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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招手,像一泓清泉淌过,整幅画卷骤然轻灵起来,是另一种动态的、顶顶高级的美。然而她开口了:“快来看,树上有一窝雏鸟儿。”
太子满心的柔情瞬间裂开一道缝,原以为她见了他会说些温存话的,没料想如此不羁。好在他见惯了王妃出其不意噢,已经不是王妃了,时至今日终于可以称呼她的名字了。
太子走过去,把宫人都挥退,坐到她身边轻唤:“越棠。”
她一激灵,似乎被这个称呼惊着了,半晌笑着说:“还不太习惯,殿下别见怪。”
太子不以为意,那就多试几次,当初他连自呼为奴都能喊顺口,这世上应当没有什么是不能习惯的。
说话间垂眼一扫,见桌上摆着几碟蜜饯果子,不像是东宫膳房的手笔。
“段郁来过?”太子拈起一颗梅子放进嘴里,立刻酸得眉头紧锁。越棠点点头,见状忙将茶盏推至他手边,让他漱漱口。
提起段郁,她不由问:“段郁留在京中任职,是你的主意吧?”不怪她心存疑虑,曾经这两个人闹得那么僵,以至于逼得她退避出京城,结果段郁揍他的那一拳他不记仇,还替他谋求京中的高位,难道这就是储君弘雅的胸怀吗?
太子看她一眼,便知道她心中大约没好话。他淡淡说是,一边站起身来,往窗边走了两步,留给她一个高深的背影。
“孤从不担心段郁,无论他如何作妖,选择权都在你的手上,孤先前是担心你会选段郁。但如今你既已选定了孤,那段郁在哪里都无所谓了,他愿意留在京城便留着吧,反正你是孤的妻子,孤相信你,他做什么都不重要。”
越棠支着脑袋,托腮看他的背影,敞轩里有风拂过,吹起他的袍角向一侧翩飞,虚虚勾勒出他玉带下的身段,真是挺拔又颀长。哪怕无声地立在陋室中,太子殿下都自带一身端华气韵,像是在他群臣环绕的崇政殿上。唯有稍稍显出的侧脸的时候,那清淡的神情,似乎还有些当初赵铭恩的影子,给那身尊贵添了一点浩然气,任是无情也动人。
哎呀,越棠心头撞了一下,近来她时常会觉得,太子殿下也不比她的赵铭恩差嘛。
她胡思乱想,他说的话就从耳朵里漏过去了,回过神来,哼哈着含混应对,“反正你们开心就好。”
太子哪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不好意思,还以为将她感动到了。他暗暗一笑,段郁今日说了什么,他不用问都能猜到,漂亮话谁不会说?从段郁这个对手身上他也学到一招,他的太子妃吃软不吃硬,喜欢白莲花装可怜那一套。
先前的话不算假,但太子与段郁商定令其统领北衙,确实有更深的目的。先前京中乱了一场,北衙牵扯其中,正好借机整肃,再交于段郁手上壮大。迎睿王妃入东宫的路不好走,他已经做了许多筹谋,最大程度压弹发明旨后可能迎来的异议,而兵权的拥护则是更直接的力量,若段郁统领北衙两营,日后将会是太子妃最坚实的后盾。
往日的情敌,来日的助力,段郁兢兢业业助他扫清册立太子妃的障碍,那当初的一拳之仇可以一笔勾销。
越棠冲他伸出手,“太阳落山了,别站在风口啦,小心受凉。”
于是相伴着往后院屋子里去,用过晚饭,看暮色四合,月缀山间。夜风渐凛冽起来,关严窗门点上亮堂的烛火,听窗下呜呜作响,执手闲话翻书,平实而温馨。
温暖催人困越棠打了个呵欠,瞥一眼更漏,太子殿下精神这么好的吗?越棠推了下他,“你再不走,城门该关了。”
太子似乎大梦方醒,“竟这么晚了,看来是赶不上了。”
越棠惊问:“那怎么办?”
太子轻声叹气:“今晚孤在前面的庑房对付一下吧。”
让太子殿下与内侍一起去挤大通铺?这像话吗?他绞尽脑汁思索的模样一点也不高明,越棠一眼就看穿了。
太子还在装模作样,“你的寝居在东边,那孤去西次间吧。”
“我的箱笼很多,西次间里都堆满了,没地方给殿下睡。”
反正就是心照不宣,也不必说什么“在外间榻上为你上夜”这种话了,心贴着心的两个人,最后自然而然地拥到了一起去。
这件事有无穷的吸引力,初次留下的不完美,有无穷的长夜可以慢慢补足,颠来倒去,这回她占了上风,一捻柳腰韧劲竟那样足,生生不息地摇摆着,底下人也尝到了分崩离析的滋味,口不择言地让她慢些。
“越棠”动情处,她的闺名在唇间反复氤氲。
然而她娇叱着拍打了他一下,“不对,重新喊。”
太子知道她想听什么,他也觉得不习惯,这种时候果然还是王妃更对味。可总不能一辈子喊王妃吧,那像什么话太子混沌的头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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