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怜被他笑得很不自在,别扭地移开了目光,磨蹭着点头:“对,就是这样没错。”
“然后就直接冲去盘星教的大本营,说‘我现在要打劫了哟’然后把他们全杀了,抢走所有的钱?”他又笑起来了,“太不切实际了。我不干。”
“哪里不切实际了?”莫名其妙被打上了这种标签,五条怜感觉很不服气,“可行度很高啊,而且很有赚头!”
“杀死星浆体的差事已经够有赚头了,我可不要节外生枝。”
他从鼻子里轻哼一声。
“再说了,我是有职业道德的。”他说得仿佛真有这么一回事,“没有完成任务,反水杀死了委托人,还抢走了人家的钱?做出这种事情来,以后我也别想再接到任何工作了。”
“可是……”
“没有可是。”
甚尔打断了他的话,说着就往前走。五条怜去拉他的手,想让他停住脚步。
“你要不要认真考虑一下?别忘了一个重要的事实——你是负债二十亿的男人。”
可能是真的想要再认真考虑考虑,也可能是“负债二十亿”这个事实鲜明到让人很难不多作留意。甚尔停下来了。
得益于他的懒散与满不上心,欠禅院家的这笔巨款,还债进度还停留在可怜巴巴的零,大概要等到盘星教把尾款汇过来之后,才能得到一点实质性但不太多的进步吧——前提是甚尔别一拿到钱就去挥霍。
“你想说什么?”甚尔依旧抛来疑问,似乎不愿主动去进行“思索”这一步。
“盘星教足够有钱,有着远超过二十亿的资金!”
从会长的私人飞机就足够看出这一点了。
“从盘星教这里捞到的钱不仅可以还掉你的负债,肯定还能保障我们后半生的财富自由。就当是把你的职业操守卖掉了,这么想也没问题吧?”
甚尔笑了一声:“倒是个不错的想法?”
“是很不错呀。”但五条怜总觉得他在说反话,“不仅可以保证星浆体顺利同化,摆脱世界毁灭的命运,还能捣走讨厌的邪。教,我们又能还债——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的世界达成了!”
她显然已经彻底无视了盘星教徒们的幸福,不过这样不重要。没人会关心狂热的宗教分子幸福与否。
甚尔转头过来,看着她,似笑非笑的:“你好像很在意世界毁灭这件事?”
一语中的,这种感觉真像是被洞悉了内心。
五条怜不自在地用手捂着心口,话语也不自然:“我想继续活下去,不可以吗?”
“没说不可以。”
他伸手过来。五条怜还以为他又要弹自己的脑门了,下意识往后躲了躲,但他只是轻拍她的肩膀。
“行,我接受了。”
然后指了指丑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野狗的饲养指南》 110-120(第5/15页)
宝张开的嘴。
“现在,你可以钻进去了吧?”
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五条怜简直要以为他刚才的答应只是功利性的低头而已。
不过,冷静下来想一想,好像能明白他的意思了。
“你还要去咒术高专吗?”她的话语带着一点难以觉察的急躁,“我们在这儿等着星浆体同化完成不就好了吗?”
“演戏要演全套,否则骗不过盘星教的那群家伙。”
“唔……”说得还挺有道理,“行吧。一会儿见。”
“嗯。”
“战斗的时候千万别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拽出来呀!”
“……怎么可能。”
那就钻进丑宝的身体里吧。
此处是个不算多么明亮,也绝不算是昏暗的空间。她悬停其中,能感到时间的定义被拉扯得好长好长。她到底度过了多长时间?没有概念。
说不定,她应该玩一会儿psp打发时间,只是内心有些安定不下来,游戏自然玩不动一点。
等待了很久,但可能也不太久,虚妄的空间出现裂口。她被吐出来了。
这次的登场有点狼狈,她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差点撞在甚尔身上。
他的表情很平静,身上却沾着血,红色的与深紫色粘稠的液体混杂在一起,凝成很难闻的味道。
所以,是谁的血?
“五条悟死了。”
在想明白答案之前,听到甚尔这么说。
哦。好。
五条悟死了。
第114章 一切都是为了最好的结果
五条悟死了。
这句话很轻易地钻进了耳朵里,稍稍转了半圈,而后便扎根在了深处,仿佛从最初开始这个概念就是根深蒂固的,怎么也不可能轻易地抹去。
五条悟死了……死了?
嗯,死了哟。
真的吗?
真的吧。
真死了?
死了。
真的?
他是这么说的。
五条怜的思维在自问自答,每一个抛出的问题都能在下一秒钟过分及时地得到来自自己的解答,而她的心似乎就是在这一个又一个的答案中被击沉的。
击沉……意思是,她现在很难过,或者是很惊讶吗?
惊讶是不该有的。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她早就知道了,甚尔为了此刻的行动做足了万全的准备,他也早早地预告了自己很可能会杀死五条悟的这个事实,所以她自然早早地做好了心理准备。如今所经历的一切,只不过是停留在想象中的某些东西终于化作现实了而已。很正常,所以没必要冒出多余的情绪。
难过?这种情绪更不必存在比。
她有时候——确切地说,是有很多次都觉得,五条悟果然还是死了更好。
至少在她心里,“哥哥”这一存在已经死去了,在他未曾追上自己的那天就死去了。难过也只是不需要存在的情感。
不过……
真的死了呀?真的,真的死了?
五条怜眨眨眼,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要在这个明显得不能再更加明显的问题上纠结。或许她应该问问甚尔,可又有种莫名的胆怯感绊住了她,以至于她根本不敢向甚尔再度问出同样的、愚蠢的问题。她很清楚自己会听到怎样的答案,她恐惧于即将听到的事实。
再次重申,她毫不惊讶,也不难过。
那阿悟是怎么死的?
裂开般大分八块,残忍地割去脑袋?又或者是宁静的、安详的死亡?
她又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起来了。
血腥的死亡场面有点难以想象出来,平静的离去也无法在脑海中描绘。五条怜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与大脑都是空空一片,倘若探头往里望去,什么都见不到。
五条悟死了。
这个事实也很需要再度重申。
“怎么?”
甚尔擦着他的刀,语气漫不经心,仿佛杀死了现代最强咒术师的那个人不是他。
“果然是在替你亲爱的哥哥哀悼吧?”
这句话在风中滚了三圈,这才后知后觉地钻进五条怜的耳朵里。她又花了很多的时间,才从空洞的心里挖掘出最合适的答案。
“……没有。”她干笑了一声,发出的却是近似乌鸦嚎叫的难听声响,“我有什么好哀悼的?”
“是吗?我觉得你有充足的理由,毕竟你还是‘五条’。”
该怎么说呢……意料之中的嘲弄?
“那你也还是‘禅院’。”五条怜冷笑了一下,“你要为了你的家主的死亡哀悼吗?”
“现在不是狗咬狗的时候。”
刀抹干净了,他抽出手帕,擦去脸上的血迹,很难得的居然没有被她的这句“禅院”惹恼。这样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让五条怜觉得很陌生。
一直以来,眼前的男人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存在,不是吗?
一定是生活里那点繁琐的小事磨灭了甚尔在自己心中的那副锐利的模样,也让她忘记了,和自己住在一起的这个男人和自己截然不同。
他从来都不是一只无能的丧家犬。
明明与他走得很近,但在这个瞬间,五条怜莫名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其实很远。*
难道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他们的距离长久地存在着,只是自己没有发现吗?
又或者,是怪异却安逸的生活麻痹了她的双眼,害她当真以为自己是甚尔的同类了?
如果上述疑问的答案全部为“是”,那么怀着这些认知的自己,好像,有点愚蠢。
“怎么不说话了?”甚尔已经往前走了,嘲弄的语气显得有些刻意,“哀悼时间还没有结束吗,够久了吧?”
五条怜不自觉咬牙,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东西。”
无论如何,都不愿与他拉开距离,也不愿透明的、却如此显著的屏障存在。于是她加快脚步。
她想向甚尔奔去。
“跑这么急干嘛?”
甚尔又像是在嘲笑她——他甚至真的笑出声来了,只是没说出什么尖酸刻薄的话罢了。
“又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
薨星宫就在前方不远处,是个一听名字就能意识到用途为何的、很直白的场所。门口的几个护卫弱得不像话,三两下便不成障碍。朝着薨星宫的深处行去,暗淡的灯光只叫人觉得很不吉利。
一不小心就会死在这里吧。就像阿悟那样。
论七八糟的念头又卷来了五条悟的身影。五条怜有点想笑,她觉得自己好像挺蠢的。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野狗的饲养指南》 110-120(第6/15页)
不停地思考着已逝之人,这种事就是愚蠢的象征没错。
还是回到正轨吧。
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保证星浆体顺利地同化。照理说这种事用不着亲自前来确认,但甚尔还是过来了。
“收尾要干净利落。”
他是这么说的,但五条怜觉得他只是说了句正确的废话。
只要通过最后一道拱廊,薨星宫的正中心就能出现在视野之中了。
躲在门廊的影子里,远远地已经能看到星浆体了。还有另一位穿着咒术高专校服的青年,看来是本次任务中的另一位特级咒术师。
“嗳。”五条怜微微一扬下巴,目光盯着那位青年。
大概是指为了压住脑海中混乱的思绪,她问了个很无聊的问题。
“他的术式是什么?”
甚尔没直说,反倒抱怨起来:“你没做事前调查吗?”
“没有啊,你只叫我去帮孔时雨的忙,又没让我做这种事。”
“以后能不能主动点?”
“知道啦知道啦。”她怪不耐烦的,“所以,术式是?”
“咒灵操使。”
“哦——”听不懂。
早知道听不明白,还不如不问了。
五条怜撇撇嘴,重新融入阴影里,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听着少年与星浆体的对话。
果不其然,煽情的话语是有的,“我不愿意死”也是有的,还有听了让人——此处指的五条怜——觉得很不舒服的“我们是最强的”。
尽情高歌爱与和平与希望还有友谊,结果是掬着一把眼泪的星浆体说她不愿意被天元同化,少年也和和乐乐地接受了,两人手拉着手,相视而笑。
……诶?
五条怜揉揉眼睛,不敢相信hppyending就这么在眼前上演了,和和气气的氛围简直让人以为这是一部温情剧。
……啊?
她的大脑都呆住了。
星浆体的hppyending实现了,她那个足以让所有人都幸福的三全其美的计划怎么办?
虽然星浆体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存在着后备没错,但也说不准后备品是不是真能起效,最佳的选择肯定就是让眼前这位星浆体和天元同化。
五条怜向甚尔投去目光。不算意外,他的脸上没有紧张或者是慌乱。他飞快地举起手枪,朝着两人的正中央开了一枪,淡淡的硝烟味散在风中,突然炸开的巨响勾起了她耳朵深处的响声。
“你干嘛不偷袭!”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3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