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段时间我都在出差,”闻瑾喝了两口,环看了眼家里布局,关心道,“你一个人在家没事吧?”
祁砚寒散漫地在她旁边一坐:“我能有什么事儿。”
闻瑾瞧他这样儿,猜也没多大的事。
“刚刚看你和京宁一起走来着,”她问,“你们出去玩了?”
祁砚寒点了点头。
“京宁现在也高三了吧?”闻瑾碰了下他的胳膊,“你还约着人去玩,人家不学习的啊?”
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下午喻臣打电话来喊他出去,他一出门就遇见了秦京宁,这人说带她一个,喻臣和她也认识,一问二话不说就说可以。
和他真没关系。
他们玩完,又绕着南城夜骑了一圈,去吃烧烤时,遇见了裴知悯,一个不能吃辣还要“舍命陪君子”的。
“想什么呢?”闻瑾打了下他的胳膊,“你听到我说了的吗?”
祁砚寒回神:“听到了。”
结束这个话题,闻瑾握着杯子喝了一口水,不经意地问起:“你爸这些天没回来?”
祁砚寒眸光微闪,低声道:“很少。”
祁宏的酒局本来就不少,这些时日好像更甚了,偶尔夜里回来一趟,待到天亮又走了,他们打照面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嗯,”闻瑾应完,一时间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祁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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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妈,你累了这么多天了,早点休息。”
说完这句,他就往楼上走。
“阿砚,”闻瑾出声喊。
祁砚寒在楼梯底下停住脚,“怎么了?”
闻瑾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微笑着替那人掩饰:“你爸这几个月有点忙,顾不上家里,你别多想。”
楼梯没开灯,祁砚寒的面色隐匿在暗处,叫人看不清,他淡淡地回了句“知道了”就上楼了。
房间一片灰暗,只有一星月光从窗台漏了进来,祁砚寒借着月色走到床边坐下,点燃根烟抽了起来,他抽得很慢,猩红的烟在指尖燃了很久都没燃尽,抽完,他长呼了一口气,倒在床上,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目光沉沉。
后面望着望着就恍惚入了眠,外面好像下起了小雨,祁砚寒听不真切,风把窗帘吹起,飘进房间里来,梦里的人紧皱着眉,翻了个身睡了会儿,又翻了回来。
那个夜晚,有人一室冷清睡不安稳,有人心事重重无人诉说。
裴知悯回想起秦京宁的那个问,在书桌前发了很久的呆,她好像有一点明白,又不明白。
家里隐约冒出了点动静,裴知悯打开门去看,苏英在厨房煮面。
她走过去问:“妈,你才回来吗?”
“嗯,今天单位来了个急事,我们就忙晚了点,”苏英往锅里丢了一点面,“你还没睡啊?”
“还没,”裴知悯环顾一圈,“我爸呢?”
“他在外边和同事吃饭,”苏英拿着筷子搅了下锅里,问她,“你要吃吗?吃的话我多煮点。”
“不用,”裴知悯摇头,“我刚在外面吃过。”
苏英嗅到了她身上残留的辣椒气味,猜测道:“烧烤?”
“嗯。”
她眉头拧起:“这种不健康的东西还是要少吃,万一吃坏肚子了,又伤害身体还耽误学习。”
裴知悯抿唇,听话地应下来。
灶火静静燃着,等水开面条浮起就好了,苏英随意问起:“你今天做什么了?”
“就……”裴知悯保持镇定地说,“背单词,背古诗文,做卷子改错。”
“还挺充实。”苏英笑着评价了一句。
裴知悯不敢开口搭话。
一碗面条没五分钟就做好了,苏英端上餐桌,裴知悯坐在她对面,时不时和她说两句话。
窗外起
了风,吹过树梢有微弱的沙沙声,白炽灯照亮这一隅空间,苏英低着头吃面,头上茂密的黑发里,有了几缕白丝的存在,裴知悯看着她微躬的脊背,恍然间发现,她的母亲,在不知不觉中就老了两分。
“妈,我去洗吧,”她吃完,裴知悯起身想要去拿碗。
被苏英拦了。
“不用,就这么点碗筷,我两下就洗完了。”
苏英拿上碗进了厨房,裴知悯帮着她擦桌子,淅淅沥沥的雨缓而轻地落了下来,在寂静的夜里,响得清晰。
苏英快速洗完,解了围裙,拿上伞道了句“我去接你爸”就出门了,裴知悯回到房间,电脑还没关,她把图片保存了然后关机,又拿出高考必背古诗词背着。
这晚的风声不大不小,拍打着窗户,带来草木的腥香气息。
手机上忽然有Q.Q消息弹出来,是一家报社的编辑发来的,想请她帮忙画一张稿子,原先选定的稿件因为别的原因,不能商用,但临时又找不到合适的,就想问问她愿不愿意接这个活。
裴知悯当年被第一张商稿就是她审核采用的,说起来她对自己算有知遇之恩,她问了下时间,编辑老师说最长一个月。
那应该来得及。
裴知悯咬一咬牙,答应了下来。
那场雨没有多大,却下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停。
后面裴知悯再去补习班上了几天课,就开学了,那几天大家还没完全收心,二节晚自习前,“回”字形的走廊上站满了吹风聊天的人,两边的人对望,偶尔还可以听到有人嚎的一嗓子,班上的男生也闹腾极了,嘻嘻哈哈吵吵嚷嚷的。
裴知悯在做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时恬没打扰她,和林泽民聊着天。
“班长,你想考哪一所大学啊?”
“我随遇而安,”林泽民腼腆地笑了下,“考多少分主要看发挥。”
那些年,成绩好的学生好像总是谦虚,一问这种话题就说要看成绩,他那种成绩,考C9都不成大问题。
“目标总有一个吧?”
“有啊,”但林泽民不说,反问她,“你先说你的。”
时恬拍了拍他桌子上的那一摞书,志存高远:“我的目标是清华北大。”
李淮川加入话题:“真的?”
“这还有假?”时恬眨了眨眼,又撇嘴笑道,“只是想,但百分之九十九都考不上。”
林泽民温温笑了下,没有打击她,只是说:“祝你成功。”
上课铃声猛地响了起来,走廊上的人纷纷“回笼”,这节课是班主任的,他人还没来,班里男生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年级主任从后门进来,手里端着杯红枣枸杞水,腋下夹着化学课本,边走眼睛边左右扫着,那锋利的眼神,杀人于无形。
“没听见上课铃声吗?吵什么吵?整个年级就你们班最吵。”
班里一瞬间就像消音了似的。
要不是看你们七班成绩好,我高低得拉出来在年级做个反面例子。
训完了,年级主任从前门出去,好巧不巧地和班主任撞上了,他们在门口说了好几分钟,年级主任看样子气得不轻,口水都喷了到他的茶杯里,后边有男生偷摸在笑。
好不容易送走这位老大哥,老班走进教室,把手上的试卷甩在讲台上就开始给他们做思想工作,说的无非就是什么“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的言辞,底下的人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态度都挺敷衍。
讲了十来分钟,班主任口干舌燥。
“算了,我也不讲了,”这个中年男人直摇头,看向窗外的夜色,“还是多做点题吧,前途都在你们的笔杆子里了。”
众人噤若寒蝉,装模作样地看书做题,班主任在教室转了两圈就离开了,大家都猜他大概率是去喝水了。
他走后没五分钟,明亮的教室“刷”地一下,暗了下来,众人茫然四顾,这是……停电了?!
外头响起了震天撼地的欢呼,吼声都可以掀翻天花板了。
七班吵闹得不行,有些心急的直接收拾好了书包,坐等放学,其余的人打游戏的打游戏,借黑睡觉的睡觉,只有裴知悯,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接着做题。
时恬看她奋笔疾书,瞠目结舌道:“不是吧?现在你还在算题呢?”
裴知悯笔没停,抽出一点神回她:“马上就解出来了。”
时恬脸上那叫一个大写的佩服。
没两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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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就来了,举着一个特亮的手电筒,维持秩序,“都保持安静,等待学校通知。”
那时大家巴不得不来电,早点放学走,一个二个在座位上,如坐针毡地等待着。
过了十分钟左右,年级就发出了通知说今天提前放学,裴知悯和喻书走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校园里,长长的一条路,放眼望去,全是手机灯光,像是流动的银河。
“百年难得一遇的好事,被咱们撞上了,”喻书笑得可欢,“明天年级主任肯定要带人把全校的电路系统给检查个底朝天。”
裴知悯浅笑了一声,年级主任真干得出来。
她们走到一半,路灯忽而亮了起来,电线杆上的广播有微弱的电流声露出,“滋滋”了两三秒后,年级主任中气十足的声音冒出来:“请高三的同学注意!供电现已恢复,请所有同学立即回到……”
话到这里,突然有“唔”的一声,广播随即戛然而止了,众人愣了须臾,当没听到那两句似的,立马朝校门飞奔。
那时年级主任正忙着揪是哪两个小兔崽子坏他的事,没功夫去管他们。
树枝上栖息的鸟儿被惊起,扑棱着翅膀飞远了,裴知悯也加入到了这场“逃亡”中,那会儿声响嘈杂得不行,她没听到喻书蹲下之前跟她说的“你等我一下,我系个鞋带”,拉着身边的人就跑。
祁砚寒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眼前只有少女白净的脖颈,飞扬的发梢和衣摆,周围的风声和激情澎湃的欢笑,清晰又模糊。
在这个慌乱的夜晚,他们手牵着手一往无前,像是在私奔。
跑到校门口,裴知悯终于体力不支,松开了“喻书”的手。
祁砚寒注视着她被汗湿的发丝还有微红的脸,懒洋洋地笑起来:“不跑了?”
裴知悯喘着气摆了摆手。
下一秒,她感觉不对,转过身来看,看见是他,话都没说利索:“你……怎么……在?”
“忘了?”祁砚寒噙着轻浮的笑,朝学校扬了扬眉,“你拉着我跑了一路。”
裴知悯这时的表情才真是精彩,又羞又悔。
“我……”她咬着嘴唇,“我认错人了……”
祁砚寒轻笑了声,想起上次的“追求”,故意问她:“刺激吗?”
裴知悯唇抿得紧紧的,不知作何回答,身畔有三五成群的学生经过,放肆地甩着校服舞过头顶,张扬肆意。
“我们明天会被骂吧?”她慢半拍地问。
祁砚寒笑得胸腔微抖,话说得漫不经意:“跑都跑了,怕什么?”
好像也是。
“放心吧,”祁砚寒无所谓地笑笑,“法不责众。”
这一跑,早不见喻书人了,公交站下,站了很多学生,一辆辆车过来,带走一波波的人,裴知悯静静等待着,祁砚寒和身旁的男生认识,两人聊了一会儿,后来那男生走了,这里只剩她和他还有另外两三个人。
前方驶来306,祁砚寒走了上去,裴知悯目光跟随着他移动,学校到她家有直达的公交,但不是306,坐306需要中转,裴知悯深吸一口气,在车门即将关上的前一秒上了车。
祁砚寒身旁的座是空着的,那个位置,对裴知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跃跃欲试又瞻前顾后,往那儿试探性地迈了两步,猝不及防地和他对视了一秒,上车时所用的勇气一下被抽了个干净,她只敢坐在离他有一条过道的并身座位上。
公交站时走时停,他们隔着半米的距离,各自看着南城的夜色,裴知悯余光悄悄去看他,男生肩颈笔挺,望着窗外的神情平静淡漠,似乎察觉到什么,他扭头回来,她立马摆正
目光当作无事发生,还戴上了耳机欲盖弥彰。
裴知悯点开手机,放了首歌来听,随后又把车窗打开,带了一丝热气的风扫进来,吹干了她湿润的碎发。
此时天还没黑尽,月亮和星星都藏在云层里,街灯亮了一排,边上散步的行人晃晃悠悠,等车的人翘首以盼。
到了这站,下车的人很多,有个小孩子不小心撞到了裴知悯的肩膀,一只耳机滑落出去,到了他的脚边。
祁砚寒捡起,耳机里有温柔低缓的女声——
“阴天,傍晚,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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