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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0-14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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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章 众星罗列夜明深~

    谢苓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颤,茶水溅出几滴,落在她素白的裙摆上,晕开一片浅褐色的水渍。她抬眸看向雪柳,眸色沉静如水,却隐隐透出一丝怔然。

    “沈太医还说什么了?”

    雪柳走上前,声线隐隐发颤:“沈太医说…娘娘的脉象似有珠走盘之感,只是时日尚浅,需得再等半月才能确定。”

    沈松青医术高超,他既然能说出这话,恐怕是十成十有了身孕。

    金丝楠木屏风外传来更漏声,雨打芭蕉的脆响混着檐角铜铃摇晃。

    初夏的闷热裹着潮气渗入骨髓,谢苓忽然觉得喉间泛起腥甜——就像冷宫里谢珩唇齿间的血腥味。

    灯火摇曳,将她苍白的脸映得忽明忽暗,眸光恍惚。

    良久,她眨了眨莫名

    有些湿润的眼,抬眸看向雪柳。

    “这件事…容我好好想想。”

    想清楚到底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

    雪柳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眉头紧紧蹙着,轻声道:“娘娘……”

    她有心安慰,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

    谢苓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遂站起身,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啦,快去备水,我还能睡一个时辰。”

    雪柳抿唇点头,躬身退下了。

    屋内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烛火偶尔爆出的轻微声响。谢苓缓缓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推开半掩的窗棂。

    夜风拂面,带着几分潮湿的花香,远处传来几声蛙鸣,衬得夜色愈发静谧。

    她低头抚上自己的小腹,指尖微微颤抖。那里依旧平坦,没有丝毫异样,可她却仿佛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心跳,像是某种隐秘的、不可言说的存在。

    这个孩子……是谢珩的。

    她与他暗通款曲,珠胎暗结。

    这孩子是诛九族的、不为世俗所接受的存在。

    她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张昳丽而疏冷的面容。

    他知道这件事会有什么反应?是震惊,是高兴,还是…毫不留情让她小产。

    深吸一口气,她压下心中的纷乱,转身走进浴房。

    沐浴过后,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叫来了白檀。

    “你平日怎么给谢珩传信的?”

    白檀听了这话,本还睡得迷糊的脑袋,瞬间清醒了。

    她慌忙跪地,头贴着柔软的地毯,结巴道:“奴…奴婢……不”

    “别说你不知道,”谢苓打断她的否认,俯身抬起白檀的下巴,凝视着那双妩媚的眼睛:“你的事我入宫前就知晓,不必这么惊慌。”

    “本宫不会杀你,念在你并未将有些事传给谢珩的份上。”

    白檀仰头看着她,唇瓣发白,像是失了声。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中乱如麻。既害怕谢苓会处置她,也害怕谢珩知道她暴露后会痛下杀手。

    更害怕…谢君迁觉得她是个恶毒的女人。

    谢苓看着她惊慌的眼,慢条斯理放开她的下巴,直起身淡声道:“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的。”

    “你只需要现在,将我有孕的消息传给谢珩。”

    白檀还不知道谢苓有孕的事,闻言她震惊抬头,撞上对方漠然的眸子,嘴唇翕动着,最终只叩头称是。

    她顶着谢苓的目光,爬起来走到书案前,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又从衣襟暗袋里拿出个骨哨,走到窗根边,放在唇边吹响。

    骨哨的发出的声响并不刺耳,像是眸中鸟雀的鸣叫。

    不多时,便有只通体漆黑的乌鸦停在窗沿。

    白檀看了谢苓一眼,抿唇将卷好的纸放进了乌鸦颈下挂着的竹筒内,抬手放飞。

    谢苓看着乌鸦飞远,收回视线摆了摆手:“回去睡吧。”

    白檀欲言又止,最好却没什么都没说,轻步退了出去。

    窗外月色如水,洒在庭院中的花木上,映得一片银白。远处传来几声蛙鸣,衬得夜色愈发静谧。

    谢苓躺回床榻上,望着床角挂着的金铃,缓缓抚上小腹。

    既然决定留下,那这孩子,将会是她最大的筹码。是她与谢珩间唯一的牵绊,也是她获取司马佑进一步信任和荣宠的关键。

    她必须好好利用这个孩子,从谢珩和司马佑那,得到更多

    做好了决定,她慢慢有了困意。

    *

    另一边,言琢轩。

    雨后的青砖地泛着潮气,檐角坠着零星水珠,砸在芭蕉叶上发出闷响。书房竹帘半卷,透进一缕被雨水洗过的月光,斜斜落在檀木案几的文书堆上。

    墨锭在砚台里转出沙沙轻响,谢珩蘸了笔尖,忽听得窗棂传来三声乌鸦叫。他腕间微顿,笔锋在宣纸上洇开一朵墨梅。

    那是…白檀的传信。

    才刚离开不久,难道苓娘出了事?

    谢珩打开支摘窗,乌鸦乖巧的落在小臂,他解下竹筒,坐回案前。

    挑开火漆时,嗅到熟悉的桃花香。

    香气混着信笺上未干的雨雾,潮湿的莫名让他觉得有些心悸。

    “……已有身孕。”

    烛芯突然爆开火星,铜剪坠地的脆响惊破满室寂静。薄薄的信纸被攥出褶皱,蚊蝇般的字扭曲成一团。

    他下意识看向窗外。

    远处宫城轮廓浸在雨后晴夜中,琉璃瓦映着冷光,像把淬过水的刀刃。

    良久,他站起身,将信置于烛火之上。

    信笺在烛焰上蜷曲成灰时,廊下树影正扫过满地银霜。

    他望着最后一缕青烟散进夜风,颤抖的指尖被跳动的火舌舔舐,都未察觉到。

    直到痛意来袭,他才恍然收手。

    谢珩面上没什么表情,可一旁随侍的远福,却看出来自家郎君平静之下的惊涛骇浪。

    远福纠结了片刻,小声问道:“主子,发生什么了吗?”

    谢珩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坐回书案前,声音听不出喜怒:“没什么,苓娘有身孕了。”

    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是我的。”

    远福:“!!!”

    他张了张嘴,观察着主子的神色,发现对方垂眸正思索着什么,便闭上嘴巴安安静静站着了。

    谢珩的手指一下又一下轻叩书案,脑海里第一次乱得像一锅粥,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他坐了许久,忽然站起身走到架子边,拿下了外衫披上,一边系带子,一边对远福道:“去含章殿。”

    远福愣了一下,大着胆子阻拦道:“主子,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就天亮了,苓娘子想必正在歇息。”

    谢珩系带的手一顿,恍若无事的颔首,又解下外衫挂了回去。

    说的有理,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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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有身孕,需要好好休息。

    他不免想起今夜在冷宫,对她的态度似乎太差了些,心中泛起阵阵愧疚。

    谢珩再次坐回案前,想着继续处理文书,却迟迟未翻动。

    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子里全是谢苓的影子。

    他现在说不清自己的感受,第一次觉得有些茫然。理智来说,这孩子来得并不是时候,他该毫不留情送去一碗堕胎药,省得出意料之外的麻烦。

    然而他却难得的不愿意遵循理智,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只因为是谢苓生的。

    或许,有了这个孩子,谢苓会逐渐接受他吧。

    ……

    停云霭霭,夏雨濛濛。

    雨珠子砸在琉璃瓦当上迸作碎玉,阶前青苔被洗得发亮,倒映出云脚匆匆掠过的影。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从四月中旬,跨到了炎热的夏至。

    谢苓这一胎怀的,可谓是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那夜给谢珩传了信后,对方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只是对谢苓的态度比起以往来说更温和了些,经常送些名贵的补品入宫,让她安心在宫中待产,并且几乎每隔两三天,就来含章殿陪她入睡。

    那些个宫妃听到了消息,惊喜者有,怨恨者更多。只不过因为谢苓协理六宫许久,积威甚重,大部分嫔妃也只是敢暗地说几句酸话,几句咒骂。

    总之不管怎么样,这事儿说明了司马佑繁衍子嗣是没问题的,让嫔妃和朝堂的大臣们都安下心来。

    当然,有两派人除外。

    王桓两氏知道此事后,频繁派人打探,显然是吓得不清,一方面怀疑给司马佑下的绝嗣药失了效用,另一方面也怀疑谢苓是珠胎暗结,怀了别人的种。

    这些打探都被谢苓的人滴水不漏的挡了回去,无人发现她与谢珩的私情。

    后来太后跟皇后也就心灰意冷了,认定是绝嗣药出了问题,遂开始隔三差五的对她下手。

    藏红花、麝香、台阶上撒油……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

    谢苓知晓这些人不会放过她,一切吃穿用度都格外小心。

    现下到了五月二十六,她也整整怀孕五十多天了,总体还算安稳。

    只是从十来天前起,谢苓的孕反就严重起来,几乎日日吃不下,吃了就吐,肉眼可见的憔悴起来。

    司马佑很重视这个孩子,毕竟是他及冠成亲以来的第一个孩子。他几乎是把私库里的好东西都赏赐给了谢苓,并且立下死令——若有人敢对皇嗣不利,就凌迟处死,诛连三族。

    只是重视归重视,有些事却有心无力。自打四月中旬“马上风”,他就一直卧病在床,形容枯槁,连笔都握不住。他私下问过沈太医,知晓自己至多还能活五年。

    因此虽然高兴,更多的却是担忧。

    一来他现在病得厉害,连上朝都做不到,皇位愈发不稳固。朝堂上看着平静,却是暗流涌动,几方势力各怀心思,定会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抱有杀心。

    二来这个孩子若是个公主,恐怕还会有别的麻烦出现——来日他将死之时,若是公主,朝臣定会让会稽王即位。

    这就等于把这皇位拱手送人。

    谢苓也明白这一点,她深知司马佑的担忧和绝望,遂虽然怀着身孕,却也日日前往式乾殿侍奉。

    事实证明还是有用的,司马佑无法上朝,连

    折子都批阅不了。他不敢用宦官代笔朱批,也不敢让皇后做这些事,更不能用哪个朝臣来总理政务。

    毕竟自古以来,外戚宦官专权的事不再少数,朝臣独揽大权凌驾于皇权之上的也不少。

    前朝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幼帝即位,外戚宦官交替专权,导致整个王朝乌烟瘴气,迅速衰败。

    思来想去一番,司马佑竟找不出个靠谱的。

    犹豫了整整半个多月,他最终还是决定让谢苓代笔朱批。

    一方面谢苓家世低微,与谢氏关系并不融洽,并没有强有力的母族。二来她足够听话,她的兄长也是块聪明却正直的榆木。

    但这样还不够。

    司马佑虽然蠢,但毕竟学过帝王术。

    他想得很清楚,等将死之际,就立下诏书,命谢苓殉葬,让谢君迁摄政,引导幼帝。

    有世家制衡,谢君迁纵使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也做不到专权。

    但不出意外的,让谢苓代笔朱批一事,朝中反对的声浪格外大,最后还是司马佑下令处死了几个顽固,长公主站就来作保,才堵住了朝臣的嘴。

    于是谢苓每日都去式乾殿念奏折给司马佑听。

    *

    清晨,谢苓早早起身,梳洗完毕后,便带着雪柳前往式乾殿侍疾。

    初夏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殿内,映得殿内一片明亮。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夹杂着几分潮湿的暖意。

    司马佑躺在龙榻上,双目紧闭,明黄锦被下露出枯枝般的手腕。苦涩的药味混着龙涎香酿成令人作呕的气味。

    谢苓缓步上前,接过宫女手中的白瓷药碗:“陛下今日休息的如何?”

    那宫女福身行礼,恭敬道:“回娘娘的话,陛下半个时辰前醒了一次。”

    她点了点头,轻叹一声,眼中泛起哀伤。

    司马佑其实早都醒了,听到谢苓的关切,他才慢慢睁开眼,抬眸看她:“爱妃来了。”

    谢苓点头,走到榻边坐下,伸手为他掖了掖被角,声音轻柔:“陛下今日感觉如何?”

    司马佑轻叹一声,声音沙哑:“还是老样子,浑身无力,头昏脑涨。”

    谢苓内心毫无波澜,面上却依旧温柔:“陛下不必忧心,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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