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要拉出丝丝缕缕甜腻的糖丝:“穆疃,你的血好甜,你的眼眸像是坠入湖里的月亮,你的身体抱起来也很舒服。”
“我好喜欢你,你最好了,穆疃,再让我亲一亲吧。”孤高而傲慢的女子被食物引诱,心甘情愿为他化为绕指柔。
穆疃不该被女子的模样迷惑,他该比谁都更加清楚水雾的真实面目,她眼里看着的人根本不是他,而是他体内储存的鲜血。
她不可能会真的喜欢他。
可偏偏当水雾握住他的手,将手指塞入他的指缝之中,低下眸tin吻他的下颌时,穆疃却又似是欲拒还迎,仿佛要推开她,可每一次都会被女子重新勾着、揽着,重新亲上去。
斑驳的咬痕遍布了半张脸颊,穆疃才探出手,捂住了水雾的唇,微微蹙眉,带着几分斥责:“什么毛病。”
穆疃自恃身份,有一些贵族的穷讲究做派,喝血都不喜欢触碰血仆的身体,而是要将血液放到酒杯里品尝。
他从不会混淆食欲和xing欲,因此便觉得怀里蹭着他的女子实在不成体统。
女公爵在床上吸血的时候会哄着人叫小心肝,兴致消褪后便又冷下了脸。她没有穆疃那样沉迷,微微饱腹之后,便不会再因为嘴馋而失态。
她抬起身子,眼尾微挑,居高临下地睨了他一眼,原本柔情似水的乌眸便浮现出嫌弃。
“你弄脏了我的床。”水雾淡漠地陈述事实,穆疃却险些气笑了,只觉得她真是用完就扔。
“你的床?这里哪一样东西不是我买的?”穆疃的衣衫已经被扯烂,露出了大片的胸膛,皮肤上到处都是女子的指尖挠出来的痕迹。
“把床单换了,都是你的血。”水雾冷淡地说道,像是将这里当成了她自己的古堡,便向着浴室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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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中逐渐传出了细细的水声,血族耳聪目明,空气中一点轻微的声音在他们耳中都显得格外明显。
因此穆疃几乎能够听到水流划过女子肌肤的声音,想象到浴室内的水雾在做什么,此时正在洗哪里。
穆疃不是卑贱的血仆,给人铺床这种事情自然不必他亲自去做。他本来不应该这样娇惯水雾,仿佛两个人的身份颠倒,他才变为了服侍她的奴仆。
但女公爵毕竟已经被他囚困了起来,那么满足她一些无伤大雅的需求,似乎也不算什么。她可是真的能够绝食,然后顺便让穆疃吃不到饭的。
而当穆疃想要召唤血仆进来换床单时,声音却又停顿住了。水雾说的是事实,床褥上到处都是穆疃的血,男子忍不住板起脸,觉得女子实在过于浪费,血族公爵的血哪怕是一滴都能够帮助低阶血族增长实力,能够令他们渴求地疯抢,她倒是不肯好好喝,弄得哪都是。
穆疃才不想将自己的血便宜了那些血仆,一想到低贱的血仆会做的事情,他便觉得难受恶心。
于是尊贵的血族男公爵心里不情愿着,手上却很听话懂事地帮忙换好了床单。
只是做完了仆人才会做的活之后,穆疃却越想越气,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男子走到了浴室的门前,“吱呀”,门被打开了一道缝隙,带着甜腻气息的雾气逸散了出来,令他的脚步微顿,便将门又推开了更大的裂缝。
与水雾自己的豪华水池不同,穆疃自然不会在地下室中为她建设多好的设施。
浴缸虽然也不算寒酸,但相比起来便小了许多,泡沫堆积在水面上,水雾趴在边沿,像是一条搁浅的小美人鱼。
听到穆疃走进来的声音,她也懒得抬起眼眸去看他。
分明是穆疃主动选择了走进来,可看到眼前的女子,他不知为何,却像是有些拘谨似的,一时倒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你帮我洗下头发吧,我懒得洗。”女子用幽幽的声音说道,她仍旧提不起力气,或者便是干脆懒得动,使唤人使唤得十分自然。
也许曾经她在蔷薇古堡之中,也是让那些血仆来做这种事的。穆疃的心脏泛起了一股莫名的怒意,他磨着尖锐的牙齿:“你把我当成你的奴仆了吗?”
水雾这才终于愿意仰起头,有些莫名其妙:“不是你将我囚禁在这里,想要喝我的血吗?难道你打算放我走了?”
穆疃语塞,抿紧唇,无法反驳,他用手掌捧起了女子的乌发,水雾的头发养得很好,像是上好的绸缎,让男子在心中升起了古怪的念头,不知将她的头发剪下来,编织成一方手帕,会不会更加舒适柔软。
但穆疃到底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突然又想起了从古老的东方传来的巫蛊之术,总感觉真的做出那种东西,倒像是对于自己的一种诅咒。
养尊处优、手脚粗糙的笨男人自然不懂得怎么洗头发。水雾被揪下了一根头发,疼得不高兴地看了穆疃一眼,眼尾轻轻瞥过去,让男子的后脊突然窜起了一阵电流。
“我不是故意的。”穆疃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可随即他又觉得有些拉不下脸来。他何必对水雾这般卑躬屈膝,小心翼翼,别说是一根头发,就算他将女子的头发全部都揪下来,她又能怎么办?
穆疃的指尖缠绕着女子的长发,似乎真的想要再多揪下来几根似的。可水雾又不再看他了,她好像又变回了将他当做空气的状态,若不是穆疃主动踏入她的领域之中,她便会当做他不存在。
穆疃这个时候还不理解男人骨子里便是犯贱的是什么意思。他笨拙地揉搓着女子的头发,没有刻意让她疼,本以为至少能够得到一句夸奖,可水雾却似乎真的像是把他看成了可有可无的透明人,脸颊埋在手臂中,仿若睡着了。
不用水雾再使唤他,穆疃似乎便知道下一步应该将她从水里抱出来,把她擦干净,塞入干净的被褥中。直到做完了这一整套流程之后,穆疃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他本来是想要好好教训一下水雾,让她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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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他的血是有代价的。
……………………
血仆居住的低矮房间中,凌爻神情严肃,他知道,他的女主人一定是出事了。这个宴会像是对于水雾的一场围剿狩猎,凌爻从前只将水雾与所有的血族归为了一类,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的本性都是邪恶的,可此时才发觉,女子同样会在自己的族群之中遇到危险。
正如人类会互相攻讦,自相残杀一般,血族也一样。
凌爻在这段时间之中,与庄园内的许多血仆建立了联系,也听闻了他们凄苦的经历。凌爻天生便长得很有亲和性,站在那里便好像代表了光明与正义,很轻易便能够得到血仆的信任。
与蔷薇公爵的血仆不同,他们需要承担许多的工作,还要帮助穆疃去做一些脏事,他们都想要逃脱这种被压迫的境遇,将希望寄托在了凌爻的身上。
凌爻发出了暗号,与圣教廷的接头人员取得了联系。
身为水雾的血仆,凌爻并没有什么工作需要完成,庄园的管家对他的看管也很松懈。他们似乎不在意他是否会逃走,毕竟真正的猎物已经被囚在了公爵的房间下方,只是凌爻自己不肯走,于是他们会防备着他为了拯救自己的主人而弄出什么事端来。
但实际上,庄园内的人都格外信任恐惧穆疃的能力,也并不觉得凌爻一个人能够翻起什么花浪。
于是,这日借着采买物资的由头,凌爻与圣教廷的人见面了。
凌爻的卧底任务按理来说完成的很圆满,他救了许多无辜的被当做血仆的人类,还带回了血族女公爵被同类残害的“好消息”,提供了血族人员的重要情报。
可教廷人员注视着凌爻,神色却有些严肃:“你被转换为吸血鬼了。”
凌爻神情微顿,他的眼眸中浮现出了复杂的色泽,他一直压抑着血族的本能,让自己不去思考他的下场与未来:“这是必要的手段,我没有选择。”
他牺牲了自己的一切,就像是大公无私的圣父,他怎会不知道成为异类的痛苦,可凌爻好像天生便擅于奉献,伟光正的甚至会显得有些虚假。
凌爻曾经看过许多人,他也曾在城中审判过罪犯,因此对于人类的一些微表情十分熟悉,他是最公正的圣骑士,几乎不曾办过冤假错案。
而此时,凌爻看着对方的脸,在主教的脸上窥到了怀疑。
他在怀疑凌爻的忠诚,因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凌爻既然已经不是人类,那么所思所想必然不会全然站在人类的立场,他或许会开始给自己找退路,寻找一个更加利己的方式,或者根本便是已经倒戈至了血族的阵营,为了长生与财富,而抛弃了曾经的誓言与信仰。
甚至凌爻被初拥,变为了血族,真的如他所说是迫不得已吗?圣教廷比平民们了解的真相要更多一些,比如主教便知道,血族只会对特别信任的人进行初拥,这更像是一种恩赐,而普通的人类根本没资格得到他们珍贵的血液。
凌爻做了什么,才能够得到血族女公爵这般的信任与慷慨?他真的是被迫,而不是自己求来的吗?
既然有了怀疑,便有了保留,不会再付出全然的信任。
天气渐渐冷下来,空气凝结,冻成飘飘零零的雪花,盖在了凌爻的头发上。
终局还未曾到来,凌爻便仿佛已经感觉到了被孤立、不解、排斥的感受。水雾不会再信任他,血族只会痛恨他,而人类也不会接纳他,当一切尘埃落定之时,凌爻将会孤立无援,千夫所指。
凌爻在决定进入蔷薇古堡时,便已经想过了如今的情景。他并不是单纯的只有一腔孤勇的莽夫,凌爻甚至也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的刚正不阿、不懂气氛、过于出挑而碍了别人的路,才会被派遣了这种显然不会有好下场的任务。
凌爻只是觉得,该有一个人这样去做,这确实是拯救民众的方法,他才会接受的。他习惯性地将自己看得很低,愿意做地下铺路的石子。
但……即便是再光辉的人,心中也难免会有难过与受伤的角落。
凌爻回到了庄园内,夜里,房门被敲响,却是湛书君找到了他。
这些时日,湛书君明显憔悴了许多,原本合身的西服都显得有些空荡荡的,眉眼间流露出了几分阴鸷之色。
他显然过的不太好,穆疃丝毫没有契约精神,对待湛书君只有戏耍与折磨。他最近身上的主仆契约总会被牵动,湛书君能够感觉到水雾的虚弱,痛苦与愧疚才是令他痛苦的根源,令他每日都仿佛被泡入了能够将人腐蚀殆尽的化学药剂之中,日夜煎熬,痛不欲生。
湛书君开门见山,他已经调查出了凌爻的身份,想要与凌爻做一笔交易,共同救出水雾。
湛书君不在乎血族的生死,他只求救水雾一个人,只要女子能够活下来,整个庄园倾覆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凌爻沉默不语,男子站在原地,像是一樽石像。湛书君紧紧攥着拳头,无法压抑心中的自责与痛楚,挥出手臂,与凌爻撕打了起来,似乎这样便能够发泄出自己的情绪。
“凌爻,你记住,你走到现在,不是主人欠了你的,是你亏欠了主人,这一步一步,都是你自己求的。到底是谁一直宽纵你,包容你,你能不能看得清楚?”湛书君抬起手臂,却无法在挥打下去,他有些颓唐地起身,背对着凌爻,神情冷冽:“你不愿帮忙,至少,不要在身后背刺她,主动推她下地狱。”
凌爻依靠在墙壁上,他几乎没有还手,难以想象,这个时候凌爻竟然还在坚持着自己的道德准则。
他低垂着眼睫,脊背一寸寸弓下来,原本干净温和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阴翳。
凌爻心中的信念似乎有了轻微的动摇,砖石的缝隙簌簌向下落着灰尘。他不得不承认,即便一直都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美化原谅任何吸血鬼的行为,可在他的心中,的确仍旧对水雾有了恻隐之心,不断地为她开脱,意图将她诠释得无辜而纯洁。
————————————
湛书君没有想到,他还能再次见到水雾。
穆疃又吸了一些她的血,他是没能够抵御住近乎来源于灵魂的吸引,却也以为自己至少将女子的身子养好了一些。
可水雾似乎实在过于娇气,luo露的肌肤呈现出一种几乎透明的苍白,也许是因为熟悉了她的味道,穆疃还发觉,他开始能够感知到女子的情绪。
当她感觉到难受时,血液便是苦的;生气时,血液便会很辣;受委屈时,血液便会显出酸涩感。
而只有她的心情愉悦了,血液的味道才是完美无瑕,最能够令穆疃沉溺的味道。若是不曾尝过最稀有珍贵的味道,穆疃或许便也不会挑剔那细微的口感差别,可当饮过琼浆玉酿后,穆疃便成为了最苛刻的老饕。
穆疃在试过几日后,终于颓败地承认,他的确养不好女子,于是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水雾从前的血仆请过来,令他来代为照顾女子。
湛书君跪在了水雾的床侧,他搂住了女子的肩,心疼得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男子狠厉的视线落在穆疃的身上,心中的恨意流淌入四肢百骸,令他变为了一条阴毒的蛇。
穆疃倒是不在意湛书君是怎么看他的,弱者的恨意不值得一提,当他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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