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140-160(第2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底踢出贸易线了。”

    “是。”叶帘堂点头。

    “可你并没有拿下岭原。”樊英摇摇头,叹息道:“我们在兖州也曾听闻聚宝台的消息,只是从未同你想到一处去。”

    “丢了岭原,是我的失误。暝王的死本不该发生。”叶帘堂沉下眸光,“是我轻敌,自以为身份并未暴露,谁知张氏早已起了疑心。他们派来暗探,我却未能及时发觉。”

    闻言,樊英不自觉皱了眉,“堂儿,你从溟西到岭原,又从岭原到南沙,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却迟迟不肯停手……你要的是什么?”

    若是叶帘堂真将溟岭南商道建成,就等于将阆京只剩下东北一个出口,整个西南都会被叶帘堂堵死,这也是张枫无论如何都要将岭原之战打赢的原因。

    叶帘堂垂眸,没有答话。

    “暝王死后,你离开岭原,却并没有直奔于你而言更加安全妥当的溟西,而是一路南下,直抵张氏旧巢。”樊英心中不安,继续道:“而我今日听闻,你已将镇南军收进麾下……堂儿,你知晓这意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咸鱼她字字珠玑》 140-160(第3/27页)

    味着什么吗?”

    叶帘堂抬眼,同母亲进行漫长的对视。

    她当然明白。收下镇南军,便等同于将阆京南边的兵路切断,如此一来,南沙不仅能够牵制住张氏重新控制的岭原,同时还方便与溟西那坐拥金山银山的贾氏往来。

    如今她看似减弱声势,在南沙不声不响地待了这样多天,实则就是在等,等一个张枫放松对岭原掌控的时机。只要张氏将岭原的兵马撤出小半,她就会立刻带人北上,剿灭残留人马。

    樊英问她到底要什么。

    其实答案呼之欲出,只是她不愿意她这样去做。

    “我要拿住西南三城。”良久,叶帘堂开口,“然后包围阆京。”

    “你疯了。”樊英终于听见她亲口承认自己的野心,呼出一口气,重复道:“你简直疯了。”

    “张氏在三年前毁掉了我。”叶帘堂暗自握紧扭曲的右手,“是他们让我日日夜夜都在苦痛中度过,我总得还回去。”

    “可不止这一种方法!”樊英低喝,“世间那么多条路,你却非要走最险的一条!”

    叶帘堂毫不松口,“我会谨慎。”

    “谨慎?”樊英摇着头,“此举若是能成,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若是不能,你有想过后果?”

    “是。”叶帘堂说:“南沙将会遭受阆京与岭原两路重兵的联手猛攻之中,就算镇南军再训练有素,也终究不能敌过两路人马。”

    “兵败便成了必然。”樊英叹一口气,道:“这其中利弊你分明都明白,可……”

    “不,阿娘。兵败并不是必然。”叶帘堂眸色沉静,开口道:“镇南军无法抵挡两路兵马,除非南沙也同时拥有另一路军队。”

    樊英蹙眉,“你是说?”

    “我们已经找准自身要害,如今能做的,就是包裹它,填补它,直到它坚如磐石,刀枪不入。”叶帘堂捏着手中的竹扇,说:“南沙缺兵马,而岭原正因着战乱,流落出许多难民。”

    叶宏适时插嘴道:“所以,堂儿你今日支棚施粥,为的就是收服难民,从而在南沙建立起另一支能够为你所用的兵马。”

    “收服难民只是其一。”叶帘堂笑道:“更重要的是,我需要好名声,而一个能在民间迅速传开的善举正是我所缺少的。”

    如今大周朝廷不顾民生,而叶帘堂的所作所为则必须同他们正相反这才能更好地驱动民心,叫他们不得不站在她这边。与此同时,承平道英雄帖的出示,更是往这件事上多添一把火,让民间更多遭受不公对待的寒门学士尽数投奔于叶氏。

    “张氏操控权势,无论前朝后宫都有他们的身影在,皇帝被架在正中,而世家四散,大周颓势已经显露。”烛火摇晃,叶帘堂盯着那投落在地的影子,慢慢道:“阆京失鹿,天下共逐。大周的矛盾越发深刻,这并非委曲求全就能消解的。”

    “可天下那么多人。”樊英心中愈发不妙,“为什么非得是你铤而走险?”

    “因为我不想再将性命与家人交到别人手里,受他人掌控了。”叶帘堂起身,俯下身去,“这就是我想走的路。”

    樊英不忍,叶帘堂在三年前就已吃到其中的亏,她不想要女儿再赔三年进去。

    那样太苦了。

    她抬起眼,想再说些什么,却在触及女儿身影时哑了声。

    烛火摇动,膝浇铸于地,她仰起头,眸被烛火映亮,身姿如一把新从炉里捧出来的铁剑,直白夺目,灼热到弑人。

    樊英骤然看清她的决心,于是想要拉住她的手握紧又松开,“我明白了。”她从鼻腔呼出一口潮气,目光落在女儿的眸里,久久不能移开,她不忍,却还是轻声说:“我和你父亲,我们永远是你的磐石援,永固不摇。”

    第143章 天言“道不相同,此后便不必再见了。……

    瞎神仙的腿伤要比预想的严重许多,自然,与伤口相伴而来的疼痛也在日益寒冷的天数里越发凶猛。

    他不愿见人,成日就靠在榻边的小窗向外看。

    木窗似乎成了他与现世的唯一接口。大夫开出的汤药他不愿喝,每次都趁着下人不注意时喂给了窗下庭院里的松树。他就睡在这扇窗下,于疼痛难眠的夜里听过许多场雨,记起许多人。

    沉默,绝食,竟是一心求死了。

    瞎神仙不愿让旁人碰,身子却愈发虚弱。没有法子,大夫只能趁他浅眠时掀看他残伤的腿。

    卯时二刻,挎着药箱的大夫抹掉额角的汗,从里间退出来,向着李意卿拱手拘礼,叹息轻声道:“里头那位公子被坏腿跟了快有数年,却一直未能妥善医治。如今,脚腕处骨痂增生粗大异常,其余部位却因着肌肉消减而细瘦,瘢痕已生,怕是……”

    话未讲

    完,大夫摇了摇头,缓声道:“先生,您兄长这腿疾,往后都好不了了。”

    李意卿眸光微沉,一只手撩开竹帘,见那被称作瞎神仙的男子躺在窗下的床榻上,腰腿间被厚厚的被褥包裹覆盖,随着单薄胸膛毫无规律的起伏,他的嘴边呓出梦语。

    “有劳您了。”李意卿收回目光,向大夫道:“还请您多抓几味止痛的药来,别叫我兄长受太多苦。”

    “是。”大夫领了命,快步走出了屋子。李意卿目送他离开,回身挑开竹帘,走进屋内。

    南沙漫长的秋雨季终于过去,眼下不落雨,只刮风。

    屋内沉闷,散着潮气与药味,李意卿本想着替他开窗透透气,却在瞥见瞎神仙额角的冷汗时停了手。

    木窗被风吹得轻响,李意卿的目光在窗外晃动的松影上定了许久,此刻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移了开来,慢慢垂下,滑过床榻上那张瘦得快要脱相的脸,他不自觉捏紧拳头,终于从中窥见一丝旧时痕迹。

    “……四哥。”-

    “话本上说,皇城多冤魂,有溺死的,自缢的,被鸩杀的,被牵连的,甚至还有好些,都是被至亲之人亲手送上路的!”

    李意骏同他说这些时一方面是自个儿觉得害怕,另一方面又想瞧瞧他这个向来自持的弟弟有没有被吓到,于是想闭眼又闭不上,眼睫便上下快速眨动着。

    那会儿两人才从东宫下了学,李意骏将他拦在路上,非要同他讲昨夜抹黑瞧完的话本,“如何?”李意骏眨着眼睛,“你怕不怕?”

    李意乾一向自诩清高,瞧不上那些末流话本,同时也连带着瞧不上李意骏这个只会玩乐的兄长。于是他冷笑一声,道:“话本子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可这里头写,甚至有人会杀至亲……”

    “都说了,话本子而已。怎么,难不成你还想送我上路不成?”李意乾急着回去写柳太傅布置下的课业,便用肩挡开李意骏的手,“让让,让让。”

    谁料,竟一语成谶。

    明昭末年的那场大雪里,李意骏书信叫李意乾去二人从前常去的面摊,见了一面。

    李意乾兴致冲冲赶到,瞧见的却是神色灰败的李意骏。他想开口,可兄弟面前横亘的是经年累下的生分。

    二人相顾无言,李意乾沉默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咸鱼她字字珠玑》 140-160(第4/27页)

    坐下,慢慢吃掉一碗面。

    白面很快见了底,李意乾正盯着那浮在汤面的红油出神,对面忽然开口,“父亲想在年关办场家宴给小五庆功,你到时去吗?”

    李意乾回过神来,点了头说:“小五这一趟去复振谷东实属不易,几日前旌旗游街那趟我没去成,这次我这做哥哥的,说什么都得去。”

    闻言,李意骏点了头,低声说:“家宴……叶侍读来不了,小五要不高兴了吧。”

    “这有什么。”李意乾放下筷子,“叶侍读不是一直念叨着想吃六必居的菜么,过几日请他去一趟,算是让他过过嘴瘾,了一个心愿。”

    “……也好。”李意骏说:“你不如今日写封帖子出来,我一会儿回池城时路过他府中,顺带捎过去。”

    “哎呦,何必这么麻烦。”李意乾凑近了些,问:“你既然都路过了,为何不亲自去说?”

    “我……”李意骏转开眼,“让你写你就写,这么多废话。”

    李意乾撇了撇嘴,“你不会还因着这趟谷东的差事没落到你头上,而同人闹脾气吧?我说三哥,半年前的事情了,至于记到现在吗?”

    二人在面摊前坐了这么会儿,李意骏碗里的面早就凉了,他先前就没吃几口,这时也不抬头,只拿着筷子不停的翻搅,低声道:“没这回事。”

    “怎么没这回事。”李意乾盯着他的动作,“三哥,咱们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在我面前撒谎,没必要。”

    闻言,李意骏的动作停了,“是啊,我在意。”闷声说完这一句,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李意乾的脸上,“难道你就不在意?”

    “我?”李意乾莫名,“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你说得对,分明都是一起长到大的,”李意骏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凭什么所有好事到最后都只能落在他头上。”

    他没有指名道姓,但这个“他”是谁,二人都心知肚明。

    “三哥!”李意乾微微变了脸色,低呵道:“什么落在谁的头上,我们掌心连着手背,许多事无须算得那般清楚!”

    “掌心连着手背?”李意骏低头嗤笑一声,“你这样看待他们,可他们有将你看作是至亲之人吗?”

    不等李意乾张口,李意骏将身体微微前倾,定定地注视着他,问:“有过一日吗?”

    李意乾指尖一顿,下意识开口,“怎么没有。”

    李意骏看清他眼底的慌乱,似乎是笑了,重新坐直身子,慢慢道:“从前我见你风里来雨里去的温书做论,原以为你是个清醒的,如今看来……却不过如此?”

    一片雪覆在李意乾的手背,他垂下眼去,盯着那一抹水渍,问:“今日你叫我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太白凌日’。”李意骏问:“你忘了?”

    太白凌日,时值卯时,光辉日隐,犹狼顾之态。

    这是李意乾从母妃肚里降生时,被盖上的第一句话。

    卯时乃日出之始,阳气初生,而太白以阴凌阳,是为逆天之行,兆示国家有忧,社稷不宁。他的出生,便为不详。

    那时是咸元第七年,正值阆京与龙骨关的势力拉锯之中,任职北衙的中郎将朱振被举越制,私下蓄养私兵,更是在下狱后被刘氏问出了谋反大罪。

    朱振是那时守在龙骨关大将韩氏门下的人才,而李意乾的母亲,正是岭原朱氏人。咸元帝因此大发雷霆,而深陷重压下的明昭根本护不住朱氏。

    这场权力的拉锯战经过三年,终于以整个朱氏的灭族为终。

    咸元七年,九月末尾,西风一点点将暑气吹走,蝉声很响,年轻的明昭替作监决。

    李意乾听奶娘说,那日被押在刑场的朱振一如既往的沉默,只是在跪下的那一刻哀求明昭,求他一定护好那个一出生就被身负天言为不详的孩子。接着虹光将他的脑袋冲落在地,朱振并没有发出很大的声响,只是磕掉了泪水。他的眼睛还没有闭上,如生前一般愤怒的瞪着日头,却再也没了光彩。

    经此,朱氏上下百余口人尽数躺在横刀之下。李意乾从生起便失了生母,便被抱去了东院,由戚氏抚养。戚氏是太子的生母,身躯纤瘦得像支花,性情却不似身姿柔美,反而坚韧,不像深闺妇人,倒像文人良士,待他严苛。

    许是因母亲从前的侍从跟在身边悄说了几句,李意乾便开始怕她,始终不敢将她当作母亲对待,起初喊她“母亲”,后来只唤作“皇后”。

    明昭元年,太子出生,周围人待他一如既往,可他却还是从太子身上敏感地窥见那些他从未见过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2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