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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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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周言皱了半天眉,说:“他就不能装箱送来么,真是……呕……”

    “我猜,他

    应该是想掩人耳目“叶帘堂拍了拍他,“不过他将衣服一解开,我差点也吓得从椅子上滑下去……”

    “要是我,我一定会。”周言捂着嘴,“还是你定力强。”

    “不,不是。”叶帘堂叹一口气,“是白大人先从椅子上滑下去了,我瞅着他才反应过来,用力握着桌角才没滑下去……”

    “这……千子坡到底靠得住吗,我怎么觉得没了王秦岳,一个两个都不是很聪明……”周言叹一口气,问:“你最后答应了么?”

    “他们想用银子来买王秦岳的命。”叶帘堂笑了笑,说:“上是上钩了,不过我还要等等王秦岳那边的消息,再决定要不要提竿。”

    *

    时隔一个月,谷东的禁卫军终于勉勉强强地组建起来。李意卿带了两千人到玄州,打算将北郊猎场的旧址收拾出来给他们跑马用。

    北郊猎场位于谷东四州的交汇处,和四州都有相通的马道,策马半日就能跑到。

    李意卿在玄州找了处庄子将禁卫军安置好,再慢慢走回庭院,一路上看见斜阳渐沉,直到走进州府的,他抬眼,看见叶帘堂正坐在院中剥柿子吃。

    叶帘堂觉得李意卿似乎又高大了一些,那宽阔的肩膀承担着日益艰巨的重量,再回想半年前的初遇,她几乎不能将回忆与现在想做是同一个人。

    两人对视片刻,李意卿笑了笑,问:“你想跑马去北郊猎场看看吗?”

    于是叶帘堂洗净了手,二人避开府中侍从,偷偷溜去马厩,牵出两匹马来,再沿着玄州城外的林道,一路小跑向北。

    夕阳沉没,星光外涌。北边是绿色的山野,夜风呼啸着揩过草脊,他们让马跑了起来。李意卿在风里回过头,对叶帘堂说:“那儿就是猎场旧址。”

    叶帘堂勒马远眺,远处是壮阔的千里草场。夜色静默地铺陈开来,野草丛丛生长,她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新生的到来。

    无论是上辈子在电脑屏幕前坐一整天,还是这辈子在豆大的烛火旁整理各州款项,此刻她才终于从中簌地跳出来。风从四面八方吹来,而自己只身立在其间,像是深陷大地,感受到巨大的寒冷的自由。

    李意卿纵马跑在她身边,她侧目看去,见他月白色的袖袍被吹得隆起,好像下一秒就如白鸟展翅,飞向高高的苍穹。

    “到时禁卫军驻扎在此,就是划在谷东大地的黑色/界限,是谷东四州建起的坚固高墙。”叶帘堂笑道:“到时任他北蛮还是山匪,都只能望而却步!”

    草原宛若谷东的眼睛,即使这里从前是衰败的残根,但也抵不过野草无尽的生长。坍塌的终会重新立起,破败的也将重焕新生。

    黑夜碾过它的身子,但等阵痛过去,从前的种种都是滋养。

    李意卿握住缰绳,紧紧跟在叶帘堂身后。二人驰骋在草野间,像是两只扑进天地的飞鸟。

    翌日,叶帘堂起来时天色微亮,周言候在廊下,见她出来便说:“我方才晨起时听说王秦岳那边来信了,便直接拿来同你一起看。”

    “来得正是时候。”叶帘堂点了头,将信展开来,直接在廊下看了,皱眉说:“我原以为千子坡是纯纯靠着谷东坐吃山空,没想原来手底下这么多生财的铺子。”

    “不仅。”周言道:“在南边还有河槽商队呢。”

    叶帘堂轻轻呼出一口气,“涿光川往南的水道都被巨贾霸占着,杜鹏全能在那边成立商队,恐怕靠得不仅是张家的扶持。”

    周言冷哼一声,“怪不得总是花钱犯蠢,原是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

    “我对涿光川那边知之甚少。”叶帘堂皱眉,“千子坡怎么会同他们勾结在一起。”

    “我知道一些。”周言垂下眸子,慢慢道:“那头巨贾的头儿是溟西贾氏,贾氏家主更是个恣意放荡,不知节制的人。”

    叶帘堂抬眼看向头顶树枝光秃秃的相互交错,叹道:“这下麻烦许多。”

    第47章 高塔马蹄扬起遮天蔽日的灰尘,给湛蓝……

    有了千子坡的银子,玄州的粮道和北郊猎场都修建的如火如荼。

    王秦岳登上变州城外最高的塔顶时,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日光刺眼,但眼下的场面实在值得。

    玄州城北部的草野铺陈开去,砖木围栏正搭建的井井有条,仓廪零星分布其中,百米一座,每座都在草场上投下阴影。

    变州城再往北便是一望无际的雪域群山,群峰壮阔耸立,似龙腾跃,峰顶是覆满千山的白雪,壮丽非凡。

    杜鹏全面无表情的站在墙垛边,天空描摹出他的身形,让他健壮的右臂和弯刀完美的连成一道弧。刃尖闪着寒光,他左臂的红色刺青鲜艳如血。

    他垂下弯刀,注视着王秦岳一步一步走近。杜鹏全拿起手边的酒壶,长饮一大口。

    王秦岳显然没料到他在这里,愣了片刻才说:“真不知道您要喝到多少岁。”

    “我已经承诺要戒酒了。”杜鹏全擦一把嘴角,摇了摇葫芦,“这里面装的只是水。”

    王秦岳嘲讽地扯了扯嘴角,“你说过无数次,但没有一次能做到。”

    “这次我会做到的。”杜鹏全恶狠狠地盯着他,“再痛苦都会做到。”

    王秦岳只是摇了摇头,转过身子不再言语。

    “你看不起我。”杜鹏全摩挲着弯刀,“你从来都瞧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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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王秦岳转过头,“也许吧。”

    杜鹏全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意,一只脚踩在身边的砖石上,“我就是在玄州的草野里出生的,离这儿不远。我小时候挺开心,没人管教,为所欲为,幸好我姐争气,即使我犯了事儿,还能跑到这里当个山匪谋生。”

    王秦岳点头,“您一辈子都在为所欲为。”

    杜鹏全紧紧握着弯刀,他一辈子都没什么可堪回忆的过往——而为数不多感到畅快的,都有王秦岳的影子。

    他深吸一口气,手搭墙垛朝南边看去,“你没有带人来?”

    “叶悬逸说他要见我。”王秦岳移开目光,“我没想到你在这里。”

    杜鹏全努力扯起笑容,扯疼了干裂的嘴唇,“我花了大价钱,从她那儿买你的命。”

    “我早该想到的。”王秦岳垂下眸子,问:“您怎么还不动手?”

    杜鹏全只是靠在墙垛上,眯眼盯着日头,“你还记得我们从前在清晨练刀的事儿么?”

    “记得。”

    “那时你只用了……半年?”杜鹏全说:“半年,你就能挑飞我的刀了。”

    “不是我刀法便好,而是您喝的越来越多了。”王秦岳有些好笑的看他一眼,嗤笑道:“手抖。”

    “你喝过酒么?”杜鹏全看了看天空,将身旁的酒壶递给他,问:“喝吗?”

    王秦岳说:“你——”

    忽然,杜鹏全手一扬,将酒壶里的水尽数泼在他脸上,王秦岳闷哼一声,踉跄后退,酒壶砸在地上,水花四溅。

    杜鹏全趁势抽出弯刀,在王秦岳后退第一步时,他便已挥刀抡了上去。

    王秦岳借着细微的视野勉强躲开,不想脚下一滑,仰面倒地,迅速向一旁滚开,杜鹏全的刀正好刺向他刚才的位置。他挣扎着站起身,自腰间抽出长剑。

    “你不似从前机敏了,王秦岳。”他笑着一步步走近,“从前的你可不会因为一点水被逼到如此境地。”

    “我现在也不会。”王秦岳抹一把挂在眉毛的水珠,目光紧紧盯着杜鹏全,“你只会泼水了吗?你的刀法现在已经需要辅以这样的招数?”

    “酒喝多了,手抖。”杜鹏全沉声道。

    王秦岳趁着他说话的空档一跃而起,长剑与弯刀装在一起,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用剑?”杜鹏全哈哈大笑,“你不会是在可怜我这老头儿?”

    “我早与您说过。”王秦岳躲开他刺来的刀,顺手用长剑划破他的衣裳,“我用剑更顺手。”

    杜鹏全举着弯刀,他佯装挥向右边,但中途借着弯刀的惯力改了方向,将王秦岳的衣袖戳出了个参差不齐的口子。

    他动作虽快,但常年的

    酗酒还是对双手造成了迟钝的损伤,王秦岳趁着两人擦肩而过时踢了他的膝窝,让他重心不稳,半跪在地。

    杜鹏全吃痛骂了句脏话,借力躲开他的剑,爬了起来。

    王秦岳转动手腕,舞了个华丽的剑花。两把武器再度撞在一起。劈、砍、刺、闪,毫不留情。

    “我问你……”杜鹏全死盯着他,轻声说:“为什么要当千子坡的叛军?”

    “待腻了。”王秦岳面无表情道。

    “……在千子坡里,背叛并不罕见。做山匪的结局要么当头一刀,要么背后一刀。但为何是你?”杜鹏全甩刀突刺,逼得王秦岳连连后退,“我教会你那么多!我给了你那么多!我给了你庇护、银子、甚至是归宿!我待你犹如亲生兄弟!”

    王秦岳向后跳开,“是,没错,我的确欠你。”他目光如影随形,随时探找着杜鹏全的破绽,“但事到如今,我不能跟你一起被埋进土里。”

    “去死!”他怒吼一声,剑锋陡转,招招都往死路逼。杜鹏全只得暂时撤开,他忽然觉得冷汗直流,口干舌燥——他想喝口酒。

    “就算不是我,也有其他人。老狗、峡风、孙若……”王秦岳每念出一个名字就狠狠刺出一剑,撞在杜鹏全的弯刀上,“当初我第一次见叶悬逸,他们便撺掇我杀了你!”

    “够了!”杜鹏全挡住他的攻击,他脑中一片恍惚,只剩下一个念头——喝酒。

    杜鹏全猛地向前戳去,终究是体格更加健壮,将王秦岳一手拎在墙垛之上,上半身悬空于高塔。

    “我受够了。”他哑着嗓子,就要松手。

    “我也是。”王秦岳忽然握住他的袍摆,右手猛地袭来,戳向他的眼睛。

    “啊——!”杜鹏全捂着眼睛后退,王秦岳顺手抽出长剑,用力往他颈处一划。

    杜鹏全踉跄了几步,哆嗦着手指松开了弯刀,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倒,最终缓缓跪在塔顶的排水渠边。

    寂静中,杜鹏全最终向右歪去,没了气息。

    “呼——”

    王秦岳靠着墙垛,缓缓吐出一口气。他捡起杜鹏全的酒壶,闻了闻,发现里头的确灌得是水,然后他将酒壶踢下高塔。

    他将目光转向墙垛之外,发现长长一队骑兵正爬上变州北方的山野,马蹄扬起遮天蔽日的灰尘,给湛蓝的苍穹抹上一道棕色污痕。

    王秦岳静默地注视着,低声喃喃:“……果然到了。”

    这一刻,他总算明白叶悬逸到底为他布了一个怎样的局。

    先是诱导他与杜鹏全反目,再借他的名义逼得千子坡给变州输送银子,最后,再将他们二人约到此处一决胜负。

    若是杜鹏全赢了,千子坡以后便能任太子拿捏;若是他赢了,不必旁人出手,张家势必会盯上他,到了那时,太子还是能顺势将千子坡吃掉。

    王秦岳伫立向下望去。日光毒辣,下面是谷东禁卫军在有条不紊的排兵布阵,远远驻扎在变州的北郊草野上,建起了属于谷东的防线。

    王秦岳摇了摇头,哼笑道:“……你们还是知之甚少,就算我和杜鹏全都死了,千子坡也不是你们能吃下的。”

    他转过身,回首看向另一头。那边的天也是蓝的,良久,他叹了口气,缓步往南边走去。

    *

    叶帘堂将禁卫军都安排妥当,终于闲下来回到了州府小院中。白泷景一见着她便快步走了上来,颤声道:“叶大人,杜,杜鹏全……死了。”

    她刚洗了手,此刻正垂眸擦拭着,听了这话便问:“嗯,那王秦岳人呢?”

    “……还没找到。”

    “没找到?”叶帘堂抬眼,“我们分明将塔下围得水泄不通。”

    “但,确实如此。”白泷景压低声音说:“我陪在底下候了三个时辰,一直不见人便差人上去看,就只见着了杜鹏全的……身体,王秦岳没有踪迹。”

    “他跑了。”叶帘堂神情凝重,“他知道千子坡后头不只有张家,他不敢一个人轻易在此地久留……”

    她转头问:“那他去千子坡了吗?”

    白泷景摇了摇头。

    叶帘堂心下一沉,照着正常的思维,太子此时还没同他撕破脸皮,二人虽面子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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