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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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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依旧看着小晁怜,只是那空洞的眼中却闪过一抹光亮,好半天才开口。

    “朝思暮”

    小晁怜多了个陪读,朝思暮找到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她听不见这人的心声。

    入夜,晁怜才从昏沉中醒来,睁眼便看见坐在床边的阿朝,只是那身影很模糊。

    身上的嫁衣已被褪去,穿着单薄的裘衣,猛地从床榻上起身,不免觉得冷,打了个寒颤。

    朝思暮将狐裘披在晁怜身上,烛光下的神色很是柔和。

    “殿下受了寒,白日里晕了过去,现在感觉好些吗?”

    狐裘上的草药味,晁怜不禁抽了抽鼻子,头确实很痛,原来是染了风寒吗?

    晁怜先是扶着额头,随即又捂着胸口,神色一时有些茫然,抬头望着朝思暮,有些不解的轻声问道:“可是我的心口也好疼,这是为什么啊?”

    朝思暮正在斟茶的手一顿,眉间似乎有些阴郁,但很快便遮掩了过去,倒了杯姜茶给晁怜。

    “许是没休息好,过一会就好了。”

    冒着白雾的姜茶,晁怜吹了口热气,一时有些嫌弃,但看到阿朝在看她,咬了咬,还是将辛辣的姜茶一饮而尽,随即双眸亮晶晶的盯着朝思暮,好似在期待着什么。

    朝思暮眉间染上笑意,随即从身后拿出一块桃花酥,递给晁怜。

    接过桃花酥,晁怜咬了一小口,弯下眼角,随即道:“阿朝对我最好了。”

    这次朝思暮没再应声,只是看着晁怜将那糕点吃完,随即拿着锦帕帮晁怜擦去唇角的残渣。

    等你清醒了又是否会后悔。

    晁怜将桃花酥吃完,抬头望着窗口的方向,发现外面下雪了,甚至就连那几只红梅也被积雪给覆盖。

    窗外的景色,一片雪白,晁怜愣了好一会,心口依旧疼的厉害,不知想到了什么,情绪很是低落,闷闷道:“下雪了,月饼还没好,往日里它很喜欢在窗口趴着的。”

    朝思暮闻言也向窗外看去,不过她看到的却不是雪景,而是在窗外站着的怨灵。

    那怨灵披散着长发,浑身是血,自方才起就在窗外站着,一直盯着晁怜看,眉眼似乎与晁怜有些相似。

    朝思暮刚看去,那怨灵便消失了,似乎不想被她察觉到存在。

    至于地上的一滩血迹,朝思暮选择忽视,径直上前将窗户关上。

    晁怜虽不知朝思暮为何要关窗,但心口的疼痛却愈演愈烈,她总觉得空了一块。

    沉寂半响,晁怜忽然出声,仰头望着朝思暮,轻声问道:“阿朝你可以帮我把月饼从太医那带回来吗?”

    “我忽然想抱抱它。”

    说着,晁怜不自觉捂着胸口,心很慌。

    朝思暮将有些滑落的狐裘,重新给晁怜披上,脸上的神情依旧温柔,只是声音却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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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说月饼已经死了,殿下还是不要在想它了。”

    “殿下若是喜欢,再养一只便是。”

    屋外风声呼啸,晁怜手中的茶盏却摔在了地上,锋利的瓷片,不禁划伤了朝思暮的脚踝。

    细小的伤口,还未来得及流血便愈合了,唯独朝思暮看向晁怜时的神情中多了几分阴沉。

    第24章 似火般红艳的嫁衣穿在晁怜身上,无端显出几分凄景……

    似火般红艳的嫁衣穿在晁怜身上,无端显出几分凄景。

    晁怜坐在铜镜前,看着面前模糊的自己,不觉伸手摸了摸脸颊,眸底闪过一丝迷茫。

    梳妆台上的胭脂,晁怜拿起又放下,为何她的心好疼,阿朝分明在陪着她,还要娶她,可为什么会难过。

    铜镜中的晁怜,脸色苍白,身形消瘦,根本撑不起这嫁衣,仔细看去更像是被禁锢的傀儡。

    负责给晁怜梳妆的侍女,推开门,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精致却破碎的人偶。

    透过铜镜,侍女对上那双空洞的眼睛,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是被临时调过来,在此之前,从未见过传闻中貌可敌国的公主,今日一见,除去惊叹,更多的是惋惜。

    宫中都在传,二殿下被一介草民给玷污,陛下为了颜面,不顾二殿下病重,立即给二殿下定了婚事,听闻还是位女子。

    侍女在进宫之前便是哑奴,许是看重这点,这才让她来服侍殿下,自古帝王多薄情,倒也是真。

    晁怜对着铜镜中的人看了许久,她竟只觉得陌生,直到侍女将最后一根金钗插在发间,轻抿红胭,唇上虽染着喜色,眉间却带着几分凄意。

    梳妆过后,侍女便退到殿外,等吉时一到,拜堂即可。

    生在皇家,婚事并非自由,甚至没寻常人家来的热闹,整个宫中一片沉寂,并无锣鼓喧天,八抬大轿,甚至算不上明媒正娶。

    侍女守在殿外,神情也染上一丝沉重之意。

    一门之隔,晁怜望着窗外的积雪,眼角流下几滴清泪,她的月饼死了,阿朝也好奇怪。

    晁怜正失神,窗外却传来几声猫叫,声音虽微弱,但静谧的环境下,便显得格外清晰。

    凄厉的猫叫声,晁怜先是楞了一瞬,顾不上没穿鞋,立即朝窗边跑去。

    昨日打碎的茶盏,侍女没能扫干净,扎在足底,晁怜身形一顿,脚底是钻心的疼,但也没停下,跑到窗边之时,眼前有一团白影闪过。

    晁怜一惊,轻声唤了句什么,那白影却没能停下,继续往前跑,只是放缓了速度。

    推开两扇窗,晁怜身形娇小,踩着木椅,十分轻易便从窗户翻了出去。

    冰寒刺骨的雪地上,随着晁怜的动作,留下一串血脚印,不断向前跑去,曲折蜿蜒,好似在这洁白的雪地上开出一株艳丽的红梅来。

    那团白影很是聪明,察觉到晁怜跟不上,便停了下来,等晁怜离的近了些才继续向前跑。

    晁怜畏寒加之体弱,还没跑几步便低喘了起来,微声唤道:“月饼你别跑”

    白猫站在一处树丛前,明黄色的双眸,盯着晁怜,叫了一声便钻进树丛,不等晁怜缓过来。

    晁怜见白猫在树丛后消失,很是心急,提起碍事的裙摆,跑到树丛面前,慌忙拨开那落了雪的枯枝。

    树丛后没白猫的身影却有一个缺口,晁怜犹豫了一瞬,她不记得这宫墙何时裂了一块,同样不知是通向哪里,但为了找猫,还是钻了进去。

    钻过宫墙,晁怜便在不远处看到趴着的白猫,刚想上前,白猫又跑了起来。

    晁怜追了许久,直至追到一处庭院,白猫却突然消失了,抬起头,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处废弃已久的庭院,地上的落叶,不知堆积了多久,一直被白雪给覆盖也无人清扫。

    脚底的疼痛让晁怜不禁皱眉,放下裙摆,神情不免有些失落,方才的白猫真的很像月饼,可阿朝分明说月饼已经死了,难道是她看错了吗。

    庭院许久未修缮,除去落叶,墙壁也满是裂痕,晁怜在原地看了一圈,寻不到那白猫,眼底一片落寞,待了一会,觉得冷,便准备回去。

    不远处的枯井内却传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晁怜停住脚步,回首看了眼那枯井,不禁皱起眉头,低声唤道:“月饼?”

    枯井中传来更大的响动,晁怜顿时僵住身子,仔细去听,其间有细微的猫叫声。

    赶到枯井旁,晁怜往下望去,发觉那枯井并不深,除去积雪也堆满了落叶,落叶下有截雪白的尾巴在晃动,声音也是从这传出的。

    晁怜弯腰将手伸长,尝试往枯井里摸索却总差一点,四周也没有能用的上的东西,踌躇片刻,撑着井口,小心翼翼的翻了进去。

    还未碰到那白猫,脚下却落了空,积雪和枯叶是假象,这口枯井很深,掉进去的一瞬间,晁怜还未来得及出声,便重重摔在了井底。

    眼前一片模糊,晁怜想撑着井壁坐起来,手腕却是钻心的疼,缓了好一会,后腰也是疼的厉害,根本无法动弹。

    晁怜指尖轻颤,颤颤巍巍低头便瞥见从身后流出的血,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先前的白猫也没了动静。

    枯井里很是狭窄,没什么空间,晁怜抬起一只还算好的手,摸了摸身旁,发觉这井中根本没什么白猫。

    方才的尾巴也只是一截被雪淹没的枯枝。

    痛楚与严寒让晁怜有些难以支撑,心底更是莫大的恐惧,声音已然沙哑。

    “有…有人吗…救救我……”

    失血让晁怜的视线逐渐昏暗,声音也愈加微弱。

    皇宫本就空旷,一处废弃的庭院,恐怕连路过的宫人都没有,想到这,晁怜一阵绝望,眼泪跟鲜血融在一起,滴在雪地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晁怜已经发不出声音了,望着井口的一抹光亮,冻僵的手不断拍打着石壁,希望能引起路过人的注意。

    清醒的最后时刻,晁怜只感觉到脸颊上有冰凉的东西落了下来,好似又开始下雪了。

    满天飞雪,不过半炷香时间便积了一层,晁怜的发丝也被雪花侵占。

    握着石头的手一点点失了力,石头掉在雪地上,发不出一丁点声响来,同这深宫一般沉寂。

    闭眼的那瞬,晁怜闻到一抹夹杂着血气的龙涎香,随即一只冰凉的手遮住了她的眼。

    晁怜想要睁眼去看,身体却撑到了极限,沉沉的昏了过去。

    枯井中,晁怜穿着火红的嫁衣,本该艳丽的颜色却被这从天而降的飞雪一点点抹去。

    穿着龙袍的怨灵,安静的站在井边,注视着被雪一点点吞没的晁怜,声音沙哑苍老。

    “莫要丢了颜面。”

    怨灵的心口处有一个窟窿,血从里面流出,逐渐染红了龙袍,男人却不在乎,径直坐在了井边,似是在等晁怜断气。

    吉时已到,侍女推开门,准备领着晁怜去礼堂,可进去的一瞬,侍女傻了眼。

    空旷的寝殿,除去一方床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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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刚搬来的梳妆台,别无他物,不止是人不见了,窗户大开,下面还垫着把椅子。

    侍女跑至窗前,放眼望去,别无他物,雪地里的脚印早被刚下的一场雪给掩埋。

    大婚当日,殿下却消失了,无论是哪种可能,出了事都不是她这些宫人能担待着起的。

    眼看着就要熬出头的侍女,先是被吓傻了,随即便回过神,跌跌撞撞的往正厅跑。

    今日虽是大婚,可在晁易看来,终究是上不了台面,索性只在晁怜的寝殿内摆了一处牌匾,他不会去,更不会有所谓的亲朋好友。

    寻个哑女去给晁怜梳妆也是不希望这件事被人谈论,毁了名节。

    先前的风言风语,他是帝王,他不许,谁又敢谈论,可这大婚却不同,旁人若议论也是名正言顺,毕竟是坐实了的。

    侍女寻至正厅,朝思暮穿着蟒袍,面上戴着青铜面具,看不出神情,瞧见慌张的侍女却皱了眉。

    正厅里的人就朝思暮一个,侍女也没别的选择,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扯着朝思暮的衣角,神色焦急,但又无法言语,只得不停伸手指着殿外,胡乱比划着什么。

    朝思暮见侍女一番比划,神情微沉,思绪乱了一瞬,眸色暗了下去。

    这院中没别人,还能让侍女这般着急的便只能是晁怜,算着时辰,侍女却一个人来了,还是这般神情,恐怕是人不见了。

    朝思暮衣袖下的手,微微颤抖,摩挲着指尖,心底虽烦,但还是冷静了下来。

    只要人还活着,晁怜便逃不掉。

    不过有一点倒是离奇,失神散已然起效,甚至到了影响晁怜神智的地步。

    神志不清中的晁怜很是依赖她,甚至是想娶她,既如她所愿,又为何会逃。

    移身至寝殿,朝思暮便嗅到一股血气,延续至窗外。

    旁人只能看见窗外的皑皑白雪,朝思暮却看见一团黑雾的残影,一直从窗边延至宫墙处。

    这黑雾很是浓厚,其间的怨气更是伤人,朝思暮只是碰了一下便向她冲来,看那架势,似乎是想吞了她。

    这宫中何时有了这等怨灵,她为何不知,还是从一开始便在躲着她。

    朝思暮随着黑雾,一路寻到了宫墙,不过在那宫墙之后,黑雾便断了踪影。

    望着完好无损的宫墙,朝思暮沉吟片刻,随即想起那日在窗外看到的女怨灵,那怨灵的长相与晁怜有几分相似,应当是有关联的。

    第25章 严寒的冬日,晁怜本就穿的单薄,华而不实的嫁衣,挡

    严寒的冬日,晁怜本就穿的单薄,华而不实的嫁衣,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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