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饭的地方,正当她在原地纠结之际,又来了两只亮晶晶的小鸟,两只小鸟飞到托着三菜一汤的木盘旁边,随后一鸟一边,七上八下地叼着盘飞了起来。
封澄好奇不已,单手撑着窗台便随之翻了出去,两只小鸟越飞越高,越过鸣霄室的院墙飞了出去,看着往南边去了,被惹起好奇心来的封澄当即翻墙就要出去,谁料还没等她攀到墙上,身后一股熟悉无比的力道便拎着她的后颈,将她硬生生地拖了进来。
这诡异灵力就这么焊在了院墙上,定然是那小气仙人的手笔,果然,封澄抬起眼来,便看到花树下一辆轮椅。
她本想翻个白眼。
却见仙人端然坐在轮椅上,如玉的手指松松搭载轮椅两边,半院漆黑,半院皎月,寂寥清净。
唯有一树格外茂盛的桃花簌簌而颤。
他居于花树下,已然睡着了。
封澄的呼吸一停。
仙人墨发如练,流水般泻在轮椅上,半身白雪,半身桃花,沉眠不醒。
堪堪间,一身颠倒众生的风华。
封澄的胸口忽然一紧,这个白眼便翻不出去了。
奇怪,她心想,此时明明不是桃花逐水的时候,为何偏在此处,有如此绝色的一树桃花呢。
第55章 第55章长生(前世
日子如流水一般过,尽管封澄仍在赵负雪的鸣霄室里鸡飞狗跳,可赵负雪只管铁腕镇压,按头劝学,封澄说到底也是初出茅庐,终究没翻起浪来。
这鸣霄室的生活平静无比,封澄竟住出了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的味道来。
待她不知多少次攀上鸣霄院的院墙,封澄忽然发现,外面走过的学生已然换了秋衫。
竟已是到秋时了。
此日,赵负雪照例坐于花树下,看封澄风风火火地打拳。
这棵桃树不知是什么仙种,寻常花树只开一季,开过即败,它却不一样,红云似锦,蜿蜒盘扭,好似年年岁岁都开不尽一样。一套拳毕,封澄大汗淋漓,于是走到花树边,抽了一早备好的毛巾擦脸,赵负雪静静看着她,忽然道:
“你是不是长高了?”
封澄擦脸的手一顿。
她低下头看了看,下裤短了一截,不似从前一般束在脚腕,而是横在了小腿上。
说来袖子也短了,这袖子还是赵负雪给她缝的,当时只是不遮手腕,现在几乎退到了小臂上,封澄大惊失色道:“长这么快,难怪我骨头缝都是酸的。”
赵负雪点点头。
修行之人引气入体后,身体大都会有一些变化,身形、容貌,多少会有些,再加上她近日的食谱也是他点头瞧过的,不长高才怪了。
赵负雪沉吟片刻,道:“今日先到这里,你且去沐浴,我命人送新的弟子服送来。”
顿了顿,他又道:“此后也不必打拳了,今日去挑个喜欢的兵器,入道。”
一听能挑兵器,封澄的眼登时亮了,她高兴得把毛巾一丢:“真的?”
赵负雪道:“此道轻易不可改,须谨慎行事,不得冲动。”
封澄忙不迭点头:“我懂我懂,那些闯荡江湖的侠士就是这样子的,有侠士名号,就有兵器名号,我当时看的那个话本子,主角就拿了一把叫见素的……”
赵负雪捏着茶杯的手轻微一滞,他抬眼看了看喋喋不休的封澄,随后垂眸慢慢地饮尽杯中茶水。
“说这么多,”他道,“你想好要修何道了吗?”
喋喋不休的封澄忽然沉默了一下。
少女的身条是很适合习武的,骨肉均停,身量不高也不矮,力量奇大,身法奇快,只拿体术来说,不光能打个平辈无敌手,兴许几个出名的体修都不会是她的对手。
如若按寻常观念来看,既然她体术出众,力量巨大,便该尽量地将这优势打出去,封澄也知晓这个道理,抡锤、用斧,都是摆在前面的最好选择。
这本没什么好纠结的。
封澄看了看赵负雪,忽然道:“你是修什么的?”
赵负雪默了默,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他敛眸:“只凭你本心去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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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人都有自己的道,于修行一途中,领路人的作用远小于本心,道至最后,修的都是自己,这道理封澄也明白。
少女的眼睛是很亮的一双桃花眼,这双眼底从来只跳动着一簇火花,封澄的人生中有不少头脑一热的选择,比如手无寸铁地追杀天魔夜袭八十里,比如说跟着素不相识的赵负雪来到洛京,再比如说那日仙人于树下安眠,她忽然就寻了条毯子来丢在他身上。
她很平静地笑了:“你怎么知道这就不是我的本心?”
既然如此,赵负雪便道:“修剑。”
封澄歪了歪头,毫不避开地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清晰又坚定:“我也要修剑。”
花树忽然便一颤,簌簌风响。
站在轮椅对面,少女已如翠竹般挺拔,引气入体不过几日,她便如同璞玉一般光华难掩了起来,尤其是那双赤诚而含笑的双眼,道令人无法忽视。
早练体热,她用一条发带将长发高高束在了脑后,是一副干脆利落的打扮,赵负雪静静地看着她,道:
“我似乎觉得,这绝非你的道,”他道,“不过既然要修,也随你。”
封澄点点头:“就是修剑,绝不改了。我先去沐浴,仙人。”
说完,她便自顾自地去了浴房。
赵负雪看着封澄的背影,半晌,忽然笑了笑。
待封澄洗浴完出来,寝屋内已被摆上了饭食,另有几套簇新弟子服放在榻边,封澄一试,果然正好。
她换好衣服,便去食案边坐下,这几十日来一贯如此,晨练完便是用饭,吃过后照例是两只晶莹小鸟儿抬出去。
她这几日胃口格外好,今日也不例外,待晶莹小鸟扑棱棱地将木盘托出去后,封澄也顺着窗户一跃而出,赵负雪已然在花树下等着她了,见她翻窗出来,他唇角轻微地勾了勾:“来。”
不用赵负雪说,封澄便非常自然地推上了他的轮椅。
“这几日我总听见外面有些喧闹,”封澄一边推着他往外走,一边道:“似乎还有什么敲锣打鼓的,是有什么节日吗?”
辘辘的轮椅声中 ,赵负雪摇了摇头:“不是节日。前日姜家少家主即位,声势颇大,大概是这件事吵到你了。”
从鸣霄室出来,便是天机院,几个晨练的学生正结伴往膳堂去,见封澄推着赵负雪出来,忙恭敬施礼:“赵先生。”
二人从学生中路过,封澄偏头道:“姜家?什么姜家,当今皇后那个姜家吗?”
赵负雪点点头:“正是。”
顿了顿,封澄道:“我在长煌大原便有听闻,姜家的女子个个都是天资卓绝的修士,比同家族的男子出息千百倍去。”
赵负雪目中便有些笑意:“传到长煌大原去竟是这样了,倒也没错,姜家血脉强横,只应于姜家女子身上,男子于修行一道上多有阻碍,故多身入凡俗。”
好新奇,封澄瞪大了眼睛:“原来如此。想必这少家主定是个极为不凡的女子了。”
赵负雪道:“你早已见过此人。”
见过?!
封澄费力地于脑海中搜索,在洛京这段日子,说她是足不出户毫不过分,一日间只对着赵负雪那张脸,若是有什么金灿灿的姜家少主经过,她不该没印象的。
赵负雪道:“你来洛京第一日,便将人擒了。”
封澄:“……”
她回想起那道凛冽刀光,大惊失色:“那就是姜家的少主?”
正说话间,一伙人便勾肩搭背从二人身边飞过:“听说东市还有一场呢,我们快些去,说不准还能吃到姜家摆的席面!”
“唉,前日我要去考第二门符道课,竟把这种大热闹耽误了。”
“快莫说了,速速赶路,晚些连灵果都没得吃。”
封澄一听有热闹凑,登时眼睛有些亮,可一想到那是姜家的热闹,心中又嘀咕:“可惜,我若去凑了这个热闹,保不齐要被当成搅局的打出来。”
这么一想,还是老老实实莫要乱跑了。
赵负雪所寻的铸剑之所也居于东市中,此市为洛京最为繁华的一处,长街上人流涌动,声闹喧嚷声不绝于耳,人流之中,封澄一边推着赵负雪,一边新奇道:“真不愧是洛京,到处都是新鲜风景。”
“不过,”她忽然皱眉道,“话本子里的剑修求剑,不都是去那些荒僻小巷,或者是悬崖底下之类的洞府,怎么会有锻剑的地方开在闹市里?”
赵负雪听着封澄在身后嘀嘀咕咕:“荒僻些的铺子也有,只是你不必去看。”
封澄疑惑地歪了歪头:“为什么?”
赵负雪静静道:“这家是相熟的产业。”
封澄听明白了,言下之意,这家会打折。
封澄:“……”
她那点刀光剑影、快意江湖的想象啪一声碎了,封澄困惑道:“等等,这难道不该是一件很侠客很江湖的事情……”
话音未落,锻剑的铺子到了,一壮硕大汉见轮椅进来,大喜道:“家主!许久未见,今日怎么来老头儿这里了?”
家主?
封澄见了鬼一样,她看了看赵负雪,又看了看壮硕汉子,难以置信地想:“家主,又一个家主,天机院的家主少家主难道是大街上的白菜吗?”
赵负雪道:“我从前放在这里的剑,有把未刻剑铭的,取来。”
大汉一怔,随即道:“那把火气极足的白剑?”
赵负雪点点头。
赵负雪自身灵力极寒,不会用这种与他灵力相克的剑,大汉一看,便看到了站在赵负雪身后的年轻小姑娘,这小姑娘一无所知,目光里满是初入江湖的好奇,他心中了然,道:“家主稍候。”
待那大汉去取剑,封澄才凑过来道:“仙人,他为什么叫你家主?”
赵负雪垂眸:“因为他应该这么叫。”
封澄:“……”
封澄还要再问,那大汉已小心翼翼捧了一把剑来,封澄一看,眼睛便亮了:“好俊的剑!”
俊,的确是俊,赵负雪示意她接过剑来,这把剑长三尺,剑柄处雕以某种似狮似虎的神兽花纹,剑身轻灵俊秀,触之却有汹涌的炽热灵力,赵负雪看着封澄抱着剑的样子,道:“给它刻个剑铭,此后便用此剑。”
封澄看着剑,思索片刻,道:“是我给它起名字吗?”
大汉笑道:“此剑有灵,从前有人要往上刻剑铭,它都不愿,无论如何,都刻不上去的,姑娘只管取取试试,若刻不上,没剑铭也是能用的。”
她轻轻地抚了抚剑身,沉吟片刻,道:“长生。”
“这把剑的名字,叫长生。”
第56章 第56章真的不甘心
赵负雪一阵风似的刮进了赵府里面,进去便头也不抬道:“备一份早膳,送封姑娘客栈去。”
说完,便径直走去了院子,徒留几个赵家修士面面相觑,半天也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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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那副表情……”
这几人交换了一下视线,不约而同地心道:“好似快哭了一样。”
周寻芳忙了半日,总算将血修之事与姜家交接明白了,她颇为疲惫地坐在书房,任由身后赵年不轻不重地为她按摩头部。
“阿雪那边如何,”她慢慢地问,“听说他早早便回府了。”
赵年按在她太阳穴上的手陡然一顿。
周寻芳轻轻地睁开半合的眼睛,赵年又继续按下去,片刻,斟酌着道:“似乎是受了些打击,回来便把自己关在寝室,听下人们说,似乎还未出来。”
周寻芳哼笑一声:“我料想如此,阿雪才与人家相处几日,人家还什么都没看上呢,他便急吼吼地要绑生死咒。若是个见色起意的丫头也就罢了,说不定图阿雪那张唬人的脸,也就一眼看上了,偏生小丫头又不是那人,只凭阿雪那性子……啧。”
千言万语,都在这个意犹未尽的“啧”里了。
周寻芳从前倒是很愿意以欣赏的眼光看待自己的好孙儿,谁知这好孙儿不声不响放了个大的,张口便是意图做三的惊世骇俗之言,现下周寻芳只恨不得将他按在祖墓里,叫他朝着赵家列祖列宗好生谢罪。
赵年沉默片刻,道:“老尊者还是去瞧一瞧吧,公子像是不好。”
周寻芳闭着眼,良久才道:“罢,你且随我去一趟。”
赵负雪怔怔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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