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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我舍不得死”
“何人告诉你这些?”
许是这消息太过震撼,姜幼安沉默许久才凛着双眸问表兄。
叶晋垂了垂眼,有些愧疚:“是顾兄,他也是为萧兄弟好,怕表妹你太生萧兄弟的气才悄悄将此事告诉我,想着让我劝你两句……谁知劝是没劝上,反倒因此让镇远军将咱们给围了。”
姜幼安听到这话却松口气,忽地轻扬唇角:“不怪表兄,即便我们不知此事,医馆外面也依然会围着镇远军。”
说到底不过是萧伍那厮故意找的由头罢了,没有舆图之事,也会有其他。
但此事倒的确勾起了她的好奇心,甘州、荣古、柔然王城……倘若真能踏平柔然,大燕北境岂不可得百年安宁?
祁山,镇远侯府。
这日清晨时分,原本驻守在山间的镇远军奉令入城围守顾氏医馆,只有顾青树和仍要假扮“镇远侯”的李拓被萧无衍留在侯府。
临行前,军医为其重新包扎伤口而后诊脉,先是眉头紧皱,片刻后又慢慢舒缓,拱手禀道:“顾大夫妙手回春,侯爷身子已经脱险,只要好生休养,不出半月定能恢复往日风采。”
顾青树和李拓都在房中守着,闻言悬在嗓子眼大半天的心总算稍往心口落了落。
待萧无衍又喝过一回药,军医端着空药碗告退,两人立即便向萧无衍请命,争先恐后,抢着要去甘州行事。
萧无衍早听师父以及眼前这两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讲过许多大道理,此时已不欲与他们争辩,只果决道:“郁衡只认本侯一人。”
除了他,郁衡不会向任何人托付信任。
更何况当年他答应过九卫将士,待事成之后,他会亲自将他们接回故土。
顾青树和李拓顿时哑口无言。
他们不怕犯险,也已做好死在甘州的准备,可若郁卫使不信他们,那他们的死不仅毫无意义,甚至很可能会耽误战机……
两人脸色几番轮换,既憋闷又懊恼,终是没有理由再劝阻。
萧无衍见状冷峻面容却顿了顿:“本侯还没死呢。”
他俩这如丧考妣的样,倒像他这趟真要有去无回了。
顾青树和李拓闻言回过神来,心里一惊,他们只是担心侯爷可不是盼着侯爷出事,连忙挺胸抬首,打起精神气。
萧无衍神色稍霁,唤二人近前吩咐军事,安排布防。
与此同时,鹤羽卫奉令疾行至镇远侯府,入府后各卫卫使一起随萧陆来到藏书阁附近的这座无名小院候命。
各卫卫使并未等太久,不过片刻便见顾青树和李拓疾步从房中迈出。
那厢两人瞧见各卫卫使,匆匆点了下头算是见礼,各卫卫使亦颔首回礼,只是再一抬头就见两人身影已经走
出院落。
房中旋即响起侯爷召令。
各卫卫使神色一凛,立时挎刀入内听命。
萧无衍正坐书案后重新临摹东宫送来的密道图,虽然娘子在密道中并未承认什么,但他知道她不会平白无故从他手中要走密道图,除了帮他找到那条藏舆图的路,定然还在暗示其他。
各卫卫使在距离书案还有两丈远时急急站定,不敢再往前:“侯爷!”
众人齐声见礼,习惯使然,声音压着,平时令人闻风丧胆的鹤羽卫此刻看来竟显得有些温和。
萧无衍笔尖微顿,终于临摹完最后一笔。
他抬眸,一边将印着东宫印鉴的密道图收于怀中一边唤首卫卫使近前,将刚刚临摹完的密道图推至他身前,道:“此图或是密道部分线路图,命画师临摹三副,分行探路,以验真伪。”
首卫卫使接过图,恭声应是。
萧无衍起身自书案后走出,又对众卫使道:“另,各卫皆派一伍人去探图中未现之路,务必在三日内探清密道。”
各卫卫使又是齐声应是。
只是领完命,主责追查审讯细作的二卫卫使下意识多问了句:“侯爷可否告知此密道有何用处?”
除了十一卫卫使叶硶,鹤羽卫其他卫使皆不知萧无衍密探甘州一事,自然也就不明白进密道探路的用意。
萧无衍闻言黑眸微凛,沉吟片息后轻启薄唇:“此密道通往甘州。”
“只是甘州出口虽已被毁,但柔然军却在前夜子时围住密道所在别院,如今极有可能已经发现密道存在。”
“不过密道内迷障众多,柔然军若想找来,少说也要费上三五日功夫,所以诸卫使务必抢在柔然军之前探清密道所有出入口,并将其全部摧毁。”
全部摧毁?各卫卫使愣了一瞬,片息后才拱手应是,领命去了。
毁掉一条通往甘州的密道固然可惜,但若被柔然军发现这密道妙处,他们恐会偷潜苍鹤为非作歹,届时周遭百姓定会遭难,两者相比,自然是苍鹤百姓的性命更重要。
刑罗不在乎甘州百姓的存亡,甚至会为一己之利让将士平白送命,但侯爷不会。
侯爷在乎百姓,在乎将士。
*
辰时三刻,李拓再次策马赶回镇远侯府。
“启禀侯爷,照您吩咐,顾老将军已下大将军令封锁云州,齐阳率十个千户以及一万大军奔赴各县镇驻守,在您回来之前绝不会放任何人进出,齐雷仍然每日率军在东门城外操练,这些时日刑罗有样学样,也在甘州城外操练起了柔然军。”
当初大军压阵,刑罗派人送来一副帖子,白字黑纸写着愿与镇远军交换人质,他承诺将郁衡等九卫之人放回云州,但萧无衍也必须将他手中抓的柔然人送回。
两军可于阵前交换人质。
但这其中定然有诈。
要么是镇远军抓捕的那些细作中有人掌握了大燕的军情密事,要么就是刑罗另有谋划在九卫中安插了他的人。
总之若无利可图,形罗绝不会如此行事。
萧无衍当然不信刑罗鬼话,所以他亲自去了一趟甘州,同时亦以“兹事体大需请圣命”的缘由拖延时间,派人密送军报至长安。
但既是军情急报,路上脚程自然要快,日夜不停,换马疾奔,往返最多不会超过十日。
今日已是正月十七,再有两日,圣谕就能抵达苍鹤。
刑罗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恐怕正月十九那日便会率军于甘州城外对阵。
留给萧无衍的时间不多了。
他在心中谋算诸事,预判出各种可能发生的军情病想出对应,继而一一吩咐李拓。
最后,萧无衍甚至将自己都算了进去:“最晚时限是十九日正午午时之前。”
“李拓,届时若本侯未归,便由你率诸将与十万大军正面强攻甘州,齐雷率两万兵马绕后埋伏截断荣古支援,剩余兵马则由顾老将军率领镇守苍鹤。”
李拓闻言心不禁提起:“侯爷,您……”
萧无衍却抬手止住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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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敛眸沉声:“如果本侯没有回来,那有两种可能,一是本侯没死,只是被困甘州,如此你们攻下甘州后自然能找到本侯。”
“二是本侯死了,若是如此,本侯自会设法让刑罗将本侯尸身挂于城门之上,你要借此激励士气,最好一举破敌。”
“至于藏在甘州的剩余半份甘州、荣古、柔然王城的舆图,本侯找到后会藏于皮肉之下,届时你让军医剖开本侯尸身便是。”
“侯爷!”萧无衍话音平静,李拓听到此处却倏地急红双眼,脑海中骤然闪过“恨不得将侯爷打晕留下”的念头。
只是出于对萧无衍的敬畏以及怕耽误正事的担忧才生生克制住冲动。
萧无衍似是猜到他所想,眼尾轻弯,眉眼间罕见地露出一丝淡笑:“只是以防万一。”
这也是他派师兄负责集运粮草、师父坐镇中军大帐的原因之一,方才若是他们在此,恐怕会将李拓的念头坐实。
他们在他身边太久,总是会先当他是师弟徒弟,而后才当他是镇远军主帅。
然而这会儿李拓听见侯爷这句半是安抚的话却还是没吭声。
他是虎,又不是傻子,如今这关头,不管是谁去甘州都是九死一生,所以他是真没办法说服自己信侯爷这话。
萧无衍见状默了默,忽而失笑,转头望向窗外不知何时升起的艳阳:“放心,本侯夫人还在城中等我,我舍不得死。”
李拓闻言一抬头,不由顺着侯爷视线望向窗外,或许是今日太阳的确足够炙热,足够驱散阴霾,他沉默须臾,终是拱手领命,沉声道:“侯爷定要平安归来。”
当然。
萧无衍在心底低低回了句。
诸事未了,陈冤未结,便是他想……也断不能死。
*
苍南山山脉绵延不绝,蜿蜒如龙,从镇远军所驻扎之地往北两百里仍有山峰起伏,甚至有座山峰就落在甘州境内。
四十多年前,甘州还是大燕领土,仁宗皇帝与仁义皇后成亲后曾为那座山峰取过别名,唤做天莲山,相传是因山峰陡峭处曾生傲然雪莲,故作此名。
不过如今它已经不叫天莲山,当年柔然可汗攻入甘州之后,便将天莲山三字中的“莲”字给抹了去,只称其为“天山”。
在镇远军收复定州前,甘州曾做过柔然十二年都城,柔然可汗将山峰名改为“天山”,其问鼎中原的野心不言而喻。
但在大燕稳定内乱急镇边境之后,他的野心就注定要“有心无力”了,再也没有实现的可能。
如今天山仍为甘州边境要地,在天山南面山脚下与云州接壤的方向,刑罗派了两千兵马严防死守,多年来从未有人能从此地踏入甘州地界。
但其实天山与苍南山脉接壤的地方不止南边一面,东边亦有山峰相连,只不过东峰往东二十里外有一断峰,那是天然的关隘。
两座山峰高耸如云,互相争锋,从远处看时只觉他们紧密相贴,仿佛新婚燕尔相互依偎扶持的一对年轻夫妻。
可一旦行至末路,就会发现两座山峰之间倏然横隔着一道天堑,两座峰壁之间的距离不过三五丈远,往下却是黑不见底的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然而萧无衍正月初八那天深夜走得便是这条路。
今日黄昏,他同样行来此处。
只有这样万万不可能容人存活的路,才会让柔然人掉以轻心,从而给他潜入甘州的机会。
两座山峰岩壁陡峭,攀爬艰险,即便已经走过一次,萧无衍也仍然遇上几次意外,险些从山壁跌落深渊。
幸而娘子给的止痛丸很有效,让他不会因为牵扯伤口太过疼痛而脱力。
从黄昏到傍晚,直至月升中空过了子时,他总算活着攀过这道天堑。
再有二十里,便是甘州。
萧无衍躺在冷峭山顶重重喘息,黑眸凝望月色,手从腰间摸出娘子给的金疮药,扯开早就被鲜血浸透的纱布,胡乱将药洒上伤口。
第62
章
第62章
“那就给他们立衣冠冢,总……
攀过断峰,再往甘州境内潜行便容易许多。
只是甘州境内的这座山峰依然陡峭危险,且山中野兽众多,便是山中常年打猎的猎户都很难在这座山中存活下来。
这便是刑罗对此地放松戒备的第二个原因。
但刑罗身边亦有足智多谋的军师和守将,故而此地并非全无防备,五百人的营兵尽忠职守,常年驻守在山脚下,对防卫巡山之事从不马虎。
寅时,一队柔然营兵趁着天色将亮未亮之际挎刀出营,兵分三路,如往常一样钻入山林开始巡山。
然而萧无衍早对他们的布防了如指掌,一路有惊无险地躲过巡逻队,悄无声息地隐入山下绵延数十里的荒废村落。
他推开一间土屋院门,径直走去东屋,掀开沾满尘灰的箱笼,从中取出件圆领窄袖的墨绿色胡服换下身上不知何时被被血水浸透的血衣。
上次村里还有郁衡派的人在等他,这回却什么都没了。
萧无衍将血衣丢进炭盆,起身欲去厨房寻炭火,院外却忽然传来些微声响,仿佛只是寒冬微风吹动门扉。
但他隐入院落后分明落了门栓。
萧无衍黑眸一凛,侧耳微动,果然又听见一阵脚步声。
他迅速闪至门后,手中匕首出鞘,下一瞬透过门缝却瞧见一张熟悉面孔,是阿苟,上回郁衡便是派他在此地等人。
萧无衍神色稍松,双眸凌厉环顾四周,确定阿苟身后没有尾巴跟着便将冒着寒光的匕首收入刀鞘,同时脚踢门框故意弄出声响。
刚刚跑到厨房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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