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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输，但不能死，”奥利维亚叹了口气，肯定地说。“不过我猜你也一样。或许你死在这里不重要，但你绝对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就算我对你身份的猜测没错，但皇室之前把你描绘成对全世界的威胁，当你找到那座塔的时候，就已经证明他们错了。一个没有恶意的人永远不会构成威胁，除非被挑衅。”

    “这么说来，你不打算攻占这座塔，是来提升自己的。综合起来，我可以得出一个模糊的结论。目前为止，王室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但另有其人知道。那人，很可能背后有强大的势力支持，才能瞒过王室。我猜，那人来自某个大势力，甚至可能是……王室军。”

    奥利维亚顿了顿，试图从年轻人的情绪中察觉到变化。然而，从她开口说话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保持沉默。如果不是刀刃抵着她的脖子，她甚至会以为他已经离开了。

    奥莉薇娅没能察觉到他的任何变化，于是继续说道：“如果是前者，那么王室或者王家军因为势力活动发生变化而发现只是时间问题。不过目前为止，还没有消息。这一个月里，只有王家军和佣兵殿的活动有所变化。”

    “这么说来，我猜发现你的人要么是皇家军，要么是议会。不过议会一向是中立势力，就算发现了你，估计也不会瞒着。议会首脑不想惹麻烦，肯定会举报你。说到底，我只能猜测，发现你的人是皇家军，而且是位高权重的人。既然不上报皇室，甚至公开通缉，那肯定另有打算。”

    “我的结论是，你来这里是为了躲避那些追杀你的人。同时，你也有理由在短时间内提升自己。很可能，皇家军已经掌握了某些东西……甚至是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所以你才急着结束这里的训练回去。”奥利维亚总结道。

    凯兰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没想到奥利维亚竟然会得出这样的结论。虽然有些猜测不准，但那是因为她对他的背景一无所知。如果她知道他是雷吉斯，而且皇家军抓到的并非仅仅是“某个人”，她大概会大吃一惊。

    最终，凯兰沉默片刻后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的猜测没错，那么说出你的想法反而会给我一个杀死你的理由？你或许会认为你只是一具精魄，原本的自我并不会受到影响，但……我的情况真的是这样吗？”

    奥利维亚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心脏再次狂跳起来。他说得对。她也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但她赌上了他找到并进入塔楼的事实，以此来判断他的性格。他并非邪恶……或者说，他邪恶？

    奥利维亚突然沉默，凯兰轻笑一声。

    “好了，别再胡闹了，”他突然说道。

    “愚弄——？”

    “副院长，奥利维亚，”凯兰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道，“你的命还在我手里。至于你对我身份的猜测是否正确，从你已经想到的事情来看，我想你应该清楚，你无法用这个来对付我。”

    奥莉薇娅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说的是真的。她不能在皇家军已经知道他的存在的情况下，再去报告自己知道他的事情。如果她向皇室报告，只会激起他们之间的内讧。但根据关于大元帅的传闻是否属实，一旦他们之间的矛盾升级，就会波及帝国内其他所有势力。

    将会有一场大战。

    奥利维亚不知道的是，一旦开战，凯兰也会受到影响，第一个牺牲的肯定是他的族人。

    “好吧。你想要什么？”奥利维亚终于让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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