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没办法的。
无论是从那种层面看,兵权她是不能交给晁怜的,不论是对外敌的警惕,还是对下面人的压制。
林默一直摩挲着茶盏,眉头却越蹙越紧,一副苦愁的表情,她说的这些话都太虚,她是知晓的。
晁怜似是察觉到林默的情绪不佳,主动开口道:“你不必担心,我不会那么想也不会对你做些什么,你是知道的。”
她不过是个空壳,还能对林默做些什么,大抵是见人太过拧巴,忍不住想逗弄一番,至于旁的事物,她不会去过问,那些事的起因跟经过,她也了解清楚了,于情于理,林默做的很好了。
林默将茶盏放回原处,抬眸与晁怜对视,一瞬像是下定了决心,严肃道:“我知道殿下并不信我,不过没关系,我可以证明。”
话音刚落,林默便从怀中掏出了个小瓷瓶,细听能听见从里面传出来的嗡鸣声。
晁怜本漫不经心的表情在瞧见瓷瓶的一瞬,陡然变了脸色,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往后撤了几分,好似要拉开距离,声音跟着不觉微颤。
“你为何会有这种东西,你要做什么?”
瓷瓶里的声音很小却让人听的神经紧绷,尖锐的虫鸣像是刻入了骨子,稍微离的近了些都会让人感到难受。
林默见晁怜似是很怕这瓷瓶里的蛊虫,着实是意料之外,急忙将瓷瓶收回了怀里,怕在刺激到人,半响才犹豫的开口。
“殿下你还好吗?这是噬心蛊,你若不信,我可以服下子蛊,母蛊则放在你那,若我日后对你不忠,你大可控制这母蛊,我便会死。”
晁怜对这蛊虫很熟悉,仅此是看了眼,心口都是一阵抽疼,缓和过后便冷了脸色,低声道:“不需要那种东西,你把它扔了。”
林默捏着怀里的瓷瓶,一时拿不定主意,这蛊虫是她在边疆之时得到的,一开始觉得有趣就留着了,眼下觉得很适合用在这种地方,可殿下似乎很反感。
她不能交出兵权,无疑是对晁怜的一种威胁,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晁怜怀疑她是必然的,可若是这噬心蛊,足以表明她的忠心。
瓷瓶在手中转了几圈,林默还是在犹豫,这似乎是最稳妥的办法。
晁怜却不愿再给林默纠结的时间,忽地起身朝外走去,一刻都不愿多留,若是仔细便能瞧见晁怜藏在衣袖下止不住颤抖的手。
不好的记忆同潮水般将晁怜淹没,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在意这些了,不过是已经过去的事,可当它跟现实有半分重影,她都会被瞬间拉回到过去,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晁怜逃到了隔壁的包厢,靠在木墙的一角,一只手捂住心口,呼吸不禁有些急促,垂眸看着另一只在颤抖的手,思绪却空的厉害,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林默被丢在原地,意识到自己似乎触碰到了晁怜的伤处,不禁懊恼,不再纠结蛊虫的事,随手将瓷瓶留在了木桌上,急忙去找晁怜却吃了闭门羹。
包厢的门被人从里面上了锁,晁怜一个人坐在角落,好似失神,觉得吵又什么都听不清,她需要一个人待一会。
林默在门口敲了敲门,听见里面还有动静,松了口气,纠结了一瞬,还是决定不去打扰晁怜的好,殿下应当更想一个人待着吧。
林默跟两个侍卫一起在门外守着,反思她是否太冒失,晁怜才刚醒没多久,恢复的本就不好,她又将很多事催的那么急,殿下大抵也是累的。
仅此是隔着一道木门,距离却总会感到遥远,朝思暮将瓷瓶拿在手中端详,垂眸将瓷瓶跟里面的蛊虫一同碾碎,化成一阵黑烟散开在这处,喉间是苦的发涩。
朝思暮将一丝黑雾打入晁怜的思绪,试图将晁怜混乱的情绪给抚平,眸底只剩愧疚。
黑雾会让人的思绪变得迟钝,晁怜过了好一会才逐渐平复下来,手捂在心口处,那种抽疼感又如此真实。
朝思暮将晁怜快要掉下来的大氅,轻手轻脚的往上披了一点,她想跟晁怜说点什么,可她暂时没办法开口。
晁怜本在愣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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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抬手往肩膀上碰了一下,咽了口气,缓缓将头转到朝思暮站着的地方,那分明什么都没有,晁怜抓着大氅的手却愈加用力,仿佛抓到自己也不会疼一般。
“你不要再藏了,我知道你在这,一开始就知道,不要再折磨我了”
晁怜的神情似是恍惚却又带着毋庸置疑的肯定,她确信朝思暮就在这,从未离开过她半步,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她一直都有种被盯着的感觉,好似有人藏在暗处看着她。
抓着大氅的手十分用力,暴起青筋跟骨节,仿佛感觉不到疼,两人的手重叠在一起,可触碰不到。
朝思暮是灵魂的状态,她若是不想的情况下,晁怜是无法触碰到她的,哪怕是现在这种情况。
晁怜却是固执,一直不肯放手,到头来就只会弄伤自己,朝思暮似是不忍心,轻叹了口气,一只手凝聚,缓缓覆上了晁怜还在用力抓自己的手,一点一点将其拿开,空气也在此刻凝固。
第66章 夕阳西下,余晖撒在晁怜的侧脸,衬应的整个人都带着层暖意,……
夕阳西下,余晖撒在晁怜的侧脸,衬应的整个人都带着层暖意,实则不然,晁怜一个人坐在角落中不言。
朝思暮被晁怜发现了,她却还是不想被晁怜看见,隐身在一处角落,安静的待在晁怜一旁,任凭晁怜说什么她都不肯出声。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去面对晁怜,知晓真相后的愧疚如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再也找不到能弥补的办法,唯一能做的就是待在晁怜的身旁,护她余生周全,哪怕是一句道歉,她恐怕都没资格说出口,她更怕会对上晁怜厌恶的神情。
晁怜垂着头,神情被散落的发丝遮掩,无人知晓她在想些什么。
时间过了很久,门外守着的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侍卫看了眼林默,神色很犹豫,吞吞吐吐道:“林将军你看都那么长时间了,殿下还没出来,你要不要进去看看?我俩继续在这守着就好。”
侍卫的目光在林默身上来回晃,心底也嘀咕,他不过是当了会差,听到的东西却不得了,这种事他这种人,不知道的为好。
林默闻言看了眼天色,估摸着也有大半个时辰了,晁怜一直不愿意出来也不是办法,天黑了在外面不安全。
轻敲了下门,晁怜抬头看了眼,原本并不想理会,考虑到眼下的情况,终究还是将门给打开,推开门就撞上满脸担忧的林默,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憋闷。
“我没事,今天就先不回去了,我许久没在外面逛过了,不知这有没有夜市,若是有的话,可以去看一下。”
晁怜将话说完,一股脑将门关上,不过没再锁上就是了。
林默本想在天黑前回宫,不过既然晁怜想逛的话,待一晚上也无妨,她去叫些人便好。
“你去叫几个人来,你去买一匹马回来。”
两个侍卫都被林默给支开,林默在门前犹豫了一会,推开门见晁怜坐在窗口,背对着她在看些什么。
“殿下有想去的地方吗?听说这往前走些就有夜市,现在秋收刚结束,应当是热闹的,殿下想去看吗?”
瞿朝没宵禁,晚上算得上热闹,一些摊贩也会在晚上出来摆摊,稀奇古怪的小玩意,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晁怜的思绪不在这,轻声答应了下,目光依旧落在窗外打闹的孩童身上,忽然开口问道:“你说她们会一直像现在这般要好吗?”
林默被晁怜问的一愣,随即走到窗边才瞧见在窗外嬉闹的孩童,脸上都是因玩耍带来的喜悦,情绪都在表面,自在开心,没有一丝烦恼。
“应当是会的,殿下是觉得无聊吗?”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晁怜都像是被锁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不可被外人所窥视,与之而来的是无边孤独。
晁怜想抓住她能留住的任何事物,可惜都会离她而去,夜深人静的时候又会不会在没人的地方伤心。
林默在这一刻,好似能体会到晁怜的心情,她不知要怎么去安慰,晁怜应当是孤独的。
窗外的嬉闹声随着夜色的覆盖,一点一点熄灭,孩童都散开了,晁怜也从自己的思绪中脱身,回神跟林默对视,唇角含着笑意,轻声道;“那便去看看吧。”
瞿朝一直都有夜市,不过在前几年的灾祸横行中埋没了,眼下好了起来也重新支起了摊子,人自然不少。
人群涌动,街道上挂着一排灯笼,晁怜坐在枣马上被林默牵着往前走,一路打量着她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
小商贩的手中拿着个用草编织成的蚱蜢,栩栩如生看的就像真的一样,手艺很精巧,晁怜便多看了两眼。
人太多了,林默牵着马走的很慢,回首就瞧见晁怜一副新奇的模样,唇角不觉染上笑意。
晁怜一恍神,手里便多了个草蚂蚱,林默的手覆在蚂蚱上,一双深邃的眼眸在火光的照映下格外的好看。
“殿下喜欢吗?”
晁怜一时发愣,半晌才呆呆的说了句喜欢。
林默笑起来的时候少了几分煞气,轻声嘀咕道:“殿下若喜欢的话,我也会编的。”
晁怜像是没听见林默的话,捏着手里的蚱蜢,垂下了头,低声说了句道谢的话。
两人往深处继续走,晁怜手上的东西就越来越多,林默像是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凡是被晁怜多看了的东西,下一秒就会出现在手里。
出来的很仓促,晁怜没有带能装东西的袋子之类的东西,无奈全在手里拿着,怀里也抱了个虎头枕,眼睁睁又瞧见林默手里拿了串糖葫芦回来,急忙道:“不要再买了,拿不下的。”
林默将晁怜手里的草蚱蜢拿到自己手里,重新给塞了串糖葫芦,不忘给自己也买了串,咬了口却不禁皱眉,似乎被酸到了,声音被嘈杂的人声衬托的有些模糊。
“没事,等会让他们几个拿就好。”
林默说着便随后指了个在人群中躲着的侍卫,莫名其妙被指到的人,脸上的表情楞楞的,不解的朝两人走来,一过来就被塞的都是东西。
“你把这些先拿回客栈,等会拿个口袋再回来。”
晁怜瞧着侍卫远去的背影,一回头又见林默钻进了乌泱的人群,一时竟有些无奈,她之前可没发现林默还有这样的一面。
手里的糖葫芦红彤彤的,裹着一层焦黄的糖衣,晁怜想到方才林默被酸到的模样,犹豫要不要吃,腿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碰了一下。
垂眸便瞧见是白天在楼下瞧见的两个孩童,亮晶晶的眼睛像星星一样望着她,准确来说是她手里的糖葫芦。
两个小孩看着年龄并不大,估摸着就只有八九岁,脸颊上有些灰,脏兮兮的,眼睛却亮的厉害,晁怜摇了摇手里的糖葫芦,两个小孩的脑袋就跟着转悠,眼睛忽闪忽闪的,十分讨人喜欢。
晁怜看了眼糖葫芦又看了眼在眼巴巴望着她的两个孩童,罕见的有些纠结,她其实不爱吃酸的,不过这是林默给她买的,随便给别人似乎不太好。
纠结了一小会,晁怜余光瞥见在前面卖糖葫芦的老翁,心里有了主意。
晁怜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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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还拿着糖葫芦,走到了两个小孩的面前,弯腰对着两个小孩,轻声问道:“你们想吃糖葫芦吗?我带你们去买好不好?”
小孩先是楞了一下,相互对视了一眼,表情认真的仔细看了眼晁怜,齐声说好,这个人好漂亮,阿妈说坏人都长的很凶,身上臭臭的,这个人好好看,身上也香香的,应该不是坏人。
晁怜牵着小孩往卖糖葫芦的老翁的方向走,一路上人太多了,怕人走散便牵着走,不一会就被人群淹没。
林默拿着糖画回来的时候就只见被拴在原地的枣马,晁怜已然不知去向,一瞬楞在原地,四处张望,随即抓了个路过的人,焦急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大概到我肩膀这?”
路人被抓的一个趔趄,险些摔倒,正想发脾气,瞧见林默的脸,火气突然又下去了,仔细想了一下,抬手往后指了下。
“刚才有个人拿着串糖葫芦往那边走了,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好像还牵了个小孩,你往那边找”
路人话还没说完,林默就着急往那走,已然没再听了。
“怎么都莫名其妙的。”
晁怜给两个孩童一人买了串糖葫芦,瞧着仅是因为串糖葫芦便很开心的孩童,心情跟着好了些,咬了口糖葫芦,不出意外酸的人直皱眉。
孩童却不觉得酸,吃的甜滋滋的,奶声奶气的齐声道:“谢谢姐姐。”
两人的衣服上都带着补丁,应当是穷苦人家的孩子,脸色却红润,还是被细心照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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