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的, 沉冷得如同潇湘夜雨。
慕晚被这场夜雨浇了个透彻,她全身上下都是冷的,手指恍若没有知觉般得颤了颤, 出了冷汗,一水黏腻阴湿的触感。
“他人呢?”
“不知道,”秦景曜看向床上的人, 她脱得只剩一件衣服,里面透出细带的轮廓,“或许第二天就躺在医院里了, 谁知道呢。”
纤细柔美的脖颈, 清晰可见的锁骨, 一丛丛的吻痕, 仿佛白雪上滴着的两滴热血。
带着肮脏的污垢, 被污染了的红色。
慕晚几次才扣好衣扣,她穿上拖鞋,“秦景曜, 你不能打他。”
“你关心他, 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
秦景曜缓缓地走过来, 几乎是立刻, 慕晚感受到了他身上冷清淡苦的味道, 山雨欲来一样把人往下压,压得人直不起腰。
慕晚克制住惶然,她的手脚都发着麻, “你把他放了。”
秦景曜挑眉,“为什么要我放?”
现在她又有什么能力让自己放人。
“他是我男朋友,是你闯了进来还把人绑了,为什么不能放人,于情于理你都不该动他。”
慕晚同秦景曜争辩,说到最后她好像要失去了氧气一样,怎么也呼吸不了。
“我就是不放,”秦景曜坦诚得可怕,他勾唇笑了笑,墨色的眸子里全是滋生暗长的情绪,“我不仅不放,包括你那件衣服,你也保不住。”
慕晚的双臂捂住自己的胸口,是防御戒备的姿态,可此刻她没有时间考虑自己的羞耻感。
李明朗被人劫持了,劫持的人指定是秦景曜的人。
他还不知道在哪里,不知道已经变成了样子。
慕晚的男朋友好歹是京州的一个富二代,秦景曜毫无顾忌地就把人从酒店绑了,门外走廊装着摄像头,但是他一点忌惮的心思都没有,甚至都不怕李明朗的父母来找他麻烦。
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慕晚直接绕过秦景曜,她要亲自去找李明朗。
“想去哪儿?”秦景曜拽着女孩的手,把人拉了回来,“慕晚,你当我死的。”
慕晚的手腕被攥得疼了,她平生第一次如此恶毒地诅咒别人,“秦景曜,你会遭天谴的。”
她拿秦景曜没有办法,唯有让老天来治他。
听完,秦景曜笑意更深,“我只知道你现在就要完蛋了,慕晚。”
他拽着慕晚,将人整个地摔在床上。
翻天覆地的一下,床垫往回弹,水晶华丽璀璨,慕晚的头发披散着,有几缕覆盖住侧脸,被衔进了唇里。
秦景曜眼睛里闪烁着被切割的碎光,黑如砚池的枝条不断地延伸,于蓝韵的夜幕里,拓展开花。
慕晚的后脑枕着一半枕头,她想起身,又被秦景曜压了回去。
“你敢动我,我就死给你看。”
身下的女孩踢着被子,她被迫仰着脑袋,嘴里不依不饶地警告。
慕晚的双腿被人分开,穿着西服裤的一条腿挤进来,钳住了她乱动的双手双脚。
宛如被曝晒的一条鱼,离去海岸太久,只能张大了唇,竭尽全力也无法抵抗。
秦景曜慢条斯理地解外衣的扣子,修长的手指拎着衣服然后丢在床上,衬衫透着淡光,勾勒出绷紧的肌肉线条。
“你能上他的床,就是不愿意跟我睡。”
秦景曜单手捏住慕晚的下巴,让女孩与自己对视,神色冷漠地命令,“看着我。”
慕晚不屈服,她的手扳不开秦景曜的手,即使最基本的人身自由都被人否决,眼神里却依旧满是倔强。
他让她跟人分手,结果倒好,再来晚来一步,他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慕晚上床和李明朗睡了。
“我等了那么久,你就这样对我。”
慕晚抬着头,秦景曜自上而下的视线,像是锋利的刀,刮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肉,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
“慕晚,你从来都不记教训。”
秦景曜的手移向慕晚的胸口,轻而易举,扯开了白棉的单衣,扣子飞起掉在地板上。
仿佛是被抛起来的硬币,嗡嗡的转着,付之一炬般定住了正反与输赢。
布料被扯撕开,裂帛声响,凉风从胸口灌进下腹。
慕晚剧烈地呼吸,她哭着,“秦景曜,你不得好死。”
泪水滚烫地滴,精致的下颌,泛着幽香的发丝。
秦景曜的一只手勾着碎掉的领口,低头吻在哆嗦的锁骨处,淡红的吻痕很快被更靡丽的艳色覆盖。
西服料子在白色的床单里折叠揉乱,慕晚赤裸裸的脚踩着秦景曜的腿,布料稍微粗糙的质感磨砺着脚底。
呼吸交缠,夜色迷离,忽略被抵在床头的手,他们真像是一对热恋的情人。
慕晚“疯子”“混蛋”来回地骂,那高挺地鼻梁此时磨着她的颈窝,薄唇呼出的热气夹带喘息,舔着亲着。
忽然,秦景曜像是玩够了,他咬住了身下女孩软润的肩头,死死咬住了猎物,致力于将她咬碎嚼进肚子里。
慕晚终于憋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腰间顶上来的金属皮扣坚硬得让人不适,肩膀的衣服被褪到手肘。
这个位置最适合让他咬住。
慕晚感受到肩膀的疼,绵长而细密的疼,她哭咽着说:“别咬了。”
闻言,秦景曜松了口,皮肤和唇瓣分离,拉出一道透明的丝线,晶莹剔透,长长不绝。
柔和的肌肤,散发着温润的光芒,大片大片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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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透风的吻痕,被咬得极深的咬印,依稀渗出了青紫。
慕晚似乎都能闻鲜血的刺激味道,来自于她自己的味道。
流下的泪水干涸,心也是干枯的。
景曜将扔在一边的外衣给女孩盖上,他懒散地起来,“不得好死,我拭目以待。”
慕晚撑着床,艰难地用手背把泪擦干,“他在哪?”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秦景曜走上前,盯着止住眼泪,问李明朗下落的女孩,她永远都那么理智。
慕晚闷声不语,衣服滑落,她掀开,背对着男人换上自己的外套。
完整得体的外套,盖住了里面残破的里衣。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在想,”秦景曜捡起外衣,掏出一支烟,“我就算不得好死,也得带你下棺材,不然你总是想着去找别的男人。”
慕晚转身,她伸手,巴掌挥向偏头点烟的秦景曜。
“你打我一巴掌,我就打他两巴掌。”秦景曜反手握住慕晚打人的手,这点小打小闹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慕晚果然没再继续动作,她吞下纷纭杂沓的苦涩,慢慢地抽回自己的手,可红着眼眶分明昭示着她的不甘示弱。
秦景曜没怎么动,把烟点了,打火机被他随手丢在地上,“你怎么不试试,几巴掌而已,又打不废他。”
李明朗是无辜的,他不该被绑,也不该被打。
慕晚有气无力,被秦景曜用牙齿标记肩膀隐隐作痛,“你怎样肯放他?”
就是慕晚愿意分了,李明朗肯定也不愿意,这个道理秦景曜自然懂。
“我怎么会舍得让你心疼呢,晚晚。”秦景曜对着打开窗户,烟雾漂流,风扬着衬衫,“我没动他,你大可以放心。”
心疼谁也不该心疼这么个废物。
秦景曜丝毫没感觉到冷,他回头,眼底尽是阴鸷,“你应该庆幸你没和他真睡了,不然我得让你好好看着,他是如何被打折手脚的。”
秦景曜说得没错,他这个人从来不说假话,说没动李明朗果然就没事。
人被带了进来,慕晚跑过去摘掉男朋友头上的头套,确实是李明朗,没有缺胳膊少腿,脸上身上也没有被打的迹象。
“你真的没事吗?”
对上女朋友忧心重重的目光,李明朗垂头丧气,“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他被带进了关着灯的房间,那人说要想想自己的父母。
因为这个,李明朗才一直不吱声。
秦景曜耐心不足,“看够了没,看够了跟我走。”
“去哪儿?”慕晚一头雾水,她的手被男朋友握住,李明朗轻轻摇头,暗示女朋友不要跟他走。
秦景曜吸了口烟,他颔首,一起进来的高大男人把李明朗提起来,控制在酒店房间的角落里。
被分开的还有慕晚和李明朗的手。
秦景曜斜睨了李明朗一眼,眼睛微微地眯起,轻蔑道:“别告诉我,你还要和他睡一张床。你同意,我可不同意。”
那边李明朗即将开口讲话,秦景曜的保镖很有眼色地将头套团了团塞进他的嘴巴里。
慕晚不放心地往角落里看,她没有犹豫地转头,答应了,“好,我走。”
来的地方是京大附近的酒店,却比原来那家还要高档昂贵。
酒店经理亲自接待,甚至都不要秦景曜登记刷卡,直接按电梯到顶楼。
到了顶层套房,慕晚累得不行了,她问:“你什么时候走?”
秦景曜也跟着人进去,“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跟他在一个房间里,慕晚今晚绝对会失眠。
像是风餐露宿的旅人,点着篝火,担心深林里会冒出杀人如麻的凶兽。
秦景曜转了一圈,这地方睡觉还凑合。
慕晚站在床边,对方的脸庞在某一刻霍然逼近,她后退,小腿贴住了床。
“晚安。”
秦景曜走了,临走的时候,只转头笑着说了这一句。
祝她晚安。
慕晚失落地坐在床上,落地窗外是霓虹车马,高楼耸立,像是位于云间山巅。
卧室里提供了睡衣,慕晚把最里层破掉的衣服放进了垃圾桶。
因为太累,她竟然睡了一整夜,李明朗打来的几通电话都没来得及接。
发了信息报平安,慕晚带着疲惫,回学校上了第二天的课。
一连几天,李明朗都没再联系自己。
两人虽然没有明面上说分手,但是已经跟分手差不多了,好几天都基本没有交流过。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慕晚渐渐从恐慌中恢复过来的时候,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找上了她。
会面的地点在市中心的一家奢侈品店,慕晚不常来商业街买东西,她停顿许久,最后在一众国外奢侈品大牌里找到了约定的实体店。
董萦心怀里抱着小狗,她是这家店的vic,有专门的人员服务。
“阿姨,您好,我是慕晚。”
董萦心先是定定地瞧慕晚,紧接着移开了目光,那小姑娘一件名牌衣服也没有穿,能有什么看头。
柜姐单膝跪在地上,给客户试鞋,说着恭维的话。
“慕晚是吧,明朗最近几天是不是没跟你联系。”
毕竟是长辈,慕晚站着也照旧轻声软语,“是,阿姨,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怎么回事,董萦心还想问问慕晚跟秦景曜是怎么回事呢。
店里的服务人员注意到慕晚是李太太的客人,赶紧让她到另一个小沙发上坐着,端来了杯热茶。
董萦心摸着约克夏的毛,她轻嘲道:“我以后是想要明朗出国留学,也想他以后能找个知根知底的人结婚。”
“慕晚,你明白阿姨的意思吗?”
她端坐在沙发上,脚也懒得抬,单膝跪地的柜姐尴尬地愣着。
董萦心是在敲打,慕晚说:“我明白。”
“你跟别人的事我管不着,但是这飞天横祸实在跟我家明朗没关系,他是为了你跟秦四杠上了。”
说得好听是杠上,李家实则也没有这个实力,其实就是李明朗手里的公司被单方面打击了。
他得罪了秦景曜,自然没有什么好下场。
第 20 章 分了手,什么都好说……
“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
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明朗从没跟自己提过。
“明朗没跟你说啊?”董萦心把怀里的小狗交到女销售手里,高跟鞋轻敲着地面,感叹说:“他现在做好事不留名, 败家子一个。”
要不是公司里坚持不下去了, 慕晚哪有资格见到她。
这事董萦心还是在闺蜜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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