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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了腓特烈,他也是她困境的一部分,丈夫的身份和敌对的立场,出于不想让纳瓦拉的贝伦加利亚担心的目的,她没有把这个名字说出来,“父亲希望我能成为女王,但没有告诉我我应该成为一个怎样的女王,也许上帝能给我答案,我是在耶路撒冷诞生的,我应该回到我出生的地方。”
她以为纳瓦拉的贝伦加利亚会温柔地安慰她,但并没有,她陷入了沉思,而当她再回过神时,纳瓦拉的贝伦加利亚的目光已经复而沉静:“你父亲也曾怀有这样的迷茫,在耶路撒冷,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但这个答案并不是上帝给他的。”她站起身,轻轻拍了拍玛蒂尔达的肩膀,她遗传了她的娇小身形,但毕竟还是比她高一些,只有在她坐着的时候,她才能像幼时一样将女儿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他们都说你和你父亲并不像,可你继承了他的王冠,他的威名,他的梦想,最终命运或许也会把你们引往相同的方向。去耶路撒冷吧,玛蒂尔达,这个世界上,或许耶路撒冷才是你父亲留下最多痕迹的地方。”
“我知道,妈妈。”玛蒂尔达说,她也站起来,对母亲道,“我向教廷使者要求让路易王太子参加伊比利亚的十字军,为此愿意让他征调纳瓦拉的资源,但我不能真的让他以纳瓦拉国王自居,或许我需要您替我去一趟纳瓦拉,亦或是姑姑和姨母,至少我要及时知道伊比利亚的消息,在腓力二世还活着的时候,他和他的儿子最好一直对立下去。” ,
在确定了要参加十字军后,玛蒂尔达便开始在她的领地内部征调骑士、筹备军费和建造船只,有理查一世的经验在前,她照猫画虎并不困难,对教廷而言,她的态度无疑令他们满意,从而更有动力向法兰克施压,毕竟玛蒂尔达一再强调如果她不能相信腓力二世无力侵犯她领地,她是绝对不会出发的。
虽然她要求腓力二世提供五万银马克的军费,理论上她并不需要在境内筹钱,但谁会嫌钱多呢?有十字军这个绝对正义的名义,她可以对包括修道院在内的所有有油水可捞的机构筹集钱财,教皇对此也不能多言,哪怕这部分钱最终并没有用在十字军中。
对她提出的条件,腓力二世起初试图推脱,为此难得向路易王太子释放了和解信号,希望能和他一同抗命,从而分担压力,出乎他意料的是,路易王太子对参加伊比利亚十字军甚是热情,尤其是他得知玛蒂尔达允许他在纳瓦拉集结军队后。
没有了儿子的配合,腓力二世拒绝教廷的压力陡增,但他实在不想放过这个在玛蒂尔达远离国内期间染指诺曼底的机会,因此他再度联系了腓特烈,希望他能够和他站在同一立场。对这个从西西里而来的少年,他终究还是抱有几分轻视,毕竟他的父亲和叔叔都曾在登基之初为他哄骗,进而多多少少帮了他的忙,他不觉得他比他的父辈还要成熟老辣。 ,
科隆,当着教廷使者的面,腓特烈展示了腓力二世的信,乌戈利诺脸色铁青,腓特烈反而露出了笑容,用一种戏谑的口气道:“诶,看来法兰克国王确实不太虔诚呢。”
“但他至少曾经参加过十字军,也曾提供过军费。”乌戈利诺压抑着心底的怨气,“陛下,教廷对您的恩宠和照顾远胜于对法兰克国王,您曾承诺过参加十字军,为何在英格兰女王和法兰克王太子都响应号召后,您还迟迟不愿做出承诺,以至于一毛不拔呢?”
“如果让我在耶路撒冷和伊比利亚里选一个,或许我更愿意选择伊比利亚,路易王太子或许比英格兰女王更好打交道。”腓特烈煞有其事道,在乌戈利诺发怒之前,他立刻又调转口气,“但我知道,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个选择题,圣座希望我可以和我妻子长久相处,培养感情,我应该遵从他的谕令。”
“也就是说,你愿意去耶路撒冷了?”
“当然。”腓特烈漫不经心道,“不过据我所知,十字军最终的目标往往与一开始的预计相左,比如上一次,他们本想收复埃及,却最终前往巴尔干,他们建立了一个新帝国,叫什么来着,罗马尼亚?”
“这是拜你叔叔所赐!”乌戈利诺说,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打压腓特烈气焰的借口,因此立刻对其施以重压,“你的叔叔庇护了他妻子的兄弟,请求十字军帮助他,可那个希腊皇子无力履行承诺,最终被异端所杀,十字军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为他复仇,惩罚背信弃义的希腊人,并且艰苦地守卫这里。”
他的后半句话底气稍显不足,毕竟不论如何粉饰,第四次十字军都属于对共同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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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教的同胞挥刀相向,时至今日,巴尔干和小亚细亚的局势都仍然混乱,而英诺森三世所不喜欢的威尼斯人时至今日都算是最大赢家,这是英诺森三世相当不满的地方。
他戒备地看着腓特烈,后者同样看着他,他觉得他的眼中蒙着一层阴霾,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他在痛苦什么?“是的,这场十字军有我叔叔的参与,他无力为他的姻亲兄弟复仇,但我应当这样做。”良久之后,他才轻声道,“在西西里的时候,我曾经了解过如今东方的局势,耶路撒冷,塞浦路斯和安条克彼此孤立,巴尔干的罗马尼亚更是深陷泥潭,撒拉森人和突厥人围困他们,十字军亟待支援。”
他重新正视他,这个时候,乌戈利诺才觉得他算是说出了一些他爱听的话:“我当然会履行对圣座的承诺,但我同样有意愿完成我叔父的遗志,这同样攸关西西里的安全,贸易线路的稳定,乃至于十字军国家的存续。”他朝乌戈利诺摊开手,“所以,我建议圣座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先解决上次十字军的遗留问题,不洗刷十字军身上的不义之名,又如何能够说服虔诚的骑士们投身于圣/战之中呢?”
“圣座会考虑这个提议的。”乌戈利诺干巴巴地说,虽然腓特烈的言论有转移重点之嫌,但深知第四次十字军是英诺森三世的心病,他觉得他也可以考虑一下向英诺森三世转交一下腓特烈的建议,先解决巴尔干的问题,得到他的回答,腓特烈重新恢复了漫不经心的神色,他靠在窗边,状若不经意道:“不仅是巴尔干的局势,他妻女现在的处境同样
令我叔叔灵魂不安,十字军出发之前,我应该先保证我家人的安全,所以在向圣座转述我的提议时,阁下是否可以顺便向圣座提及一下我的婶婶和堂妹们的处境,请圣座保障她们应当继承的遗产呢?”
第86章 野心“我不认为我的祖父很伟大,我也……
腓特烈知道英诺森三世会赞同他的提议,毕竟他费尽心思一次次组织十字军正是为了在东方建立一个连成整体的十字军帝国,作为教廷丰功伟绩的证明,而巴尔干本就是其中的重要一环,尤其是在他还打着为教皇分忧的旗号时。
他不喜欢十字军,也没有动力去参加十字军,但在不能失去教廷宠信的当下,他只能尽可能将自己的目的和教廷的野心结合在一起,并尽可能为自己争取利益。向教廷表明态度后,他便好整以暇在科隆安营扎寨、举行宴会,而英诺森三世也很快回信,同意将支援巴尔干作为十字军计划的一部分,也同意将施瓦本的菲利普留下的现金和地产判与他的妻女,并责令奥托四世立刻兑现。
在欧陆的重要君主都或多或少为十字军出力的情况下,奥托四世总要有所表示,当他面临另一个需要他大出血的重压时,他往往会忽视那个相对较小的压力。在拿到施瓦本的菲利普的遗产后,他此行的目的便可宣告达成,而解决这件事后,他便动身回到施瓦本,去拜访另一个人,施瓦本的菲利普的遗孀,曾经的希腊公主,伊琳娜安格洛斯。
在马格德堡,一位吟游诗人曾赞颂伊琳娜是“没有刺的玫瑰,没有胆的鸽子”,而伊琳娜确实一如传闻般温柔美丽,只是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悲伤和忧郁中。“初次见面,陛下。”见到腓特烈后,她张手屈膝,以一种极不同于西欧习惯、过于恭敬匍匐的姿态向腓特烈行礼,腓特烈默不作声,在伊琳娜起身后以同样的礼节回应,“初次见面,夫人,您曾贵为希腊的公主,西西里的王后,德意志的皇后,您不必在我面前匍匐行礼。”
“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在菲利普死后,我便无人问津,在奥托四世拒绝了我的女儿后,我连最后一丝价值也失去。”她露出一层薄云般的哀愁,“请不要拒绝我仅能对您表达的敬意,这是我唯一能做的。我很感激您还记得我,并且愿意照顾我和我的女儿们的处境,在这个时代,失去父亲的孩子会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尤其是在他们的母亲没有能力保护他们时。”
“我知道。”腓特烈静了静,而后轻声道。
在父母双亡后的漫长的摄政期中,他也是这样的处境,在梦里祈祷过父母灵魂的庇佑,醒来时仍然是头戴王冠的囚徒,在恐惧和饥饿中朝不保夕,某种意义上,堂妹们如今相似的窘境真正让他在心里与她们建立了情感上的联系,施瓦本的菲利普对他在西西里的处境有心无力,但他多多少少能够庇护他的妻女:“即便您不再是公主、王后和皇后,您也是我的长辈,是我现存于世的唯一的长辈,我应该对您表示尊重,而非您对我。”
听他这样说,伊琳娜也没有再坚持,面对眼前年轻的国王,她心中满是感激,想起她听说的他的事迹,她转而道:“我听说您整顿了施瓦本的事务,这是一件好事,菲利普一直想做这件事,但和奥托四世的争斗牵制着他,他最后什么都没有做。”
在腓特烈回到德意志后的短暂时间里,他以极高的效率巡视了施瓦本公国,对犯罪行为毫不容情,将公国境内为非作歹的歹徒和土匪都绳之以法,并且他的每一个命令都有成文法令可依,游吟诗人称赞他是新时代的曙光,世界法律之化身,而腓特烈对此慨然受之:“这只是个开始,并且我做的还不够完善,总有一天,我会在我的领地建立真正的法律秩序,查士丁尼颁布了他的法典,我也会颁布我的。”
“这需要你成为德意志的皇帝。”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而腓特烈予以默认,他站在门边,沐浴在阳光下,面容俊美、仪态高贵、穿着华丽,如希腊诗篇中颂唱的美丽少年,而他的眼神却呈露出一种有别于他年龄的锐利和野心,像是从天空中掠过的苍鹰:“英诺森三世希望我能成为制衡奥托四世的棋子,但我回到德意志的目标不止于此。帝国,或者是死亡,我只有这两个选择。”
霍亨斯陶芬家族的男人残忍、暴躁、不守信义,但同样具备着非凡的才干和野心,曾经作为神职人员的施瓦本的菲利普如是,这个在阿普利亚的阳光中长大的孩子也如是。“我曾经是西西里的威廉三世的妻子。”长久的沉默后,伊琳娜再次开口,“他也是你的表亲,但你父亲取代了他的地位,他很快神秘地死去。”
“这是罪孽,是我父亲的,也是我的。”腓特烈说,他知道威廉三世的死应当是阴谋的产物,而最有动机的莫过于亨利六世,因为威廉三世的死,他得以坐稳西西里王位,但他也不能对亨利六世过多苛责,毕竟他正是亨利六世行为的受益者,如果不是头上还有一顶西西里王冠他大概率活不过幼年期,教廷也没有动力庇护一个毫无价值的孤儿,但在威廉三世的遗孀面前,他不能表现出这一点,“您仍然记得他,并为他悲伤,我父亲蛮横地改变了您的人生。”
“你误会了,您父亲确实改变了我的人生,但我接受这个安排,和威廉结婚时,我们都是孩子,什么都不懂,我真正爱的人是菲利普,真正爱我的人也是菲利普。”伊琳娜摇摇头,“没有人知道威廉的死亡真相,这个真相或许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让我明白了圣油和冠冕并非免死金牌,这也是时至今日我仍然记得威廉的缘故。”
“我们身在权力的角斗场中,若不克制野心,我们的结局往往是死于非命。”伊琳娜看着他,目光悲伤而关切,“刚刚结婚时,我们都认为你叔叔的命运是辅佐你父亲的统治,那时候我曾以为我们能够拥有宁静的幸福,但你父亲的死改变了这一切,他起初不甚情愿,但最终他以他少年时从未想过的疯狂和热忱投身其中。”
“菲利普曾说西西里的后冠配不上我,帝国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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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才能,可帝国的皇冠远不及他本人重要于我重要,最终野心吞没了他,悲伤吞没了我。”她深吸一口气,注视着腓特烈的眼睛,哀切道,“如果你真正将我当做你的长辈,就请听从我的劝诫吧,奥托四世已经取得了皇冠,你娶了他的表妹,英格兰的女王,你可以和他和平共处,你祖父是一位伟大的君主,他的后代继承了他的血脉,但并不能成为他,不要让你的野心吞没你,我不希望你和你的叔叔一个结局。”
“如果我叔叔在我父亲死后选择绥靖退让,韦尔夫家族也未必就会对他完全放心,而且,我想您误会了一点,我不认为我的祖父很伟大,我也不打算成为他,我想要成为德意志的皇帝并非因为我个人的野心或对权力的追逐,而是因为我想要改变这个世界,我来,我见,我征服。”他深吸一口气,伊琳娜发现他正用一种渴望的、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她觉得有些困惑,他渴望从她身上知道什么,“我曾读过希腊学者的书,苏格拉底,亚里士多德,西塞罗,在您的家乡,是否文明、哲学和法治的光芒仍然在爱琴海的海边闪耀,希腊是文明的国度,我从不认同所谓的异端指控。”
伊琳娜显而易见地陷入茫然,好一会儿,她才讷讷道:“我没有读过这些书,这都是我的父亲和兄弟们需要了解的,但他们都死了,也许我的故乡有你想要的答案,但我的故乡已经在战火中毁灭了。”
“是的,文明总是被野蛮摧毁。”腓特烈静了静,而后道,更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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