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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5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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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弄完这些,天色就不早了,谢苓犹豫了一瞬,还是觉得那汤池里的药不泡白不泡,不能跟身体过不去,于是吩咐紫竹把她头发挽起来,颈部裹了层防水的布子,褪了衣裳下水。

    汤池中水温正好,药味不浓,谢苓靠在壁上有些昏昏欲睡,脑中会想着今日的计谋,以防有什么自己没注意到的漏洞。

    今日之事,她谋算许久。

    前几日在猎场看到郡主边的侍女琳琅时,她就几乎笃定了买凶下毒的是林华仪。

    无他,郡主此人虽傲气张扬,却不是无缘无故害人之人,她身边的侍女也都是从小培养在身边的,和她性子差不多。

    而林华仪因为谢珩对自己恨之入骨,定然不会只有和王闵合作这一计。

    买凶下毒这种方式,简单却有用——下毒若成,那她谢将在容貌尽毁中死去;若下毒不成,那侍女供出来的凶手样貌,也足以让她锁定“凶手”是郡主身边的琳琅。

    按照林华仪的想法,她发现凶手是郡主的人,要么畏惧权势,悄悄咽下委屈,但恨上郡主,要么仗着谢珩的“宠爱”,在山庄大闹一场,和郡主有了龃龉。

    林华仪没想到,谢苓居然釜底抽薪,直接放走了下毒的侍女,将此事彻底闹大,还编出了个“神药”,摧毁了她身边侍女曲荷的心智。

    谢苓微哂,怪就怪林华仪狠毒,对心腹也那么心狠手辣。

    若曲荷是真心敬她护她,定然达不到如今的效果,至多就像之前一样,曲荷给她顶了罪,被杖毙。

    害人者人恒害之,她也算是咎由自取。

    只是这次将谢珩一同算计进去,之后他恐怕会对自己起杀心。

    当时她考虑过这点,觉得除掉林华仪更划算,至于杀心不杀心的,她只要一天还是棋子,就不会死。

    等后面他反应过来,她早脱身离开。

    因此她故意让谢珩跟郡主对上,知晓他必定会因为不想跟长公主起冲突,而暂避锋芒,放弃救下林华仪。

    谢苓朱唇微勾,芙蓉面上露出得偿所愿的满意神色。

    梦里的敌人倒了一个,终于能安心些了。

    ……

    新雪初霁,云淡日寒。

    绕是昨日泡了药浴,又喝了汤药,屋里燃了几盆炭,谢苓半夜也还是发了热。

    病来如山倒,连日来的折腾让谢苓身体彻底撑不住了,半夜烧的迷迷糊糊,紫竹和府医连夜守在她。

    不多时谢珩和余有年闻声赶了过来,余有年只待了一小会就被紫竹送了出去,留谢珩一人为谢苓洗帕降温。

    铜盆里的冷水换了一盆又一盆,额间的帕子不间断敷着,直至鸡鸣时分才堪堪褪了热。

    谢珩也在那时候接了宫里来的信儿,匆忙骑马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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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到午时二刻,谢苓才从昏睡中醒来。

    谢苓一睁眼,就看到紫竹趴在旁边打盹,眼底一片青黑,她心里过意不去,揉了揉钝痛的额侧半撑起来,嗓音嘶哑:

    “紫竹,熬了一夜,去歇歇吧。”

    紫竹猛地惊醒,惊喜道:“苓娘子,您醒了!”

    说着就忙起身给谢苓倒了杯温水,端到她跟前。

    谢苓小口把水喝了,干痛的嗓子才舒服了点。

    紫竹接过杯子搁下,笑道:“谢苓娘子关心,昨夜是公子一直守着您,奴婢就打了打下手,不累的。

    而且方才二小姐的侍女来报,说是您若是醒了,就收拾收拾,赶在未时出发回府。”

    听到谢珩守自己一夜,谢苓神色微愣。

    沉默了许久,她按了按眉心,把心头异样的感觉抛开,虚弱道:“再不忙也一夜未眠,还有一个多时辰才走,你先去小憩一会,我行李少,让殿中的小侍女收拾就行。”

    紫竹也确实困,等小侍女送来饭食,她验了毒,才福身退下,回侧厢房歇息。

    谢苓嗓子痛,胃口不佳,随便用了几口饭,喝了汤药,稍歇了一会儿,就差不多到了时辰。

    谢苓裹得严严实实上了马车,马车跟在车队后边摇摇晃晃往城中驶去。

    一路上车轮撵雪的声响不断,偶有乌鸦在冰冷的林野鸣叫,听着有些瘆人。

    谢苓斜靠在软垫上,手中捧着暖炉,巴掌大的脸苍白脆弱,时不时喉中传来痒意,止不住地咳嗽。

    才走了一个时辰的路,她不知咳了多少次,肋下都有了疼意。再加上山路崎岖颠簸,她酸痛的身子几乎散架。

    走上平坦的官道后,颠簸少了,谢苓总算缓了口气。

    因着谢苓生病,马车帘子很厚,几乎密不透风,炭盆又烧地极旺,多少有些闷热。

    谢苓觉得胸闷,把窗帘微微挑来个一指宽的缝隙,想着透透气,就看到忽然有只手叩响了窗边。

    紧接着是一道清澈张扬的声音响起。

    “苓娘子,在下余有年特来拜会,您可还好?”

    言辞有种故作文人,又用词不当的不伦不类。

    还有些自来熟。

    但想在对方好几次为自己说话,此次又是关心,便掩唇忍住了咳意,柔声回道:“还好,余公子有何事?”

    说完,她便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窗外是余有年焦急的问候。

    好一会,她缓过劲来,听到余有年似乎松了口气,小心翼翼问道:“苓娘子,昨夜我快马加鞭回府拿了瓶止咳的丸药,是我娘亲自做的,我从小到大每次咳嗽都吃,很管用。”

    “你要不让侍女出来拿?我保证管用!”

    他声音有些期待,隔着帘子似乎都能想象到他亮晶晶的眼眸。

    谢苓心下一软,围好兔毛围脖,遮住了点口鼻,打算直接掀开帘子。

    紫竹有些不赞同,犹豫了一瞬,还是阻止道:“苓娘子,来历不明的药还是不要乱吃,况且车外风大,掀开帘子会着凉。”

    余有年紧张兮兮隔着帘子听动静,听到紫竹的话后顿时气不顺了。

    他不满道:“你个小侍女,怎么说话的?本公子什么身份,用得着害人吗?”

    “你以为我是林华仪啊,心思那么恶毒,闲的没事干。”

    紫竹被怼得哑口无言,对方毕竟是贵公子,她一个小侍女也不敢得罪,只好看着谢苓,试图对方听劝。

    谢苓看着自己裹得跟粽子似的身体,又摸了摸软和温暖的兔毛围脖,笑道:“无妨的,紫竹你别担心。”

    “一会你打开来过过眼我再吃,好不好?”

    紫竹勉为其难应了。

    谢苓掀开帘子,入目便是个身着黑色狐毛滚边大氅的少年郎。

    他骑在棕色高头大马上,眉目如画,墨发被镶玉金冠高高束起,大氅内槿紫袖衫腰间系着玉带,俨然是个金尊玉贵的小少爷。

    此时他一双圆而

    清澈的鹿眼亮晶晶盯着谢苓,一手握缰绳,一手的掌心放着个白瓷瓶,伸到她面前。

    谢苓怕口鼻吸了寒风,她把脸埋在兔毛围脖里,笑着接过对方手里的东西,笑着谢道:“多谢余公子了。”

    余有年愣愣看着谢苓,一句话都不说,直到谢苓轻唤他两声,才红着脸半天才回过神。

    他挠了挠头,对上谢苓温软含雾的杏眸,忽然结巴起来。

    “不…不好意思,我方才在想事情。”

    说着他看谢苓脸色苍白虚弱,林间寒风忽然大了起来,便匆忙道:“苓娘子快放下帘子吧,我先走了!”

    说罢便一甩鞭子,转眼就消失在谢苓马车跟前。

    谢苓失笑,将帘子放下,看向掌心的瓷瓶。

    打开瓶塞,便有一股微苦又带点甜的味道飘出,谢苓递给紫竹,示意她看看。

    防人之心不可无,余有年是单纯无坏心,可指不定会被有心之人利用。

    方才谢苓只是觉得余有年既然向她示好,那断没有拒绝的道理。

    丞相门生遍布天下,也就比林太师差那么一点,若能成助力,也是极好的。

    紫竹把棕色的蜜丸倒在手心,碾碎了一颗细细看了,才道:“没什么问题,”她顿了顿,决定实话实说:“不仅没问题,还是用不少珍贵药材炼制而成的。”

    这结果倒是不出乎意料。

    丞相就这么一个小儿子,自然是宠之又宠,吃穿用度都是最好。

    梦里他跟谢灵妙退婚后,就浪迹天涯去了,可给丞相老两口愁白了头发。

    谢苓从瓶中倒了一颗放在口中,蜜丸入口即化,桂花甜蜜混杂着微苦的药味弥漫开来,不一会发痒发痛的喉咙就舒服了许多。

    咳嗽少了,谢苓不一会就感觉到困意,歪头靠在一旁浅憩过去。

    而余有年心不在焉坐在马背上,跟着车队晃晃悠悠前行,脑中满是谢苓泛着微粉的指尖,以及埋在雪白兔毛围脖里,娇媚又可爱的小脸。

    像只柔软可爱,又有些小脾气的雪兔。

    一旁的卢氏两兄弟看着余有年时不时傻笑一下,无奈对视。

    这万年不开花的二世祖,也有春心萌动的一天?

    ……

    另一边,建康宫,太极殿东堂。

    晚风掠过重檐庑殿顶,檐角铜铃轻颤。十六盏连枝灯次第燃起,映得太极殿前的青砖漫地如同洒落星河。

    龙纹青铜漏刻的浮箭指向亥时三刻。紫檀木案上的奏章堆积如丘,羊脂玉镇纸压着半幅未干的《洛神赋》摹本,松烟墨的苦涩混着龙涎香在殿中氤氲。

    忽有夜风穿堂而过,素纱帷幔扬起时,露出屏风后对坐的二人。

    谢珩与大靖帝王司马佑。

    二人面前是一盘下了一半的棋,谢珩执黑子,司马佑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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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就目前战况来看,白子略微领先。

    沉默下棋,唯有落子声不断,内侍无声立在旁侧,按时为二人蓄茶。

    半晌,司马佑白皙文弱的面孔上忽然出现了抹奇怪的神色,苍白细长的指尖捻着白子慢悠悠落下,阴郁的眸子似笑非笑看向谢珩,意味深长道:

    “珩弟,听闻你府上来了个琼花玉貌的女郎?”

    第44章 阴晴不定是帝王~

    谢珩捻起黑子落下,神色依旧冷淡。

    “回陛下,是有这回事。”

    司马佑的眸光一寸寸划过谢珩的眉眼,最后落在他执棋的指尖,语气轻快:“珩弟何时将她带来瞧瞧?”

    谢珩抬眸,同司马佑毫不避讳的对视,狭长的凤眸漠然至极。

    他下了最后一子,方道:“陛下若想见,上元节宫宴臣带她来。”

    司马佑看着忽然就溃不成军的棋盘,心口弥漫出一股憋闷的怒气。

    他磨了磨后槽牙,压下脾气,沉郁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笑来,语气难辨:“如此甚好。”

    “棋下完了,回吧。”

    谢珩点了点头,起身拱手道:“臣告退。”

    说完,便退出殿外。

    门外雪停了,宫婢和内侍拿着扫帚唰唰唰扫着积雪,动作又轻又快。

    孙良玉正揣着手站在檐下,后头还跟着两个脸嫩的小太监,正低声吩咐着什么,见谢珩推门出来,他迎到跟前,躬身行礼,一副恭敬模样。

    “谢大人这是准备回府了?”

    谢珩颔首,朱色官服衬得他肤如冷玉,比往日多了些冷肃。

    孙良玉让开了路来,低了低身子笑道:“奴才恭送谢大人。”

    谢珩一个眼风都未扫,大步离开了。

    孙良玉直起身,眯了眯眼看着谢珩的背影,眸光宛若毒蛇般阴冷。

    等那道颀长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太极殿,他收敛了目光,叩响了殿门。

    “陛下,谢大人走了。”

    话音刚落,就听得大殿里头噼里啪啦一阵子。

    听到动静的宫婢和内侍都小心翼翼低着头,将动作放更轻了,生怕一不小心触了皇帝霉头。

    孙良玉就侧身在殿门外等着,没什么多余神色,已经习惯了皇帝的阴晴不定。

    过了一小会,里头传来皇帝低哑的声音:“孙良玉,进来。”

    孙良玉将门推开哥一人宽的缝子进去,低眉顺眼小步走进内室,果不其然屋子里的能砸的基本都被砸了个干净,一地碎片,连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他好似没看见,径直跪在瓷器碎片上,规规矩矩行礼,余光瞥见司马佑正脸色难看地坐在檀木圈椅上,赤色的帝袍裹着文弱的身躯,通身气息低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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