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衍又点出李拓和顾老将军:“你二人负责看守穆克,在刑罗送来银子前,务必保住他的性命。”
顾老将军和李拓闻言不禁畅快笑了声,旋即拱手领命,紧跟在齐阳和顾青树身后走出大帐。
而待诸将散后,萧无衍则写下军报,召来驿兵,令其快马加鞭送往长安。
……
长安,皇宫,御书房。
军报送到姜文弗手中已是七日之后。
刘喜小心观察着陛下神色,生怕镇远侯那军报上写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自打知晓太子殿下不知所踪,陛下这大半年来忧心忡忡,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头上白发都冒了出来,可不能再受刺激。
不想这厢正担忧着,那厢姜文弗便“嘭”地一声将军报拍到案上。
刘喜一惊,连忙上前道:“陛下莫气坏了龙体……”
然而姜文弗却忽然放声大笑:“萧无衍!好小子!朕没看错他!有他在我大燕收复甘州指日可待啊!”
刘喜顿时噤声,眼珠子飞快转了转才跟着笑了:“陛下,萧小侯爷能遇明君,是他的福分……”
姜文弗闻言笑着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传叶编修来,朕要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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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喜笑盈盈领命,躬身后退。直到退出御书房,他才挺直身子命手下小太监去翰林院传召。
小太监急忙迈着步子去了,不想竟迎面遇见顾相,又堪堪停下脚步,向其行礼:“见过顾大人——”
此时刘喜也瞧见了顾永年,急忙迎上前遣走小太监,而后才向顾永年躬了躬身提醒:“相爷何时回的长安?陛下刚刚收到镇远侯的捷报,正高兴呢。”
顾永年朝刘喜略略颔首,波澜不惊道:“本官也有好消息告诉陛下。”
刘喜闻言松了口气:“相爷稍候,老奴这便去通传。”
顾永年颔首,神色淡然地瞧着刘喜回了御书房。果然,不过片刻,御书房内便传出姜文弗匆匆赶来的脚步声。
御书房的门刷地一下开了,姜文弗面露急色:“快进来。”
顾永年却面不改色,恭谨行礼:“臣见过陛下。”
姜文弗:“……免礼。”——险些忘了,皇后这兄长最是古板守礼。
不过见其态度这般淡然自若,安安应当是安然无虞,这般一想,压在姜文弗心口大半年的巨石总算落了地。就见他双手一背,率先返回殿中。
顾永年紧跟着迈入御书房。
与此同时,姜文弗挥了挥龙袍,命在跟前伺候的刘喜等人都退出了御书房。
顷刻间,御书房内便只剩姜文弗和顾永年两人。
顾永年这才开口道:“陛下,臣幸不辱命,此次庆州之行收获颇丰。”
姜文弗径直走到棋榻落座,边将棋盘上几子废棋收回罐中边道:“莫打哑谜,舅兄不妨直言,可是没查到安安在何处?”
顾永年走到棋盘另一侧坐下,继而同姜文弗一块捡子:“不知,也知。”
这倒令姜文弗有些意外了:“哦?”
顾永年:“大燕上百州县,陛下禁军未涉足之地,无非是那么几处。”
南境庆州、北境云州、西境青州、东境渤海城,此四地虽有禁军暗桩,但因地处边境,情势特殊,故而陛下落子二十年来几乎从未动用。
其中驻守渤海之人乃是叶老太傅的长子,叶晋的父亲,信得过,幼安性子顽劣,自不会去如此无趣之地。
青州亦是此理,幼安离开长安时东兴侯正班师回朝,他若想凑东兴侯这个热闹,不如想法子留在长安。
而庆州本就是陛下为幼安安排的去处,但孩子主意大,没去。
那便只剩云州了。
既去了云州,目的自然是镇远侯。
如此,若无意外,此时人便该在苍鹤。
这厢姜文弗收黑子的手一停,顿时了然:“安安倒挺会给自己找麻烦……”
顾永年将手中的白子全都放进罐中,皮笑肉不笑道:“陛下谦虚,您给孩子找的麻烦也不小。”
姜文弗前些日子便收到了庆州来的消息,知道顾永年这是不满他给安安安排的身份:“朕都打听清楚了,常山王从未见过那俩孩子,况且朕这般安排,也是不想看见常山王那些个不争气的儿孙犯浑。”
这话倒算有两分道理。
常山王有十七个儿子,二三十个孙子外孙,可惜没有一个争气的,全都像极了老子,整日里吃喝嫖赌,耽于声色。
幼安这身份虽会给她带来些麻烦,但至少能保证不会被这群不中用的东西缠上。
思及此,顾永年揣起手,禀道:“臣让叶晋往常山王府送了几回喜帖,常山王府的确无人在意。”
此事早就传回长安,姜文弗闻言并不意外:“朕知晓。”
话落便将手中白子放入罐中。
至此,棋盘上的棋子终于空了,又是一盘新棋局。
**
云州苍鹤,朱雀街。
叶晋一路风雪兼程,总算在夜幕降临之际赶回医馆。
彼时锦月正带着医馆学徒收铺子,瞧见门前黑影还以为是来医馆看病的病人,一边收账本一边唤来学徒:“小七,把人请去诊堂。”
背着身扫地的小七“嗳”了声,放下扫帚转身,下一瞬却突然激动跳起:“秦东家!月姑娘!是秦东家回来了!”
锦月浑身一顿,猝然抬眸,便见清冷月光下风尘仆仆一身布衣的表公子似笑非笑地朝她看来——“怎么?才一个月不见,阿月就不认得我了?”
哪里是一个月?走时是初十,今日却已是十六,分明是三十六天!
锦月捏着账本的手紧了紧,好一会儿才愤愤将账本放入抽屉,敛下情绪道:“表公子回来是喜事,我这便去告诉姑娘。”
话落便疾步走去后堂。
可惜夜色昏暗不清,叶晋没瞧出锦月情愫,见她匆匆离去竟大剌剌喊道:“路上赶得急,好几日没沐浴了,代我跟表妹说一声,我沐浴更衣后再去见她!”
“……”
回答叶晋的只有寒夜里帘门垂落的“咚咚”声。
姜幼安远在后堂都听见了叶晋的喊声,她蹲在墙角,看着廊檐下终于被滴出指甲大小浅窝的青石,凤眸忍不住飞扬。
可算回来了。
再不回来,不止锦月担心得要死,她怕是也要憋死在自家医馆里。
两刻后,书房。
叶晋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又换上身充满皂角香的绫罗锦衣,这才束冠穿来到书房向姜幼安复命。
一是“祸水东引”,二是顾宜和秦子锦的生平卷宗。
第一件事好说,但说到第二件事时,叶晋不禁将自己声音压得低之又低,闭上眼睛,跟默书似地从头一气儿背到尾,中间连半个字都不敢停,生怕停了就得从头再背。
“……顾宜,生于平
康三年,母亲是常山王小妾之女,父亲是琅琊顾氏二房旁支,早年间随祖父远迁宁州行医……”
好不容易背完,叶晋差点累瘫在地上,睁开眼长舒一口气:“呼!殿、表妹,您可记住了,若明日再问我,我恐怕一个字儿都想不起来。”
他走一路背一路,如今终于一字不差地将顾宜生平复述给殿下,今晚总算能睡个好觉。
“嗯……”
姜幼安却是一默,略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凤眸:“但是表兄,你方才背太快了,莫说全记住,我后面都没听清,要不你再背一遍?这回背慢点儿,我一定好好记!”
说着就提笔研磨,摆出一副随听随记的架势。
“?”叶晋这回是真要气瘫了。
若是能用纸币记,他这一路何至于如此幸苦的夜夜背诵?但是……罢了,谁让表妹跟他一样,平日里都不爱背书!
好半晌,他沉吸口气,终是生无可恋地将刚刚好不容易吐出去的那口气捡了回来,有气无力道:“舅舅说别留笔墨,我多背几回,您慢慢听。”
姜幼安闻言凤眸倏睁:“等等,表兄在宁州遇见舅舅了?”
叶晋点点头:“不过表妹放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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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你在何处,舅舅也没追问。”
姜幼安:“舅舅当然不会追问,舅舅是什么人?恐怕见到你那一刻便猜到我在何处了。”
叶晋一听瞬间清醒,“那怎么办?要不……换地方?”
姜幼安敛眸沉思,片刻后轻轻摇头:“不可,仅剩一年便要回长安,来不及。”
叶晋出主意道:“去渤海如何?我请母亲帮着筹备婚礼,应当会快些。”
姜幼安闻言轻怔,不禁怀疑叶晋连夜赶路累坏了脑子:“表兄,要不你回房歇歇?去渤海找姨母帮忙和留在苍鹤有何区别?哦不对,有,那就是需要被灭口的人更多了。”
叶晋:“……咳,当我没说,我最近这脑子确实背书背得不太灵光了。”
这话姜幼安倒是认同,背不喜欢的东西确实容易把脑子背锈:“理解。”她说罢拍拍叶晋的肩让他坐下歇会儿,自己则绕着书房四角来来回回地踱起步。
被舅舅知道了行踪,父皇那儿必然瞒不过去。
但姜幼安担心的不是此事。
让她“外出游学、成亲生子”是父皇的主意,即便知晓她在苍鹤,父皇为了她的安全,也断不会让第三人知道她的踪迹。
真正令她忧心的是舅舅行踪。
他是大燕宰相,在朝堂上远比她这个羽翼未丰的太子有威望,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人明明暗暗地盯着,即便行事再谨慎,也难保无人追踪,而但凡有人知晓舅舅跟表兄见过面,那她在苍鹤的消息恐怕便瞒不住了。
被发现只不过是或早或晚的问题。
可若想离开苍鹤,那么他们一行人就必须再换一套身份,同时还要将在苍鹤的痕迹抹得干干净净,否则出了云州城,那些躲在暗处之人只会循着蛛丝马迹更快地寻到他们。
这太麻烦了。
况且忙中更容易出错。
所谓急中生乱,事缓则圆,为今之计,按兵不动或是良策。
姜幼安倏地站定,转头看向叶晋道:“表兄方才说……‘顾幺幺’的母亲是常山王小妾之女?”
叶晋一时并未跟上她的思绪,略显茫然地点了点头:“是啊。”
姜幼安走近他:“宁州与庆州毗邻,表兄此次回去既是邀久未谋面的亲朋好友参宴,那可曾去常山王府拜访过?”
叶晋眼珠子轻转,试图跟上表妹所想但到底还是没想透,只能如实说道:“确实拜访过三次,递过两回喜帖,舅舅让的。哦,表妹放心,喜帖上女方姓名是顾宜,男方是秦子锦,在洛州成亲,日子也早,定在这月十三,与我们毫无关系。”
可听到此处的姜幼安却忽地恍然大悟,旋即又气又笑道:“原来如此,舅舅真行,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叶晋却听得有点懵:“表妹,恕表兄愚钝,你不妨细说一二?”
姜幼安深深吸口气,走到书案前姿容不羁地坐下,仰头望着房梁道:“简而言之,就是我们都中了舅舅的圈套。舅舅是故意亲自去茶馆见你,他根本不怕被人发现跟你见面,因为从那一刻起,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包括我方才要做下的决定,已然在舅舅的计划之中。”
叶晋闻言倏地站起:“表妹此言何意?难道舅舅……”
“不是。”姜幼安知道叶晋想岔了,止住他怀疑舅舅的话,进一步解释道:“许久未见,这只能算是舅舅对我的考题,也是在提醒我要居安思危,莫要拖延,尽快成亲生子回长安。”
“哦对了,另外提一句,让你一路背着卷宗回来约莫就是你的考题。其实我刚刚听表兄背那么长一串,好像只有一件事需要记住,便是“我”与常山王之间的关系,在第一句。”
叶晋:“……啊?这么说我跟舅舅一见面就被坑了?”
见表兄一脸濒临崩溃难以置信的模样,姜幼安忍不住轻笑出声:“好像是。”
她的笑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毕竟跟表兄这番折磨相比,舅舅对她就温和多了。
况且,既然是考题,舅舅定会断后,那她方才的担忧便不复存在。
只是舅舅的提醒确实不容忽视,东兴侯之流迟早会查到云州来,她的确不剩多少时间了。
那厢,叶晋在郁闷中崩溃又在崩溃中坚强自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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