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会不会与玛蒂尔达有关,就在这一瞬,他忽然听到了汹涌的水流声,他下意识喊道:“路易——”
路易王太子回过头,因为这个动作,他看到湍急的潮水向他奔涌过来,几乎是一瞬间袭击至他面前,而他忽然感到身体一晃,他的马嘶鸣一声将他甩入河中,他五脏六腑都因为这巨大的冲击力震碎般疼痛。“拉住他!”菲利普吼道,不需要他提醒,路易王太子身边的骑士们就用身体将他护卫在中央,而一轮接一轮的箭雨接踵而至,肉眼可见一片狼藉。
“杀了法兰克人!”路易王太子听到敌人吼道,不是约翰的军队,是阿基坦人,他被背叛了,他父亲告诉他他是来求婚的,可这是一个陷阱,“离开这里,路易。”他听到菲利普的声音,阿基坦人射杀了他们的战马,但他毫发无伤,他该相信他吗?“你知道吗,菲利普?”他艰难道,而菲利普没有给他质问的机会,他将他架上马,用自己的斗篷遮盖住他,他忽然感到自己后颈一凉,他回过头,阿基坦骑士簇拥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弓箭手,他知道她是玛蒂尔达。
他清晰地看到她将箭尖对准了自己,但最终,那支箭没有射向他,她放任他带着路易王太子离开了。 ,
为了加快行军速度,兼之没有认为他会遇到埋伏,路易王太子所率领的不过是数百名拥有战马、行动敏捷的骑兵,在卢瓦尔河岸遇袭后,一半以上的骑士都被淹死或俘虏,只有几十名掩护路易王太子逃走。
最惨重的损失在于战马,大部分的战马都被射杀,只有尚未渡河的部分骑士幸免于难,他们藏身在诺曼底南部的一处堡垒中,在检查了路易王太子的身体,确信他没有大碍后,他一言不发地提上剑,来到菲利普面前:“你早就知道她不是真心想嫁给我。”
“是的。”
“你骗了我父亲。”
“是玛蒂尔达骗了他,我没有揭穿。”
“这也是背叛,你为你的妹妹背叛了我们,我差点淹死在河中。”路易王太子低吼道,他抽出剑,将剑锋抵向他的脖颈,“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或许这是好事。”菲利普说,路易王太子知道他能够躲开,他的剑术和身手比他出色得多,可他只是一动不动,“如果我死了,一切的罪恶也就结束了,不论是对理查国王的,还是对你姑姑的。”
“她有了两个女儿,她已经开始了她的新生活,她早就忘了你的存在了。”路易王太子说,他的眼神带了一丝怜悯,但剑锋仍然抵着他脖颈一动不动,“只有你还在意,只有
你还记得,菲利普,你可以忘掉的。”
“我不能忘掉,我的存在就是错误,我会用我的一切弥补我的存在所伤害的人,这是我的命运。”他深吸一口气,“回巴黎,路易,局面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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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会主持大局。”
“然后呢,然后我会迎来一顿不由分说的叱骂,他害怕我强大,也害怕我无用,说不定他会用一个弟弟或者孙子取代我,我绝不接受。”路易王太子道,他盯着菲利普的眼睛,“你在意那女孩,你想补偿她,所以你帮她,哪怕这样的帮助会伤害我,不过,你的努力不会有用,我会俘虏她,让她祈求我的宽恕,她注定会成为我的妻子。”
“你做不到,玛蒂尔达不是一个安分顺从的女孩,像她的祖母和曾祖母。”
“她的祖母和曾祖母都没有成为女王,不论她们生前多么忤逆命运的安排,她们的命运都是作为国王的女儿、妻子和母亲为人铭记,她们最后也都接受了这样的命运。”路易王太子不屑道,“她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我上了一次当,但我不会再上当了,她拒绝了我友善的求婚,但改变不了她的命运,就像你的命运一样。”他的剑抖了抖,在菲利普的脖颈边缘割出一道薄薄的血痕,他审视着这个和他一起长大的人,在他父亲还愿意对他抱有一些疼爱和关心时,他是他的兄弟,当他知道他们确实有着血缘时,他却已经不再是他的兄弟了,“我和你不一样,菲利普,我从出生起就应该成为国王,而你本应该成为国王,却因命运的玩笑失去这样的权利,你也不想争取你的权利,而宁愿服从于你那无人知晓的赎罪之心。”
菲利普低下头,路易王太子的剑仍然抵在菲利普颈边,但他眼中并没有杀意:“你不必在乎理查一世,也不必在乎你母亲,如果你在乎两者,那结局就是被两份血缘一起撕裂,如果你试图斩开,那只能证明是徒劳,就像这样。”他的剑锋掠过菲利普的脸颊一侧,金红色的头发被割下一缕,纷纷扬扬散落在地,他随后又割下一缕自己的头发,他们的头发混杂在一起再难辨清。
“你根本不可能斩开你的血缘,不论是来源于我们的,还是来源于安茹家族的。我忠于我的父亲,你也忠于你的父亲,同时,我也忠于我的目的和野心。我必须得到那女孩,我要和她结婚,如果她是个顺服的女人,我会给予她尊敬和忠诚,但如果她像她祖母一样忤逆,那就行使丈夫对妻子的权力,我的祖父没有做到,我会做到,我要得到她,只有得到了她的领地和权力我才有让父亲重视的资本,我才可以如我的期望一般成为一个比我的父亲、比我所有的先辈都要勇武的君主,那才是我的命运。”他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菲利普一眼,“你也奔赴你的命运吧,如果你想要为理查一世复仇的话,下一次见面,我一定会杀了你,如果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话。”
在卢瓦尔河,他救了他,同样,他没有杀他,他放他离开,这是他们过去的情谊所能带来的最后一丝包容了,盯着那一地的碎发,他拿起剑,骑上马,朝北方奔去:他要去拉罗谢尔,如果他要复仇,要偿还因他存在而生出的罪过,那至少他不应该让玛蒂尔达承受这一切。
第65章 大结局她用剑挑起那顶王冠,众目睽睽……
“真令人意外啊。”
听到南特主教向她汇报卢瓦尔河的事件后,布列塔尼的埃莉诺如是说,他们此时身在布列塔尼同安茹的边境,借着城堡的地势和她雇佣军队的保护,她能在夜晚以从容的姿态远眺东部再度陷入抢夺和纷争中的战场,而不必担忧她会被战火波及:“路易总以为他父亲不够勇敢,认为才华限制了他的野心,他自以为是狮子,实际上爪子还不及狐狸锐利,他连一个十五岁的女孩都赢不了。”她微微眯起眼,半是赞叹道,“这是宿命吗,或者诅咒,腓力二世战胜不了理查一世,他的儿子也战胜不了理查一世的女儿。”
“但腓力二世还活着,理查一世却已经死了。”南特主教谨慎道,早在布列塔尼姐弟的父亲,布列塔尼公爵杰弗里四世还活着时,他就成为了南特主教,对亨利二世的儿子们以及他们和腓力二世的恩怨,他多多少少都有所耳闻,面前,小埃莉诺点点头,她侧目凝视着他,嘴角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这令她的美貌显得更加动人心魄,她是一支完全盛放的玫瑰,“是啊,法兰克国王还活着,并且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去世的迹象,所以一旦他意识到这是一个阴谋和圈套,他会立刻从低地回到诺曼底。”
“传信需要时间,等腓力二世赶来,他至多只能保住塞纳河以东的土地。”
“如果我们的叔叔和他重修旧好呢?”小埃莉诺说,她的口气仍然漫不经心,但却难掩尖刻的恨意,她无法原谅约翰,在他面前克制恨意她已然拼尽全力,“不要怀疑他是否可能有这样的举动,我的祖父母将所有的愚蠢和糊涂都留给了他,连带着傲慢、自负、残忍、贪婪一起,他能被自己的侄女用一个还未履行的婚约哄住,自然也可以被腓力二世挑唆,在亨利二世和理查一世活着的时候,他就无数次这样做,他对此的经验比祈祷还要丰富,从我亲爱的堂妹和路易开战时,她就没有退路了。”
“那您打算如何做呢?”南特主教问,他脸上难掩担忧和关心,“如果英格兰国王对理查国王的女儿生出戒心,他又怎会放过您,您比玛蒂尔达公主更有憎恨他的理由,您好不容易才得到自由,您该怎样利用您手头的资本?”
“我吗?”小埃莉诺失笑,她神情仍然傲慢,心中却浮起稀薄的暖意,如果说布列塔尼还有什么真正忠于她的人,那就是她的父亲杰弗里四世所扶持的这些人了,正是这些人的存在她才能在离开布列塔尼多年后仍有染指这里的资本,“亲爱的主教,除了你们,我根本没什么资本,我不会成为国王的姐妹,我也不是身价高昂的女继承人,我的地位都被我的妹妹们取代了,不论是布列塔尼的妹妹还是阿基坦的妹妹,就连手上这支看似忠诚我的军队都是来自于我仇人的施舍,我只能出手一次,我要将这支军队用在最关键的时刻,等待我是除掉挡在我面前的妹妹成为英格兰和布列塔尼唯一的继承人,和法兰克的王太子重新履行婚约,还是不惜一切代价砍掉我仇人的头。”
“我只能为了自己。”她重新注视着夜色,这个时候,她的眼神终于露出一层哀伤了,“我的父母死了,我的弟弟死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值得我去牺牲和付出吗,我什么都没有啊。”她回头看向南特主教的面色,忽然又笑了,放缓口气道,“哎,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毕竟还有出牌的机会嘛,我只有一次机会,我的妹妹也是,她比我幸运,也比我更有野心。”她半是感慨、半是黯然,“她毕竟被她的祖母和父亲坚定地选择过。” ,
相似的恐惧又扼住了他的心神,每次睁开眼睛,约翰都只觉两眼发黑,他祈祷着这一切快些结束。
亨利二世临终前的愤怒咆哮曾令他倍感良心不安,但现在,再梦见他的父母和兄长时,他除却愧疚更余恐惧。“废物,蠢货,弑亲者。”他频繁听见这样的指控,亨利二世,埃莉诺,理查一世,杰弗里,亚瑟,还有他早已遗忘面目的两个已经去世的兄姐,他们的面孔和身躯重
合在一起,无休止地对他发出愤怒的咆哮,“你背叛了你的父亲,杀害了你的兄长和侄儿,而你不会比他们更杰出,你给家族和王国带来了毁灭和灾难,你连我们的家族领地都守不住。”
不是我,我会弥补这一切,我已经在补救。他在梦境中歇斯底里地强调自己的决心,醒后却又望而却步,他做不到,诺曼底和安茹从没有爱戴他,在腓力二世统治了这里后更对他不屑一顾,他想要驱使雇佣兵们为他效力,他们却各个坐地起价,他给他们的难道还不够多?
腓力没有来,他派他的儿子来了,那个年轻人没有他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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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猾,却更加好斗,从巴黎出发后,他就横冲直撞冲散他的阵型,那些封臣一个都靠不住,在他躲到拉罗谢尔后,他还要对他赶尽杀绝,他已经听闻传言,称路易王太子已经和玛蒂尔达结婚,所以他也有理由索要英格兰骑士的忠诚,事实上,不需要他主动开口,这些首鼠两端的骑士们已经争先恐后献上自己的忠诚了,他们甚至劝他主动出现在路易王太子面前乞求宽恕。
宽恕,什么宽恕,只有上帝能够宽恕他,即便他恶行累累也轮不到路易王太子指责他。他没有能力去求证传言的真假,也不想猜测玛蒂尔达是自愿还是被迫,为了躲避路易王太子的军队和叛徒的出卖,他不得不频繁更换藏身地,在父亲临死前,他是否也被这样的绝望笼罩着,他曾经见证过。“谁?”当他听到动静时,他顿时如惊弓之鸟,而在看清来人的面目后,他立刻又被惊喜笼罩,“菲,菲利普,噢,天哪,你来了。”
“是我,陛下。”菲利普说,这是一个雨天,他的头发和面孔上还滴着水珠,称得上狼狈和风尘仆仆,而短暂的喜悦后,约翰忽然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他看向菲利普的眼神又转变为恐惧,“是玛蒂尔达派你来的吗?”
“我没有和公主殿下在一起,我是听闻您的行踪后独自赶来,布兰丁背叛了您,我杀了他。”在听到自己最信任的佣兵首领竟然也背叛了自己后,约翰还来不及愤怒,他就听到了另一个消息,“公主殿下并没有和法兰克王太子结婚,她在卢瓦尔河歼灭了路易王太子的骑士们,所谓的婚讯不过是路易王太子散步的谣言,等公主殿下率领军队夺回诺曼底,一切的谣言都会不攻自破。”
“我就知道法兰克人的企图不会得逞。”约翰松了口气,他很快又兴奋起来,“是的,上帝中间还是眷顾我们家族,眷顾我,等我们收回了诺曼底,圣座也会公开赦免令,玛蒂尔达会成为亨利的王后,他们将共同坐在王座上”
“她会坐上王座,但不是以王后的身份。”菲利普说,“她是女王,英格兰只有一个女王。”
“你———”约翰瞠目,他迟缓地、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一阵疼痛,当他回过神时,他发现菲利普的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胸膛,“理查国王的继承人是他的女儿,而不是他的弟弟,弑亲者会被上帝诅咒,这样的罪孽不应该让玛蒂尔达承受,但我们必须复仇。”
他抽出剑,他的胸口血流不止,他想起理查一世死去时的场景,那时候,他胸前也有一个狰狞的血洞:“你,你想替你父亲复仇”他气息奄奄,而菲利普摇了摇头,漠然道,“我也希望他是我的父亲,但命运没有眷顾我。”
理查不是他的父亲,那他的父亲又是谁,他盯着菲利普的脸,那张脸不像理查一世,却仍然有着金雀花的特征,他一直不甚关心他到底像谁,但现在,尘封多年的记忆再度复苏,他明白了他像谁:“你,你是——”
他再也说不出话了,又一剑,菲利普割断了他的喉咙,他视野中的最后画面是他将他头顶的王冠摘下来,那本就是理查一世的。没有多留恋那具尸体,菲利普捏着王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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