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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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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越棠心中嗤笑,不和他一般见识。

    调过视线看那位段将军,最多二十岁的模样,真想不到能当上统领一营的中郎将。五品的官职,不算顶尊贵,却十分紧要——京畿分内外府,内府戍京师,外府驻于五州,会昌营便是这外府五州十二卫之一。这满天下,除却照管皇宫的北衙羽林营,就数内外府卫最骁勇,如此精锐之师,能交到这年纪轻轻的段将军手上,可见他绝不简单。

    越棠打量他,他也打量着这位传闻中的睿王妃,忽然笑眯眯地来了句,“王妃与传闻中似乎不大一样。”

    “是嘛。”越棠来了兴致,“传闻中我是什么样的?”

    “贤惠、温婉、可怜人。”

    越棠乐了,“现在呢,段将军觉得传闻哪儿错了?”

    少年人一咧嘴,齐整一排白牙,眼眸漆黑发亮,“现在看,王妃做戏的本事应当十分出众。”

    “过奖过奖。”越棠愣了下,愈发笑得欢实。

    人和人打交道讲究眼缘,两句话的功夫,越棠便觉得这位段将军对胃口。他敏锐地瞧出她的真面目,没有恶意的直来直去,看似莽撞,实则是种套近乎,恰巧她不介意,并感到轻松,于是欣然接下他的试探。京城的深宅大院里住满了半藏半露的精明人,段郁这一款的她这辈子没见过,算是一桩可喜的稀罕事。

    少年郎也爽朗一笑,朝外比了比手,“王妃要回宫么?臣送王妃,正好臣有些疑惑想同王妃聊聊。”

    越棠说好,提裙跨过门槛,同段郁走上了宫门前的夹道。原也一心挂念昨夜的变故,可这会儿倒放到了一边,瞧一眼边上的人,眼角眉梢都是恣意自在的况味。阳光下大马金刀的身条,满头满脑写着昂扬的力量,可智慧就藏得比较深。

    她掂量着问:“段将军今年贵庚?”

    “臣恰巧刚过生辰,如今二十有二。”

    越棠有些诧异,心说瞧不出来。段郁大约常遇上这样的疑虑,一下便猜着她的想法,“臣生得面嫩,这也没法子。王妃别不相信,宗正寺里还存着臣的谱牒,白纸黑字记得清楚,臣也不能诓王妃。”说话间还上手揉了揉脸,挺无奈的意思,语气却隐隐带着得意,日头一照,通身的跳脱气质愈发灼人眼。

    越棠笑着摇头,暗道他不止是面嫩,心思也没跟上趟,单年龄长得寂寞。回过神来才留意他提及宗正寺宗正寺掌管赵家宗室及外戚事务——闹了半天,敢情还是亲戚!

    姓段的皇亲,越棠苦思冥想了一番,终于恍然,“原来是徐国公家的子侄。”

    徐国公娶了先帝的侄女,陈王家的郡主,段郁既能上宗正寺的谱牒,必是郡主娘娘的嫡亲儿子。照这么算,他可同睿王差着辈份,睿王与陈王郡主论堂姐弟,她岂不是段郁的堂婶?

    捋顺了关系,越棠乐不可支,这回上骊山竟平白拣一侄儿,也算不虚此行。

    她转头看,那大小伙子竟红了脸,磕磕绊绊地撇清关系,“臣不成器,当年被家父扫地出门后扔进军营里,这些年鲜少回家,没脸和王妃攀亲。”

    他既不愿认堂婶,越棠笑笑,便不再提这茬。不过话说回

    来,京城大族间姻亲关系盘根错节,谁还没个年纪小辈分却大的亲戚,热热闹闹喊一声不算什么,这都能叫他红脸,这小子可太有意思了。

    “段将军这般面嫩,底下将士能服管吗?军营里积年的老兵油子惯会耍横,脾气上来可不管你爹妈是谁,段将军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吧。”

    说到带兵,小段将军的腰杆立刻挺直了,朗声说:“王妃还是小瞧臣,臣十五岁进军营,那会儿可不在京畿,而是在西州都护府守边塞,那是正经要搏命的地方。臣屡次领兵深入塞北,什么风浪没见过”大男人不稀得自夸,段郁没好意思说下去,一甩脑袋挺胸阔步目视前方,颇有深藏功与名的意思。

    “总而言之,臣的每一份功勋都是自己凭本事挣来的,整个都护府没人不服臣。两年前调来会昌营,手下更没有人敢与臣叫板,王妃大可以信任臣的能力。”

    越棠饶有兴致看着他骄傲的小脸,很给面子地附和,“我自然信任段将军。”

    “王妃不信臣?”段郁也不傻,她哄孩子似的,他急于证明自己,说话间便要摸出腰间软刀,“臣为王妃舞一套刀法,王妃就信了。”

    越棠唬了一跳,“不必不必,段将军说笑了,我相信段将军的实力。”

    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没什么和小孩相处的经验,周家世代文官清流,从未见识过舞刀弄枪的少年郎。他的好胜心可太强了,容不得半点挑战。越棠侧眸打量,年轻真好啊谈起热爱的事业便神采飞扬,简直像只骄傲的猎犬,衔来猎物摇头摆尾地蹦跶,非要人顺毛夸两句厉害,方才罢休。

    她狠命安抚段郁,他终于不闹腾了,调转话头说起骊山上的消遣,蹿腾她往山野间撒欢。

    “世人只知骊山十八景,那些没意思,山林日月嘛,书上都写完了,翻不出多少花样。臣知道几宗好玩的,半山腰上清溪水流缓,最宜捞螃蟹,山阴的菌子生得妙,猎一只野雉炖汤鲜掉眉毛,还有南陂仙女池,别只站在山道旁瞧,您得往东走半里地,那儿有五色池,保准王妃这辈子都没见过”

    说到兴头上,他又从少年将军蜕变成了纨绔,玩乐的点子信手拈来,越棠都不忍心打断他。他拍着胸脯保证,“王妃及时得空,尽管吩咐臣,臣一准替您安排得妥妥当当。行宫里的内官臣都知道,一个个就怕担责,顶多领您上城楼上看看景,那多没趣。”

    她没着急答应,无奈提醒他:“段将军,您这回是领职上骊山的吧?总得先办正经事啊。”

    闲话半天,终于想起来谈正事,段郁一点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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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王妃与马奴》 40-50(第9/22页)

    ,“臣的人已经部署下去了,区区一介宵小,天黑之前定能落网,等臣审问明白,提他的头来见王妃。王妃放心,从今日起臣亲自都统骊山布防,绝不耽误王妃消夏找乐子,绝不再给王妃添堵。”

    正好到重明阁前了,越棠站住脚,回身冲他颔首,“那就劳烦段将军费心了。”

    “不麻烦,不麻烦。”他笑得挺畅快,似乎真不嫌事大,“京畿不比边关,臣这两年闲得发慌,还得多谢王妃给臣效命的机会。”

    越棠应了,“那我就不耽误段将军的正事了,等回头事毕,我请段将军喝茶,吃菌子炖野雉。”

    段郁眉开眼笑地走了,连背影都虎虎有生气,看得人边摇头边发笑。越棠迈上二层楼,还沉浸在适才的奇遇里,推开槅扇,当头却移过来一个黑影,那令人绝望的威吓感,有那么一瞬,她满以为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直到那黑影出声,竟熟悉得不可置信,“王妃好雅兴,刺客都逼上山了,王妃还能同人谈笑风生,佩服佩服。”

    她愣了好久,才确认眼前这张脸不是幻觉。

    “赵铭恩,你从哪儿冒出来的?”

    第45章 晋江文学城25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昨夜才出过事,不怪她草木皆兵。不过这行宫的守备也太寒碜了,多少人信誓旦旦和她作保会严加防范,结果呢,一转眼她屋子里就混进来个人,可见这温泉宫漏得跟筛子似的。

    眼前的人圆领窄袍,腰上跨横刀,幞头外还系了圈红抹额越棠拿眼神狠狠往他身上扫荡,不得不说这装束在他身上还挺新鲜,挺拔又威风,精神头倍儿利索。

    瞧够了才想明白原委,她愕然问:“你是混迹在会昌营里偷摸上山的?”他不否认,说明她猜着了。

    越棠一时百感交集,“你还知道来找我?那日在太和宫,跑得这么利索,连句话都不留下,真了不起啊赵铭恩”越说越来气,兼有委屈,上前两步不由分说便朝他身上抡了两拳,“既然不告而别,现在又来做什么?你胆子真不小,在我睿王府浑水摸鱼也就罢了,连军营里都敢胡来,段将军知道吗?”

    她冲他胸膛抡拳头,下手毫不留情,但赵铭恩岿然不动,也不搭理她的抱怨,只是垂着头,冷眼打量她。

    “昨夜温泉宫有刺客,王妃受伤了没有?”

    “你管我受没受伤,本王妃问你话呢。”越棠瞪回去,对上他的视线,那是泓静水,眼底隐有湍流深蓄,忽然间就叫人的心揪紧了。

    她拗不过,到底说了实话:“不是什么刺客,人都没挨到近处,拐角上远远现了个身就跑了,我没受伤,就是吓了一跳。”

    “现了个身就跑了?”赵铭恩眉头微蹙,沉吟着问,“当时王妃身边有谁在?出事后呢,近前来的都是什么人?”

    “当时我身边只有双成一个,后来扬嗓子喊起来,左近的内侍自然上来回话,还有王府的侍卫,没多久宋希仁也带人来了。”

    他眼中阴霾浮现,扯了下唇角没说什么,只溢出一声冷笑。越棠推了他一把,“赵铭恩,你什么意思?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同我打哑谜,本王妃再也不会惯着你了。”

    “没什么意思。”他调开视线,作势检视起屋内的窗牖木作,轻描淡写道,“外头人再多,王妃自己也该时刻多留个心眼,守好门户,出去闲逛时仔细周遭。骊山虽是行宫,毕竟山高皇帝远,若有人存心作乱,比在京城时容易得多。”

    这不像他该说的话,那举重若轻的口气,仿佛站在云端上似的,天底下的事都打从他眼前过。越棠感到古怪,千丝万缕的心思缠绕着,却始终抓不住关窍。

    “王妃。”赵铭恩叫了声,一打岔,她朦胧的思绪倏忽便游走了。

    越棠迟迟看着他,“怎么,你还有话要教训我?”

    赵铭恩没计较她话里带刺,一径地劝:“我是为王妃好,圣驾未至,行宫警跸再怎么布置也欠妥当,会昌营只能照看一时,不可能久驻骊山,迟早会撤走,行宫中人还是要王妃自己多留意。”

    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越棠听得漫不经心,盯着他双唇一张一合,一边琢磨着,他脸上关切的神色倒不似作假。

    “赵铭恩,”她忽然顿悟,窥见天机,“你是不是听说了我遇刺,这才冒险混进骊山,特地来看我?”

    赵铭恩顿住了,一头因她道破了心思而难堪,一头又腹诽她迟钝。若非听说行宫里睿王妃出了事,他会连夜赶来吗?先前最艰难、最孤立无援的境地都挺过来了,一番纵贯河山的布置,眼见要收网,结果听见一点风吹草动,就变了章程,细心拷问自己,不是不惭愧。因她坏事倒不至于,可有失稳妥,他从小受为君的教诲,如今隐有失控的态势,不是个好兆头。

    不过见她一脸坏笑,兴致勃勃琢磨这些有的没的,说明是真没事,就算当时吓了一跳,也早就抛诸脑后了。赵铭恩暗暗舒了口气,怕她夹缠,索性就要告退,结果她旋身一蹦,

    轻巧地拦住他的去路。

    “又想一走了之?不可能了,须得把话先给我说清楚。”

    她连推带搡,把他往次间里拽,绕过地罩后松手一送,企图叫他跌在地心里,奈何力量悬殊,他稳稳杵着像根长矛。那油盐不进的模样看着就来气,越棠欲叱他跪下,恰有零碎的日光透过支摘槛窗打在他半边脸上,眉眼间漏出一丝倦态,适才没察觉,想来掩饰得好,天光下方才现形。

    越棠把话咽了下去,往坐榻上靠着。疑虑太多,不知从何问起,何况就算问,十句里他能答一句便不错了,这么个人物,表面上是她呼来喝去作弄了他个把月,实则她心软,不能真把他如何,净吃闷亏了。

    “听说会昌营连夜上骊山,忙活了一昼夜,你吃东西了没有?”想来想去,还是从家常闲话问起。正好榻桌上摆着早晨新供的鲜果,她挑了只灿烂的金桃递过去,“先吃点,一会儿我叫人送膳来。”

    她固执地伸着手,赵铭恩只好接过来,“多谢王妃。”却也不吃,就托在手心里。

    越棠又问:“会昌营的人都领了差事去搜山了,你半途溜出来,回头怎么交代?”

    “王妃不用担心,这些事我自有打算。”

    “什么打算?你不说明白,我可不能放你走,别回头你被军棍伺候,我良心不安。”她微微笑着,和缓的声口,迂回着套他的话,“先前我同你们段将军打了个照面,你说巧不巧,原来我们两府里还转折沾着亲,自己人,那就好说话了。赵铭恩,你在段将军手下浑水摸鱼,他知情么?要不然我出面替你说项,段将军明事理,不过顺水的人情,小事一桩。”

    赵铭恩说不必,“段将军是一营主将,我既随将军上骊山,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就不劳动王妃出面了。”

    这么说段郁知道他的底细?那敢情好啊!越棠暗暗盘算,段郁那小侄儿敞亮、活泛,打起交道来不黏糊,比眼前这块捂不热的顽石有趣多了。等回头小侄儿忙完差事,她做东邀他吃席,酒过三巡了什么话打听不出来,就不在此刻费功夫了。

    打定了主意,公事就先放一旁,眼下可以聊聊私事了。

    越棠冲他招手,“你过来。”

    赵铭恩慢腾腾挪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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