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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说过，上次让你死里逃生，这次再见，便不会了。”

    云琼华松开扯着慕蓉沅衣襟的手，立在他身前，俯视着怔愣的慕蓉沅。

    避毒珠撞在地上，在地上弹了数次，最后孤零零滚到墙角停下。

    慕蓉沅正要开口再说什么，一把匕首已然刺进慕蓉沅胸膛。

    鲜血染红了云琼华月白色的衣袖，慕蓉沅抬眸，对上云琼华的视线，眉目中满是不可置信，又带了几分释然。

    “……你当了皇帝后，更杀伐果断了些。”

    “过奖。”云琼华眼眸中毫无波澜，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你安心去便是。”

    “待你死后，朕依旧会给你亲王尊荣，将你厚葬，以安抚各地慕容氏宗亲。”

    慕蓉沅眼中光芒一暗，忽然紧握住云琼华的手，将匕首往自己胸膛猛地一按。

    刹那间，他双眉紧皱，闷哼一声，眼眸中光芒骤然黯淡。

    “皇上是第一次用刀杀人吧。”

    “刀锋刺得那么浅，是杀不了人的……如今的深浅，才能让人殒命。”

    他扯了扯唇角，唇边却渗出鲜血。

    “我不甘心。”

    “我不想认输，可我终究是输了。”

    “云琼华，明明是我最先爱慕你。我们怎会，走到如今这般田地。”

    他抬手，想去抱一抱云琼华，却被她错身避开。

    “那不是爱慕，只是野心罢了。”

    云琼华松开紧握着匕首的手，退后几步，胸膛微微起伏，面色却无半分波澜。

    “……走好。”

    慕蓉沅向云琼华的方向伸出手，眼前却逐渐朦胧，再看不清她的面容。

    过往一幕幕在他眼前迅速闪过，最后定格在云琼华当街拦下时怀瑾那日。

    她笑容明媚，一双眼眸中光华璀璨。

    他不再身处醉仙楼观望，而是替她解围，一步步走向她。

    慕蓉沅伸出的手骤然垂下，再没了声息。

    云琼华静静站在原地，看着一动不动的慕蓉沅，总觉得下一刻，他又会抬起头，巧笑嫣然地望向自己，桃花眸中满是阴鸷。

    直至骆怀慎上前，替她擦拭衣袖上沾染的血迹，她才如梦初醒。

    谢玄鹤真实的身份一经揭露，大楚上下对燕国的反感更甚。

    燕国见状，欲交出谢玄鹤求和，却被云琼华驳回。

    与此同时，各地受过谢玄鹤胁迫或诱惑的官员纷纷有所异动，却被禁军与瑶光阁先一步发现，加以铲除。

    前线楚国兵士知晓京城之困已解，慕蓉沅也已然身死，一时间士气大振，在战场上势如破竹。

    时怀瑾率主力牵制敌人，谢凌苍则另率几千精兵，走山路潜入燕国国都，一举俘虏了燕国皇帝与诸皇子。

    与楚军交战的燕国兵士一时间作鸟兽散，再无迎战之力。

    只是原本应被燕国皇帝囚禁牢中的谢玄鹤，早已逃出牢狱，不见了踪影。

    燕国就此名存实亡，成为楚国的附庸。谢凌苍与时怀瑾班师回朝，一路受到百姓夹道欢迎，待回到京都时，已然是暮秋时节。

    燕云兵士回京那天，旌旗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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