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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2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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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和补习班里的人真的不太熟,一天都说不了多少话。”

    苏英:“那你一个人在家,连话都没得说。”

    裴知悯无言以对。

    “对了,”苏英想起了件重要的,语气坚决道,“现在距离你高考,满打满算连一年都不到,画画那事一点都不要想了,一门心思放学业上,你的高考,是我们全家人都放在首位上的事,你自己也要分清主次,别做些没意义的事。”

    裴知悯嗓子一哑,想和她据理力争,可对上苏英那双疲惫又怀有希冀的眼,她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场谈话,毫无意外的以裴知悯的妥协而告终。

    裴振理解姑娘的想法,当晚就和苏英商量,让裴知悯上一个月补习,留一个月她自己复习,苏英却丝毫不让,说这么紧张的时间,再不抓点紧,成绩又要落下来,后面不知怎的,两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

    裴知悯屋里听着他们争论,心累地闭上了眼睛,那天晚上没有月亮,夜空很黑,像是一张巨大的布。

    去上补习班前,裴知悯有一周的调整时间,她回了栖梧。

    外公上个月不小心摔倒了,膝盖做了手术,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才回家。

    那是一个雾气朦胧的阴天,外公正在院子里除草,老人佝偻着背,额头冒出了汗,她轻轻喊:“外公。”

    “知悯!”老人苍老的脸上满是惊喜,“怎么回来了!”

    裴知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绽开笑说:“想你们了啊!”

    苏献培笑容爽朗:“外公也想你。”

    那时外婆在后院开荒种菜,客厅里只有裴知悯和苏献培,外公四处翻找柜子,说要把前些天晒的金银花茶拿出来给她煮水喝,解解暑气。

    裴知悯不敢让他一个人行动,就在一旁守着。

    “你别站着了,”苏献培朝沙发那儿抬了抬下巴,“去坐下休息会儿吧。”

    裴知悯抿出个笑:“没事,我不累。”

    苏献培笑着道:“那你让让,挡着我找东西了。”

    裴知悯配合地往外挪了几步,苏献培手撑着这一条柜子,慢慢走过来,嘴里呢喃自语说“是不是在这个柜子里”。

    裴知悯默了良久,开口问:“外公,你的腿还疼吗?”

    苏献培翻柜子的动作一顿,知悯怎么知道的?

    也就是那一瞬间,他明白了她回来的原因。

    “你外婆告诉你的吧?”

    裴知悯摇头,实话实说:“妈给外婆打电话,想让你们来南城住,外婆说什么都不肯来,妈打破砂锅追问原因,她就没瞒住。”

    外公轻叹了声:“不让她说,就是怕你们担心。”

    裴知悯低声道:“我知道。”

    “放心,就是个小伤,你外公身体硬朗着呢,”苏献培在她面前伸展了下手臂  ,又来回走了两圈,“早起去湖边锻炼都能走上两小时,好得很,你放心。”

    “外公,”裴知悯轻声说,“我舍不得你。”

    苏献培喉头一哽,找到金银花茶,拿出一袋,走向茶几坐下。

    “我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就算哪天真走了,你也别难过,”他说得很豁达,“生老病死,是人都要走这么一遭。”

    裴知悯听不得这种话,使劲地跺了跺脚,急了:“外公!”

    苏献培半哄道:“好好好,我不说了。”

    几朵金银花被丢进茶壶里,小火煮着,茶汤渐而变成琥珀色。

    苏献培倒了一杯,唤他:“来喝点茶。”

    茶水清甜甘香,裴知悯小口小口地喝着,陪他聊着天。

    中午吃过饭,苏献培就打算出门出茶馆打牌。

    那会儿天色看起来比早上更加阴沉了,云全是灰色,水阴阴的,满目荒凉,不多时,一场雨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哗浪浪的雨,下得又快又急,打落了好些朵院里的花。

    苏献培望着零落的花瓣,直摇头道:“唉哟,看样子不能出去打牌了。”

    裴知悯揽上他的肩,提议道:“外公,我陪你下棋吧?”

    苏献培应得爽快:“好啊。”

    小时候外公就把她当成棋友搭子,象棋围棋都教了个遍,瞧这雨的架势,一时半会儿应该停不下来,祖孙俩一致说下围棋。

    棋盘刚摆好,门口就响起了沉闷的叩门声,接着有苍老的声音传进来:“老苏——老苏——”

    外公停下手里分棋子的活,撑伞去开门,裴知悯站在檐下,看着他明显迟缓许多的步伐,眼眶慢慢湿润了。

    门外是位老人,拎着一个木篮,里面铺着的樱桃个个粒大饱满,水滟滟的鲜嫩。

    “就因为你一个电话,我立马从树上摘了下来,还冒雨给你送来,”他邀功似的说,“这次你怎么都要送我一坛桂花酒喝喝吧。”

    “没问题,”她听见外公的笑声,“两坛都可以。”

    老人递来篮子,轻责道:“你下次要吃起码提前一天跟我说,不然我临时弄还真来不及。”

    外公说:“我孙女喜欢吃。”

    老人透过半开的木门,看到了屋檐下站着的女孩子,一袭白裙,亭亭玉立。

    “就是那丫头?”

    外公回头望了眼裴知悯,笑着点头:“是。”

    老人羡慕流露得格外自然:“你这老头,有福气啊,孙女这么乖。”

    外公笑痕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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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聊了会,那个老人就说回去了,院门关上,外公提着一篮樱桃进来。

    裴知悯侧过头,假意去看屋檐上的燕子,悄悄把泪意憋回去。

    “这可是刚摘下来的,新鲜的很,你快尝尝。”苏献培把那篮樱桃送到她眼前。

    裴知悯随手抓了一个喂进嘴里。

    “甜不甜?”老头问。

    她皱眉瘪嘴,吐出一个字:“酸。”

    “不会吧?这个季节的樱桃应该都熟了啊。”

    话还没说完外公就拿了一颗尝,裴知悯还在装,等着看他的反应。

    苏献培仔细品尝了下,不酸啊,甜滋滋的。

    他以为是自己运气好拿到了甜的,还想再尝一个,一抬眼看见裴知悯得逞的笑容,眨眼间反应过来。

    “你这孩子。”

    裴知悯调皮地朝他歪了歪脑袋,眉眼弯起,接过篮子走向厨房,“我去洗了给外婆也尝尝。”

    走到一半,她还不忘回头提醒,“外公你先把棋子分好,我马上就来。”

    苏献培语气宠溺:“好。”

    外婆那时还在收拾屋子,裴知悯在水槽里洗樱桃。

    “你外公在干嘛?”

    “刚说要去茶馆,”她洗了两个给外婆吃,“下雨了我就说陪他下棋。”

    外婆嚼着樱桃,低语道:“他那人哦,死犟,这个天气还要去走,真当自己还年轻呢,做个手术休息三五天就好。”

    裴知悯暗自一叹,抿紧唇没说话。

    洗完樱桃,她端了一碗出来。

    围棋这个东西,一朝落错,满盘皆输,祖孙俩都下得专注,完全没在意外面的雨是在变大还是变小。

    一局棋下了一个小时,末了是苏献培赢了。

    好巧不巧的是,棋下完,外边的雨也停了,新晴的天空澄净如洗,像是一瓦瓷,阳光从云层透出来,洒在大地上。

    这一天可真是风云变幻啊,裴知悯在心里感慨。

    檐下的水缸里盛满了水,许兰君丢了个西瓜进去,在里边放个半小时,就有了冰镇的效果。

    捞起西瓜后,外婆去厨房切成了小块,她和外公就在外边处理雨打风吹去的花,那时裴知悯在院门那儿,苏献培却快走到园子深处了,她只看得到他躬着的一点背影。

    裴知悯心头一紧,朝花丛中喊:“外公——”

    老人站起来,回头望:“诶——”

    裴知悯笑了起来,看向蓝蓝的天:“没事,就喊一下你。”

    苏献培无奈地一笑,继续弯腰干活了。

    快打扫完时,外婆端着一盘西瓜出来,放在小木桌上,“知悯,来吃西瓜了,甜得勒。”

    “来喽,”裴知悯洗净了手,蹦跳着去拿了一块,坐在了板凳上。

    很多年后,裴知悯都记得,在那个宁静的午后,栀子花的清香萦绕着整个小院,外公在打扫花枝,外婆坐在摇椅上晒太阳喝茶,她看着丰子恺的漫画,一块西瓜在手上,时不时啃两口。

    门外有小孩子跑过,欢笑声纯真清脆,有一声特别嘹亮,惊起了别家门口的犬吠,扰得她都听不清外婆的收音机里在放什么歌,等了好一会儿,她才听出是《蝴蝶泉边》的前奏,紧接着有轻快的女声轻快响起:“我看到满片花儿的开放,隐隐约约有声歌唱。”

    后来裴知悯才终于读懂了那句“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那一周过完,裴知悯回了南城,喻书暑假去学架子鼓了,蒋琛和卫旭好像也没来补习,她一个人在补习机构过着朝九晚五的日子,没意思极了。

    七月末的周六下午,罕见地没有出太阳,淡青的天上,只有几片云。

    裴知悯在书桌前无聊地做着题,手机忽然震了下,喻书发来了一张天空照。

    Book:真是风轻云淡的一天啊。

    裴知悯也给她拍了张自己窗外的天空,等她发出去后,才发现两张照片竟高度相似。

    知悯:怎么我们拍的云这么像?

    喻书又发来一张照片,是她楼下的桂花树。

    Book:你猜猜我在哪儿?

    知悯:我家楼下?

    Book:binggo!(注)

    Book:出不出来?我们去爬山。

    裴知悯惊喜至极,“蹭”地一下站起来,看了眼身上的裙子,她连忙去衣柜里找了套白衬衣黑色阔腿裤换上,出了门,路口处摆了辆小电驴,喻书看见她就跑了过来,给了她个熊抱。

    “想死我了。”说的有点流里流气。

    裴知悯都要笑死了。

    暑假她们各自都有事,联系全靠手机,这一面还真有点相见恨晚的意味。

    还没抱够,喻书的手机就响了,她按下接听,对面听声音应该是喻臣,两人没说几句就挂了,她把手机揣回兜里,说:“我哥他们到滨江路了,让我们快点过去。”

    裴知悯:“好。”

    喻书拿过车上的两顶头盔,给了她一顶。

    裴知悯利落地扣上,问他:“这车是哪儿来的啊?”

    “租的。”喻书说完就走向驾驶位跨步上去,示意裴知悯上来。

    她不可置信:“你开?”

    “那不然你开?”

    从前她们玩卡丁车,裴知悯就乱打方向盘,喻书可不敢信她。

    好吧,还是你开吧。

    裴知悯一步,喻书拧了下车把手,小电瓶悠悠地起步了。

    街上人多,喻书开得很小心,裴知悯抱紧她的腰,打听道:“都有谁一起去啊?”

    “还能有

    谁,“喻书目视前方,“就我们几个。”

    那他会不会也在?

    “具体点。”裴知悯说。

    耳畔吹过一阵强烈的风,喻书没听清,她紧盯着路况:“你先别跟我说话,我不能分心。”

    算了,到地方就知道了。

    车开了十五分钟左右,就到了滨江南路,他们四个早就到了,祁砚寒靠在湖边的围栏上,额前的黑发被风吹乱,眼神扫过来时,裴知悯呼吸微滞,别开眼拨了拨头发。

    卫旭和蒋琛坐在马路边上,一人手里拿着根树枝在舞,见她俩来了,表情欣喜。

    “你们可算来了,”卫旭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再不来,黄花菜都要凉了。”

    “不好意思啊,”裴知悯致歉道,“是我收拾晚了。”

    “不晚,别听他瞎说,”喻臣跨步一迈上了车,正要喊祁砚寒,那人却早已坐上了摩托车。

    喻臣朝他使了个眼色,祁砚寒瞬间会意,转动了车把手,车子一下驶离出去。

    喻书见状,也拧起车把手跟上喻臣。

    “那你们还不走?”喻臣声音带笑,“等着看日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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