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津对她有话说,也许是先前他哥哥的事,以顾望津的分寸来说,不是特别重要,是不会唐突找她的。
没有回头,她跟着出了电梯。
一直到门关,那道视线始终挥之不去。
咖啡馆人不是特别多,离晚饭也没过去多久,他们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简单点了两份饮品。
“明宜,我…我哥哥之后还有再来打扰你吗?”顾望津十指扣着放在身前,唇抿成了一条线,眉眼关切。
叶明宜微怔,摇头:“没有了。”
“其实这件事并没有给我造成太多困扰,我也不会因为你哥哥对你有什么意见,这段时间你的关心,我真的很感激。”
对上那双真诚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眸子,顾望津有片刻失神,心中涌起了很强烈的失落。
因为太干净了,坦坦荡荡也只是属于朋友。
“明宜…”顾望津斟酌片刻,拧了拧眉,“你和他,现在是…什么关系?”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服务生用托盘端上了做好的饮品,看着漂亮的拉花,叶明宜颤了颤眼睫。
什么关系合适呢?
不过,再说什么事也没有,太违心了。
顾望津看见叶明宜蜷起了手指,神情有些为难,心里猜到了七七八八。
“你现在对他的状态,和节目里不太一样了。”他抿起了很轻的笑,“可是一直有一点都是一样的,只要他在,你的目光和注意力,都会不自觉被他带走,哪怕是在拍摄《逆光》的时候。”
“抱歉,我这个问题太唐突了。”
大概是后来在节目里还是不甘心,可是慢慢,他也不得不认清,孟谨礼的确更有资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只是不太想承认,从遇见开始,他们就没有一点机会。
“没关系。”叶明宜的唇角在凝滞后,又小幅度勾了勾。
“其实你这么问我,我第一反应,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还记得节目里的一个问题吗?”
顾望津垂眸好似在思考,模样有些疑虑:“嗯?”
“如果我没记错,当时在问,你有没有放下初恋?”她低吟着,陷入了一段沉默。
几秒后,她缓慢又坦然地撩起了眼帘:“对我来说,应该一直都没有,不论是人,还是回忆。”
顾望津和她的眼神对上了。
不用再说什么,因为他已经懂了她的答案。
最终,那两杯咖啡都没有被动。
叶明宜听见顾望津给出的理由是:“今晚,我想能睡个好觉。”
——
酒店套房有一扇落地全景窗,影视城这边地广人稀,深重的夜色里,只能瞧见酒店楼下亮着灯的喷泉,远处瞧不见高楼,只有绵延起伏的山影。
洗完澡之后,叶明宜捋着湿淋淋的头发,听见了床上手机的震动声。
手机有两通未接来电,
两通都来自同一个人——“JL.”。
看见这个编辑,恍若隔世,
这个联系人姓名,是她刚在手机里录下他号码时编辑的。
在所有按照“A类家人”,“B类朋友”,“C类工作人员”分的联系人里,他是最特别的单独一列。
一直以来,他们之间很少用电话沟通,这也是她把他从黑名单拉出来之后,第一次接到他的电话。
失神的片刻,第三通电话也成了未接。
少了手机“嗡嗡”声,房间一瞬变得非常安静,联想到最后离开时,那一直望着她的目光,叶明宜牢牢扣住了手机。
是不是要…回?
还是,他会再打。
一滴水顺着发丝落到了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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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手机没有动静。
望着“JL.”,她犹豫着戳了戳联系人。
电话被拨出。
每一声“滴”都拉长了时间。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次没被接的人,变成了她。
完全拿不准孟谨礼是什么意思。
没让她再多想想,房间里的酒店内线电话响了。
“您好,这边是前台,请问是2804的客户吗?”
“嗯。”
“我们这边有人送来了一份药品,请问需要帮忙送上来吗?”
药?
叶明宜眉骨拢起,有几分谨慎:“是谁送来的?什么药品?”
“是1103的男客户买的,药袋我们没有拆开,酒店有规定不可以随意动住户的……”
前台话未说完,叶明宜手机消息提示音响了两下。
周特助:【叶小姐,能不能麻烦您帮我把药送到楼上3002。】
周特助:【孟总胃很不舒服,在电话里,状态非常不好,他前天还挂了点滴,医生嘱咐过不可以吃刺激性食物,不知道今晚他吃了什么?有没有沾酒?】
周特助:【他不许我去,也不让任何人打扰,您知道他的脾气,能不能麻烦您,去看看他?】
想到了那连着好几杯的清酒,还有生冷的刺身。
叶明宜头疼的对着前台电话缓声道:“是我的,麻烦你们了。”
——
孟谨礼在万锐华兴有专门的套房,叶明宜曾经去过,后来有一次在等电梯的时候,撞见了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同行,从另一个房间出来。
对方递来的“我懂的”眼神,让她在后来,一直对顶层有抵触心理。
看着手中的药袋,慢慢接近那紧闭着门的酒店房间,她忽然有了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感受,
甚至还有几分懊恼。
如果她敲门…
按照周特助的话来理解,孟谨礼会开吗?
她发的消息他也没回,电话也没有接。
开了,他不会骂她吧?
虽然骂过没有,只是凶。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叶明宜抬起手,敲了三下门。
“咚咚咚!”
均匀沉闷的声音在酒店走廊回荡。
等待着也犹豫着。
手指不安地捏紧了袋子。
手指不自觉戳进聊天框,找到了那条发来的体检信息报告。
再戳只有五个字——“文件已过期”。
犹豫着,她再抬起了胳膊。
手指未叩到门上,完全落了空。
套房门,被人打开了。
套房里很黑,只能依稀瞧见中岛台处亮了一排小灯。
有股很浓的烈酒味从套房内飘出,完全盖住了酒店里燃着的熏香。 :
叶明宜顺着门,由远处向近处看去,门边站着一个高大笔直的影,一动不动,快和黑暗融为了一体,轮廓模糊不清,像蛰伏在暗处的凶兽,让人下意识想屏住
呼吸。
“明宜?”
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哑,低低的带着几分克制和隐忍,含含糊糊的轻唤,怕意识还有些不清醒。
根据眼前的景象,叶明宜猜到,孟谨礼怕一个人在这边,开了不知道几瓶烈度高的酒,才能让整个人都浸在一股酒香里。
难受,那不是…
自己作的吗?
“我…”她有些恼怒,没有进到房间,只是拎着药袋朝前伸了伸胳膊,“给你送药。”
半边手臂从亮堂的走廊,融进了昏暗的房间。
没有人接。
很快,门边的影子晃动,她看见男人扶着门,控制不住地半蹲下了身体。
“谢…谢。”
低磁的嗓音带着喘。
叹了声气,叶明宜认命的朝前走进去,缓慢走到了那团影子边。
时过境迁,站位在这一刻发生了改变,
曾经的她,是在酒店走廊,摔倒在他的腿边,只能努力抬起头,仰望着不可及的他,而现在……
拿着药袋的手紧了紧,叶明宜缓缓蹲下了身,犹豫了几秒后抚住了男人的胳膊:“你…还好吗?”
孟谨礼收了按着门的手,沉重的木门随着他的动作一寸一寸地合上。
一同被关上的,还有外面的光。
室内的酒气更浓一些,尤其是男人的身上,和他的冷香味混杂在一起。
“不是…很好。”孟谨礼半垂着脑袋回应她,被额发挡住的眼睛让人看不见神情。
借着微弱的光线,她只能看见他白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几颗,领口微微敞着,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按着地板,手背上分明的青筋向上蔓延。
气氛莫名凝滞,叶明宜握着他胳膊的手,使了一些力气:“先起来吧。”
“为什么不接电话。”因为和她说话,孟谨礼微垂的脑袋缓慢抬起。
眼镜被人取下了,在十几厘米的距离里,眼睛对着眼睛。
叶明宜仍是能瞧见,深不可测的眸光,在望着她的时候,不停颤动着。
在包厢内还和人针锋相对,一来一回耍小心机的人,现在却低头示弱,含着三分委屈的控诉。
那股和自身气质早融在一起的沉沉的压迫感,又让她不受控制绷紧了身体。
“我…难受。”
沙哑的声音,比刚才开门时还要沙哑。
他话未说明确,不知道是在说她没接电话让他难受,还是在说,现在身体很难受。
但不管是哪种,叶明宜闪着眸光,眉都拧得更深了。
甚至是愧疚,
听见周特助说他状态不好,她还以为他会发脾气,还担心开门之后,他来凶她。
现在,谁想骂谁,可能真的说不准。
“你先起来,把药吃了。”叶明宜抱着他的胳膊,往上提了提。
没有用,
她的力气向来不如他。
“不是,身体难受。”孟谨礼盯着她,眼神专注又温和,身上的锋利和冷戾都在这一刻消散得干净。
骨子里的偏执走错了位置,变成了开始耍脾气的小朋友。
“我洗澡的时候没有把手机带进去,后来我跟你回了电话,你没有接。”叶明宜彻底没有了脾气,她咬着唇,又拽了拽他的胳膊,“如果你不起来…我走了。”
作势就是要松开他的胳膊。
“我以为…”后面的话没说完,孟谨礼慢慢站直了身子,腰还是有些弓。
“能扶我去坐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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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了偏脑袋,好像是醉的,又好像清醒的在她耳畔低语。
“我想去…”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叶明宜极快眨了眨眼睛,瞥了一眼旁边的卧室。
她想,如果他是要她把他扶进卧室,她一定会不留情的把他送到门口。
“沙发可以吗?”
看上去,她又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嗯。”
暗色的房间里,一轻一重的脚步格外明显,一同伴着的,还有他们频率相同的呼吸声。
路过中岛台,叶明宜特意向那边瞥了一眼。
麦卡伦,
空瓶了。
“你…今天晚上喝了多少?”不太放心,她把人扶到了沙发坐着,“要是特别难受,还是去医院吧?”
客厅黑漆漆的,单独相处她有些不习惯,正要去开灯,手腕却被人抓住了。
孟谨礼手心的温度烫得吓人。
这么快的反应,还真的不太像一个喝醉的病人。
不过…
她倒更希望他是没有什么事的,因为胃不好是多么糟糕的事,她很清楚。
“喝的不多。”孟谨礼缓慢地松开了握着她的手,不适地捂住了胃,低下背脊,蜷了蜷身体,“能不能…帮我冲药。”
已经分不清,是因为脑子醉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不管是什么,都很需要被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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