呛到怀疑人生,时不时还会被踹翻的夜壶臭醒……
那段时间,小区里可以说是人心惶惶、鸡犬不宁,隔三差五就哀嚎遍野,说不准又是谁遭了什么殃,都能猜到是谁干的,偏偏又都抓不到证据。
苦不堪言的日子持续了一段,直到谁都没心情也不敢再开那么无聊的玩笑,这件事才慢慢地翻了篇。
她绘声绘色地说完,神采奕奕地样子活像是又当场报了一次血仇,时霁抖着肩膀笑起来:“挺厉害。”
她也半点儿不谦虚:“那当然!”
“怎么没改名?”他忽而又问。
“……”
喻了了神情一滞,撇撇嘴道:“谁稀罕!”
和他想的一样,在喻了了慢慢长大,喻坚强也慢慢意识到错误时,他也曾想通过改名,来缓解岌岌可危的父女关系,但这就好像一枚精心准备给她人的糖果,因为没给出去,才忽然扭头丢给她说“既然你这么想要就拿去吧”,她才不稀罕!
哪怕是后来同学们看错名字,恶搞着把“喻了了”喊成“喻33”和“喻丁丁”的时候,她都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只是随手打掉了同学两颗牙,并且那还是两颗成长路上本来就会换掉的牙,转头就把这事忘了。
时霁不明觉厉地点点头:“……嗯,不稀罕。”
又默默在心里坚定了等彻底把人哄好就安安分分过日子的决心后,忽而也有些释然:“那要不要,我也跟你分享件糗事?”
掌心被拨愣得有点痒,喻了了想抽开又没舍得:“什么?”
“关于我是同性恋的传闻,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
喻了了猝然抬头,这才想起其实还是有一些她想知道,他却并未如实相告的事情,她曾经也为此纠结过,可不知怎么,当他突然决定要将一切剖开时,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紧张:“不知道。”
“我妈。”他并未停顿,轻而易举便说了出来。
“……”
“她是同妻。”
时霁笑笑,又说:“捉奸在床。”
他难得有些坦然,也不知怎得,忽然就觉得那些被埋在阴暗角落见不得光的事情,其实也不过就只是那样。
仔细想想,甚至都已经遥远到有点记不清了。
总结起来,大概就是母亲偶然撞破父亲的秘密,原本平静的生活彻底被搅成一团浑水,又在经过漫长的拉锯期后,终于带着他改名换姓,离开了从前生活的那个家。
到这里其实也还好,虽然家庭破碎、父母离异,但母亲对他愈渐严密的关心与保护也很真切,尽管那会让人有点儿透不过气,但也真的还好。
然而等母亲在剧大的震荡中“缓过来”,猛然发现最大的敌人已经消失,痛苦却并未因此而减轻后,那无处安放的矛头便自然而然地指向了他。
她开始怀疑他的取向,反感他的行为逻辑,但凡他身上有一丝像父亲的地方都会瞬间应激!哪怕只是拿筷子的方式,与必然有所肖似的骨骼,哪怕那时的他仅仅只有8岁。
她开始变得有点不正常,到最后甚至只是看到他,都会没来由的恶心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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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家里的窗帘都是紧闭的,黑暗充斥着每一个空间,因为只有看不清他的模样,母亲才勉强能与他相处。
可这样原本就已经不太正常的生活,也才看看持续到中学,就又一次迎来裂变,起因是学校里有人同他表白,在被抓“早恋”叫了家长后,母亲当场就失了控,歇斯底里地冲递情书的女生喊道:“你知道他喜欢的是男是女吗?怎么就敢他表白——”
这天起,他疑似同性恋乃至确为同性恋的传闻,就遍布整个校园,因为他一向孤僻,对异性更是如此。
到了高中,因为几个从同中学升上来的校友,传闻也很自然地延续了下去,本以为到大学就算结束,但实则不然,母亲似乎有意想以此规避他伤害他人,虽然不直到是通过什么方法,但他的确是刚踏进校园,就又一次成了“风云人物”,无非是在大学期间,人们的思想相对开放,尽管同样认定他是同性恋无疑,却不再有多少人会把他视做异类。
喻了了翕张着唇,好像失去了声音,半天才磕绊着问:“你妈妈……是生病了吗?”
“嗯。”时霁点头:“治疗过,效果不大,但见不到我就会好很多。”
“所以你才一直都是一个人?”
“嗯。”
“从什么时候开始?”
“中学吧。”时霁想了想说:“住校之后就不怎么回去了。”
甚至是被勒令不要回去,因为外公说,他不在的时候母亲状态很好,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她从未步入婚姻,更不曾有过他那样。
喻了了拧眉:“那他们都不管你了,为什么到你上大学、再到上班,还是会有人那样说你啊!”
“也许。”他笑了下:“因为某种社会责任?”
说来可笑,母亲既害怕他变成父亲,却又笃定他一定会变成他,所以在她自己遭受过那样的伤害后,杜绝悲剧再次发生就成了她的执念。哪怕她已经将他从生活里驱逐,认定这个世界从未有过他的存在,都不曾放弃过继续向大众普及这个“危险提示”。
她倒也不是要对他怎么样,只是不想再看到任何一位女性步她后尘,而只要有这个传闻在,就没有谁会傻到要去和一个同性恋谈恋爱。
“这么看来,她好像还挺善良的。”他自嘲道。
喻了了气到爆粗:“放屁!”
她都有点没法想象他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原本以为困扰自己童年的烦心事已经够讨厌了,可和他的这份惊悚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因为她还可以大声反驳,大声告诉大家她叫喻了了!但他能怎么办?总不能到处跟人说我不是同性恋!而在那些还不知道取向是什么的年岁里,会不会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正常”的?
他妈妈固然可怜。
可8岁的他又做错了什么?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叉腰深吸了几口气,恨不能回到那年直接把人带走:“那你就由着人这么欺负你了?”
“没。”他又把手拉回来,轻轻揉搓着:“之前不是问我为什么学医么?”
“昂。”她眨了眨眼:“你不是说因为家里有人学医吗?”
“嗯。”他点头:“我爸,是皮肤科医生。”
“……”
他当然没那么善良。
决心填的志愿,也难说是为了恶心谁,只是觉得既然认定他会变成父亲,那他便就向他看齐,这样的话,那些强加在他身上的事才算合理吧?
“什么啊!!!”喻了了快气死了,挺直脊背教育他:“你是怎样的跟别人又没什么关系!干嘛要因为别人瞎报不喜欢的专业啊!”
说完又有点心虚,因为她自己学建筑,好像也是被喻坚强给坑进去的……
时霁像是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不自觉便笑出声:“本来是这样的。”
“但后来想想,学医其实也不错。”
喻了了不解:“为什么?”
“因为。”他眼底笑意清浅,像一艘满载柔暖月光的孤舟,悠悠然驶进她的领地:“我又见到你了。”
“……”
喻了了呼吸一滞,所有壮烈的情绪都暂停,整个人像卡壳一样呆愣住,听见他又说:“像小时候期许了很久的愿望,突然就实现了那样。”
“又见到你了。”
他从前是有点胆小的,诚然,在转学远离她时曾有过轻松,那枚被强加给他的奖牌,也曾数次在垃圾桶边缘徘徊过。
可后来,那一个个蜷缩在黑暗角落的夜里,他又不止一次地后悔,不止一次地想过:喻了了,快来把我带走吧,不是说要保护我,会对我负责的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看到那枚差点被遗弃的奖牌时,心底涌动的情绪也不再是害怕,相反的,是每当他感到害怕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紧紧抓住它。
喻了了心口鼓动,好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有惊喜,有愕然,最后演变成一种没来由的难过,像做错事一样低下头来,噘着嘴说:“……我找过你。”
“嗯。”时霁一手绕到她身后,把人揽近了些:“我知道。”
她没想逃避责任:“但是没找到。”
他却说:“现在找到了。”
“……”
眼前浮光掠影般晃过许多,那画面似乎有些美好,沉浸其中的声音也变得温润:“我没想骗你。”
“啊?”喻了了茫然地眨了眨眼。
片刻后,又一次听到他认真而郑重地说明:“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其实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可能就像小时候那样,如果不是你一定要来找我,我大概什么都不会做。”
“但要说并不期待你的靠近,那也一定是假的。”
“因为即便是以为你有‘男朋友’了,我都还是什么也拒绝不了,尽管那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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