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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摸了摸白猫的头。

    “很乖的小猫,你是从外面来的吗?”

    晁怜的声音跟神情都柔软了起来,抚摸着白猫毛茸茸的皮毛,好似一切都能被治愈,她心底还是很喜欢猫这种动物的,而且这只小猫长得很像月饼,她刚醒的时候都以为是在做梦,现在看来或许不是,大抵是月饼想她了,放心不下她,回来看她了。

    白猫很享受这种抚摸,卖力的蹭了蹭,尤其这双手的主人是晁怜就更喜欢了。

    咕噜咕噜,晁怜对白猫很喜欢,缓缓将猫抱在里怀里顺毛,此时的伍壬对看不见的地方瞥了一眼,神情似是轻蔑,心情却好到翘尾巴,直到林默将手伸过来的时候忽地开始哈气。

    晁怜也被吓了一跳,急忙将林默往外推了一下,虽然没用什么力气,林默还是往后趔趄了一下,不知道是被她推的,还是被吓到了。

    陡然被推开的林默有一瞬的失落,瞧着被晁怜抱在怀里的白猫,一时有些欲言又止,这只猫或许跟平常的猫不太一样,她究竟要不要说

    林默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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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晓在晁怜年少时养过一只白猫,十分的喜爱却不知具体去向更不会知道伍壬,她只觉得这猫有些邪气,通人言且有意识,这似山中的鬼怪,不过看上去似乎对晁怜并没有敌意,看上去甚至是亲昵。

    手背被猫抓伤的地方还在往外冒着血珠,林默的视线过于强烈,白猫也似有所察的轻睨了一眼林默却没出声。

    林默在心底很是纠结,良久才做出决定,这种妖物留在殿下身边总归是不好的,那人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这种事绝不不能发生第二次。

    时间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流逝的很快,不过眨眼间便瞧见那抹夕阳落下,窗外的微弱光亮更是消散。

    晁怜躺了有半载,眼下刚醒却也总觉得困乏,她想休息可林默一直坐在她这不肯走,表情也很是微妙总给她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愈发沉寂的环境令晁怜更加困乏,终于是熬不过林默,神色很是无奈,半响后轻微叹了口气,低声询问道:“林你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晁怜一开口就猛地停顿了下,口中的话猛拐了个弯。

    她听侍女跟太医都喊林默叫将军,一时竟喊顺了口,心底却愈发沉重。

    醒来的这一会,她大抵听了侍女将这半年中发生的事给简单概括了,晁易死了她也昏迷了,无人能主持大局又遇外邦来袭,林默借她父亲遗留下的部下来抵御外敌,好在外敌对瞿朝的环境并不熟悉,不过几经交战便败下阵来,这才避免了国破家亡的下场。

    林默的手段跟身后站着的人都足以让人信服。瞿朝剩下的老弱病残也敌不过就改为拥护,不知不觉就有了将军这个称呼。

    晁怜想到这处,眸光陡然暗淡,她也知道在林默的部下中有多少人是不服皇亲国戚压迫的,大抵都等着将这早被蛀空的王朝推翻,建立新的秩序,可林默并没有。

    侍女说是林默自愿做这些,林将军是一个爱国爱民的好将军。

    晁怜也不知该作何感想,她暂时也没看透这人,或许是好的也或许是不好的。

    两人的思维并不在一个维度,晁怜想的这些都是林默未曾察觉到的,林默纠结的就只有这白猫还不走,她总不能当着这猫的面说它是精怪对晁怜图谋不轨。

    白猫看着两人,轻哼了一声,悠哉游哉的继续舔毛。

    林默见白猫又在舔毛,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心底就莫名的火气,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些急躁。

    “没事,我就是在想殿下想在何时继承大统,过段时日便是中秋佳节,不乏是个好日子,殿下您觉得呢?”

    随口说的事,晁怜却蹙眉,踌躇片刻才开口:“那便听你的,我这几日想了解下民情,不知是否是睡的太久,眼下刚醒也总觉得困乏。”

    林默没听出晁怜话里的意思,沉重的应了一声,继续盯着在晁怜怀里趴着的白猫,恨不得给盯出个洞来,可惜并没有。

    全程都在的朝思暮,冷哼一声,低声不屑道:“难道她就好到哪去了?”

    白猫瞥了眼朝思暮,一下往晁怜怀里钻的更深了,这两人怕不是都有点癔症。

    第63章 火烛快燃尽了,林默便新换了一根,大有种要在这守一……

    火烛快燃尽了,林默便新换了一根,大有种要在这守一宿的架势,晁怜只觉得一阵头昏,眼前的光亮忽闪,林默却还没走,终于是没忍住,沉声问道:“你还有其它事吗?我有些乏了。”

    林默闻声才回过神,僵硬的点了点头。

    “那我先回去了,我就住在偏殿,若殿下有事可以随时喊我。”

    晁怜头昏的厉害,没怎么听林默说的话,略显敷衍的答应了声。

    吱呀一声,殿门被沉重的关上,脚步声也跟着渐行渐远,晁怜才放松下来,侧身躺在床榻上面对着还在燃烧的火烛,暖黄色的烛光倒映在晁怜的双眸中却有些朦胧,好似藏着很多心事。

    凄冷的月光逐渐爬上屋脊,白猫从窗户的缝隙中溜了出去,寝殿中安静的厉害,晁怜虽昏沉却睡不太着,她总觉得这少了些什么,哪里跟以前不一样了。

    林默在走出寝殿的时候才回过神,不禁有些懊恼,殿下很早就暗示过她,可惜她当时想的太出神并没注意到。

    深秋的晚上是很冷的,寒风刮过带来的凉意直往人骨头缝里钻,林默本就穿的不多又从晁怜的寝殿中出来,猛地一吹风也冻的打了个激灵,看来这个冬天也不会好过。

    林默没提灯笼,借着微弱的月光,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偏殿的方向走去。

    偏殿本来是住了个小女孩,听旁人说是殿下从宫外救回来的孩童,一家都死在战乱跟疫病中是殿下看着可才带回来的,不过等她来的时候却没见过这孩童的踪影,可能是趁着宫中大乱,想家跑走了,乱七八糟留下了一堆瓶瓶罐罐。

    偏殿就一间房是能住人的,其余的房间都被用来放东西了,林默住的就是那孩童先前住过的,留下的东西也没扔,全部都放在了角落。

    破旧的瓦罐有股腥苦味,非常淡却也能被人闻出来,林默住在这的时间不算太短却忙的没什么时辰能休息,便没空观察这些,今日算得上好日子,她的心情还不错,饶有兴趣的蹲在地上去摆弄瓦罐。

    瓦罐就是最普通的那种,没有花纹用的料子也一般,大抵就是下人用来熬药的,怪在这股味一直不散,不知道是熬过什么。

    林默将瓦罐拿到了有光亮的地方,眉头微蹙,这罐子里是何时有的猫毛,颜色跟那只白猫是一样的。

    忽然消失的孩童跟通人言的猫联系在一块,不禁让人背后发凉,她还是放心不下来,想着等夜深了,殿下睡的熟了再去看一眼。

    朝思暮见人都走了,眸光便放缓了些许,沉默的坐在床榻的一角,不能去触碰也不能去打扰,她只能安静的聆听着晁怜的心声。

    旁人的心声她只觉得吵,晁怜的却不同,她只感到哀伤。

    她终于听见这人的心声了,可这似乎来的有些晚了,若是在早些该多好,若她没那么固执己见。

    朝思暮能将屋子里的寒意驱散却再也驱不走晁怜心上的阴霾,因为那就是她自己。

    长夜寂静却无人能眠,晁怜将火烛吹灭,黑暗中却睁开了眼,目光很是虚无的朝着一处,眸底的情绪复杂万分。

    偏殿中的林默也好不到哪里去,翻来覆去的将猫毛拿在手里看个不停,索性将这殿中的一切物品都给翻了一遍,果不其然让她发现了端倪,除去这罐子的里猫毛,衣柜中那女童留下的衣物上也有些猫毛。

    不过最令人吃惊的则是在衣柜的隔层中发现了件血衣,衣柜的最底下是有夹层的,一般是用来放些贵重物品,她也只是抱着好奇的心态去翻了一下,谁曾想真让她找到了这件衣服。

    款式是最简单的素衣,心口却被一大块血污给染的不成样子,看上去这衣服的主人是被一把匕首捅入心口,血流了很多将整件衣服都给浸透,正常来看这衣服的主人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早就死透了,可这偏殿中的衣柜里又怎会无缘无故的藏件死人的衣服。

    林然攥着衣服的一角,眉头皱的很紧,这里似乎发生过不寻常的事,不知晁怜又是否知情,毕竟这里是晁怜的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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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倘若真死了个人,晁怜应当是知道的却从未跟她提起过又或是另有隐情。

    这一天中发生的事太过匪夷所思,林默想将这些给梳理清楚却越理越乱,心口像压了块石头。

    天色太晚了,殿下应当已经睡着了,她现在去叨扰似乎不太合时宜,可就放在这不解决,她又放不下心,不停在庭院中踱步。

    寒风将林默的思绪刺的愈加清晰,终究是放不下心,还是决定去找殿下问个清楚,万一真的发生了点什么,她后悔也来不及。

    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从偏殿至晁怜的寝殿由远及近,一直到那扇小木门前又犹豫了一瞬,末了将门给推开。

    吱呀一声,推开木门又掀起一阵寒风,林默在进入庭院的一瞬打了个哆嗦,好似这处比偏殿更冷了些,目光正朝着寝殿看去,余光中却闪过一道人影,速度极快,好似是她的幻觉般,可那身影她却熟的不能在熟,心跟着提了起来。

    林默的手放在腰间的刀柄处,一瞬整个人也警惕了起来,下一刻若有任何风吹草动便要拔刀相向的架势。

    “谁在那,出来。”

    压低的声音带着些嘶哑,林默的紧绷被朝思暮看在了眼里,她察觉到林默藏在深处的紧张,没有打算出现。

    她并不想再做些什么让事情更糟糕,一切都在往晁怜所期望的方向去发展,她不想打破这种来之不易的宁静,哪怕这种宁静是短暂的。

    朝思暮将身影藏匿在黑暗之中,林默是瞧不见她的,目光却不见得有半点缓和,好似就笃定她在这处般,不禁微微眯了下眼睛。

    “出来。”

    林默将腰间的长剑抽出后紧握在手中,正对着殿门的方向,依旧不打算将这件事给盖过。

    院中的两人就在这僵持,屋脊上的白猫也瞧见了这暮,她也并不打算扰人清梦,简单看了眼便走掉。

    屋外的寒意像是结了冰,吱呀一声将这诡异的氛围给打破,晁怜被林默的声音给惊扰,无奈起身去开门,谁曾想迎接她的却是把泛着寒光的长剑,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却差点被绊倒,身后却有什么东西扶了她一下,这才避免摔在地上。

    晁怜的脸色算不上好,眸光也染上几分寒意,哑声朝林默问道:“你这是想干嘛?”

    林默也没成想会将晁怜给惊醒,愣了好一会才察觉她这个姿势的不妥,急忙将长剑给收回刀鞘,不由得紧张起来,慌忙解释起来。

    “不是这样的,我是想来跟你确认些事,进来的时候见有人在门前鬼鬼祟祟的,怕是贼人这才持刀防卫,没成想会将你吵醒。”

    林默的语气很是慌张,解释的很快,生怕被晁怜给误会,毕竟她持刀在人门前,怎么看都不像是常人能做出来的事。

    解释完却不见晁怜发话,林默更急了,双手捏着衣角,还想再解释一遍却被打断了。

    “我知道了,那你来找我是想说什么。”

    晁怜的表情很冷,不知有没有去听林默的解释,她也不想去想这些事,头疼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寒风给吹的。

    两人就站在殿门外四目相对,林默有一瞬的哽咽,殿下似乎并不相信她的说辞。

    “罢了,你先进来说,外面太冷了。”

    晁怜见林默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知道还要纠结多久,索性把人叫进来说,她记得林默之前是个很果断的人,眼下怎么变了个样。

    叫人来添了炭火,殿内才暖和了些,暖色的火光照应在晁怜的侧脸镀上层暖意。

    林默将藏在怀里的血衣摊在火盆的一旁,正色问道:“殿下可认识这件血衣,这是我在偏殿衣柜中的夹层里寻到的,觉得不妥才来问殿下。”

    晁怜被炭火烘的暖洋洋的,思绪都连带着有些迟钝,余光瞥到血衣的一角,瞳孔猛地一缩,搭在木椅上的一只手陡然攥紧,声音也有些拔高。

    “你这是在哪发现的?”

    那血衣她不陌生,可为何会出现在她偏殿中的衣里,难道是谁藏起来的,可谁又会那么做。

    林默被晁怜的反应给惊了一下,她没想到这血衣会让殿下如此激动,一字一句将她在偏殿中的发现给说了出来,期间又省率了些她不便说的东西。

    晁怜听完冷静了下来,深吸了口气,不愿多留林默也不愿解释这其中的事情,着急将人给支走。

    无端被赶出来的林默站在殿门外,不知她是否做错了,殿下的反应很是异常。

    晁怜将血衣拿在手中,眸光几经流转,忽地抬头看向窗外,目光所及之处便是颗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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