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他笑了笑,道,“没事。”
男人自然不会说什么,看着那位年轻的公子离开的背影,形单影只,瞧着异常孤单。
“哎,公子,我明天还在这里,你要是觉得好吃就再来啊?”男人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只见那位公子轻点了一下头,他又拿起那背篓,加快了脚步,不然这雨下大了,家里夫人又该着急了。
小二见谢寒玉回来,刚开口,就见人已经上了楼梯,拿起毛巾继续擦桌子,听见一声,“一间上房。”
小二回头,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男人,银色的头发湿了水披在身后,他以为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可抬头时,那张脸却显得异常清俊,微微上扬的眼尾还挂着雨水,“啪”的一声落在地面,晕开一片。
那双有力而修长的手伸到他面前,一锭银子被放在桌面上,“客官,里面请,小店啊,刚好还剩下最后一间上房。我们这客栈小,就安排了两间上房,你和刚才的那位公子一人一间,真是有缘。”
小二笑着带人进去,指了指楼梯的方向,却发现那人早已经进去了,他拍了一下脑袋,“哎,那位公子走的还挺快。公子,请,这雨太大了,染上风寒可不好,我一会儿让人给您送点姜汤,再端些饭菜过去。”
“多谢,不用了,拿些酒来。”
江潮低声道,推开门走进去,小二见他不想多言,便自己退了出去。
江潮想起来和谢寒玉的第一次相见,也是在这样的雨天,只不过那时候的自己还没钱住上房,他伏在窗边,心里郁闷到了极致。
百重泉里面没人,江潮白跑了一趟,那股子绝望就更强了,他真的把谢寒玉弄丢了。
雨越下越大,甚至能听见风声,江潮喝了一口酒,这里孤僻,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好酒,味道很苦,浑浊的酒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到衣领处。
自从七年前,谢寒玉死后,江潮的衣裳便都成了黑色,他以前总觉得这个颜色沉闷,没有生气,现在反而尽是穿的这个色。
黑色显得他更瘦了,冷白的脖颈处青筋一览无遗,江潮把手伸到窗外,雨水打在上面,冰凉不带一丝温度。
江潮在雨里跑了一遭,衣裳早就湿透了,身体发了热,一个不注意就倒在地上。
“公子,你又点的酒来了——”
小二抱着两坛酒走上来,不一会儿,他就已经上来三趟了,熟练的拍了拍江潮的房门,见没人答应,小二轻推门进去,却见人面色潮红,空瓶散落一地。
“公子,公子——”
小二跑过去,手搁在江潮额头处,只觉得滚烫,他冲楼下大喊一声,“掌柜的,客人晕倒了。”
谢寒玉坐在桌前,盯着那几个烧饼,突然一阵敲门声,“公子,公子,您会把脉吗?这旁边的客人晕倒了,找不到大夫啊,下着大雨,万一出了事我们也担待不起。”
小二死马当活马医,见谢寒玉一表人才,干脆把他给喊了出来。
谢寒玉推开门,就见小二一脸紧张,推着他就往旁边的屋子走,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谢寒玉微微皱眉,往前走了几步,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衣裳的男子,银发散落在地,眼尾泛红,还挂着豆大的水珠。
不知道是泪,还是雨水。
这张脸,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谢寒玉的心的跳得极快,他蹲下来,手腕就被人抓住了,男人无意识的呢喃道,“阿玉……我好疼。”
“公子,您会诊脉吗?我,”小二挠了挠头,“我也担不起这责啊!”
“熬完姜汤来。”谢寒玉道。
“我这就去。”
小二刚离开,男人脸上的潮红就更甚了,谢寒玉被抓住的手指也变得滚烫,一条冰蓝色的尾巴从黑色的衣摆下面滑出来,缠住了谢寒玉的腰。
“阿玉,阿玉,”江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只当是自己的幻觉,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把谢寒玉搂的很紧,“我好想你。”
“只有在梦里,我才能看见你吗?”
江潮无意识的在谢寒玉脖颈处蹭了蹭,“你,你不是说好了要陪我一辈子的吗?阿玉,你好狠心。”
谢寒玉正要推开他,却被江潮按住脖颈,亲了上去,男人滚烫的唇又软又滑,那股苦涩的酒气就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谢寒玉听着外面落在屋檐上的雨声,想起来了什么,只不过那时候他们是在床上,柔软的枕头被垫在他腰间,自己的身体便只能使劲儿的贴住那个人,昏暗中寂静的房间里面只剩下唇齿交缠的声音。
“亲我。”
谢寒玉让人继续亲,不愿停下,哪怕是一下也不行。
第95章 故人归(二) 谢寒玉,你混蛋。(我哭……
“亲我, 继续。”
谢寒玉的声音在自己脑海中回响,他似乎说过这句话,脖颈处变得滚烫, 泛出大片血色, 雨点冰凉,透过窗子飘进来, 缓解了身上的燥热,却让两人之间的肌肤相贴变得更加黏稠。
“阿玉……你亲亲我。”
江潮的声音断断续续,他的尾巴也不安分, 只是一个劲儿的往谢寒玉身上缠。
确实是发热了。
谢寒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居然没把人推开, 小二把姜汤端上来又下去了, 谢寒玉喂了他几勺姜汤, 江潮只是摇摇头, 神志不清,道, “太辣了——”
谢寒玉有些手足无措, 他没哄过人, 至少现在残存的记忆中没有, 只能吹了吹, 继续一勺接着一勺喂给江潮。
对方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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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的发蹭到谢寒玉手腕上,让人有一瞬间的恍惚, 和谢寒玉记忆中唯一不同的便是发色。
谢寒玉第一次察觉到了心疼, 他又给江潮喂了几勺姜汤,对方似乎在做梦,一直在翻动, 额头上也冒出来一层薄汗,眼尾泛红。
他哭了。
谢寒玉抿着唇角,那个让他梦中仍然念念不忘的人是谁?
“阿玉,阿玉,别走。”
这个称呼,喊的当真是亲昵。
谢寒玉面上带着冷意,但还是替江潮盖上被褥,走到窗边,盯着那将亮未亮的天,已经过了大半夜,他口中的人还没来接吗?
谢寒玉瞧见地上的一朵素白的发带,江潮的发散落了一床,那这发带……只能是他的。
黑衣素服,他,这是在服丧?
难道江潮口中的那个人已经死了吗?
谢寒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正人君子当惯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丝庆幸却又让人羞愧,可如果那个人真的死了,面前的少年岂不是一腔衷情埋在心底?
谢寒玉看着那枝杏花,又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阿玉”,这个称呼倒是和他的名字有几分相关。
“阿玉,我的发情期到了。”
男人滚烫的手臂揽上他的腰,单薄的衣裳被褪去,原本摆在床上的枕头一下子掉在地上,他心里有些慌,去看外面的纸鹤。
“阿玉,我喜欢你,想亲你。”
雨声穿过屋檐,他被人抱在怀里,打湿衣领的不知道是水还是泪,谢寒玉却只记得男人的唇吻上自己,身后还传来几声“寒玉师兄。”
“阿玉,谢寒玉,我不要你死。”
“寒玉师兄,我想让你穿这身衣裳。”
“谢师兄,我不会御剑,你带我好吗?”
谢寒玉不动声色的去看那还在昏迷着的人,心里却生出一个疑惑,那个“阿玉”难道是他?山鬼也说了,他有个心上人,是一条固执又爱哭的龙,他等着自己,头发都白了。
谢寒玉现在无比确定他口中的“阿玉”就是自己,当年那个躺在雪地里,尾巴缠上自己的少年也是他,缘分果然很神奇,让他两次都能再次遇到江潮。
江潮,谢寒玉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还是在漆丹水口中,他经常跑去百重泉,知道那老头收了个新弟子,喜欢的不得了,天资聪颖,而且根骨极好。
“谢寒玉,你是不知道,那老头天天把他那个新徒弟,叫江潮的,抱在怀里。”
原来他们那么早就认识了。
谢寒玉转过身,走到床边,盯着上面的人,替他把压在身下的发丝捋好。
江潮头还是很晕,只是发热已经退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魂牵梦萦的那个人。
谢寒玉一身红色的衣裳,青丝如墨,腰间处挂着一个白色的玉佩,风吹过玉佩轻轻晃动,发出声响。
“阿玉,”江潮声音沙哑,“我,是死了吗?所以才又看见你?”
小二刚好走上来,听见声音很是激动,大叫道,“掌柜的,客人醒了。”他一把握住谢寒玉的手,“谢公子,真是多谢你了,简直是妙手回春啊!”
“无事,只是他身体虚弱,送些清淡的粥来,这是银子。”谢寒玉又拿出来一锭银子递给小二,对方却推辞道,“这,用不了那么多。而且公子你上次给的银子还没用完呢。”
“就当谢礼了。”
谢寒玉轻笑道,小二只能收下,转身离开。
谢寒玉这才转过身来去看江潮,只见人一下子从床上跑下来,一身素白的里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幸好这房内没有其他人,不然什么都看清楚了。
“阿玉,真的是你吗?”
江潮把人抱在怀里,眼泪很快打湿了谢寒玉的衣裳,他现在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却突然被人拉进屋里,温暖又心酸,闷在心里七年的思念从罐子里面倒出来,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谢寒玉面前。
江潮的身子还发软,几乎站不住,半边身子都挂在谢寒玉肩膀上,他像是背起了大山,把毕生的欢喜和情感都牢牢地系在自己身上。
“哪怕是骗我的,我也认了。”
谢寒玉叹了一口气,把江潮扶正,规矩的站在自己面前,可他看着那满脸的泪痕,终究是不忍,把人抱起来放在床上,俯身亲了他一下,见人有些愣神,才缓缓道,“我可能……不记得你了。”
江潮原本还沉浸在谢寒玉失而复返的欣喜中无法自拔,一听到这句瞬间心沉到底部,盯着谢寒玉的那双眼睛水汪汪的,眼泪“啪”的一声就掉在被褥上。
这七年间,他很少甚至没有做出这样稚气的动作,江潮把头埋在被褥里,使劲儿的摇摇头,不愿去听谢寒玉的言语,他为什么会忘了自己?
阿玉已经不爱自己了!
江潮偷偷的把手伸出来去拉谢寒玉的手腕,好一会儿,他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当是谢寒玉厌了自己,更是委屈,谁料头顶的被褥被人拿开,谢寒玉擦了擦他额头的汗。
“是忘了,不是厌了。”
谢寒玉低声安慰道,把眼泪汪汪的人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的拍着背,“江潮,在人间发生了什么,我不记得了。但是,我想哄你,想亲你,这是下意识的。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你,很喜欢的那种。”
“你……你本来就只能喜欢我一个,”江潮声音中还带着哭腔,“我,我们成了亲的,你说过,要永远哄我的。”
“我们……我们在沧溟山入了洞房,你要是这样不要我,我会杀了你的,你不能喜欢别人。”江潮已经听不清谢寒玉在说什么,他看着太过激动,甚至手还在发抖,“山行怪我没有保护好你,我也想着去找你。”
“谢寒玉,你混蛋。”
江潮一口咬在谢寒玉的肩膀上,眼角的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见对方仍是不说话,委屈又无助。
他头发都白了,肯定没有以前漂亮,谢寒玉估计是嫌弃他了,毕竟在天上,什么样的美人都能看见,谢寒玉一定是另有新欢了。
“寒玉,你那猫——”
漆丹水顺着谢寒玉的气息找到这里,却见到他那不近人情的好友紧紧的把人抱在怀里,衣领处散乱着,白皙的肌肤上面有一个很深的牙印,他瞬间愣住了,话说到一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丹水,怎么了?”
江潮见人进来,宝蓝色的衣裳显得人年轻而朝气,五官俊朗,手里的折扇上面画的是一副雪景图,他又称呼的“如此亲昵”,而谢寒玉还是一副熟悉的模样,瞬间感觉天塌了。
本来就没止住的眼泪现在更是大颗大颗的打在谢寒玉的身上,他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误入歧途的少年,看着谢寒玉和这个人交谈的模样,心像是被刀割了。
谢寒玉说过要和自己长长久久的。
现在他不仅忘了自己,还又找了新欢,两人都是天上的神仙,跟他一条龙本就相差甚远,江潮把谢寒玉拽的更紧,尾巴刚想要甩上去,却被谢寒玉给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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